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開學的頭一天,顧西錦並沒有對自己做太多的掩飾。
披肩而過的長發用一根繩子高高束氣,露出如玉般潔白的飽滿額頭。
所謂一白遮三丑,而她的五官長的還不丑,就是一身簡單的白T恤配牛仔褲也不能掩去她的驚人姿容。
肩上挎著一只黑色皮質小書包,單手插著褲袋,悠然的行走在樹蔭大道上。
面色微冷卻平添了幾分帥氣,引得進校門的男女學生們頻頻回頭注目而視。
「臥槽,美女喲!比林大校花還有美的美女,看來林大校花的寶座要不保了。」
「呵呵∼可不是,你瞧見後面的那個女生沒有,雖然比不上你說的那個,可還是硬生生的將林大校花給刷下去。」
「你倆說的都不錯,我看這屆新生的顏值普遍很高,估計那林大校花是要被刷底下去了,還真期待見一見林大校花扭曲的面孔。」
「哎,我說你們幾個大男生說話酸味也太重了些,林大校花怎麼說也是個嬌滴滴的女生,再看不上眼,總也得留幾分面子,省的動不動就哭哭唧唧,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到時候,人家的男友親衛隊可是要找上門來威脅人的呦!」
「呵∼還怕她不成,不就是得了副好容顏就以為自個兒上了天,是男的就該捧著她、愛慕著她,是女的就該羨慕她,或是被她牢牢踩在地面上,我就看不上那個矯情的賤婢。」
「呦呦呦,你也不瞧瞧自個兒,都說胖子都是潛力股,我看啊,你去減個肥準怎能將林大校花刷下去,那才叫真正氣死她。」
「哎呦,我說你們都快別說了,不是在欣賞高顏值新生的嗎?怎麼歪樓歪的這麼厲害,沒看見那邊的林大校花眼中都有眼淚在打轉?」
「是哦,後面許大校草來了,還有林大校花的眾親衛隊,看來,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
將周圍學生們的對話听入耳的顧西錦,差點就沒有繃住她此刻的人設。
這市一中的學生們也太有意思了,突然就很期待接下來的三年高中生涯,想來是不會無聊。
還不等轉身去看所謂的校花校草和親衛隊,就听見一聲「小錦。」從後面追上來的劉悅一拍顧西錦的肩膀,笑顏兮兮的說道,「單看你的背影,我就猜到是你,還果真是你。
不過,你怎麼不戴那副丑丑的眼鏡了?就不怕這副真容被人纏上?」
顧西錦嫌棄的將劉悅的爪子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長的好看不是我的錯,也不是什麼丟份的事情,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再說,我也不怕,不是嗎?」
劉悅面色復雜,「小錦,兩個月未見,我發現你變了,不僅臉皮變厚了,連說話都變得欠揍了。」
「呵∼是嗎?」
劉悅硬著頭皮點頭,「可不是嗎?」
顧西錦眨眨眼,「可能是人長大了吧!」
屁啊!劉悅真想就這麼回一句。
顧西錦失笑,「好了,趁著這會兒還沒打鈴,我們先靜靜的瞧一波好戲。」
「什麼好戲?」光顧著跟顧西錦打嘴炮的劉悅,根本就沒有注意旁人落在她們倆身上的好奇目光,也沒有看到不遠處的校花校草。
顧西錦揚了揚下顎,「諾,看到那邊的似空中搖曳的小白蓮沒有?」
劉悅點點頭,「看到了,還真是一朵小白蓮,哭哭唧唧的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不就是被旁人說了兩句,值得又哭又告狀?
而且還怪丑的,有些污眼楮。你怎麼會對她感興趣?」
顧西錦聳聳肩,她並不是對小白蓮感興趣,只不過是配合眾學生們的惡趣味,近距離看戲也是挺有意思的,只要……
戲不涉及自己,那就更有意思。
又瞥了眼所謂的許大校草身後的男生,那才是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人。
也不知是個什麼身份,竟然能讓部門下嚴令保護?
單單是資料上寫的普通科學家之子,說實話,她一點都不相信。
注意到那人的也不止是顧西錦,顏放在那里,想讓人忽視都不行,這不,耳朵一動就听到有人在說,「看到許大校草身後的帥哥沒有?似乎從未見過,看來也是這屆的新生。」
「應該是的,不得不說這屆新生的顏值質量真高。」感慨的同時也不忘瞧了眼站的不是很遠的顧西錦和劉悅,便在心中又添了一句,還不是一般的高。
有人認同道,「你這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現在估模著已經不是林大校花寶座不保,連許大校草都有點兒懸。不過,各有各的看點,許大校草還是挺好的。」
從听到的只字片語來判斷,顧西錦和劉悅對視了一眼,都在心頭這麼想到,看來哭哭唧唧的林大校花並不受大眾歡迎,除了那邊的眾男友親衛隊臉色不對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情。
再看看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許大校草,應該也是不喜歡那款小白蓮似的校花,只不過礙于禮貌,礙于林大校花太過纏人,這才無奈分了點同學情。
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再細看兩人,竟發現在和許大校草哭哭唧唧的林大校花在偷偷看後面的那位帥哥,並且意圖引起他的關注。
霎時間,眾學生看官只覺得頭頂天雷滾滾。
林大校花,你還就不能要點臉嗎?難不成就以為頂著這麼一張臉能讓所有人都稀罕?
也不看看新進來的那幫新生們,長的好看的比比皆是,帥哥也不少,還想一個個都霍霍過來?
別說他們不樂意,只要眼楮不瞎,定然也都瞧不上。
有時間還是好好整頓衣裳起斂容,哭花的妝容可有點兒辣眼楮。
顧西錦和劉悅的表情也有點兒豐富。
劉悅撞了下顧西錦的胳膊,「小錦,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奇葩存在,就這點顏還能稱作校花,那我們豈不是都稱作‘城市之花’了。」
顧西錦翻了個白眼,「你這是什麼瞎比喻,當花有什麼意思,隨手摧殘一下就能凋零。」
「這倒也是,我可是未來的抓鬼大師,哪能做一朵花被人摧殘,無趣!」劉悅在說到‘抓鬼大師’時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顧西錦默,抓鬼大師什麼的她不知道,但是,好戲落幕看官也該散場,便道,「走了,快要上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