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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子福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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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雨一跑進門,就喊道︰「大姐,大哥高中了,家里來人送喜信呢。娘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你們快點過去吧。」

子晴听了拔腿就要往外跑,林康平一把拉住了子晴,道︰「才剛大夫的話,怎麼轉眼就忘?」

見子雨一臉好奇地瞅著他們,林康平問子雨道︰「報喜的官差走了沒有?」

「沒有呢,爹娘正請他們在廳堂喝茶呢。」

「那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姐一會就過去,我們還要收拾點東西。」林康平完打發子雨先走了,子雨是一步一回頭地看看子晴,邊看還邊搖頭。

子晴不解地看著林康平,「你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兩個送信的官差,也能想到那去。」

「晴兒,咱們還是小心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他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再了,那種人,底下有的是人幫他,我輸不起。」

兩人磨蹭了足有半個時辰,才來到曾家,此時,官差已走,老爺子和田氏都過來了,全都喜氣洋洋的,子晴問明白了,子福中了三甲第九名,需要在翰林院實習三年經考試後再授官職,不過,在這期間有三個月的假期,也就是,子福要馬上回家了。

老爺子張羅要辦酒,請全村人吃一頓,好好熱鬧熱鬧,沈氏听了自是沒意見,道︰「應該的,應該的,這是多大的榮耀,多少人家求之不得呢,等福兒到家了,再挑一個好日子,好好辦一次。」

等老爺子和曾瑞祥去了書房話,田氏道︰「子晴,五月份阿婆做六十大壽,你小姑分了六十個荷包,你幫著做做,你小姑又懷孕三個月了,動不了針線。」

林康平听了剛要話,沈氏忙︰「娘,子晴大病才好,這荷包肯定也是做不來的。再了,秋玉現在只是懷孕而已,又不是坐月子,幾個荷包能費多少神?還有,秋玉每年都做那麼多荷包給康平帶走,從舊年中秋到現在,手里應該還有不少存貨呢?」

「就是,阿婆,小姑還過幾天給我送來呢。」康平補充道。

「喲,那個可是細致活,費了她好大的功夫,還指著這些個換點銀兩呢。子晴什麼毛病啊,不就是一場風寒嗎?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還沒見好?」田氏一听子晴不做,心里很不高興。

「娘,晴兒的活更是細致活,比她小姑還強幾分。秋玉要是不舍得,可以讓春玉做,還有桂英幾個,不都閑著呢嗎?」。沈氏回道,語氣就有點沖。心里著實不高興,自己的孩子就是寶,別人的孩子就是草?可也不是別人的孩子,子晴好歹還是她孫女呢。

「桂花還小呢,會做什麼?」田氏見沈氏的語氣不像往常恭敬,心里也有幾分惱怒。

「看阿婆的,我外婆做壽時的荷包都是我做的,我那時才七歲,如今桂花都十三四歲了,正是該替大姑好好幫補幫補的。對了,娘,今年外婆七十大壽,咱們讓子雨索性把外婆打賞的荷包也做出來,外婆那邊的人多,子雨這一年可有事做的了。」子晴故意道。本來覺得這田氏這一年還算穩當,以為吃了點苦頭了,知道悔改了,怎麼今天又抽筋了,還是以為子福的喜事一來,大家沒功夫跟她計較?

「正經事讓你做你母親你不能勞累,這會子倒有閑心操心了。」田氏听了道。

「這個不過是動動嘴而已,又不用我親手做。我外婆只有我娘一個女兒,還不得早些計劃好了,省的臨時抓瞎,哪像我有三個姑姑,還可以分工?」

「就是,阿婆,晴兒現在是我老婆了,這大病還沒好的,我可不舍得讓她一天天的費這些神,正經養還養不過來呢。」林康平道。

田氏听了氣得不出話來,這才想起來,老2一家已經不是過去的老2一家了,入今是誰也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以前的那一套早就不好使了,不然,也不會把他們推出去,真的一年沒管。還以為子晴成親後離家前康平送了他們一兩銀子,又拿他們當長輩孝敬了呢。還是老頭子的對,她不能太急躁了,要好好哄,順著他們,不拘誰一高興,隨便給點就夠他們過好一陣子了。

田氏想通了這些,道︰「也對,子晴如今也是嫁了人了,是阿婆考慮的不周,算了吧。我找你阿公去,看他們還在商量什麼?」

其實,子晴主要是反感田氏對子晴一家一直沒有半分真心疼愛,明知道春玉一家對子晴做的事情有多過分,還是什麼事情都幫著他們算計,連一頓飯都不放過,子晴對他們實在提不起丁點的好感。不過,子晴也算看明白了,田氏對春玉是真心疼愛,可能那時兩個兒子不在身邊,春玉陪著她一直和老阿婆婆媳爭斗,陪著她打發了很多無奈的時光,是她的貼心小棉襖,這份感情可是曾瑞祥花多少銀錢都比不上的。至于夏玉,可是憐愛,小小年紀被病痛折磨,哪個當娘的不揪心?對秋玉,田氏可是真心寵愛,畢竟是小女兒。所以,田氏的心,被三個女兒佔得滿滿的。

