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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橫!」

何大牛道︰「我近幾天來,听說你好象什麼地方招惹了馮家,他們正要全力對付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如今的何大牛身份不同了,接觸的層次自然不一樣,這次,他就從某個圈子听到了一鱗半爪的消息,知道馮家要對付張橫。他心中擔心,這才匆匆從蘇省趕了回來。

只不過,他終究不是玄門中人,听到的消息也就有限,並不清楚其中的實情。但只要與張橫相關,他這位鐵哥們卻絲毫不敢大意。

「是嗎?」

張橫的眉毛微微一挑。對此,他自然早就有防範,馮家一位老祖,當場被他斬殺,馮家豈能就此罷休。

不過,張橫可也不怕。自己能攜制馮家的力量可不小,當日酒業的競爭,就與馮家斗過。

更何況,自己現在在斷峰建成了秘地,又有血老太在家中臨時坐鎮,馮家就算另一名老祖親自出手,也得折羽而回。

「當然是真的。」

看張橫滿不在乎的樣子,何大牛有些急了。隨著身份和地位的提高,他現在對南方馮家的背景,也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心中卻也是充滿了忌憚。

「我會小心。」

張橫不想讓鐵哥們太費心,點了點頭︰「那你那邊的酒業沒受到影響吧?」

「這倒沒有。」

何大牛搖了搖頭︰「酒業有幾位大少撐腰,馮家雖然勢大,但也得考慮幾位大少的感受。所以,現在對我們酒業不問不顧。不然,我那敢向往著上市啊!」

「嗯,這就好!」

張橫心中也松了口氣。他就怕馮家狗急跳牆,不顧一切地要報復自己,以至牽連到了自己的鐵哥們。

不過,現在看來,馮家畢竟還得在俗世上混,又有許多產業在俗世發展,不可能為了報仇而亂來。

一眾人都沒吃過飯,張橫立刻拉著大家,前往大酒店,要好好地搓一頓。不過,這餐飯最後還是何大牛做了東。

當日張橫離開玉皇酒業後,根本沒功夫回來參加何大牛的喜宴。現在,正好補了鐵哥們缺席的那一頓喜酒。

在家里又呆了三天,把一些具體事宜都安排妥當,家人們也把居處搬入了斷峰的秘地。第二波要進行洗筋伐髓的人員,也被挑選了出來。除了韓以嫣以及何大牛外,張繼吳宗仁等老兄弟,也被列入了其中。

不過,這一次張橫卻不能親自再留守現場了,他必須離開這里,為前往蓬萊做準備。

約定聚集的地點就在寧波舟山的普佗觀音寺,那里也是紫竹林的總舵所在,是佛母聖音的地方。這次張橫沒有帶任何人,也沒讓車子相送,一個人獨自前往那里。

一眾人把張橫送到山下,一個個心情都是有些沉重。尤其是馬萍兒等六女,更是臉現不舍。相聚的日子就這麼匆匆,下一次見面,也不知會是什麼時候。

特別是︰這次張橫去傳說中的仙山蓬萊,又會遇到什麼西奇古怪的事?六女的心中,確實是充滿了擔憂。

「師兄,此去蓬萊,那可是傳說中的仙山,那師弟在此預祝師兄入仙山,得仙緣,哈哈,把他媽的蓬萊給翻個底。」

葉絕原本還說的文謅謅地,但到後半句,已是現出了浪子本色。

他從小吃盡苦頭,在街頭模爬滾打,可以說從小就生長在社會的最底層,自然也學了一身下層社會混混們的習氣。

如今雖然已是大有改變,卻仍不會冷不丁地冒出幾句粗話來,尤其是心情激動的時候。

「那就托師弟良言了。」

張橫微微一笑,轉身朝眾人揮手,就準備離開。

「嘿嘿,師兄啊!」

葉絕卻仍是一把拉住了他︰「我突然有種沖動,要為你佔上一卦。」

「哦!」

張橫的眼眸一凝,目光望在了葉絕臉上。

張橫當然知道,葉絕這一年多來,別的沒長進,偏偏在預測方面,長足進步,甚至還因為這次去神農架,得到了一件上古遺留下來的佔卜奇物︰一塊看起來破爛的龜甲。

張橫懷疑是上古的佔卜龜甲,可是研究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它的奧秘。只有葉絕,仿佛與這塊龜甲有某種神異的感應,可以憑龜甲預測到極其復雜的事來。

