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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遠處傳來的女子叫喊,頓時驚動了所有人。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轉向了那邊。

此時此刻,在鹽蒼弄那邊的一條路上,正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淒厲地叫喊著,在路上狂奔。她一邊淒呼,一邊手舞足蹈,情形慌亂之極。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真有什麼人在追趕她一樣。

可是,她背後根本沒人,而且,因為她披頭散發的原故,眾人一時也看不清她的容貌,更是辯別不出她有多大。

「中邪了?」

眾人互望一眼,臉色都變得無比的古怪。看那女子的樣子,完全是中了邪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

張橫的目光卻是變得驚疑不定,望望路上那個瘋跑的女子,又轉向了鹽蒼弄中心處的那間石屋。

剛才,鹽蒼弄一片寂靜,好象這里的村民都休息了一樣,張橫根本沒看到有什麼人。

但是,現在那間石屋的門打了開來,無數人從里面走到了門口,向著那女子張望。

只是,讓張橫無比奇怪的是︰這些人雖然望著那女子,雖然人人臉現悲色,但他們就這麼看著那女子,竟然沒有一個人追上去。

站在石屋門口的人老少男女都有,可就是沒有人出聲,一個個望著女子,神情都現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悲哀。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仿佛他們就是一群看客,只是在看一場悲劇。

「他們這是干什麼?怎麼都在看戲似的。」

小青這個時候,也看到了石屋那邊的情形,不禁秀眉一蹙,轉向了謝淼︰「難道他們就眼看那女人瘋癲嗎?」

小青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看到這副情形,實在是忍不住了。

「唉!」

謝淼卻是不禁哀嘆了一聲,臉色黯然無比︰「他們確實是只能眼看她。」

「為什麼?」

小青秀眉一挑,俏臉上現出了怒色︰「難道這里的人都這麼冷酷無情?」

「怎麼說呢?」

謝淼遙頭,臉上滿是無奈︰「這樣的事,不是第一回了。每過幾年,總會有鹽蒼弄村里的人突然發瘋發狂,然後就死了,死的很悲慘。」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外圍的人,對這里充滿了忌諱,平時沒事,很少有人願意來這里。生怕沾染了晦氣。」

說著,他手指指向了那邊的石屋︰「連大小姐,你們看,那間石屋,其實就是鹽蒼頭村的一處祭祀的地方,每當村里有事,所有的村民都會聚集在那里。」

「這次,顯然就是那個女子發了瘋,先前他們就是在為她祈福。」

謝淼微微嘆息︰「可是,看現在的情形,應該是祈福沒什麼作用,這個女人,是沒救了。」

「竟然是這樣!」

小青嬌軀一震,臉色變得驚愕無比。其他人也是個個神情怪異。誰都沒有想到,鹽蒼弄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風俗。

正遲疑間,突然一聲輕叱響起,一直站在原地的張橫,陡地身形如同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啊,張少,不要過去。」

謝淼大驚,臉現驚駭︰「不要去追那女人,不然,會被鹽蒼弄的人群歐,會成為他們的公敵。」

謝淼看到張橫沖過去的方向,正是那女人奔跑的所在,他立刻被嚇壞了。他自然清楚鹽蒼弄的風俗。凡是他們村里發生的事,絕不願讓外人插手。

早年的時候,外面鹽蒼頭村的人,看到同樣的情形,也有正義感爆蓬的人,不顧一切地前去攔阻那瘋癲的人,想救治。

可是,結果卻是遭到了鹽蒼弄里村民的群毆,甚至鬧出人命來。

這樣的事發生了幾次,之後,外面的人就再也沒有人敢插手了。

開玩笑,本以為是做好事,偏偏人家不領情,還被當成了公敵。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誰還會去做?

但是,謝淼扯破了嗓子,張橫卻那里會理會,他此刻已是就要追上那女子了。

「他要干什麼?」

正是時,那邊石屋門口的人群,也已看到了有人在追瘋癲女子,頓時嘩聲一片︰「不好,這家伙想害我們,快,追上去,不要讓他破壞了我們的風俗。」

立刻喝罵聲驟然而起,不少年青人,已然臉現怒色,叫喊起來︰「小子,停下,這不管你的事。你要是多管閑事,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話聲中,十數名年青人,也沖了出去,似乎是想要阻止張橫。

