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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橫哥哥,天色怎麼暗下來了?」

陶倩玨滿臉驚訝地望望四周,下意識地拉住了張橫的胳膊。

這處血色的空間,沒有日月星辰,自張橫他們進入以後,一直保持著灰朦朦的亮度,也不知光線的來源是何處。

但是,此刻光線卻是陡地暗了下來,一下子變得陰沉沉,所有的景物,在視野中也更加的模糊。

這突然的變化,確實是讓陶倩玨很是驚疑。

「倩玨小姐,也許這應該就是這里的自然變化。」

張橫細細地洞察著四周,心中也是很訝異。只不過,在感知中,除了光線的昏暗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變化。這讓他總算松了口氣︰「不過,我們還是小心點。畢竟,對這里的情況,我們現在仍是一無所知。」

「嗯,張橫哥哥!」

陶倩玨乖巧地點了點頭,抱著張橫胳膊的手卻更加的緊了。

有張橫在身邊,她心中無來由的就有一種踏實的安全感。在她的心目中,張橫就是她的主心骨。

光線迅速變暗,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整個空間已是昏暗一片,視野中的一切也變得蒼茫起來。張橫和陶倩玨互望一眼,都想到了要停下來,尋找個地方臨時宿營。

黑夜對于人類來說,本能地就是一種威脅,更何況是在這樣神秘的地方。也不知道黑暗中是不是會隱藏著什麼可怕的玩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團朦朧的紅光,在這昏暗的環境里,卻是顯得如此的扎眼。

「這是什麼?」

張橫和陶倩玨盡皆一震,神情也變得驚疑不定。

突然從黑暗中亮起的光團,確實是無比的詭異。兩人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光團的範圍非常的巨大,就仿佛是一座高聳的山岳,幾乎佔據了遠處的半邊天。

只是,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遠,兩人也只能看出它的一個大概輪廓,細節的地方卻根本無法看清。

不僅如此,那團紅光,在不斷地變幻,從暗逐漸變亮,又從亮慢慢變暗,好象正按著某個顰率,在變換著亮度。

「張橫哥哥!」

望著遠處那詭異的光影,陶倩玨下意識地又抱緊了張橫的胳膊。

「嗯,倩玨小姐,沒事。」

張橫一臉肅然,目光死死地瞪著那邊,一邊安慰著陶倩玨,一邊心中卻已是震動不以︰「難道,難道這就是血家先祖筆記中所說的心岳?」

張橫自然沒忘了,渡赤野,破心岳這兩句話。如果眼前的這片血色的沙漠就是赤野的話,那麼,遠處那座散發紅光的山影,也許就是心岳了。

因為,在張橫的真實視野中,那座山形的輪廓,看起來確實是象一顆巨大的心髒。

凝望良久,張橫回過了頭來︰「倩玨小姐,今天晚上先找個地方休息。等天亮起來,我們再趕往那邊。」

張橫終于做出了決定。

雖然看到了血家先祖所記載的心岳,自己這次入古苗最重要的目的,即將達到。這讓張橫難以抑制的興奮,恨不得雙肋生翅,馬上飛到那兒。

但是,想到此處的詭異,再加上身邊還有陶倩玨,張橫終究還是壓抑住了心中的沖動,決定天亮後出發。

「嗯,張橫哥哥!」

陶倩玨乖巧地點頭。

當下,兩人在附近的沙丘,尋找到了一處地方,張橫動手在四周布置了防護的風水陣,就此在這里宿營。

有過先前血氣的詭異事件,張橫現在是無比的小心,從江山社稷圖中,招喚出了靈犀以及阿大阿二,在周圍守護。

血色沙漠雖然白天沒有太陽,晚上也沒有風雨,看起來無比的平靜,應該不會象外面的沙漠那樣,會有極大的溫差。

但是,天色一暗,地面的血沙就突然變得冰寒一片,整個空間的氣溫也急驟下降,給人一種徹骨的寒冷。

幸好,張橫江山社稷圖里的裝備不少,不僅帶了帳蓬和充足的食物,而且還有野地生活的一應器具。

帳蓬搭了起來,地面上鋪上了厚厚的羊絨地毯,四個酒精燃爐也點燃,煮起了食物。

頓時,帳蓬里暖洋洋的,一種別樣的溫馨,在這個小空間里洋溢。

陶倩玨細心地撥弄著鍋里的食物,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俏臉在火光的掩映下,更是紅的如同熟透的萍果,別樣的美麗。

她不時地偷偷望一眼張橫,美眸里蕩漾著難以掩飾的嬌羞。

說實話,與一個男子同住一個帳蓬,這還是陶倩玨平生第一次。而且,這個男子,還是她芳心暗許,愛幕的愛郎。

所以,此時此刻的陶倩玨,心情激動中滿滿的都是忐忑。她期待著今天晚上會發生點什麼,但卻又害怕會發生些什麼,一顆芳心突突地跳得厲害,一時間竟然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終于,酒精爐上鍋里的食物,飄出了誘人的香味,陶倩玨也總算回過了神來。

