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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秘密

~.《》~第一百三十六章秘密

白蕊沒有想到,這個不大的山洞,甬道卻比想象中的要長的多。

直到她看見前面沒有路可走的時候,她已經在甬道中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了。

現在,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扇門。

門的後面有什麼?白蕊並不知道,她沒有冒然推開那扇門,而是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傾听里面的聲音。

以白蕊的听力,即使只是一個人極細微的呼吸聲,她也能听到,可她沒有听見任何動靜,那就表明,在門的那一邊,並沒有人。

白蕊猶豫了一下,小心地打開了那扇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門的外面並不是出口,而是一塊木板擋在了前面。白蕊這次沒有猶豫,伸手接著把木板推開,出口才真正顯露出來。

白蕊實在很佩服自己的預感,這個出口,竟然真是安置在一間臥室之內的。至于這間臥室是不是殷天的家,她還不能確定。

臥室里沒有人,當然,也沒有開燈。這讓白蕊很有些不解。這個時候,正常的人都應該還在睡夢中吧?這家的主人呢?難道,都出門去了不在家嗎?

可是殷天異能組辦公室里的傳送陣為什麼會和這里相連?這家的主人真的是普通人嗎?他們知不知道在他們的臥室後面,有一個秘密山洞,而現在,在那個山洞里,還有一個病得要死的男人呢?

白蕊猛然回頭看向那扇暗門,剛才擋住暗門的木板上,蓋著一副的黑色紗幔。白蕊皺了皺眉頭,慢慢伸手,拉住黑幔,用力把黑幔扯了下來。

黑幔之後,是一付畫像。本來,在臥室里掛一幅畫像也沒什麼可奇怪的,但白蕊見到畫像上的這個人,卻像是突然傻了一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畫像,發起呆來。

現在,她可以確定這間屋子的主人了。她猜對了,這里,絕對就是殷天的家,而這間臥室,也絕對屬于殷天夫人。

想到這是殷天夫人的臥室,白蕊的心,忍不住狂跳了兩下。這算是無心插柳嗎?她竟然這麼輕易就找到了殷天的家,而且這麼容易就走進了殷天夫人的臥室。

那是不是說,只要她在這里守株待兔等下去,就一定會有看見殷天夫人的機會呢?她在自己的臥室里,總不會還蒙著面紗了吧?那麼,她就可以親眼看一看殷天夫人的真實面貌,確定一下自己心里的疑慮了。要知道,她之所以會來帝都,為的就是親眼看一看殷天夫人的樣子。

所有人的話她都不願意相信,即使陳亮也說她跟殷天的夫人很相像。她不信,除非,她親眼看到。

「這麼晚了她不在,會去了哪里呢?」白蕊自語著,走到臥室中間的大床前,慢慢坐了下去,伸手模了模床上潔白柔軟的被褥。

還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呢。白蕊心想,就算是她們的長相真的一模一樣,性格也是不同的吧?那麼,無論是她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是對方的代替品不是嗎?

這麼一想,一直像塊巨石一樣壓在她心里的陰霾,好像消散了一些。

……

陳亮被電話驚醒的時候特意看了看表,凌晨兩點四十一分。這麼晚了,會是誰給他打來的這個電話呢?

「喂!」電話一接通,嬌媚溫婉的聲音讓陳亮馬上意識到,這電話,是在帝都的王芷蕙打來的。

其實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狠心,對王芷蕙,他總還有一些故人之情。王芷蕙一定要冒險潛入太極山莊,要說他一點不擔心,那是騙人。

既然現在可以打電話過來,想必,那邊的危險已經不存在了吧?陳亮這麼一想,心情也輕松了起來。

「我現在好好的在高家,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有些事要跟你說,你不必說話,只听我說就好。」王芷蕙的話很干脆,絕沒有拖泥帶水。

「我們今天進入了太極山莊,而且,在太極山莊遇見了白蕊。」王芷蕙頓了頓,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白蕊很好,她沒事,你是不是會更放心一些?」

陳亮握著手機,專注的听著,即使听到王芷蕙說遇見白蕊,也沒有感覺特別奇怪。他跟真真早就預料白蕊有可能去帝都。不,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會去帝都。至于她為什麼要一個人行動,這個問題,只有等白蕊願意說的時候才能知道了。

但是王芷蕙的輕笑,卻讓陳亮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王芷蕙看見了一樣。他對白蕊的擔心有那麼明顯麼?他還以為,所有人都認為他對白蕊太無情了呢。

「不過,白蕊並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王芷蕙接著說道︰「在殷天的辦公室,我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機關,觸發機關後才發現,那是個傳送陣,白蕊被那個傳送陣不只傳送到哪里去了。」

「傳送陣?什麼傳送陣?」陳亮還是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在太極山莊殷天的辦公室里會有機關這也沒什麼稀奇。就算是有個神秘傳送陣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白蕊為什麼要去冒險呢?

