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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老太確實是被震驚了,因為,她突然發現,眼前的王馨蘭已然不是個普通人,而是跨入了玄門的修者。

她可以清晰地感應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氣息,從王馨蘭身上散發出來。以血老太百多年的修為,立刻就判斷,王馨蘭的力量,近乎一般玄門之人的二品初期。

可是,這怎麼可能?這段時間天天為蘭兒姑娘療傷,血老太是最了解王馨蘭的人,她在此之前,完全就是個不折不叩的普通人。怎麼被張橫治好了神魂的奇毒,一下子就跨入了玄門之列,而且直接就是達到了二品初期?

「原來是這樣,神之血髓,果然不愧是上古神靈蘊育的精血!」

剎那的愣怔,血老太陡地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感慨的神色。她終于想起來了,張橫為蘭兒姑娘療毒用的是什麼。

「奇跡,堪稱奇跡!」

張橫的眼眸也是灼灼發光,神情中現出了驚喜。他剛才的注意力全在蘭兒的清醒上,根本沒在意其它。

現在,一經血老太提破,張橫也立刻看了出來,自己的蘭兒竟然已跨入了玄門之列。這讓張橫又驚又喜,也頓時意識到了其中的原因。

細細地洞察,蘭兒此刻確實是完全不同了,全身的皮膚透著晶瑩的玉澤,整個人也多了幾分靈動。體內更是有一股真元在流轉。

只是,王馨蘭從來沒有修練過任何功法,所以她體內的真元,完全處于一種自然的狀態,根本沒有引導。

張橫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這樣的情況自然不怎麼好,就象是體內蘊藏了一座寶藏,卻不知該如何開發利用,完全就是浪費。

「看來得給蘭兒找一部好的功法修練,否則,白白浪費了她的天賦。」

張橫心中電念急轉。蘭兒在得到神之血髓滋養後,一下子達到二品的力量,足見她本身的修練天賦有多高。

只是,張橫一時卻也不知道給王馨蘭什麼功法才合適。

張橫手頭上的功法確實是很多,除了天巫傳承外,還有當日從王一鳴老祖那兒所得到的韓島唐手流的許多秘法。

然而,張橫畢竟自己修練的時間不長,他可不敢胡亂給王馨蘭選擇。

「好一塊未曾雕鑿的美玉。」

血老太看出了張橫的遲疑,眼眸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異彩,轉向了張橫︰「張少,老身真是羨慕蘭兒姑娘的天賦,如果張少允許,我們血家當年老祖的傳承中,正有一項適合蘭兒姑娘修練的秘法。不知張少可願讓老身教她?」

「哦!」

張橫目光一凝,續爾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那就多謝老祖宗的恩典了。」

張橫大喜,有血家這位老祖宗肯教導王馨蘭,那無疑就是蘭兒的造化。以血老太百多年的修練經驗,比自己來教她,那自然是勝過百倍。

「蘭兒,快拜謝老祖宗!」

張橫一把拉住了王馨蘭,急切地道。

「阿!」

王馨蘭此刻仍是有些西里糊涂,不知道張橫和血老太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卻也不會違背張橫的意願,正想從床上起來。

「哈哈,張少不必客氣了。能收得蘭兒姑娘這樣的好徒弟,這是老身之福,是我血家之福。」

血老太連忙阻止。她對王馨蘭確實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段時間來,一直是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孫女一樣看待。

血家歡天喜地,今天可以說是四喜臨門。不但王馨蘭的奇毒已解,而且血老太也恢復了修為,重新達到了四品的力量。再加上血家重掌古苗,血夢淚登上苗王之位,以及血老太收了王馨蘭這樣一位天賦異稟的徒弟,可以說血家喜事連連。

當下,血家老宅大擺宴席,所有人都沉浸在無限的喜悅中。

蘇省茅山,這是華夏聞名的一處道教勝地,據說這世上最擅長捉鬼的茅山派,就出自這里。

「張橫哥哥,我媽媽真的好苦!」

進入茅山的一條公路上,一輛躍野車中,王馨蘭正與張橫說著話。

望著車窗外熟悉的景色,王馨蘭的神情卻現出了一抹悲切。她的家就在茅山附近的一個小山村里,回想起前些年的境遇,王馨蘭不禁悲從中來。

這一生她原本不想再回那個讓她傷透了心的家。尤其是想到自己被繼父騙回家,強行要把她嫁給村里的小混混,更是讓她悲憤不以。

不過,在血家呆了幾天,想到家中還有受繼父欺負的母親,王馨蘭卻是再也呆不住了。

如今自己已是月兌離了那個火坑,有張橫哥哥和血家的庇護,從此再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欺負,人生也完全改變了。

