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開著他的奧迪行駛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件很惡劣的事情，他是在把別人的幸福一點一點撕碎嗎？像當初喬漫撕碎他的幸福一樣去報復她嗎？
他突然不確定了。
今天程曉柔等了他一天了。
他開車停在她家門下，按下電梯，去她的家。
房門打開，程曉柔並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生氣，她高興的撲進莫離得懷抱里，「等你很久了，怎麼現在才到。」
莫離順勢抱著她，「有點事情。」
「那我們進去吧，我準備了特大驚喜哦！」程曉柔故作神秘的說著。
莫離敷衍的笑了笑。
程曉柔的家不大，精裝的兩室兩廳，是都市白領最愛的套房類型。此刻，黑暗的客廳中，茶幾上面放著一瓶紅酒，一盞紅燭，兩個紅酒杯，一束紅玫瑰。
「喜歡嗎？」程曉柔抱著他，嬌滴滴的臉頰上好似都可以擠出紅潤的水滴出來，很誘人的色澤。
「這樣的浪漫不是都該我來準備嗎？」莫離微笑，在若隱若現的燭光下，他的笑容，傾國傾城。
「只要你喜歡就好，我不在乎誰多付出一點。」程曉柔微笑，拉著莫離坐在了沙發上，主動倒上紅酒，遞給他一杯。
「我很喜歡。」莫離抿著紅酒，說著。
以前，和喬漫的時候，所有一切都是他在準備，他在想，他在等待，如今，有這樣一個人為他付出，說不感動那都是假的。對于愛情，他不能保證一定去愛誰。但是對于婚姻，他可以選擇要誰。
程曉柔笑得更甜了。
「餓了吧，我還準備了牛排，等我。」程曉柔笑著跑去了廚房。
莫離躺在沙發上。
這里他來過，但是從來沒有停留多久。
今晚，會不會有所改變。
他突然不想太去在乎，一切順其自然……
良久，沒有聞到牛排該有的香味，倒是听到一陣優美的音樂響起，程曉柔穿著紅色的絲質吊帶裙出現在客廳中央，她妖嬈的身段，修長的大腿直直的暴露在他面前。
「跳舞嗎？紳士！」程曉柔笑著，嫵媚而多情。
莫離起身，和她步入舞池。
音樂很美妙，環境很誘人，所有一切都在暗示著，今晚的不一樣。
「敢問程小姐，我的牛排呢？」莫離擁著她的身軀，輕聲問道。
「我不比那份牛排更誘人嗎？」程曉柔的明示暗示都已經很明白了，如果他此刻還懂不起，那他就真的是柳下惠了！
他抬起程曉柔精心打扮過的臉頰，嘴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決定重新生活，他不去打擾別人的幸福，他決定放棄，再一次放棄給她絕對的幸福。
不為什麼，只因為曾經愛過。
他們火熱的吻從客廳一直到臥室，一直到她的床上。
已經5年了，5年沒有踫過女人，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房間的火熱一波高于一波。
莫離說，「給我生個孩子吧。」
程曉柔哭了，她點頭，她願意，別說一個，生個足球隊也可以！
……
喬漫在等喬山回來，這段時間喬山很忙，總是早出晚歸。政治上面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懂，所以從來不關心。
夜都已經很黑了。
站在陽台上吹著冷風，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很是熱鬧，每逢過年，都是如此。
她媽媽剛剛又和她聊了一會兒，媽媽很喜歡莫離，不關乎當時幫她家渡過難題的事情，是真真切切喜歡。
媽媽說，人不可以太自私，沒有誰有權利剝奪他們的父女關系。
喬漫想了很多，其實媽媽說得很對。
不說對莫離，對小莫也不公平，她有知曉的權利。
這麼想著，喬漫拿出手機，翻著莫離的號碼，其實不用記，他的號碼也在她腦海里根深蒂固。
那邊響了很久都沒有接听。
突然想起程曉柔找他，現在他大概在那里，或許她打擾到了他的好事。
想著，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討厭，很厭煩，很難受，莫離和任何人發生關系，即使，她的種種情緒對他而言，毫無作用。
……
大床上，火熱的氣息一直蔓延。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不停的響了起來。
「不要管。」程曉柔抱著他厚實的肩膀，阻止他起身的動作。
莫離猶豫了一秒，輕輕推開程曉柔，「沒關系，我去接個電話。」
「阿離……」程曉柔緊緊的抱著他。
「听話。」莫離推開程曉柔，口氣嚴厲了些。
程曉柔嘟嘴，放開了他。
明明，就差一點點了。
莫離起身，從地上的褲子里面拿起電話，他走向窗戶邊，打開窗戶，冷風把他熱浪的情緒緩解了下來。
還好，差一點點。
莫名的，他好像松了一口氣。
看了看電話上的來電。
他抿著嘴唇準備接起的時候，那邊已經掛斷。
直接按了回撥打過去。
「有事嗎？」他的口氣，並不好。
「打擾到你的好事了嗎？」喬漫听著他的口吻，似乎帶著怒氣。
「是又怎樣！」莫離繼續沒好氣的說著。
而他心情不爽的原因當然不是被打擾到，而是她居然響了這麼幾聲就把電話掛斷！
「等你完事之後我再找你。」喬漫體貼的想要掛斷電話。
「不用了，有事就說！」
喬漫咬著嘴，緩緩道，「莫離，明天如果你不忙就來接小莫吧。」
莫離的眉頭果然皺緊，他有些不相信他听到的話。
「你說什麼？」
「明天下午過來接她，現在她睡覺了，明天我會告訴她，你是她爸爸。」喬漫的語氣很平。
「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說夢話。」
「我很確定。」喬漫望著窗外的夜色，今晚的天空還是漆黑一片，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卻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以取舍！
「那好，我明天下午過來，我來接她。」
「沒什麼事了，我先掛了。」喬漫掛斷電話。
莫離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心情突然有些起伏。
他不明白，喬漫為什麼突然會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