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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台滅,神台滅到底什麼是神台,又如何滅?」

心中想著楊飛的筆記,目光掃視著四周,張橫嘴里喃喃著,臉上滿是狐疑之色。

現在的鹽蒼弄,已是面目全非。四周或被烈焰焚燃,或自行崩毀的山崖壁,以及突然斷流,變得光禿禿的千尺瀑,更是顯出了狼藉一片。

更尤其是,村子中央原本充滿詭異氣息的石屋,現在也早就成了一片廢墟,見者觸目驚心,更是讓這種荒廢的感覺,百十倍的擴大,所有望著這里的人們,一個個都是臉現駭色。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整個鹽蒼弄,除了石屋被摧毀外,村里其他的房舍,竟然絲毫無損。好象先前驚天動地的爆炸,並沒有對村子中的建築,產生波及。

不僅如此,一直躲藏在村里的那些村民,此刻仍是沒有一個人,從屋子里出來。仿佛是他們都被摧眠了,對外面的事毫無所聞。情形顯得很是詭絕。

「張少!」

這個時候,徐恆以及張東東和小青等人,也走了回來,一個個目光灼灼地凝望著張橫,個個臉現興奮,眉宇間卻有一抹迷茫。

幾人當日也見過楊飛的筆記。因此,看到鹽蒼頭村以及鹽蒼弄發生的異狀,頓時也想到了那段謁語。

只是,在整個鹽蒼弄的絕陰五行陣被摧毀後,他們也迷惑了。謁語中前面兩句已變為事實。然而,接下來的神台滅,地壑開,又要怎麼樣才能解開其中的謎團呢?

所以,此時幾人的目光都凝注在了張橫身上,希望能從他這里,得到答案。

只可惜,張橫現在也是滿腦袋的漿糊,他也是根本弄不清狀況。尤其是,他的思感一直牢牢鎖定地底的那股強大的能量潮,清晰地感應到,這團能量潮在回流到鹽蒼弄後,傾泄了部分能量,把五行陣直接摧毀,卻不再有所動作,就這麼靜靜地蜇伏于地底,象是沉睡了一樣。

「神台滅,神台滅,到底什麼是神台呢?」

張橫喃喃著,陷入了沉思。旁邊的小青和徐恆等人,臉上頓時現出了失望的神色。

從張橫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他也正在為神台滅這句謁語苦惱。

神台在玄學界其實是一句非常虛幻而飄緲的詞,因為它並沒有實質所指的東西,只是佛道等教義中,把人類神魂居住的所在,稱之為神台。

這也就是說,玄門所謂的神魂所在的神竅,就是神台。因為它關系到靈魂,所以也被稱為靈台。

可是,這樣一句讓人根本模不著頭腦的話,要從它本身猜測到留下這話語之人的意思,確實是讓人找不到方向。

「張先生,你說的神台滅,是不是要找一處叫神台的地方?」

這個時候,與一眾洪門之人混在一起的蔣阿根,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滿臉狐疑地問道。

「蔣大哥!」

張橫陡地身形一顫,眼眸里也猛然暴起了一抹異芒︰「難道你們這里,真的有神台這處地方?」

蔣阿根的話,讓張橫心頭大震,他陡地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鑽入了牛角尖,一直把神台看做了某種有深層含意的所在。

此刻听到蔣阿根的話,卻是乍然醒悟,也許所謂的神台,並不是那麼復雜,只不過就是鹽蒼弄一個古老的地名。

不僅是他,一邊的小青和徐恆也神情劇變,目光頓時凝注到了蔣阿根身上,人人臉現迫切。

「呃,張先生,我!」

蔣阿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這麼多人的目光注視著他,讓他很是惶恐。貌似自他懂事起,還真沒有受過無數人注目的狀況。

「蔣大哥,鹽蒼弄真有神台這處地方嗎?」

張橫不得不再問了一遍,手也拍了拍蔣阿根的肩頭,以這種親昵的舉動,來安慰這個憨厚老實的中年漢子。

「是的,張先生!」

蔣阿根終于回過了神來︰「在我們鹽蒼弄古老的傳說中,村尾那個千尺湖,本來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神台湖。」

「因為,在千多年前,神台湖的湖心,有一塊天然生就的巨石。那塊石頭一直矗立在湖心,表面光滑如鏡,形狀更是怪異,平平整整,又正正方方,很象是一處我們平時祭神的祭神台。」

蔣阿根繼續道︰「因為它形狀的特殊,所以那時的人們,就稱它為神台。而且,那塊神台也非常的神奇,甚至能預示天氣的變化。」

「竟然是這樣!」

張橫的眉毛陡地一挑,臉現異色。四周的一眾人也個個神情古怪,他們也是沒想到,神台竟然是一塊石頭。

「當天要降雨的時候,神台會變得朦朧飄緲,四周霧氣繚繞,如是突然隱沒了。而當天晴時,神台又會奕奕發光,顯現出一道道彩虹般的光圈,映得整個千尺瀑流光逸彩,無比的炫麗。」

