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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張橫等一眾人正從一處高坡經過。因此,居高臨下,可以遠眺下面村落的全貌。

整個村落呈狹長形,方圓有十數里,一眼望不到頭,村中房屋林立,看起來就如同是一個人數近萬的城鎮,在夜色下星星點點的燈火掩映下,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然而,讓張橫和張文龍兩人心中驚疑的是︰他們突然感應到了一股濃重的陰煞和一團熾烈的陽煞,在整個村落上方盤旋纏繞。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的陰煞和陽煞?」

張橫的眉頭微微蹙起︰「而且,陰陽交著,卻又不外泄。難道這里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存在嗎?」

陰煞和陽煞本是相沖相型刑,一般情況下,很難同時出現。但是,眼前的這個村落,卻違背了這個常理,竟然上空繚繞著這樣一團陰陽煞氣。這確實是讓張橫有些難以理解。

「張橫,怎麼了?」

小青一直就在張橫身邊,見到他神情古怪,不由大是好奇。

「嗯,沒事,這里的村落有些古怪。」

張橫回過了神來︰「等會我們要小心點。」

「嗯,張橫!」

小青乖巧地點點頭,柔荑不禁又與張橫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眾人在流氓輝的帶領下,繼續向前,不一會兒,就已走到了村落的面前。

整個村落在村口築起了巨大的木柵欄,兩邊還有兩座高有四五米的竹樓,幾名身上背著獵槍和弩箭的壯漢,在上面觀望。顯然,村落的村口,是按苗族的習俗,在此布置了守衛,以防峽中的野獸沖擊村落。

看到有人接近,竹樓上的人立刻喝道︰「什麼人?」

與此同時,一柱氣死風燈的光柱,也照了下來。

「啊呀,謝淼兄弟,是我流氓輝。」

流氓輝抬頭望望上面的人,不由興奮地叫道。

「真的是流大哥,你這次又帶人來我們鹽蒼頭村了。」

上面的四五個人中,其中一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探出了頭來。他頭上纏著頭巾,身上是一套繡著復雜花紋的藍布衫,一看就是個土家族少年。

說話間,他與旁邊的幾人咕嚕了幾句,已是從竹樓上蹬蹬蹬地跑了下來︰「流大哥,離你上次來我們這里,已是有好幾個月了,兄弟還真想你了。」

說著便與流氓輝來了一個擁抱︰「走,快到我家去,我爹也盼著你來。哈哈,他的煙蟲這幾天可是要爬出喉嚨了,就等著你給他帶回外面的煙草呢!」

「哈哈,這個自然不會忘了,我這回可是為謝老爹帶了好多好煙絲!」

流氓輝哈哈大笑著,與謝淼閑聊了起來,一邊已是跟著謝淼進入了鹽蒼頭村。

整個鹽蒼頭村依大峽谷的山勢而建,中間一條河流,從村中央穿過。兩邊就是居住在這里的民房。

只不過,此地的民房建築風格各異,有石瓦房,也有竹樓,但經緯也算分明,兩種不同的建築房屋,各佔河流一邊,看起來也是別具風味。顯然,早年移居此地的古遺民,彼此間早已有了某種約定。

張橫的目光掃過四周,心中卻又是不由一震。剛才在村外高處觀察時,村落的上空繚繞著一團濃濃的陰陽煞氣。但是,進入村中,這股陰陽煞氣卻突然感應不到了,仿佛已然消失。

可是,這怎麼可能?陰陽煞氣雖然無形無蹤,但它卻是一種有質的氣場,不可能會隨便就消彌。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張橫心中的驚疑越來越重,對這個建立在大峽谷的古老村落,也越來越有興趣了。只是,現在天色已晚,他也只能大概地洞察到整個村莊的輪廓,要想探察其中的奧秘,卻還真有些困難。

走了大半里路,前面引路的謝淼在一座竹樓前停住了腳步,一邊招呼眾人,一邊已是扯開嗓子喊道︰「阿爹,流大哥來了,還帶來了好多客人。」

謝淼二十二歲,是個很健談的年青人。流氓輝與謝家的交情可不是一年兩年了,早先流氓輝的父親,進入大峽谷的深處,正好遇到謝老爹在外狩獵,卻被一條毒蛇咬傷。

當時謝老爹命懸一線,正是流氓輝的父親出手,救治了他。從此謝家與流家就成為了世交。

謝老爹是鹽蒼頭村里土家族的族長,在族中地位很高。因此,流氓輝一家子,至此進出鹽蒼頭村,再也不會受人阻攔。自他們開始做向導後,每年都會帶不少游人來此,並帶來許多外面的物資,在村落中,也是極受歡迎。

謝淼因為謝老爹的關系,與流氓輝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每次流氓輝來此,他都會親自招待,兩人的關系確實是親如兄弟。

