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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無他,這塊兒雕刻成大型擺件的廢料中,竟是懸浮著一團青黑色的物氣!

雖然這團物氣不算濃郁,但是卻十分龐大,籠罩了整塊兒廢料。浪客中文網

也就是說,這塊廢料的內部並沒有被玉癬吞沒,反而是地地道道的翡翠,這竟是一塊兒大漲的料子!

當然,單單是干青種的大漲,還不至于讓白玉糖動心。

真正的讓白玉糖心動的,還是這塊兒毛料的形狀,根據物氣來看,這塊兒料子中的翡翠是地地道道的山形,一旦解開,這就是一個純粹的翡翠山,在加上那些狀似蒼山勁柏的墨黑色玉癬,這簡直就是一件純然的工藝品!

白玉糖特意看了看標價,十五萬九千八!

這個價錢跟整塊毛料的價值相比,顯然是不值一提。

要知道,這里面的干青種只要全都解出來,至少有數百萬的價值,白玉糖既然踫上了,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等好事。

「小糖,看什麼呢,咦,這個擺件好精巧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個好像是叫……半賭毛料,對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夏婉婷走到了白玉糖的身邊,看著眼前的這個用廢料雕成的擺件,嘖嘖稱奇。

「這個應該是翡翠吧,那些黑黑的是什麼東西,是嵌到里面去的,還是純然的?」夏婉婷指著那些玉癬問道。

「是然的,這個叫玉癬,一般情況下,出現了玉癬和黑霧,就說明這塊料子被賭垮了,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手藝,居然將一塊兒廢料雕刻成這幅樣子,還真是匠心獨具。」白玉糖笑意妍妍的解釋道。

「看不出來,這位小姐還是玉石方面的行家!」

這時,一直距離他們不遠處的翠玉軒的女店員走了過來,十分恭敬的笑道,「您真是好眼光,這個墨翠橫山的擺件是咱們國內著名的玉石雕刻大師顏真遠的作品,而且是他的封刀之作,雖然材質不算精良,是用廢料雕成,但是單憑這份精巧的心思,已經是物超所值了。」

白玉糖聞言,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驚訝,「原來這竟是顏真遠的作品,難怪了,這麼看來,倒的確是物超所值了。」

要知道,顏真遠堪稱是玉石雕刻界的奇葩,他的作品標新立異,特立獨行,刀工精密,心思靈巧,每一件都是玉石收藏愛好者的心頭愛,其價值直逼一些上了年頭的古董翡翠。

她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看到顏真遠的作品。

這倒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這家翠玉軒,其背後老板絕不普通,能將顏真遠的作品當成普通的商品來賣,絕對是有大身份,大來頭的人。

就在白玉糖跟店員談論這件翡翠雕刻的時候,又有兩人進入了翠玉軒。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還算可以,穿的衣冠楚楚的,只不過眼神有些渾濁,看上去一副酒色纏身的模樣。

他身邊的女子則是一身火紅色的吊帶長裙,圍著一個十分華貴的皮草披肩,一頭嫵媚的卷發,相貌冶艷,周身帶著一股子風塵氣息,堪稱妖媚風騷。

這兩人一進門,白玉糖就察覺到了。

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所以,她的行事自然會小心一些。

不過,當她發覺這兩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之後,自然就收回了心神,將心思放到了那件顏真遠的翡翠雕刻上,開口道,「這個擺件我很喜歡,我要了。」

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那宛若籟的聲音,還是第一時間就吸引了那對男女的注意。

那個男子看到白玉糖母女倆的身影之後,雙目陡然一亮,迸射出了貪婪的光芒。

現在時節已經漸入夏季,氣越來越熱。

白玉糖身上穿了一件簡潔雅致的雪紡襯衫,仍舊是一條深藍色的緊腿牛仔褲,那貼身的設計,讓她美好的曲線一覽無余,而上身寬松的襯衫,則襯得她的縴腰若有似無,越發的不盈一握。

