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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一翻交流,立刻就達成了一至。張橫願意成為南方一域的參賽弟子,他也可如願以償地進入蓬萊。可以說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不過,問題在于,臨時增加一位進入蓬萊的弟子,可不是隨便就能決定。以佛母聖音的身份和地位,也得征求身邊四位天王的意見。

張橫現在還西里糊涂,佛母說的輕描淡寫,只是說讓他成為南方一域的弟子。並沒有向他詳細說明,他這個臨時拉來入伙的弟子,身份卻絕對的不同。

要知道,十年大比,四大域比的可不是那些所謂的精英少年,他們要看的是各域精英中的精英,是一眾玄門中最杰出的天材或妖孽。

因此,到了十年大比,真正上場的那些精英中的精英,其實每一域只有三位,個個修為盡皆會在四品初階之上。

三十歲內修為就已達四品初期,尋遍整個南方一域,其實也是找不到幾個。一般沒有傳承,沒有千年底蘊的世家或門派,也根本培育不出這種妖孽。只有象黃家,象紫竹林等這樣源自元古,積累了不知多少年底蘊的門派和世家,才會有可能。

當然,這種天材中的天材,也是世家或門派傾全族之力培養,極少在俗世中露面。他們會在四域每十年大比之時,這才亮相,平時其他的門派或世家,也很難知曉別家是不是出了這樣的繼承者。

這樣的大比弟子,在每一域都被稱為恩子。意思是說,他們是這天下玄門受神恩賜的天之驕子。

南方這一域,早就在很多年前,為這次十年大比在準備。

說實話,玄門確實不象表面看那麼簡單。大體分成的四域,每一域中,又因各自利益的結合,會有不同的團體和組合。

就以南方一域來說,象獨臂觀音這樣的尊者,一共有三名,盡皆是一方玄門領袖。

三位尊者平時各自為政,互不侵擾。一旦有事,三位尊者也會聯合向外,看起來就象是一個整體一樣。

不過,既然三足鼎立,又是在同一域中,三方自然也是有著各自的矛盾和利益分配。為了解決這方面的問題,三方在成立之初,也有過約定,那就看與其他域在十年一次的大比中,那一方取得的成績大小,來分配屬于南方一域的內部利益。

這次大比,南方一域的三位尊主,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只待下面精英弟子決出名次後,就可以順利出發。

但是,卻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大問題。

原本,這次紫竹林一系早就內定的恩子,乃是黃家一位旁系弟子。此人出身時曾埋沒世俗,在一家玉雕工作室當個學徒。

後來還是黃水原一次出游,偶然遇到了他。發現他天姿絕冠,立刻動了收徒之心,把他帶回了黃家。

經後來調查,這人也姓黃,甚至就是黃家的旁系。只是因為數十年前祖輩出了點事,從此流落在外,這才成了世俗的一個打工仔。

有這層關系,黃水原更加疼愛這個弟子,不僅親自收徒,而且從此後他不惜消耗二十多年時間,親自傳授。

當此子二十五歲時,修為已跨過了四品,成為了下一屆恩子的內定之人,更是得到了紫竹林這一系,在姿源以及各方面的全力傾注。他們已是把他當成了這次大比的希望。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今年年初,黃水原想帶徒兒親赴紫竹林,等待十年大比的開始之時,他的徒弟竟然出了意外。

原本約好的年初踫頭,他的徒弟竟然沒應約而到。一直等了十五天,仍是沒有絲毫消息。黃水原這才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

連忙著手調查,這才知道,徒弟在去年年底前,就沒有了音訊。最後見過他的人,只知道他帶著一隊護衛,進入了某個秘地。從此再無回音。

黃水原大驚,立刻前去查看,但那處所謂的秘地,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竟然消失在了那里,四周的環境,也象是受到過一次大災難一樣,完全變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黃水原後悔得差點吐血。

徒兒的這次秘境探險,也是去年他同意的。本來以為那是一處秦漢時留下的先秦遺跡,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正好做為大比前最後一次歷練。

可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精心培育二十年的弟子,卻就這麼殞落于此。而且,他還是此次大比的恩子,更是他們黃家今後振興的希望。

想到弟子因自己大意而殞命,黃水原悔恨交加,也同時讓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五年前,弟子剛剛突破四品,他把這一消息帶往紫竹林,並與佛母聖音恰談。

當時佛母聖音也是喜出望外,心中原本還懸著,五年之後的十年大比該如何應付。現在,知道黃家已出了一位絕世天才,二十五歲修為突破四品,達到了恩子的入選條件,他們這一系的問題算是迎刃而解。