可是,家中卻還有苦熬日子的母親,王馨蘭卻是想把她接過來,也好讓母親後半輩子能有個好生活。于是,她就想回老家看看。

張橫明白王馨蘭的心意,那里會不同意,當下決定親自陪同她走一趟。

「張少,蘭兒姑娘!前面就是畈里王村了。」

這個時候,在前面開車的駕駛員道。

此時車子已離開了前往茅山風景區的正道,拐入了旁邊一條鄉村小路,路面還是石沙的機耕路,顯得有些狹小。前面不遠處的地方,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座小山村。

「好的,謝謝張大哥。」

張橫點了點頭。

駕駛員年紀在四十歲上下,名叫張沖,正是這次送兩人去王馨蘭老家的血家之人。

血家這些年在外,暗中也經營了不少的產業。在蘇省這邊,就有不少的武館以及相關的行業。

張沖本是東北吉林一帶的人,從小酷愛習武。當年拜血家一位雲游在外的長老為師,從此學得了一身好本領。

這些年來,張沖幫著血家主持在蘇省的鐵血武館,本人更是在蘇北這一帶,闖出了很大的名頭。在蘇北的武學界乃至黑道,人人尊稱他為一聲沖爺,可以說張沖在蘇北跺跺腳,蘇北的武學界和地下勢力,就得抖上三抖。

這次王馨蘭要回家,原本血家要派出龐大的隊伍保護。但是,張橫卻不願如此的張揚。所以,最後血家只好通知在蘇省這邊的張沖,好好接待兩人。

張沖那敢怠慢,明白了張橫和王馨蘭不願太聲張,引人注意。所以,他立刻決定親自為兩人當司機兼保鏢。

若是有人知道,這輛不起眼的躍野車里,名震蘇北的張沖沖爺,竟然當了人家的司機,估計一定會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不一會兒,車子駛到了前面的那座小山村,村口樹著一塊指示牌,上面寫著畈里王村。

看到這塊熟悉的村牌,王馨蘭的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這個地方,留下了她小時候無數的記憶,一時間,酸甜苦辣,她竟有些難以自己了。

村子並不大,也就百多戶人家,一眼望去,村子里卻也是一片欣欣向榮,許多三層四層的小洋房,矗立在村中,看來畈里王村,這些年的發展也非常不錯,村里人幾乎大多都建起了新房。

一路穿村而過,也看到了不少人家門口停著的小轎車,似乎這里的人家,條件確實是不錯。

王馨蘭的家在村尾的地方,已是靠近山腳,遠遠望去,一個老大的院落,外表卻顯得有些破敗。低矮的圍牆,上面斑駁一片,顯然已是好多年沒有粉刷過了。

再看院門,也是破破爛爛,甚至根本看不出它上面本來的漆色,一道道龜裂布滿其中,看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堪。

張橫皺了皺眉,看這里的情形,似乎王馨蘭家里的情況,比當年自家都不如。雖然早知道蘭兒家境不好,但看到眼前的樣子,還是讓張橫心中很是意外。尤其是在附近一幢幢小洋樓的掩映下,這處破敗的院落,就如同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顯得如此的陰沉。

車子在小院不遠處停了下來,王馨蘭家門口是一條只容幾個人行走的泥路,車子根本開不到院里去。

剛走下車來,張橫正想去為王馨蘭開車門。但是,腳步還沒跨出,他的身形不禁一滯,神情也變得怪異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人在蘭兒家的院里吵架?」

張橫很是詫異,他听到了一陣喧鬧聲從王家院落里傳出來,而且,听那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呃!」

前面的張沖也已下了車,此刻卻也是有些驚愕地站在那里。顯然,小院里傳來的吵鬧聲,也讓他很是愕然。

反爾是王馨蘭,原本想開車門的動作,猛地僵在了當場,神情中卻是現出了一抹悲憤之色,顯然,她已听出院里吵架的人是誰了。

「王鎮海,你這老家伙,今天不把老子的錢還我,老子今天就跟你沒完。」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你這不要臉的老家伙,說什麼只要老子給你三萬塊,你就把你女兒王馨蘭嫁給我。那知,你拿了錢,你那女兒卻失蹤了,你這是把老子當三歲小孩子啊!」

「原來是這個混帳!」

一听到那聲音,張橫的臉色變了,眼眸中也陡地閃過了一抹厲色。

他當然已知道了當日王馨蘭被倭島伊騰家族抓捕前的事。蘭兒就是因為被她繼父當貨品賣給了村里的一個流氓混混當妻子,這才想從家里逃出來,以至于摔成重傷。

只是,張橫還真沒想到,今天回到蘭兒家,首先就遇到了那個流氓小混混在王家討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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