子晴分析完田氏對三個女兒的感情,想到自己一家的待遇,還送什麼大禮?子晴想到自己那還有一個套圈贏來的玉鐲,不是什麼上品,應該也可以拿來充數,足矣。

等田氏去了書房,沈氏問道︰「晴兒,找大夫了嗎?看康平的笑模樣,準是八九不離十了吧。我知道康平不能讓你累著,我只是囑咐你一句,頭三個月小心些沒錯,月份大了,可也不能一點不動,到時孩子不好出來,遭罪的可是你。娘生了這麼多個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听著些總沒錯。」

「知道了,娘,對了,還別,我又買了一塊荒地,等天晴了,我要雇人收拾,到時可要忙一陣子。可能還要找小姑爹幫我記賬,正好我也答應了小姑。」子晴道。

「你什麼時候又買地了?」好幾個聲音同時問道,是自己爹爹外加老爺子和田氏。

「誰又買地了?」正著,秋玉一家子也進來了。

「小姑,我姐又買了一塊荒地,正等天晴了請姑爹幫她做事去,你們就來了,敢情你們長了順風耳吧。」子雨一大家都笑了。

這時,劉氏來叫飯已擺好,子晴笑著道︰「看來小姑一家竟是掐著飯點過來的,不光有順風耳,還有千里眼呢。」眾人哄笑。

這一桌有三個孕婦一個產婦,沒想到都挺能吃的,尤其愛吃黃鱔,子晴都沒夾到幾片就沒了,秋玉一直做的太少讓林康平再去抓點來,康平沒動地方。

飯後,老爺子和曾瑞祥商量祭祖擺酒的事情,秋玉問子晴︰「子晴,听你從外面回來大病了一場,這麼長的時間也沒看到你,你從京城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子晴這才想起來給他們帶的禮物還沒分出去,便讓林康平回家取一趟,東西子晴早就分派好了放在炕頭,都是子晴在廟會上買的頭花,首飾,雖不值什麼錢,倒也是子晴仔細挑過的,做工還算精致。

林康平把東西拿來了,子晴先給田氏挑了二樣頭飾,外帶一對菊花,道︰「阿婆,雖你做壽我幫不了你做什麼荷包,不過,這幾樣東西也是孫女的一點意思,好歹你收下,留著自己用。」

「行,我知道你心里有阿婆,阿婆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往是阿婆糊涂了,你別跟阿婆計較才是。」田氏的話里竟讓子晴听出了一分真心,子晴的心里還有些不得勁。

秋玉一向愛美,挑了五六樣才罷手。子晴把剩下的包好,放在沈氏這里,等周氏和夏玉、子萍來了再拿出來分了。

林康平和子晴回到家里,子晴忽然問林康平打算什麼時候出門,林康平︰「晴兒,我真不想去,把懷孕的你扔在家里,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可我和大衛是約好的,王財還在景德鎮等我。今年的茶葉還不好收,天天下雨,哪里有好茶收?」

「沒關系,你去吧,不行我就回娘家住,大嫂不也在家住著呢,白天讓小青兩個過去幫著做點事。好哥哥,你放心吧,除了我娘家,我哪里也不去。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在家等你回來。」

「晴兒,我咱倆孩子都有了,你能不能給我換個稱呼,你的哥哥夠多了,我不要做你的哥哥,你叫我老公,好不好?老婆。」完林康平就抱著子晴輕啃,子晴的皮膚女敕女敕滑滑的,還有股女乃香味,他真是愛慘了這滋味。

「好,老公有命,豈敢不從,老公,請問老公何時出發?」子晴听了欣然一笑,問道。

夫妻兩調笑了半日,才了正事,林康平打算後日先進趟山,收了東西回家住一日再走。子晴交代沒有好茶葉就多買些瓷器或絲綢也是一樣的。

「對了,晴兒,你怎麼又打算請你小姑爹做事了?」林康平忽然問道。

「這沒什麼,都是一些外圍的事情,也不過幫著記個工或買點東西而已,我心里有數。」

林康平剛走了沒兩日,子福回來了,跪在曾瑞祥和沈氏面前,沈氏抱著子福喜極而泣,這麼多年的辛苦總算有了回報,這是天下所有讀書人的夢想,曾瑞祥的心里也是五味雜陳,要不是家里困難,也不至于連試一試的機會都沒有。自己如今已四十了,好在兒子爭氣,替他圓了這個夢,也不枉此一生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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