見佛母聖音高興,黃水原也趁機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想從佛母聖音那兒,討得三滴甘霖天露。要為弟子煉制一件護身法器。

天霖甘露不愧是佛家至寶,不僅可以解毒療傷,而且還可以溶入其他天材地寶中,制成法器。

尤其是甘霖天露有一項特性。如果是制成空間類寶物,可以讓擁有者具有一次時空轉移的能力。

這無疑就是一張保命符,如果遇到不可逃避的凶險,只要啟動甘霖天露溶合的空間法寶,就能讓受困者瞬息離開。

然而,當時的佛母聖音卻很無奈地道,說是原本她還存有九滴蘊育完成的甘霖天露。但前段時間與幾位老友打賭,卻全部輸掉了。

等還未蘊育完成的甘霖天露完全成形,還須等上幾年。估計到五年後的大比之時,差不多也應該可以了。

黃水原不知道佛母聖音是推月兌之詞,還是事實如此,見佛母聖音如此說,也就只能作罷。

這次,帶徒弟過來,本就想從佛母聖音手中,取得三滴甘霖天露。但徒弟卻是沒這福氣,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向佛母聖音求取了。

剛才,佛母聖音為了拉籠張橫,一見面就直接賜予張橫三滴甘霖天露,這頓時刺激了黃水原。在他看來,如果當年佛母聖音就送給自己三滴,自己的弟子,那里會死在那處秘境中?他的弟子早就憑甘霖天露的奇特,借助自己為他特制的時空法器,逃離凶地了。

現在,明明是屬于他弟子的三滴甘霖天露,竟然便宜了張橫,黃水原如何不心中妒火中燒,把張橫給恨上了。

這就是黃水原對張橫突然產生仇恨的原因。

現在,佛母聖音征求他們四位天王的意見,黃水原微微閉著的眼眸里,陡地閃起了一抹凶芒。

「黃兄,既然是剛才黃兄提出的異議,那麼,這就由黃兄來處理吧!」

其他三位天王互望一眼,卻是很識趣地把問題踢到了黃水原這邊。

他們也看出來了,似乎黃天王對佛母聖音,提出一個外人為恩子,前去參加大比的事,有些不滿。

他們自然不願參雜在佛母聖音和黃水原之間,所以很識趣地做了壁上觀。

反正,在他們以為,佛母聖音決定的事,黃水原是無法推翻。他最多也就是在參與條件上,弄點麻煩給下面的張橫。

此事無關大局,更不關各人痛癢,因此樂得在旁邊看戲。

「哈哈,各位既然這麼說了,老夫也不推卻,那就讓老夫來出頭吧!」

黃水原正中下懷,不由哈哈一笑,站了起來,目光望向了張橫。

「張橫!此乃紫竹盟下四位天王之一的黃水原黃天王。」

佛母一臉慈和,微笑著開口道︰「天王親自想考驗你,是不是有去參加大比的資格。張橫你還不快點謝過黃天王指點。」

張橫同意參賽,雙方的關系自然也就不同了,所以,佛母聖音對張橫的稱呼也已改變,不再以佛家的施主相稱,而是直接叫起了張橫的名字,確實是顯得更加的親切了。

她此刻開口,更是暗中在指點張橫,要對這位測試他的黃天王,客氣些,以免節外生枝。

「是,佛母!」

張橫回答一聲,轉向了黃水原,抱拳道︰「那就辛苦天王指點了。」

張橫不亢不卑,他先前就覺察到了這個叫黃水原的天王,對自己不懷好意,那里還會在此刻對他奴顏屈卑?

「哼!」

黃水原滿臉的傲然,鼻子里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目光卻是死死地瞪在了張橫臉上。

對張橫,他是打心眼里的不滿。看著張橫瀟灑地站在此處,接受著四周各家各門重量級人物羨慕妒忌的眼神,他的心中更不是滋味。

本來這一切,都應該是屬于他的弟子,也是屬于他黃家的榮耀。可是,現在這一切卻全被這個不知從那里蹦出來的家伙給奪走了。黃水原確實是心中不平,決意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

微微沉吟,黃水原終于開了口︰「看你年紀青青,能有如此修為,也是不易。老夫也不難為你,那我們就弄個戲法玩玩吧!」

說話間,黃水原大袖一揮,一團霧氣從他袖底翻滾洶涌,眼前的場景,剎那變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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