為了不引人注目,白玉糖出門的時候,特地帶上了一頂鴨舌帽和一副大墨鏡,盡管這些遮去了她大半的容顏,但是那一頭宛如海藻的烏雲秀發,柔軟動人的下顎線,和宛如八重櫻花瓣的嘴唇,已經足夠讓人目眩神迷了。/中文/

還有夏婉婷。

雖然她已經年過四十,但是自從回歸夏家,她沒有了生活的壓力,又有了親情甚至是愛情的滋潤,整個人就顯得年輕了很多,在加上保養得宜,她就宛如煥發了青春,顯得越發溫婉美麗,光彩照人。

他們母女兩人站在一起,一個是雙十年華的絕色幽蘭,一個是成熟知性的溫婉百合,那等美景,直讓那個本就雙眼冒光男子,腦子里當真是止不住的欲念涌動︰這對母女簡直是極品啊!

當然,與這個男子宛如餓狼的一般色迷迷的眼光不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則是面露嫉妒之色。

尤其是看到那個男子因了白玉糖母女兩人走不動路之後,本來含春的眉眼迅速涌上了幾絲危機感。

這時,就听那個售貨員恭敬有禮的說道,「那好,我們會在今之內,將這個擺件送到您的住處,不知道您是想要支付現金還是刷卡?」

「我還是刷……」

白玉糖的話還沒說完,就听見一個略顯尖銳的女聲插了進來,「這個擺件我們要了,小姐,這是金玉商城的購物金卡,現在我就付錢!」

白玉糖聞言,不由得眉頭微蹙,循聲看去,就見那一男一女竟是已經走了過來,出聲的正是那個女人。

讓人厭惡的是,那個男人竟是直接走到白玉糖身邊才停下腳步,整個人就像是剎車不及,幾乎要貼到她的身上。

要不是白玉糖反應迅速,還真就讓人吃了豆腐!

「抱歉,抱歉!」

眼見白玉糖拉著夏婉婷與自己拉開了距離,那個男子沒有半分尷尬,反而涎著臉做出了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白玉糖卻是根本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直接把自己的卡遞了過去,淡淡的說道,「把卡刷了吧,我們趕時間。」

那售貨員遲疑了一下,還是恭敬的接過了白玉糖手中的卡。

這一下子,直接引起了那個女子的不滿。

她趾高氣昂道,「喂,你沒听見我說的話嗎?這個擺件我要了!」

「抱歉,這位小姐,這個擺件已經被這位顧客買下來了,您看看其他的吧,我們店里還有不少類似的擺件,一會兒,我可以一件一件為您介紹。」

不得不說,這個翠玉軒中員工的素質很高,一個小小的售貨員也是進退有據,說話很是得體。

誰知那個紅衣女人聞言,卻是不干了。

「買下來了?你看清楚,這卡可是我先遞過來的,她付錢了嗎?只要錢還沒到你們的賬上,這擺件是誰的還說不定呢!睜大你的眼珠子好好瞧瞧,我這張卡可是這金玉商城的購物金卡,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你這個小小的售貨員辦事兒之前,最好掂量掂量!」

她這番話,讓那個售貨員不由得瑟縮了一下,眉目間流露出了點點的遲疑。

話說回來,就算她員工素質再高,也不過是一個商城的小小售貨員,而眼前的這對男女,單單看其做派穿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她一個售貨員當然不敢過分得罪人家。

說真的,白玉糖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解,貌似她沒得罪這個女人吧!

這女人神經了不成,咋看她的眼光這麼苦大仇深呢!