「張橫哥哥,可以吃啦!」

陶倩玨美眸瞟了張橫一眼,拿起勺子和碗,細心地為張橫盛起了一碗肉湯。

「嗯,倩玨小姐!」

張橫輕嗯了一聲,心情卻也是有些難以喻意。他自然不是傻瓜,能看出陶倩玨對自己的親近。

目光望著這個清秀絕麗,卻充滿了異族風情的女子。她此刻如同是一位溫柔的妻子一樣,正細心地端著肉湯,遞給自己。她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柔情,被騰騰的熱汽籠罩的俏臉上,更是洋溢著甜甜的笑意。

張橫的心無來由的一顫,一種莫名的異樣,也充塞了心神。

張橫接觸的女子也已不少,但象此刻的陶倩玨這樣,卻仍是讓張橫怦然心動,甚至有一種想輕輕擁住她,肆意愛憐的感覺。

不過,張橫畢竟還不是以下半身思考的人,感覺到心中的蠢蠢欲動,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他那敢造次,連忙把目光從陶倩玨身上移開,暗運心法,強自把心中的那份燥動壓制了下去。

一餐飯吃的很是怪異,兩人各懷心事,又都強自似要回避著什麼,一時間氣氛變得很是異樣。

「張橫哥哥,他們都說你是我們古苗的新巫神大人。」

還是陶倩玨反應了過來,打破了這一份沉寂︰「你能說說你的故事嗎?」

她對張橫充滿了好奇,在如今的古苗中,族人們對這位新巫神傳得神乎奇乎,各種有關張橫的故事,層出不窮,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刻,與張橫獨處,她確實也是想對張橫的過去,有更多的了解。

「嗯,倩玨小姐,這兩年我確實是經歷了很多事。」

長夜寂寞,一男一女相處,確實是非常的尷尬,張橫也不願這種怪異的氣氛持續下去,所以便也不拒絕,娓娓地說起了自己的一些經歷,全當是講故事了。

張橫這兩年的經歷確實是曲折,也充滿了傳奇,無論是在錢塘還是明珠,甚至是後來的澳島,港島和台島或者是菲島。每一次經歷都可以說是普通人所無法想象。

至于倭島以及在苗疆蠻族和古苗發生的事,更是一波三折,比玄幻小說更玄奇。

一時間,陶倩玨听得痴了,那對漂亮的大眼楮里,也不時地閃爍著星星,望向張橫的眼神更加的不同了。

不知不覺,她已坐到了張橫的身邊,早已忘了先前的那份尷尬,感覺與眼前的男子,更加的親近起來。

夜漸漸的深了,陶倩玨听著張橫的故事,耳邊回蕩著張橫略帶瓷性的聲音,竟然就這麼有了睡意。

「總算把這小丫頭給哄睡了。」

望望挨在自己身邊,已然甜甜睡去的陶倩玨,張橫總算松了口氣。

他拿出了一張羊毛毯,輕輕地蓋在了陶倩玨身上,目光卻是望向了前面。

他們的帳蓬是背靠沙丘,正面正好面對著遙遠處的那座光影。透過帳蓬的縫隙,張橫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座光影,仍在不停地變幻著,從亮變暗,又從暗變亮,在這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更加的神秘。

「破心岳,破心岳!」

張橫口中喃喃起來︰「這心岳,難道真的就是傳說中盤古大神的心髒所化的神奇之物嗎?那麼,血髓池是否就在里面?自己明天進入心岳,又會遇到什麼?」

張橫的心變得莫名起來,對明天前往發射紅光的那處地方,充滿了期待。

良久,張橫終于平息了有些激蕩的心緒,心念一動,意識已探入了江山社稷圖中。

此刻,在那座山崖壁上,百美所在的地方,一團團血氣正洶涌澎湃,百美的身形,也在崖壁上若隱若現。

先前得到血蟲冥草後,張橫自然不會客氣,早已把所有的蟲草丟入了江山社稷圖,讓百美吸取其中蘊含的奇異能量,以便修復。

現在,看到這副情形,張橫的心中一陣安慰,看百美的狀況,在吸取了蟲草後,正在逐漸恢復。這正是張橫所願。

心中想著,他也不打擾百美,意識退出了江山社稷圖。手指一指,量天八斗嗡然旋鳴,懸浮到了頭頂。

張橫可絲毫沒有睡意,他必須保持最佳的狀態,以便明天破心岳時應付可能出現的一切變故。

漸漸的,張橫就沉浸在了那奇妙的修練中,完全忘了四周的一切。

嚎嗚!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外面傳來了阿大阿二的嚎叫,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張橫猛地驚醒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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