「姓韓真這麼做的？」听著顧衛林話里話外對韓無為的不滿，侯大光開始重視起了顧衛林的話。
「難道有假？由政保局自查小組組長，變為日語進修班班長，原本到手的政保局科長職位飛了，隨著進修班解散，自己也就自動變成了閑散人員，這些都是韓大局長的手筆。」顧衛林不滿的吐槽道。
「這也太惡心人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難道魏局長不幫你說？徐翻譯也可以說的上話啊？」听別人說和听當事人說自己的事情，那感覺又是不一樣。
顧衛林的故事侯大光知道，但是現在听著顧衛林自己說，侯大光才能感受到其中的齷齪。
「魏局長和徐叔自然幫我說話了，可是我們韓大局長拿什麼黃雀計劃來壓人，說這是南京方面和田木局長說的，一切由他負責，任何人不得插手。」
「老弟，這事兒我也听說了，黃雀計劃的確是保密程度高。」
「狗屁，什麼黃雀計劃，我看就是個幌子，他就是借著這個計劃來壓我，弄個什麼日語進修班？有什麼用？」顧衛林一口將自己酒杯中的就喝完，將就被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說。
「老弟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侯大光壓低聲音說道。
「說罷，說出來我听听」
侯大光剛想張嘴，顧衛林又說︰「算了，我還是不听，免得出了什麼事兒，到時候我這個副科長職務又沒了。」
「別，老弟，在我這里你是信不過老哥麼？」
顧衛林拗不過侯大光，只好听著侯大光低聲的說道︰「我听說啊，韓局長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哪有這麼神乎其神的，我就是進修班的學員，認真學了一個月，除了那日本人娘們挺漂亮的之外，什麼鬼東西都沒有。」顧衛林將肉送入嘴中，不屑的說道。
見顧衛林不相信自己的話，侯大光急了，自己的信息能有錯？
「老弟，你還別不信，我這听說可是有根據的。」侯大光急道。
「好好好，有根據，你說，我听著。」顧衛林無所謂的說。
「我可只告訴你一個人，別人都不知道啊，當初你們韓局長到我這里來提走了四個老混子，全部是殺人越貨的主，判的死刑，只是日本人來了之後，一直關著沒殺，最長的都待了七年了。」侯大光酒氣沖天，打了個酒嗝，沖著顧衛林低聲的說。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不知道他還做什麼勾當呢，有機會我特麼非得好好查查他。」顧衛林惡狠狠的說。
「有關系，有關系。」侯大光坐過來，靠近顧衛林說道。
「雖然當時韓局長干這事兒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在，當我隱約听到了他說讓他們去什麼進修班學習什麼的，我估計啊，就是你們那個日語進修班。」
「還有啊，這幾個人全部做了死亡處理，所有的記錄都被韓局長取走了。」
顧衛林心中已經斷定，侯大光所說的四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韓無為黃雀計劃之中的一份子。
雖然已經確定韓無為從江心洲提走了四個人，但是這四個人是誰，長什麼樣子顧衛林一無所知，韓無為做事很細心，將這些人的名字全部注銷，並且銷毀記錄，還提走了所有的檔案，那這些人根本就好像消失了，死了一般，難以查清楚。
顧衛林不敢向侯大光再問下去，只能听侯大光說，他說多少，自己了解多少。
「這麼玄乎？那豈不是韓局長早就在運作所謂的黃雀計劃了？那我們那個進修班也只是個幌子？是他聲東擊西、迷人眼球，順便讓我從政保局滾蛋的操作？」顧衛林生氣的說道。
「不不這可不一定。」侯大光說。
「那是一定啊，我看進修班里面沒有你說的那幾個人，大家都挺年輕，都听愛學習的啊，氣質不符，不符」顧衛林搖頭道。
「老弟，你還是太年輕了，別看這些人在這里待了很久，但都是很小的時候才進來的，所以待個六七年，也就與你一般吧，甚至有的比你還小。」侯大光解釋道。
「算了算了，都解散了，還浪費時間說這個干嘛，喝酒」
「哈哈，老弟，這不是你說不開心嘛，你要是對韓無為動手還是小心些，日本人的心思誰都模不透。」侯大光提醒道。
侯大光是個婬浸江湖多年的老手，對事情的看法和分析自然是比顧衛林小年輕要保守。
他也在勸說顧衛林小心一些，該蟄伏的時候還是要蟄伏。
從側面說明只要韓無為在執行黃雀計劃，就算是顧衛林查到了他的經濟問題，日本人應該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看日本人對婁家的態度就知道了。
顧衛林及時的將對話停止，侯大光的好心提醒到此為止就行了，若是自己貪得無厭再深入下去，可能侯大光會說一些有關四個人的樣子或者特點，到時候黃雀計劃泄露，那自己的身份，第一個就會被侯大光懷疑。
顧衛林知道自己和侯大光之間的關系經過今天的一頓飯會加深，但是這是建立在利益上的關系，永遠不可靠。
並且，顧衛林有理由相信，一旦自己有問題，相對于自己和日本人之間，侯大光的選擇肯定是後者。
所以，顧衛林見好就收，他不會為了執行這個任務，把自己也搭進去。
兩個人又喝了一會，直到侯大光趴在桌子上，顧衛林才搖搖晃晃的走上去碼頭船，江上的冷風一下自己將顧衛林吹醒。
到了碼頭在管四平那里喝了碗熱水，覺得自己心中暖暖的，在車上躺了一會，趁機將侯大光今晚說的話全部捋清楚，顧衛林才開車離開碼頭，特意在街上繞了幾圈才去了安全屋。
離開碼頭之前，顧衛林特意囑咐管四平，讓他關注一下韓無為前段時間、包括這段時間在碼頭的動作，尤其是和韓無為走的很近的人，相貌特征什麼的信息都可以。
顧衛林不相信，韓無為真的能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