現在火麒麟和水清揚都在自己的手上,王芷蕙的冒險還可以解釋為她的驕傲,想要親自去驗證自己猜測的錯誤,白蕊又不是王芷蕙,她為什麼還要堅持探究下去呢?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咯。不過白蕊說,如果到天亮她還沒有回來,那就讓我帶著高家的人趕回島城,把她的一根頭發帶回給真真。」王芷蕙輕輕嘆了口氣︰「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告訴你,在進了太極山莊,見到了殷天之後,我更覺得,他們把火麒麟和水清揚交給你,其中有詐。」

「你見到了殷天?」雖然王芷蕙並沒有明說,可陳亮卻可以想象得到,她一個弱女子,單身進入太極山莊,又遇見殷天的危險。

「是啊,不過,不是說殷天很狡猾的嗎?可我還是騙過了他。就算白蕊沒有及時趕到,我也可能平安月兌險的。」王芷蕙的小驕傲又露出頭來。

「殷天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不知道,因為白蕊讓我趕緊離開,剩下的事,她會解決。不過我已經告訴過她,殷天不能殺。她應該是把殷天扔在他的辦公室里了吧?」王芷蕙語氣一轉,說道︰「我現在就是想問一問你,是我帶著高家的人回去,還是你過來?」

王芷蕙問這個問題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喜歡把事情往最壞的程度去想。假如白蕊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到高家,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回去島城?不是不可以。但高五和高璐璐還在閉關,那個三星獻瑞鎖應該也還沒有打開,現在強行打斷他們,恐怕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再說,白蕊就算是平安回來的,以她的性格,也絕對不可能在她沒做完她想做的事前,見陳亮和真真的。如果他們真的不管白蕊自己會島城,誰知道白蕊以後還有沒有再跟他們見面的機會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陳亮來帝都。這是王芷蕙這一路一直在考慮的問題。所以,她才會在一回到高家,就馬上給陳亮掛了這個電話。

「你說,讓我去帝都?」陳亮不的不佩服王芷蕙的聰明,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王芷蕙實在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呢?

本來,他跟真真的計劃就是要去一趟帝都,王芷蕙人在帝都,居然也能跟他們不謀而合。

「是的,最好你也把火麒麟和水清揚帶來,我依然保留我的意見,我認為,這里面一定有鬼,所以,你最好不要讓火麒麟或者水清揚離開你的視線。」王芷蕙說道︰「記住,看緊了他們哦。好了,我還要去補個美容覺,就這麼說定了,你來之前,給我們打個電話。」

「哎……你……」陳亮還想再說什麼,手機里,就只剩下「嘟嘟」的聲音了。

白蕊到底想要干什麼呢?陳亮起身,拉開窗簾,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

白蕊跟王芷蕙說的那句話根本就是敷衍她的話。

她壓根就沒想再回到高家去。

王芷蕙和高猛回到高家自後,一定會把她的消息通知陳亮的,她怎麼可能再去高家自投羅網。

對王芷蕙的猜測,白蕊可沒有幾分信任,這個傳送陣,事實也證明和陳亮沒有什麼關系,按照白蕊的推測,這里應該是殷天為自己留的最後一條退路,萬一遇見什麼危急情況,他可以利用這個傳送陣,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而已。

至于那個山洞里的男人,也許,只是殷天或者九黎暫時安置在那里的。想到那個男人,白蕊不免又想起了那張熟悉的臉孔。她到底是在哪里見過他啊?

那個人是被關在山洞里多少天了?難道一直都沒有人給他送飯送水嗎?要是這麼下去,這個人一定會死的。白蕊的惻隱之心油然而生。

她不是真真,雖然勉強可以控水,但卻無法凝聚出水精。沒有水精,她要怎麼給那個男人留下足夠維持他生命的水呢?

好像,真真曾經做過一個蓄水的法寶,那個法寶,她給了誰來著?

想著想著,白蕊猛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眼楮睜得大大的。她想起來了,她知道山洞里的那個男人是誰了,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白蕊深吸了一口氣,顧不得在這里繼續等殷天夫人的出現,急忙沖回了山洞中。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她是絕對不可以讓他就這麼死掉的。她必須把他救出去,再送回高家。

王芷蕙啊王芷蕙,白蕊一邊跑,一邊暗暗想著,你可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

陳亮就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第一個出現在大廳,讓後來才陸續過來的俱樂部群妖們大吃一驚。

太陽並沒有從西邊升起來,怎麼老板突然轉了性了呢?