「這位小姐,要是你的眼楮沒有問題,應該知道,這擺件是我先買下來,你現在橫插一腳,未免有些胡攪蠻纏,平白失了身份。」白玉糖沉靜的說道,對于招惹自己的人,她一向都不會嘴下留情。

「什麼叫我的眼楮有問題?!跟你這樣的人還用講身份?!」那個女人听了白玉糖這不慍不火的話,就像是炸了毛的山雞,風騷的冷笑道,「我告訴你,在這金玉商城里比的就是錢和權,一看你們這身打扮,就知道你們是那些打腫臉充胖子的主兒,依我看啊,你們八成是被一些暴發戶包養的小三小四之類的,居然跟我搶東西,真是不自量力,充什麼大頭蒜!」

夏婉婷听了這話,臉色直接就是一白,很是有些不好。

白玉糖見此,一雙墨玉雙眸瞬間變得深不見底,暗光涌動,笑靨如冰。

「這位小姐,你這話……是在說你自己嗎?有時候,以己度人才是真正的不自量力,我希望你謹言慎行,不要引火燒身的好。」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似乎柔軟如水,沒有一絲力道,但其中的的寒意卻是讓那個潑辣刁蠻的紅衣女人渾身一個激靈,一時間竟是忘卻了已經到了嘴邊的惡言毒語。

當她意識到自己被白玉糖輕悄悄的一句話,就嚇得不敢動彈的時候,一股更大的驚怒之意從胸腔中升騰起來。

她突然上前一步,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那個一直滿眼貪婪的看著白玉糖母女二人的男子給攔了下來。

「飄飄啊,住手,這里是公共場合,注意修養。」男子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臉上有些不悅。

紅衣女子聞言,心中越發的妒忌,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又嬌又媚,她柔弱無骨的環住男子的脖子,整個人幾乎趴在他的身上,嬌嗔道,「謝少,我這不是覺得這個擺件很不錯,適合你給我買的那套新居嗎?要不然人家也不會這麼緊張了不是,這還不是因為你,誰讓謝少你魅力大呢!」

紅衣女子這番話,就像是夏日里冰涼涼的汽水,讓那位謝少听的是渾身舒暢。

因為,她這話給了謝大少一種錯覺,就好像剛剛白玉糖和紅衣女子的爭吵,都是為了他一樣,這可不就是證明他謝文斌魅力無窮嘛!

毫無疑問,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哪還有一絲火氣,全都是志得意滿的笑意。

「這位小姐,剛剛都是飄飄不懂事,我帶她向你賠罪,」謝文斌面對白玉糖的時候,整個人都擺出了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裝逼裝的相當厲害,「這樣吧,這個擺件的十五萬九千八由我出了,就當是給飄飄賠罪,也算是我送給小姐的一份心意,在下謝文斌,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夏婉婷對于這個面上輕佻無比,又故作風度的男子很沒有好印象,自然不會開口。

白玉糖卻是微微的蹙了蹙秀眉,若有所思道,「你姓謝?」

「怎麼,難道以你的身份還听說過謝少的威名不成?」那位名為飄飄的紅衣女子很是不屑道。

「哎,飄飄,做人要低調。」

這位所謂的謝少收斂了自己垂涎三尺的猥褻目光,面上一本正經,聲音中的顯擺之意卻是怎麼都控制不住,「其實謝家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華夏國的四大名門而已,而我只是一個旁系子弟,說起來,華夏國四大公子之一的謝丹臣是我堂弟,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對了,這位小姐,你不知道吧,這家翠玉軒就是我堂弟的。」

白玉糖听了這話,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就這還低調?!

瞧瞧他那副嘴臉,當真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跟謝家的關系,這位謝少也真算的上是極品了!

只是,白玉糖倒是沒想到這家店是謝丹臣的產業。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白玉糖也沒有了听這個謝少耀武揚威的興趣,直接轉過了身,淡淡的催促道,「幫我刷卡吧,我趕時間,你們下午就幫我把這個擺件送到我那兒。」

她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堅持自己付賬,完全無視了謝文斌的提議。

這讓謝文斌的臉色當即就有些不好,眼中的欲火卻是越燒越旺,他耐著性子再次出言道,「這位小姐,我總覺的咱們兩人一見如故,所以這錢就由我來出吧,我是真心想跟小姐交朋友,不如一會兒咱們一起找個地方坐一坐,當然了,這位女士也可以一同前來。」

