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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苦大師,我方絕不會食言。」

張橫的目光掃過場中眾人,這才繼續道︰「既然剛才苦大師和無嗔道長,你們實現了自己的諾言,所以,你們現在也都是參于此事的一份子。」

「阿彌駝佛,多謝施主。」

苦大師一張苦瓜臉,第一次露出了欣然的笑意,又是向張橫深深地施了一禮。他也沒有想到,張橫竟然這麼好說話。

「張少,張少,張少!」

四周的一眾世家和門派弟子,頓時高呼大吼,人人興奮,個個激動。

如果沒有張橫的同意,以現在世家門派的力量,確實是不敢與洪門這邊正面抗衡。現在有張橫這句話,無疑就是給了眾人一顆定心丸。

反爾是徐恆和張東東以及娟子等人,一個個臉現狐疑。他們確實是被張橫這個決定給驚呆了。

「苦大師!」

張橫似乎毫無覺察到徐恆等人的臉色變化,又是一聲大笑,對苦大師道︰「只不過,這次地壑被掩埋,正如大師所說,這里原本正在挖掘的現場,基本已變成了廢墟,要想再次挖掘,已是無比的困難。」

「不僅如此,我們如今掌握的鹽水古國之秘,也僅限于這處遺跡。」

張橫神情一凜︰「所以,接下來希望我們精誠合作,如果你們掌握著其他的消息,也希望你們能共享,以便能最快地解開這里的秘密。」

「阿彌駝佛!」

苦大師的苦瓜臉頓時又變得僵化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張橫之所以如此的大方,原來後面還留著個尾巴。按張橫的說法,所謂的精誠合作,完全就是一句空話。在沒有鹽水古國確切的內幕消息,各方就象是瞎子一樣,要想找到古國之秘,談何容易。

「張施主,那就希望我們能精誠合作,盡快找到古國之秘。」

苦大師施了一禮,卻也是無可奈何。話都說到這份上,他還真沒有理由再說什麼。

一邊的世家和門派弟子,頓時一個個垮了臉。而徐恆和娟子等人,臉上卻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們現在都已明白了張橫的意思,卻也不得不佩服張橫的高明。

當下,大家也不再千尺瀑前停留,各自散了開去。張橫和徐恆他們,自然是回到了蔣阿根的家里。

蔣家院落一切如常,甚至放在桌上留給文道長的那封信,也依然放在那里,沒有被人動過。

顯然,文道長在這段時間里,並沒有回來過。

望望桌上的信,張橫和徐恆互望一眼,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現在,文道長的來歷,更讓大家置疑了。

以文道長的修為,當時遭血族攻擊時,他絕不可能有意外。然而,他卻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神秘失蹤。甚至這兩天大峽谷內鬧得沸沸揚揚,也不見他出現。那麼。這位文道長,他到底去了哪兒?他的神秘失蹤,又意味著什麼?

心中疑雲重重,幾個人坐到了桌邊,開始商量起了接下來的行動。

「連長老,不知您對此事的看法如何?」

張橫的目光望向連長河,向他征求起了這次消息突然散布的事。

「張少,此事細細想來,老夫以為,這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陰謀。」

連長河神情一肅。雖然他也知道,小青與張橫關系不一般。但是,見識過張橫的力量,他卻絲毫不敢有怠慢之心。

「哦,連長老也這樣認為?」

張橫的眼眸一凝︰「不知連長老以為,是什麼人或是什麼勢力,最有可能向外界泄漏了這一消息?」

連家做為與洪門一樣,對鹽水古國以及神秘少女,追查了百多年,因此,張橫認為,他也應該知道許多自己所不知的秘密。

因此,听听他的意見,或許會有意外之喜。

「唉!不瞞張少,這也正是老夫心中的疑惑之處。」

連長河輕嘆一聲︰「這次鹽水古國的信息,突然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以至于吸引來了無數的玄門之人,前來探察。這也是老夫難以想象之事。」

「後來,老夫細細地琢磨,卻是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背後有人興風作浪,要攪亂這里的形式。甚至就是為了破壞你們的挖掘。」

說到這里,連長河的目光一凜︰「以老夫的猜測,泄露這一秘密之人,必然是在你們的隊伍中。」

「為什麼?」

這回,張橫和徐恆盡皆大驚,他們還真沒想到,連長河竟然會有這樣的分晰︰「連長老,為何你會這樣說?」

「哈哈,這自然是我分析出來地。」

連長河大笑︰「從我所得知的消息中,透露它的那個人,不但說明鹽水古國長生之秘的存在,還把一些可以證明的照片暗中發布出去。更重要的是︰他把洪門在地壑中挖掘古跡的行為,也公布于眾。」