不過,他們那里還來得及,張橫此時已然追上了那女子。

「不要跑!」

張橫低喝一聲,手指陡然一點,點在了女子的背心上。

「阿!」

女子渾身劇震,身形猛地象是中了定身法一樣,完全僵在了當場。

「嗯,這不是中邪,是受了風水沖刑!」

張橫目光凜冽地望著女子,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之所以突然沖上來,追趕這女子,自然就是听了謝淼的話。而且,他看到女子所跑的方向,正是那片槐樹林。

在那一刻,張橫突然有了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仿佛那片槐樹林突然活了過來,如同是一頭張開了獠牙的野獸,要把沖過去的女子吞沒。

這種感覺很是詭絕,張橫心頭卻是大凜。以他如今的修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產生錯覺,這肯定是那處槐樹林,存在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一念及此,張橫那里還會遲疑,拔腿就追了出去。

此刻,追上了那女子,目光細細洞察,張橫的心頭又是一凜。女子其實很年青,大約在三十歲上下,而且面容清秀,說起來也算是個不錯的美人胚子。

只是,她此刻面容扭曲,眸中布滿了血絲,再加上衣衫不整,滿是泥土灰燼,形象實在是有些狼狽。

然而,張橫天巫之眼內,卻呈現出了她頭頂的三花聚頂,尤其是右邊代表宅地氣運的光團,灰暗一片。這讓張橫猛地意識到,女子此刻的表現,是因為受了家中住宅的沖刑,這才會出現癲狂的現象。

不過,這卻是讓張橫更加的疑惑了。明明是風水沖刑造成的,為什麼鹽蒼弄的人們,卻就眼看她呢?

心中又驚又疑,張橫卻也不閑著,掌心陡地一按,已按在了女子的背心,一縷真元,也緩緩地輸入了她的體內。

根源已找到,要根治這女子,必須到她家里去看看。但張橫卻也不能任由她這副樣子,所以先用真元強行壓制住了她的病情。

「阿!」

女子又是身形一震,原本迷茫的眼神,也漸漸地現出了一抹清明。望望眼前的陌生男子,女子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謝謝你!」

她終于有點清醒過來了,也立刻明白,是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救治了自己。

「小子,你干什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管我們鹽蒼弄的事。」

這個時候,那十幾名年青人,已沖到了這里,頓時把張橫和那女子包圍了起來。

不僅如此,後面一大群人,也陸續地趕了過來,一個個怒氣沖沖,望向張橫這邊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哼!」

張橫那里會在乎這些人,目光冷冷地望向了他們,那里會給什麼好臉色。

倒是那個女子,看到自己和張橫被人圍住,剎那臉色煞白,整個人都瑟瑟發起抖來。

她可知道自己村里的規矩,外人插手村里的事,那無疑是真的活的嫌命長了。而她也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是發了癲狂。

按鹽蒼弄的規矩,發瘋了的人,那是受到了惡鬼的詛咒,只有任命的份。要是誰敢去救治,那就會給整個村莊帶來災難。

心中想著,女子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已是臉無人色。

「小子,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一眾圍過來的年青人,看到張橫竟然不為所動,頓時一個個怒不可歇,立刻就要動手。

只是,一陣厲喝響起,趙子強和阿嬌阿蠻已沖了過來,擋在了張橫面前。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一下子于一眾村民形成了對峙。

不僅如此,洪門的幾名弟子,更是直接把手中的武器對準了他們,一個個臉現凌厲。

這一下,村民們頓時被震攝了。開玩笑,看眼前的這一眾人,一個個殺氣騰騰,那里是什麼善類。更何況,他們手中黑洞洞的槍口,那可絕不是吃素地。

一時間,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緊張,村民們那里還敢再上前硬來。

「祭酒來了,祭酒來了!」

突然,四周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陣噪雜的聲音,人們紛紛讓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一位年紀在三十七八歲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袍,式樣有些象巫師常穿的那種祭祀袍,穿過人群讓出來的路,向這邊走了過來。

張橫的眼眸不禁一凝,走過來的男子,讓張橫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尤其是他的身形,即使是在張橫的真實之眼下,仍是有種很虛幻的錯覺。

「難道是位異能者?」

張橫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這個黑袍男子,張橫無法感應到他體內有真元流動。但是,他那種很不真實的虛幻,讓張橫感到很怪異。

不僅如此,在這人的身上,張橫還隱隱地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氣場,似乎在他身體里,還隱藏著某種恐怖的力量。

這讓張橫的心陡地提了起來︰這個男子讓他有一種危險的警兆。

這個時候,那男子的目光也凝注到了張橫身上,陡地,他的眼瞳里猛地映出了張橫的影子,而一幕讓張橫無比震駭的情形卻發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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