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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小蟲有古怪,張橫心中大驚。因為,此時此刻,張橫的身體,確實是發生了一些異常。

他只覺一團烈火,陡地從小月復中蒸騰而起,一種原始的,在這一刻是如此的強烈,仿佛是渾身都已被欲火所煉燃。

這樣的情形自然是非常的不對勁。毫無征兆地,就產生了,如果沒有古怪,那才叫見鬼。

不僅如此,隨著體內的欲火焚燒,鼻尖那股幽幽的醉香也陡地熾烈起來,意識轟然一震,無數旖旎的影像,也浮現在了腦海中。

「不好!」

張橫心頭大凜,體內真元轟然鼓蕩,硬生生地把那股給壓制了下去。目光更是一轉,望向了身邊的陶倩玨。

「阿!」

此刻,陶倩玨也是出現了異常,她的俏臉一片通紅,原本清亮的大眼楮里,卻盈滿了波光,如同是要滴出水來。她就這麼痴痴地望著張橫,俏臉的神情變得無比的怪異,嬌羞中帶著某種渴望。

「倩玨小姐!」

張橫低喝一聲,聲音中灌入了真元。

「阿,張橫哥哥!」

陶倩玨嬌軀一震,陡地從迷茫中回過了神來,俏臉卻是剎那漲得血紅一片。

直到此刻,她也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產生了某種渴望,卻是完全失態了。

「倩玨小姐,這個你先服下。」

張橫手一翻,拿出了一個玉瓶,遞給了她。

陶倩玨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對張橫無條件的信任。所以還是乖巧地接了過來,拔開玉瓶,喝了一口瓶里的液體。

液體入口冰涼,口齒生香,如同是喝了一口冰水,讓她體內的那份燥熱剎那消減了許多。

「倩玨小姐,你先休息一下。」

見陶倩玨似乎有所好轉,張橫不禁暗暗松了口氣。他給陶倩玨的正是當日取自華老家中古井的極陰靈魄,雖然只是浸泡液,但卻具有壓制欲火的作用。

一邊說著,張橫已轉過了身,手中伏以神尺在荊棘叢中拍打起來。

果然,又幾只黑蟲振翅飛起,向張橫咬來。張橫手一揮,一團星光亮起,已然把幾只小蟲全部圈在了其中。

「這難道是……」

細細地洞察著手中的小蟲,張橫的神情劇變,臉色也是難看無比︰「好,惡惡臭,這回是糟了,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這種玩意。」

好,惡惡臭是一句俗語。不過,張橫所說的好,惡惡臭,卻是兩種記載在天巫傳承百品神媒中的元古異種。其中好是一種植物,而惡惡臭卻是一種昆蟲。

先前,當張橫用伏以神尺斬那些荊棘,發現它們堅如精鐵時,就心中有所懷疑,尤其是睫枝中流出血色液體,卻異香撲鼻。

這非常象天巫傳承百品神媒中的好。

只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陶倩玨和自己就被小黑蟲給咬了。當聞到小黑蟲那股散發的惡臭,以及自己突然產生的異樣,卻是讓張橫心頭大震。

他已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此刻,仔細洞察小蟲,張橫終于恍然了,自己和陶倩玨,遇到了傳說中的好和惡惡臭。

好和惡惡臭在百品神媒中位列九十八和九十九位,兩種物質本身並沒有毒素,但可以做為煉制滋養神魂聖藥的輔助藥草,也是這世上無比稀罕之物。

只不過,當好的香味與惡惡臭的臭味相溶合的時候,卻會產生非常奇特的摧情作用。按天巫傳承的記載,這兩種藥物產生的摧情作用,無藥可解。

如今,自己和陶倩玨兩人,先前嗅了好根睫里,流出的紅色汁液產生的香味。之後又被惡惡臭咬了一口,以至于這兩種物質都進入了體內。所以,這才會讓身體產生欲火焚燃的現象。

明白了現在的狀況,目光望望還一臉茫然的陶倩玨,張橫也不便當面告訴她。微一沉吟道︰「倩玨小姐,我們快離開這里。」

說著,拉起陶倩玨,繞過眼前的好荊棘叢,迅速向前奔去。

素手一被張橫抓住,陶倩玨嬌軀又是微微一震,俏臉陡地一下子漲得血赤。

中了好和惡惡臭,她此刻無比的敏感,那顆剛剛平靜下來的芳心,不禁又突突突地跳得厲害。

一路小心翼翼地向前,幸好,好與惡惡臭是伴生的東西。只要不斬斷好的睫枝,流出紅色汁液,揮發出那奇異的香氣。隱藏在它根睫處的惡惡臭,也不會出來攻擊。

所以,兩人艱難地繞開那些荊棘叢,之後卻並沒有遭到惡惡臭的叮咬。

只不過,跑了半晌,體內的燥動再次強烈起來,張橫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身體里就象是一團火在熊熊燃燒。拉住陶倩玨的手,感覺上也仿佛突然變得無比的異樣,有一種想要肆意的沖動。