「啊呀,是阿輝來了!」

竹樓上的門頓時打了開來,一個身穿土家族服飾的老頭,滿臉興奮地站到了樓梯口︰「快快,客人們快進來,夜寒風大,快到里面喝碗茶。」

一邊說著,老人已是向眾人行了個土家族的禮節,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意。

土家族是個非常重視禮節的民族,平時族人們相見,也都會相互行禮。他們更是個熱情好客的民族,一旦有客人到來,都會盛情地接待。

在流氓輝的帶領下,眾人魚貫上了竹樓。

謝老爹的竹樓很大,足足有數百平米,顯然平時在他的竹樓上,也是會聚集不少人,張橫等一眾二十人的隊伍,坐到其中,還真不顯狹窄。

土家族所謂的喝茶,自然不是象外面那樣喝清茶。等眾人坐下,流氓輝大略地介紹了大家,謝老爹家里的幾個兒女和他老婆,已是端上了熱騰騰的油茶、而且還有陰米湯圓以及荷包蛋等食物。

這是土家族接待客人的規矩,喝個茶就如同是吃點心一樣,花樣繁多。不僅如此,家里的幾個女人,已是在張羅飯菜了,準備好好地招待這伙來自外面的客人。

張橫等人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謝家人其實早就吃過飯了,但為了招待他們,又重新做飯燒菜,確實是讓所有人心中很是感動。幾人心中都有了打算,等離開時,一定要好好地酬謝謝老爹。

等吃完飯,時間已是晚上八點多鐘。這個時候,流氓輝低聲向眾人道︰「諸位,你們如果有什麼疑問,盡可以問謝老爹,他是這里土家族族人的族長,對此地的情況最是了解。」

流氓輝這一路過來,自然也看出來了,張橫這伙人並不是什麼普通人,更不是前來旅游的游客。進入大峽谷必然是有什麼其他的事。

尤其是在見識了當時蝙蝠崖那慘烈的一幕,他心中更是對張橫他們充滿了敬畏。此刻,他很識趣地提醒了眾人。

「謝老爹,不瞞您說,我是一位風水師。」

張橫與徐恆以及張文龍等人互望一眼,張橫首先開了口︰「這次我們進大峽谷,乃是前來探險,許多地方還需要謝老爹您指點。」

「風水師?」

謝老爹的臉上頓時現出了一抹驚詫之色。做為與漢族混居在一起的土家族族長,他自然也听過風水師這個職業,甚至村中就有一名風水師。

只是,看到張橫如此年青的風水師,確實是讓他非常的詫異。

「謝老爹,剛才我們進村的時候,我感覺到這村子里有一股濃重的陰陽之氣在繚繞。」

張橫也不管謝老爹的反應,顧自說了下去︰「可是,進入村子,那團陰陽之氣,卻突然消失了。這讓在下很是奇怪,不知鹽蒼頭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竟然會形成這樣的怪相?」

「哈哈,看來小伙子你在風水上面果然有些造詣。」

謝老爹已然平靜下來,一听張橫的話,卻是哈哈一笑︰「不瞞張師父,我們鹽蒼頭村,確實是有些特別。不過,容老頭兒賣個關子,反正你到了白天,好好看看,就知道特殊在哪兒了。」

「哦,竟然是這樣!」

張橫的眉頭不禁微微地挑了起來。對謝老爹所說的特殊之處,更加的好奇了。

「張師父,其實我們土家族雖然不知道風水,但卻也是有類似的東西,我們土家族的祭司,也能觀氣察色。」

謝老爹顯然也是被勾起了談興,磕了磕煙管,又裝上了一袋煙絲,美滋滋地吸了一口,這才繼續道︰「事實上,我們鹽蒼頭村的奇事多著呢!」

眾人都被兩人的談話所吸引,一個個目光都凝聚到了謝老爹身上,想听听他說說鹽蒼頭村的奇事。

「你們是從大峽谷外進來的吧!」

謝老爹道︰「是經過了那里的蝙蝠崖和水蛭湖。」

「是的,我們確實是經過了那里。」

張橫點頭,臉上現出了一絲狐疑,他有些不明白,謝老爹怎麼會問起此事。

「其實,對于大峽谷的這條路,我們鹽蒼頭村的人,是很少去走。」

謝老爹目光變得熾烈起來︰「因為,這條路實在是太難走,而且凶險極大。尤其是蝙蝠崖和水蛭湖,即使是最有經驗的向導,也會出事。」

「謝老爹,您的意思是說,你們還有一條更安全的路?」

張橫神情一凝,不禁心中很是震動。謝老爹的話,明顯是在說,他們村里還有一條外人所不知的路。

不僅是他,旁邊的其他人,也是臉色剎那變得古怪無比,只有徐恆和張文龍臉上,現出了一絲驚詫,兩人互望一眼,眼神也交流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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