蔣阿根臉上露出了向往之色︰「只可惜,這都是老一輩的人一代一代口傳下來,事情是否真如老輩人所說的那樣神奇,卻是誰也不知道了。」

「嗯!」

張橫點頭︰「蔣大哥,那麼現在這塊石頭到哪里去了呢?」

「說來這又是另一件怪事了。」

蔣阿根滿臉的感慨︰「千多年前,那塊神台石突然就不見了。據老一輩的人說,那時發生了一次地震,然後神奇的神台就不見了,據人們的猜測,可能是地震把神台給陷到了地底。」

「正是神台石突然消失,最後才改稱神台湖這個名稱,成為了現在的千尺湖。如果不是听張先生你一直在喃喃著神台滅,我也不會想到那塊傳說中的神台石。」

「哦!」

張橫點頭,目光已然凝注到了遠處的千尺湖。

現在的千尺湖,也已然變了樣,因為上方的千尺瀑已然斷流,因此,原本那氣勢如洪的瀑布已消失。而沒有了瀑流的千尺湖,平靜得就象是一潭死水,更加上千尺瀑的消失,露出原本瀑布後密密麻麻的溶洞,在這樣的背景掩映下,整個大湖,顯得無比的丑陋,更顯出一種蒼涼的感覺。

確切的說,如今的千尺湖,就如同是一位倩倩少女,正走向了衰老的邊緣,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有種莫名的悲傷。

張橫默默地凝注著大湖,目光漸漸變得深遂起來。但是,千尺湖似乎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以他真實之眼的變態,也休想穿透悠悠的湖水,他意識中呈現的依然是那黑黝黝的湖水,那里能尋找到傳說中所謂的神台。

微微沉吟,張橫已然舉步,向千尺湖的方向走去。

徐恆與張東東等人,互望一眼,那里會有遲疑,一個個都跟了上去。

當眾人路過石屋廢墟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現出了古怪。先前還神秘難測的石屋,現在成了一片殘敗。甚至大家都已感受不到原本石屋的詭絕氣息。

這讓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種難以喻意的感覺。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大家所意料不到。更讓人們心中疑慮重重。如果石屋先前是為了保護被外族之人進入。但是,它最後卻成了廢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屋里的人有意想自毀嗎?

不過,心中雖然疑雲遍布,但此刻也沒什麼心思關注這里,所有人的目標都在不遠處的千尺湖里了。

「他們要干什麼?」

一直在搜尋石屋廢墟的那些玄門之人,看到張橫和徐恆帶著一大眾人,走向千尺湖,頓時一個個警覺起來︰「難道他們有了新發現?」

在場的人都知道,張橫和徐恆是最初進入鹽蒼弄,所以,在他們的心中,都認為張橫和徐恆肯定掌握著他們所不知的秘密。因此也特別觀注。現在看到張橫等一眾人,走向千尺湖邊,立刻懷疑他們是發覺了什麼。

緣木禪師和大德真人互望一眼,很是默契地站起了身,隨著張橫的隊伍跟了上去。

頓時,場中出現了一幕怪異的情形,所有人都默默地跟著張橫,走向了千尺湖。誰都想知道,張橫和徐恆到底想干些什麼。

張橫此刻那里有時間理會後面的人,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千尺湖上。當他來到湖邊,心念一動,靈犀已從袖子內飛了出來,化成一條金線,直向湖底探去。同一時間,他的思感也已探出,緩緩地沒入了湖心。他想尋找蔣阿根所說的那個神秘神台。

然而,稍一片刻,張橫的臉色陡地一凝,心頭更是震驚無比。因為,沒入湖下的靈犀,陡地傳來了感應,它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屏障給阻止了。以它的力量,竟然無法探向湖底。

不僅如此,張橫的思感也在這一刻轟然劇震,被一股洶涌的氣場所反彈,腦海嗡然作響,意識如受電擊。

「\t果然是這樣!」

張橫的肛臉色急劇地變化起來,眉頭緊緊地蹙起。親自探察湖底,這才明白,千尺湖果然不同凡響。看來,蔣阿根所說的那個古老的傳說,確實是隱藏了什麼秘密。否則,這湖底不會出現如此強大的屏障。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破解這湖底的屏障,看到下面的情況?

張橫臉現思索之色,一時卻不知該怎麼辦?

不過,當他轉頭四望時,神情剎那現出了一抹喜色︰「有了,如果可以引動那股力量,是不是就可以破解湖底的屏障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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