張橫知道好與惡惡臭的藥性在起作用,連忙也拿出了一瓶極陰靈魄的浸泡液,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冰涼的液體入喉,這才稍稍澆滅了那狂竄而起的欲念。

陶倩玨更加的不堪,她本就是個感姓的女子,又是對身邊的張橫情有獨鐘。因此,好和惡惡臭對她的作用更加的大。這一路走來,她只覺身體火燒火燎,甚至連臉腮也是火燙火燙,嬌軀都不禁微微地顫糜起來。

她秋波盈盈地凝望著張橫,腦海中卻不斷地浮現一些旖旎的場景,那都是春閨夢回時,少女難以啟齒的夢境。但是,現在卻是如此的強烈,以至于讓她的身體,都有了某種反應。

這讓陶倩玨嬌羞不以,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

幸好,張橫又遞給了她幾瓶極陰靈魄的浸泡液,陶倩玨服下後,那燥動的心才算又有了緩解,身體的感覺也不再那麼強烈了。

望著身邊女孩子嬌羞難忍的神情,張橫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極陰靈魄雖然可以暫時壓抑本能的身體反應。但終究不是好和惡惡臭的解藥。張橫也不知道,到底能壓制多久。要是什麼時候,自己和陶倩玨體內的藥物作用再也無法壓制,到時又會出現怎麼樣的情形呢?

十里的荊棘路走得無比的艱難,尤其是體內那種的壓制,幾乎是耗盡了兩人的精力。極陰靈魄的浸泡液也喝了好幾瓶,總算是堅持著來到了那座紅色心形山體的山腳下。

「這就是血家先祖記載中的心岳嗎?」

張橫的目光望向了面前的山體,神情卻是變得怪異起來。

靠近了這座奇異的血色山體,更可感覺它的雄偉,直插天際的高度,根本看不到它的頂部。只是,這山體的外表,呈現出一個橢圓的弧度,別說是道路台階,上面完全就是光滑一片,整個山體的坡度,近乎垂直。

「張橫哥哥,這山好奇怪!」

陶倩玨驚疑不定地望向了張橫,眼前這樣形狀怪異的山體,她確實也是平生所未見,感覺上很是詭絕。

「嗯!」

張橫的神情無比的凝重,目光打量著四周,心中也是疑慮重重。

如果說這座就是心岳,看它外表的形狀,根本無法攀登。那麼,血家先祖所說的破心岳,這個破字,又如何理解呢?

稍一遲疑,張橫卻還真不死心,在四周尋找了一處看起來比較平緩的地方,就想往山上走去。

但是,腳步剛觸及山體,陡地一陣奇異的震動傳來,張橫的心髒咚的一聲,幾乎就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好恐怖的振蕩!」

張橫的臉色剎那變得蒼白一片,一口鮮血也幾乎就直噴出來,心中的駭然更是無以復加。

山體的震動,竟然能讓自己的心髒,隨著它的顰率而振蕩。以張橫如今的修為,乍一接觸之下,幾欲心髒被震碎。

這回,張橫是真的被震憾了,他是做夢都想不到,看起來似乎並無什麼危險的山體,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張橫哥哥,你怎麼了?」

陶倩玨大驚,不由驚呼道。

「我沒事。」

張橫搖了搖頭︰「只是,這山好象不能登上去。」

「倩玨小姐,我們到四周看看。」

稍稍遲疑,張橫目光轉向了四周。他自然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所以決定在山的四周看看,也許能看出點別的什麼來。

兩人沿著山腳,圍繞著這座山體,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整座山體佔地有數十里,要繞著它走一圈,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剛轉過一個彎,兩人的神情轟然劇變,陶倩玨更是驚呼道︰「張橫哥哥,你看,那是什麼?」

「血少主,是血少主!」

張橫身形劇震,已是拉著陶倩玨向她所指的方向奔去。

此時此刻,在不遠處的山腳腳下,有一個身影,正摔倒在荊棘叢中。

雖然那人是頭朝下摔倒在地,根本看不到她的面目。但是,從她所穿的衣飾,張橫立刻認了出來,這人除了血夢淚之外,還會是誰。

竟然在山腳下遇到了失聯的血夢淚,張橫和陶倩玨驚喜無比,一邊叫喊著,一邊就奔了過去。

「阿!」

摔倒在地的人影似乎听到了兩人的叫聲,不由身形動了動,緩緩地抬起了頭來,露出了面容,果然是血夢淚。

只不過,現在的血夢淚形象無比的狼狽,一張俏臉上滿是沙泥,就如同是大花臉一樣。再看她的衣衫,許多地方已然被劃破,皮膚上留下了道道的血痕。

她抬起頭來,有些茫然地望向了張橫和陶倩玨,一時卻是僵在了那兒。

「夢姐姐,夢姐姐!」

「血少主,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張橫和陶倩玨兩人,已跑到了血夢淚身邊,陶倩玨更是一把抱起了血夢淚,急急地呼喚道。

然而,血夢淚卻是恍然未覺,只是茫然地望著兩人,似乎對兩人的到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

「不對,血少主不對勁。」

張橫的神情一滯,臉色也陡地變得難看無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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