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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醉?」

場中眾人盡皆神情大震。他們雖然都未達到四品,但對于神仙醉,還是在一些典藉中看到過。

只是,眾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道人,竟然會對張橫暗中下這奇毒。

頓時,小青以及李有才和趙子強等人,已是憤然而起,把張文龍圍在了中間。

「呃,文兄!」

徐恆也是身形一顫,滿臉狐疑地望向了張文龍。

文道長竟然突然對張橫出手,這也是出乎了徐恆的意料。他事先可沒有得到張文龍的絲毫暗示。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張文龍為何無緣無故地要對付張橫呢?

問題在于︰張橫可不是普通人,別的不說,光憑老千門尊主的身份,也絕不是張文龍能承受地。

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到了張文龍身上,眾人身上的氣勢也轟然高漲,直迫張文龍。

「哈哈,張少果然不愧是傳奇少年。」

張文龍的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稍頃,他突然哈哈大笑︰「竟然能品出茶中的神仙醉。」

張文龍終于承認了他在茶水中投入了神仙醉,這讓眾人陡地都是神情一凜,已是怒不可歇。阿嬌以及阿蠻立刻踏前一步,就要向他出手。

不過,還沒等她們做出什麼舉動,張文龍又是哈哈一笑︰「諸位,稍安勿燥,貧道之所以給張少喝神仙醉,這可不是想害他。」

「文道長說來听听!」

張橫阻止住了眾人,目光凌厲地凝注到了張文龍身上,一股凜凜的威壓,也鎖定了他。

張橫倒要听听,這個牛鼻子還有什麼話可說。

「無量天尊!」

張文龍神情一肅,宣了一聲道號︰「貧道雖然不才,但當年在秦嶺山苦修多年,也算是學了點觀氣的本領。所以,貧道看張少的氣色,似乎是神魂欠安,想來應該是在倭島與乙賀流爭斗時,留下了什麼後患。」

張文龍尾娓而言︰「因此,貧道就擅自作主,想為張少滋養神魂,也算是與張少結下一段善緣。」

「想來張少也應該知道,神仙醉雖然可以讓四品的天師神魂迷醉,甚至能醉千日之久。但是,神仙醉本身並無劇毒,而且還對神魂有滋養作用。張少即使是喝了這神仙醉,最多也就是昏睡千日,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張文龍慎重其事地解釋了神仙醉的作用,目光與張橫對視著,臉上也露出了坦蕩蕩的神色,好象他所作所為,果真是為了張橫好,而不是有暗害張橫之心。

張文龍確實也是不凡,竟然可以看出張橫神魂的虛弱。只是,他並不知道,張橫神魂如今的狀態,並不是因為與倭島乙賀流爭斗,而是為了救治王馨蘭的原故。畢竟,他對張橫在之後去古苗的事,毫無所知,這才想當然地認為是在倭島與乙賀流爭斗所至。

「真是這樣?」

所有人的目光望望張文龍,又看看張橫,一個個都變得有些遲疑起來。

張橫的眉頭也不禁微微蹙起。神仙醉的藥效確實如張文龍所說,能讓四品天師醉倒千日。而且,確實也是對神魂有滋養作用。

張橫之所以在發覺茶中添加了神仙醉後,仍是把一盞茶全部喝完,就是因為神仙醉的滋養神魂作用。

只不過,張橫因為神魂小人兒有功德光環,又經當日那神秘的第三道墨綠光環洗禮,可以說已是百邪不侵,區區位列百品神媒九十七位的神仙醉,自然也休想對自己的神魂產生不良影響。因此,他才毫無顧忌地喝下了整盞茶水。

此刻,听著張文龍的解釋,張橫也是感覺半信半疑。若是張文龍真要害自己,卻實在是沒有理由,雙方無仇無怨,何必結下這個梁子?

看起來,為結一段善緣的理由,更是可信些!

微一沉吟,張橫擺了擺手︰「既然文道長如此說,那此事就此揭過。」

張橫今天的目的,在于向徐恆這里弄清連老爺子離家失蹤的原因。所以,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反正張文龍的神仙醉對自己並無傷害,他也就不再糾結他的話是真是假。只不過,心中已是對這個道人,產生了警惕。

說著,張橫轉向了徐恆︰「徐堂主,小爺手中掌握的資料已不少,我想知道,連老爺子的那些照片和圖畫,到底是什麼意思?其中蘊藏著什麼秘密?」

「啊!張少也知道那些照片和圖畫?」

這回,卻是輪到徐恆震驚了,不由身形一震,臉色也變得很是驚疑。

「哈哈,小爺知道的事可多了。」

張橫心中偷著樂,他之所以突然提出那些照片和圖畫,那完全就是在詐徐恆。

反正對方已知道自己與老千門的關系,但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多少有關連老爺子的情況。所以,他就想混水模魚,詐一詐徐恆,看他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此刻,見徐恆果然大驚失色,張橫知道,這回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難道徐堂主不肯告之真相?」