「如果他僅是泄露鹽水古國的長生之秘,這還有可能是外人所為。但是他透露了洪門的挖掘行為,那自然就是你們隊伍中的人員了。」

連長河繼續道︰「因為,在有人進入大峽谷之前,誰也不知道你們洪門在這里干什麼。只有知道或參與了你們行動之人,才會清楚。由此可判斷,泄秘者必然是你們內部人員。」

「竟然是這樣!」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經連長老提醒,張橫和徐恆等人,盡皆渾身一震,他們已然明白了會是誰做了泄秘者。

他們一直忘記了一個人,那就是鹽蒼弄的那位神秘祭酒。

雖然己方以與那位祭酒發生了沖突,但是,張橫他們並沒有把他計算在內。畢竟,張彥青是這處與世幾乎隔絕的一個固執的老人。

當年的考古隊可以進入地壑,那一代的祭酒並沒有反對。顯然,地壑古跡的挖掘,並沒有損害到鹽蒼弄的利益。

因此,張橫他們也會以為,這次己方挖掘,對方也必然會置之不理。

那知,張彥青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向外界透露了這個消息,從而讓此地變得一片混亂,成為了各派各大世家矚目之所。

「對方泄秘的目的何在?難道真的就是為了攪亂這場挖掘?或者是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張橫等人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心中的疑慮也更甚。

眾人聚在一起,一直商量到了半夜,但始終沒有個結果。人人都顯得很是疲態。

白天經歷九嬰自爆的事件,其實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內傷,尤其是張橫,他首當其沖以獨自一人,抗衡九嬰,所受的內傷更重,縱然有無數療傷的藥,卻也無法一時治愈。

當下,眾人各自回院落外的帳蓬,準備休息。

然而,回到帳里,張橫卻絲毫沒有睡意,他的腦海里,被無數的疑問所困擾,讓他感覺思緒亂成了一團。

原本,從楊飛所留的筆記,終于尋到了一絲線索,開始對地壑中的古跡重新開挖。

但是,九嬰的出現,卻完全毀掉了古跡。要想再次開挖,已然是絕無可能之事。以地壑如今被埋的情況,古跡就算還存留,當時被九嬰以及自己造成的破壞,估計古跡也已完全不成樣子了。

這也就是說,自己唯一掌握的一條線索,現在已然斷絕。

問題在于︰接下來該怎麼辦?洪門以及連家追蹤了百多年,也沒見他們掌握了其他的隱秘。

那麼,自己如今象是沒頭的蒼蠅,該如何追查鹽水古國之秘?

「陰陽合,五行毀,神台滅,地壑開!」

張橫不禁喃喃地念道起了楊飛筆記最後的那段話,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感覺上,楊飛最後的留言,絕對不簡單,否則,他不會留下來要慎重其事地讓蔣老五帶走。

可是,這段話無頭無腦,根本無法明白它的含意。更重要的是︰這句話的最後,是地壑開。

然而,如今的情形卻是偏偏相反,不是什麼地壑開,而是地壑埋。那麼,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心中想著,張橫終于拿出了梅花金錢,想要對此事進行一翻佔卜。雖然他先前一直不願用佔卜之術,以免影響了自己的心境,但現在卻已是迫不得以了。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只有借助梅花異術,希望能窺探到一絲天機。

錚!

五枚梅花金錢一陣輕微的撞擊,剎那現出了卦相,張橫的臉色卻是急劇地變化起來︰「寒梅凌雪!」

就在張橫徹夜難眠之際,此時此刻,在鹽蒼弄中央的那間石屋里,祭酒張彥青正盤膝坐在黑袍雕相下,十指掐決,口中喃喃而語。

嗡嗡嗡!

黑袍雕像,陡地暴起了一圈圈暗芒,那一對詭異的眼楮,也猛地睜了開來,射出兩柱血光。

整個小石屋里,頓時氣氛變得無比的詭絕,外面也突然陰風大作,聲聲淒厲的怪嗚,也驟然在整個鹽蒼弄上空響徹,情形變得無比恐怖。

「哼,小子,這回嘗到本座的厲害了吧?」

張彥青的眼眸里射出了怨毒的光芒,一張臉也微微地扭曲了。

當日所受之辱,他已是把張橫給恨上了。這段時間,他雖然不再出面,但張橫他們的一舉一動,完全在他的監視中。

現在,他更是在暗中窺探︰「小子,不過,這還僅僅只是開始,這次本座必讓你有命來此,無命離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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