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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聖女她還好嗎?」

張橫突然問道,神情中現出了一抹愧色。

自從在九黎巫族的地底大裂縫中,與聖女蕭若千古一夢,兩人之間就發生了最親近的關系。

只是,離開九黎巫族,張橫再也沒有回去過,到現在算來,都已是有一年多的時間。雖然偶爾也從巫王彩雲飛這兒,知道一些聖女的事。但是,在張橫的心中,始終懷著對蕭若的無限歉意。

「呃,巫神大人!」

那知,彩雲飛一听,神情卻是猛然僵住了,愣了好半晌,這才道︰「聖女她沒事,而且,自您離開後,聖女一直閉關不出,其實這一年多來,連本座也沒有真正看到過她幾次。」

「真是這樣?」

張橫眼神陡地一凜,心中不禁咯 一下。灼熱的目光已凝注到了巫王彩雲飛臉上。

這一刻,他突然心頭涌起強烈的思念,當日與蕭若在地底巫神殿發生的一幕幕情形,在腦海中陡然涌現。這讓蕭若的影像,變得無比的清晰起來。她那帶著淡淡憂傷的眸子,清秀絕麗的面容,仿佛是心底的一個烙印,在想到她的同時,張橫的心中傳來隱隱的痛。

這種感覺,讓張橫陡地警覺,因為這正是一種心血來潮。

以張橫如今的修為,感應的事物自然是更加的靈敏。經歷了這麼多,心志也更加的堅韌,平時很少會有心血來潮。但是,一旦發生,卻是無比的靈驗。

這也就是說,現在心中猛然因為蕭若而心血來潮,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蕭若那邊出現了異常情況。

尤其是,剛才問彩雲飛蕭若的時候,彩雲飛的情緒表情等,明顯出現了一陣波動。這更是讓張橫相信自己的預感了。

因此,他的語氣陡地變得嚴肅起來,隱隱的已是有些在責問彩雲飛了。

「阿!」

彩雲飛一震,俏臉也不由變了︰「巫神大人,我,我,我……」

面對巫神轉世,彩雲飛有發自神魂的一種敬畏。從巫族的傳承來說,巫神是整個巫族的根源,他有著對任何一名族人的血脈壓制。

所以,無論張橫是何修為,就算只是只菜鳥,也是對高高在上的巫王有克制的能力。更何況,現在的張橫,已達到了四品已超越了巫王彩雲飛。

「巫王,請告訴本座實情,不要對本座有任何的隱瞞。」

張橫神情更見厲色,稱呼上也變了,一字一句地道。「唉!」

眼見張橫如此神情,彩雲飛輕嘆一聲,那里還敢隱瞞︰「巫神大人,聖女確實是出了點事。」

張橫一聲不吭,一顆心卻是不由提了起來。

「當日您離開我們巫王寨,聖女之後就閉了關,要靜修安養。」

彩雲飛道︰「因為,當時聖女已是懷了巫神大人您的血脈。只是,她不想讓您知道,所以準備閉關靜養,把孩子生下來。」

「什麼?」

張橫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你說什麼?兒她竟然懷了我的血脈?」

張橫這回是真的震驚了,他就算長三個腦袋,也沒有想到,自己與蕭若一度春風,她竟然就懷了自己的骨肉。

更讓他驚喜的是︰自己竟然已有了孩子。

「那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想到孩子,張橫激動的有些難以自己,急急地問道。

「巫神大人,請您慢慢听我說。」

彩雲飛卻微微地搖頭。

「怎麼?」

張橫的心陡地一沉,臉色剎那難看之極。算算日子,當日離現在已是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這也就是說,按十月懷胎的說法,兒的孩子應該出生半年多了,怎麼彩雲飛提起孩子,卻是吱吱唔唔,這頓時讓張橫的心懸到了半空。

「巫神大人,孩子沒事。」

彩雲飛連忙道︰「確切地說,是孩子到現在為止,還沒真正降生下來。」

蕭若懷胎,而且懷的就是新巫神張橫的孩子,這事自然引起了巫王寨中一眾高層的觀注。因此,他們暗中組織了一支專門的助產隊伍,召集了巫王寨十里八方的有名產婆以及巫師,準備隨時迎接新生命的誕生。

然而,到了懷胎十月,卻遲遲不見聖女生孩子。這頓時把彩雲飛等人給嚇壞了。要是聖女的孩子出了事,巫神再回這里,豈不是要把巫王寨給拆了?