謝文斌口中的‘女士‘自然指的就是夏婉婷了。

白玉糖聞言,眼底深處越發的幽深,冷淡的說道,「不用,我跟你不認識,也不想交朋友,售貨員,請你快一點。」

「是……是,請您稍等。」那名售貨員暗暗的看了謝文斌二人一眼,這才趕緊退了下去。

此刻,謝文斌的臉色卻是已經全完陰暗下來,白玉糖干脆的拒絕,讓他再也裝不下去了。

柳飄飄見此,卻是心中一喜,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趕忙十分善解人意的揉了揉謝文斌的胸口,不忿的說道,「這位小姐,難得我們謝少對你一番賞識,不但為你出錢買東西,還想跟你交朋友,你這人就這麼不識好歹,還是說你看不起我們謝少的身份啊?」

柳飄飄知道,謝文斌雖然每次吹噓的時候,總是將謝丹臣掛在最邊上,似乎跟謝丹臣無比要好的樣子,其實,謝文斌跟謝丹臣根本沒有多少交集,旁系就是旁系,跟嫡系的待遇千差萬別。

當然,就算是謝家的旁系,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眼中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而對于謝文斌來講,這卻是他的軟肋,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痛腳。

果然,听了柳飄飄的這番挑撥離間,謝文斌的臉上的陰暗陡然轉濃,**縱橫的雙眼怒意大炙,他臉上那些虛偽的風度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貪婪陰翳的威脅。

「這位小姐,我剛剛對你客客氣氣是因為憐香惜玉,想交你這個朋友,所以給你面子,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了!」

謝文斌上前幾步,毫不掩飾眼中的垂涎之色,張狂的笑道,「你們現在只有一條路,你們母女兩個陪我一,咱們好好的玩玩,交個朋友,今這件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不但如此,你們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盡管找我,我罩著你們,其中的好處,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明白,要是你們不答應,今你們就休想走出這翠玉軒的大門,我謝文斌說得出,做的到,小美人,你看著辦!哈哈哈……」

柳飄飄沒想到自己的挑撥,到是讓謝文斌想要得到白玉糖母女的心情越發強烈,甚至直接出言威脅,頗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誠然,她的心中是不甘的,嫉妒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期待感。

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連她自己都難以解釋。

她只是覺得,白玉糖除了讓她嫉妒之外,還有一種極端強烈的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女人變得跟她一樣,不再聖潔,不再高高在上,撕碎所有的尊嚴,零落成泥。

只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白玉糖听了謝文斌的話,臉上連根眉毛絲兒都沒動,反而輕笑出聲。

「這位謝文斌先生,你確定自己沒有神經病,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當自己是地主惡霸土皇帝嗎?只有一條路可走?說得出,做得到?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做,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不但是白玉糖沒把這個謝文斌當成一回事,就連夏婉婷除了氣憤之外,也沒什麼反應。

原因很簡單,龍毓東此刻已經悄然無息的潛了進來。

再說了,以白玉糖的身手,還能讓這個謝文斌佔了便宜去?

此刻,謝文斌卻是被白玉糖的言辭犀利的嘲諷刺激的滿頭青筋,當即就推開柳飄飄,朝著白玉糖抓去。

其實,要是換了別人,以這個謝少斌的混賬性格,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只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心中激蕩,所以才舍不得出手,他這番作為,只是想嚇唬白玉糖一下。

只是,他的手剛剛舉起來,還沒有開始移動,就被一個宛如鐵鉗的大掌固定住了,任憑他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再前進分毫!

「他媽的誰敢抓我!」謝文斌大吼一聲,回身看去,整個人卻是陡然一驚,呆在了那里。

------題外話------

下面的情節將會越來越精彩,親們不要錯過啊!(*^__^*)

ps︰再次承諾一下,近期絕對不會斷更了,歡歡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現在開始全力碼字,補償大家,希望親們給偶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歡歡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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