這讓張橫也不得不感慨,知道天下寶物乃是需要緣份,這龜甲注定是葉絕之物。

此刻,看葉絕竟然要強行給自己算一卦,張橫的心頭不由一動。他可不認為,葉絕還會在這個時候扯皮。他現在這樣做,顯然必有所感。

「嗯,也好!」

微一沉吟,張橫點頭。對于此次蓬萊之行,他確實也是心中絲毫無底,尤其是關系到聖女,他的心也有些亂,根本無法用梅花金錢異術來推演。

「好,師兄!」

葉絕的目光亮了起來,神情卻是肅然一片。

四周的眾人,頓時也都被吸引,一個個目光灼灼地望向了這對師兄弟,人人豎起了耳朵,都想看看,葉絕能為張橫測出個什麼結果來。

「師兄,你是玩什麼呢?」

葉絕手中已多出了一只古舊的龜甲,在掌心滴溜溜地把玩著︰「無論測字,推演還是算卦,兄弟我可是樣樣精通。」

「哈哈,好,那就仍然測字。」

張橫一笑,當初他去九黎巫族之際,也是請葉絕為自己測過字。張橫還記得,當時所測的字就是張橫的張字。

稍一遲疑,張橫也不猶豫,信手凌空在空中寫了一個蓬字。

這是自己這次要去的目的地,他稍稍用了點真元,這個蓬字就飄在了面前,散發出了淡淡的毫光,一時竟沒有化去。

葉絕的目光一凜,死死地瞪著面前的這個蓬字,掌心的那只龜甲,更是急劇地旋轉跳動,似乎隱隱地還散發出了某種古老蒼涼的氣息。

只是,這次葉絕的測算似乎時間有些長,足足有半盞茶的功夫,他就那麼遲遲不開口,甚至額頭上都隱隱地見了汗。

張橫不禁微微皺眉,他自然清楚,無論何種預測,如果對象的修為越高,預測就越難。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已是氣機可以隱隱遮掩命運之天機。所以,葉絕要想預測自己,確實是難上加難。

正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葉絕總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長長地舒了口氣︰「嘿嘿,師兄你現在的命好難測哦!」

「葉師弟,辛苦了。」

張橫的目光凝注到了葉絕臉上。

「嘿嘿,幸好哥們還有兩把刷子,還是測出了點端倪。」

葉絕臉現得色︰「師兄,我也就不用跟你打誑語了,就直接說吧!」

葉絕神情一肅︰「蓬字前途在何處?逆水行舟終辛苦。若逢金戈聲聲起,鋒芒何處不見露。」

「嗯,師弟測的很準。」

一听葉絕所說的謁語,張橫欣然點頭。這句謁語,張橫一听就听出來了。

第一句只是開頭語,第二句中逆水行舟真辛苦,意思就是從蓬字的字形上看出來的。

蓬字走字底,就象是一條正在水中行進的舟,上面的結構,就是載在舟上的物品。

看蓬字的字形,走字底上如此復雜的結構,這相當于是說,小舟載了很大的負重。這自然就象是逆水行舟,無比的困難,也特別的辛苦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此次蓬萊之行,壓力多多,煩事多多。

這是一方面,再來看走字底里面的字形,如果拿掉草字頭,加上金字邊,那麼就成了一個鋒芒的鋒。

這與張橫此次前往蓬萊,最表面的目的完全相同。

不是嗎?從表面上來看,張橫就是代表南方一域的恩子,去參加四域大比的,豈不應了這個鋒字。

所以,從葉絕測出的謁語中,張橫贊了個好字,這首謁語,已把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大至情況都說了出來。

不過,張橫可不要表面的東西,四域大比,對于他勝敗無所謂,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聖女,這才會想盡辦法進入蓬萊。

那麼,葉絕又能在這個蓬字中,看出點什麼?

心中想著,張橫的目光變得熾烈起來︰「葉師弟,可看出其中隱藏之意?」

「這個當然!」

葉絕眸中閃過一抹異彩︰「師兄請看!」

葉絕的手指指向了那個凌空旋舞的蓬字上︰「撇開蓬字的周字底,里面的字形結構,就是師兄此行的中心目的。」

「嗯!」

張橫點頭,目光也變得深遂起來。

「我們來分析里面的字形,上面是一個草字頭。」

葉絕緩緩地道︰「一般草字頭可喻為蔭護,說明這次你前去,有人能做為你的庇護者。只可惜,這個草字頭太小,不夠遮住下面的字形結構,這卻只能遺憾地說,你的庇護者,根本不能把你完全庇護起來,重要的事還得靠你自己。」

「說的有理!」

張橫的眉毛猛地一挑,對葉絕的推演很是贊許︰「那之後呢?」

四周一片靜寂,所有人都細細地聆听著師兄弟兩人的對話。大家都有種心胸窒堵的感覺。

兩人的對話讓大家听得似懂非懂。但隱隱的感覺其中好象還真是含了什麼至理真言。所以,一時所有人都被深深地吸引了,每個人都在思考。

「師兄,恕我直言。」

葉絕突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次去蓬萊,你要辦的正事,可不怎麼順利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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