于是,一眾人遍請巫醫,想為聖女診斷。但所有看過聖女情況之人,卻是個個表示無能為力。因為,無論從脈相還是臉色以及體癥等各種情況判斷,聖女並無異常,孩子過了十月還未能生產,極有可能是這孩子在母體中蘊育的時間比較長,會是俗稱中的晚產兒。

這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以為只要再過個幾天十幾天的,問題就自行解決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一周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蕭若的肚皮依然如故,毫無動靜,更是絲毫沒有要生產的預兆。

這下,每個人都坐不住了,就要把情況向張橫匯報。不過,又被蕭若阻止。她心中似乎有什麼想法,不願把孩子的事情說與張橫知道。最後,還是蕭若自己做出了決定,她要去一個地方求醫,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必會回來。說到這里,彩雲飛無奈地道︰「巫神大人,這是兩個月前,聖女做出的決定。我們當時盡皆阻攔,但她始終不听,決意要走。」

「我們當時是真的嚇壞了,她臨產期都過了一個多月了,竟然還要出門。如果在路上出那麼點差錯,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彩雲飛的語氣變得焦急無比,顯然,當時為了此事,雙方的爭執確實是非常的激烈。

「後來怎麼樣?」

張橫忍不住插口道。

「最終,我們還是沒能攔住聖女,她當天晚上,帶著她隨身的紅嬤嬤就離開了。」

彩雲飛滿臉的無奈︰「她離開時,給我們留下了一張字條,說是她這次乃是去授業恩師所在的蓬萊島,所以請大家放心,一路有紅嬤嬤照顧,絕不會有事。信中還強調,此事千萬不要告之巫神大人,到時她回來後,如果有機會,就會親口向巫神大人解釋。」

說著,彩雲飛手一翻,一張薄薄的絲絹出現在了她的掌心︰「巫神大人,這就是聖女當時留下的字條。」

還沒等彩雲飛說完,張橫已是凌空一探,把那片絲絹拿到了手中,迫不急待地看了起來。

絲絹是九黎巫族特有的一種素絹,這種絲絹吐絲的蠶比較特別,生活在冰天雪地中。吐出的絲如冰雪一樣晶瑩,在整個巫族都出產不高。

所以,生產出來的絲絹,並不是用來做衣服,而是專供巫王寨高層當紙用的。聖女平時所用的紙張,就是用這種素蠶絲絹來書寫。

望著絲絹上清秀的字跡,感受著它的熟悉筆劃,甚至隱隱的還嗅到了聖女特有的幽香。張橫的眼眶里不禁有熱辣辣的東西在滾動。

強忍住心緒,仔仔細細地把絲絹上的文字閱讀了好幾遍,生怕遺漏了一個字。

不過,內容果然與彩雲飛所說的一樣,基本上沒什麼變化。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瞞我?」

張橫神情急劇變化,目光卻是死死地瞪在了絲絹上。

張橫當然知道,聖女蕭若的來歷也並不簡單。她本身並不是巫族之人,是上一代聖女外出游歷時,帶回來的一個女孩子。

當時的蕭若已十幾歲,長得俏麗可人,確實是生來就有一種聖潔的氣息。因此,上一代聖女,帶她回來後,就指定了她是下一任聖女的接班人。

本來,巫族聖女的選取,可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會有一套無比復雜的祭神儀式,到時會有冥冥中的巫神親自選定。

不過,那一次卻是意外,巫族的高層,不知怎麼的,竟然沒有任何人反對,在沒有舉行盛大的祭神儀式下,就把蕭若認命為了聖女的傳人。

此事的內幕,連彩雲飛這位巫王也不清楚,因為當時她還沒登上巫王之位。

幾年後,上一代聖女逝世,蕭若順利接位,成為了九黎巫族第一百二十任聖女。

張橫自與她有了最親蜜的關系,兩人之後也相處了不少的時間,從蕭若那里,張橫幾乎翻遍了巫族的古藉,也讓張橫從此真正的了解了巫族。

兩人的相處說不上甜蜜,但那種清雅寧靜,相對而坐,讀書品茗的溫馨,還是給張橫的人生中,留下了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當然,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張橫知道,蕭若其實被帶來之前,早就有了師門,在一處神秘之地,名叫蓬萊。只是,她不願說出更多關于師門的事,因為,她在被帶來之前,已月兌離了她的那個神秘師門。因此也就不願再談與師門相關的事物。

此刻,听到彩雲飛說到蕭若的師門,張橫的心不由更是一緊。

兒明明是懷了自己的孩子,不但不讓自己知道,而且還阻止彩雲飛他們向自己匯報。甚至在她十月懷胎,即將臨盆之際,卻又匆匆離開,去了她那神秘師門。

她這麼多怪異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在蕭若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以至于她會做出這樣有違常理之舉動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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