其實陳亮來大廳,是想在他離開島城之前,把這邊積壓下來一直沒有解決的事情都解決掉。這一次跟上一次去比賽不同,比賽是有時間規定的,而這一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來。

「構構,你跟我來一下。」真真早就告訴陳亮,要想了解俱樂部這些天的怪異狀況的根源就去找曹構談一談,這幾天陳亮一直沒來得及做這件事,今天,他想,他必須要跟曹構談這一次了。

「老板找我?」曹構的眼神瞟向在一邊密切關注這這里動靜的卞福。心里暗暗叫苦。陳亮今天怎麼會突然找他?難道卞福,他已經出賣了他嗎?

卞福看見曹構投過來的目光,不動聲色,微微向曹構搖了搖頭。

曹構懷疑是他出賣了他,這一點心情,卞福可以理解,不過,不是他做的。他可以對天發誓,對于曹構的秘密,他沒有向任何人透露一丁點。

也許陳亮找曹構並不是為了那件事,卞福有些擔心的想,或者,是他們自己太多慮了。

陳亮注意到了曹構和卞福的異常,心里不免有些奇怪。看來真真說的是對的,最近俱樂部里的反常,還真是曹構引起的嗎?

「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什麼你會被自己的族群趕出來。」陳亮選擇這個話題開場,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其實他真的很疑惑,為什麼花草妖族在離開島城進入深山苦修的時候,會丟下曹構不管。

「啊?」曹構一愣。從大廳到辦公室這一路上,他都在考慮要怎麼跟陳亮解釋那件事情,沒想到,陳亮問他的話竟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看來真的是他多想了,卞福果然沒有出賣他。曹構的心安定了下來,暗暗松了一口氣。

曹構輕松下來的樣子當然沒有瞞過陳亮眼楮,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曹構,繼續說道︰「之前,我們並不熟悉,我不問,是怕觸及你的傷心事,讓你難過。但現在,我們在一起共事也已經這麼就了,我想,我也應該了解一下你們的過去了。」

當初,曹構、卞福和胡妹是一起到俱樂部來的。那時候,除了曹構,卞福和胡妹的來歷都是非常清楚的。尤其是胡妹,她所說的經歷,都是後來陳亮親自驗證過了的。

「老板想知道什麼?我為什麼會被花草妖族趕出來是嗎?」曹構微微嘆了口氣︰「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因為我的變異讓他們害怕了而已,就好像你們人類對待有傳染性的疾病一樣,在我的族人眼里,我就相當于花草妖族的麻風病人。」

「麻風病人?傳染性疾病?」陳亮的眼楮瞪了起來。他怎麼不知道曹構還有這樣的疾病?拜托,他這可是正規的服務業,要是被人知道曹構還有什麼傳染病,他的俱樂部還想不想開了?

「老板,你不用慌,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到陳亮大驚失色的表情,曹構忍不住好笑。他是花草妖好嗎?就算是有傳染性疾病也是傳染給花草,跟人類有什麼相干了?不過,陳亮的表情也有些刺痛了他的心。真的所有人都是這樣嗎?即使是親人朋友也不會例外?那麼,他被族人那麼對待,也是他應該承受的嗎?

「呃。」陳亮看到曹構受挫的神情,猛然醒悟過來。是啊,他這是什麼表情啊,既然是把曹構當成了朋友,為什麼要在听到他有傳染性疾病的時候那麼擔心?他的表現一定是刺傷了曹構吧?他可真是個笨蛋,明明不是那麼想的,卻總引發很多歧義。

「其實我……」陳亮想解釋,卻又把話咽了回去。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什麼,好像都不太適合,他最好還是什麼都不要說,靜靜地听曹構說就好。

「本來,我也是一個很正常的花草妖。在我前一百年的生命里,我跟我的族人,沒有任何不同。」曹構慢慢地說著,低著頭,好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

「變故,是從我一百二十歲的生日那天開始的。」曹構抬起頭來,看向陳亮的眼神中,有著淡淡的悲哀。

「那一天,我請來的一個朋友,在喝了我為他準備的百花酒之後,突然中毒,差一點就死去了。」

「中毒?」陳亮看向曹構的眼神中有了些了然。他所說的傳染性疾病,難道是一種能危害花草健康的毒嗎?

「是啊,中毒,那是一種對花草妖來說致命的毒素,而經過檢查,那毒,就在我們喝下去的百花酒里。」

「可是,你並沒有中毒!」陳亮敏銳地把握到了疑點。

「是啊,我沒有中毒。」曹構看著陳亮,微微一笑︰「有這種懷疑的,並不只有老板你一個,當時,我們族的族長,也曾經用同樣的話問過我。」

「我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我的族人關了起來,無論我怎麼辯解我的冤枉,都沒有人理會我。」曹構把目光投向遠處︰「半個月之後,族長叫我去見他,那時候,他才告訴我,那毒,是我下的。」

曹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永遠也想不到我听到族長那句話之後的感覺,我沒有下毒,沒有害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沒人相信我。只因為,他們全都相信另外一個人的話,那個人的話,在我的族人心目中,就如同聖旨一般,不可違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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