張橫的目光陡地一凜,語氣也變得凌厲起來︰「那麼,小爺要是以老千門尊主的身份,要求徐堂主呢?」

「呃,這個!」

徐恆的臉色急劇地變化起來。張橫的要求確實是有些為難。尤其是張橫現在提出以老千門尊主的身份,這更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當年老千門對洪門有恩,化解了那時的一次滅頂之災。這才會擁有那一份切口。

按洪門規矩,恩人上門,無論有什麼要求,必須全力給予滿足。

連家老爺子之事,如果張橫毫不知情,徐恆還可以推卻。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張橫似乎知道的不少,他要想再推卻,實在是沒有理由。

「哈哈,徐老弟,既然張少已是知道了不少,那徐老弟就告訴他吧!」

張文龍在一邊突然笑道︰「如果有張少這位傳奇少年參與,也許這一次機會會更多。」

「哦!」

張橫的眼眸不禁微微一凝,心中也不由咕嚕了一句︰看來,這個牛鼻子與連家老爺子的事也有關。否則,他不會說這樣的話。

果然,徐恆的目光望向了張文龍,兩人似乎暗中傳音了什麼。終于,徐恆點點頭,向張橫道︰「張少既然如此說了,本座再做推辭,也就太有失江湖道義了。」

說著向小青和李有才微微頜首道︰「連大小姐,李少,不是本座剛才不願說與二位知道,只是,此事實在是牽涉太多。」

「徐堂主客氣了。」

小青和李有才互望一眼,心中已是驚喜不以。只要徐恆肯說出真相,剛才所受的那點委屈,還真算不了什麼。

「張少,事情確實還是要從那些照片和圖畫說起。」

徐恆這回也不再賣關子,手一揮,一大疊文件袋已出現在了茶幾上︰「這些就是我們洪門恩施分堂歷代堂主,這麼多年來收集的資料。」

說著,他把那些文件袋打了開來,里面果然是一張張的照片和圖畫,整整地攤了一茶幾。

眾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照片和圖片上,一個個神情變得很是凝重。

「竟然真是這樣!」

張橫的眉毛陡地凝成了一個角度,心中很是震動。

徐恆拿出來的這些照片和圖畫,果然如同是昨天李有才所說的那樣,無論是照片和圖畫,都是兩張一組。上面全是人物,而且是一張為正常的人,另一張卻是那人的殘疾照。

不僅如此,照片和圖畫,從紙張以及上面人物的著裝,可以看出應該是不同年份以及不同時代的人。所有的圖畫都是明清時或更久遠的年份,紙張都已發黃。照片也是如此,最老的照片全是黑白照,而看起來比較新的已然全是彩色照片。

可是,細細地觀察著這些照片和圖畫上的人物,張橫仍是感覺滿頭霧水。這些照片和圖畫,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他也完全看不出其中隱藏著什麼端倪。

心中想著,張橫望向了旁邊的小青以及李有才等人,想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不過,讓張橫失望的是︰小青和李有才也是一臉的迷茫,似乎也對此毫無頭緒。

甚至李有才還低聲地咕嚕了一句︰「這些照片和圖畫,與我義父的不同。但是,兩張一組,一殘一好的排列,卻是完全一樣。」

「徐堂主,請解釋一下,這些照片和圖畫,到底代表了什麼含意?」

張橫抬起了頭來,目光望向了徐恆。

「張少,這就是我們一直在追尋的秘密。」

徐恆拿起了茶幾上的一組照片,指著上面的人物道。

照片上是一個年紀在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土家族的服飾,看起來很是老實憨厚的一個農家人。

第一張的照片,是這位中年土家族漢子斷了一條腿,柱著拐杖行走的影像。而第二張卻是他已然雙腿齊全,在田中耕作的情形。

張橫還是有些模不著頭腦,從這組照片來看,只能說明,這人先前是個正常人,後來因為什麼原因,斷了一條腿。這可沒有什麼值得研究的。

開玩笑,世界上這麼多的人口,每天每時每刻,甚至是每一秒鐘,都有事故在發生。因為車禍或其他原因,斷手斷腿以至造成殘疾的,可以說已不算是什麼新聞。

那麼,徐恆以及當日的連家老爺子,如此慎重其事地藏著這些照片,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隱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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