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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哥,血少主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張橫神情一凜,連忙扶住了馬志剛,一邊已是細細地檢查起了他的傷勢。

馬志剛現在的情形確實是很慘,衣衫破爛,遍體鱗傷。而且,看他的臉上,有一層黑氣在蒸騰,顯然是中了某種劇毒。

張橫那敢遲疑,連忙給他畏了解毒的靈藥,一邊更是為他全身的傷勢涂抹起了療傷藥物。

「張少,我沒事,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

馬志剛感激地望著張橫,臉上焦急之色更甚︰「可是,少主卻被古苗的人給抓走了,在下無能,不能保護少主。」

說到這里,馬志剛的神情中現出了愧疚和自責︰「昨天晚上,我們遭到了伏擊,兩位長老當場被殺,隊伍被沖散。我當時和一隊護衛,保護著少主離開。但是,卻被對方的兩名強者帶領數十人緊追不舍。」

馬志剛說起了昨天晚上的經歷,神情悲憤之極︰「雖然我們拼死抵擋,但最後少主還是被對方那名強者給抓走了。」

「張少,你一定要設法救少主啊!」

馬志剛淒厲地呼喊起來。

「血少主真的落入了敵人手中。」

張橫的眉毛陡地凝成了一個銳角,心也不禁猛地一沉。不過,他不得不安慰馬志剛道︰「馬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救回血少主。」

說著,張橫的目光轉向了王鈞。

王鈞的傷勢也非常嚴重,身上也中了毒,阿嬌早就在為他治療。見到張橫望來,王鈞不禁臉現苦澀。

他現在的身份很尷尬,他是雷公山烏拉大祭司的人,幫助血夢淚他們進入古苗,協助血家之事。

如今,血家的隊伍在蝴蝶泉邊遭襲,血夢淚被抓,因此,他這個外人的嫌疑最大。此刻面對張橫,他還真不知該如何說。

微一沉吟,王鈞苦笑道︰「張少,我也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但是,我敢保證,這次我帶來的所有人,都是絕對可靠,如果有人泄露了消息,肯定不會是我所帶的那些人。」

王鈞的神情變得肅然起來︰「這次帶出來的人,全是這些年我精心培養的心月復,對烏拉大祭司也是忠心耿耿,絕不會出賣我們。」

「嗯,王總教練,此事我們一定會弄個水落石出,你現在好好養傷。」

張橫點點頭,拍了拍王鈞的肩。

說著,又轉向了被四頭蟻王噴了毒霧僵在當場的那名老者,神情陡地變得凜然無比。

「啊,你,你,你……」

巴巴拉此刻仍是全身僵化,呆立當場。但是,他畢竟是那四頭蟻王的主人,對蟻王所噴的毒霧有所免疫。不僅神魂沒被冰凍,意識仍保持著清醒,甚至還能說話。

看到張橫望來,巴巴拉渾身劇震,臉色變得震驚無比︰「你,你就是那個新巫神!」

「你知道我是誰?」

這回卻是輪到張橫訝異了。

要知道,張橫這個新巫神的身份,在苗疆這邊,除了當日血夢淚在烏拉城堡時,為了取得烏拉大祭司的信任,讓張橫展示過外,還真沒有在其他地方顯露過。

可以說,他這位新巫神的身份,如今還是保密,除雷公山烏拉大祭司和一眾長老外,其他人確實是並不知道。

然而,眼前的這個老者,卻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張橫的心陡地一震︰「莫非這次透露血家隊伍行蹤的人是……」

張橫猛地想到了什麼,望向巴巴拉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你,你,你真的是新巫神?」

正面面對張橫,望著張橫那張剛毅的臉,巴巴拉神情急劇地變化著︰「怪不得你能操控我的蟻王!」

此時此刻的巴巴拉,心中的震憾已是無以復加。在這次行動之初,他獲得的名單中,排在首位的就是新巫神張橫,其次才是血家少主血夢淚。

當然,名單中新巫神是有前綴的,那就是冒充巫神轉世的邪孽。在巴巴拉想來,這個所謂的新巫神,也必然是個西貝貨。

不是嗎?雖然在巫族古老的傳說中,巫神終將有一天會轉世重生,引導巫族走向輝煌。

但是,數千年過去了,巫神轉世也僅僅只是限于傳說,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甚至苗疆自當年血家主掌成為苗王後,如今苗王都改朝換姓。在古苗族人的心目中,巫神僅僅只是信仰,而苗王才是他們真正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所以,包括巴巴拉在內,許多人已然不信所謂的巫神轉世。

然而,當剛才與張橫相遇,張橫翻手之間,就操控了他的本命巫蠱。這完全震攝了巴巴拉。張橫所展示的手段,那完全就如同是神一般。

此刻,面對張橫,巴巴拉確實是驚駭無比,先前不信巫神會轉世的想法,如今也已動搖了。

「哼,我就是新巫神。」

張橫神情凜然,陡地一翻手,巫神法杖已握在了掌心。

「啊!巫神法杖,你真的就是巫神轉世!」

巴巴拉身形瑟瑟地發起抖來,巫神法杖散發的凜凜神威,讓他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臣服。

按古老的傳說,只有巫神轉世之體,才能真正掌控巫神法杖。眼前的年青人,手中竟然真的握有巫神法杖,這豈不是說,他就是傳說中的巫神轉世嗎?

「見法杖如見巫神,爾還不臣服?」

張橫的語氣變得凜冽無比,一股無形的威壓,也剎那籠罩住了巴巴拉。

他之所以要突然展示巫神法杖,就是看出了巴巴拉的驚駭和動搖。所以,想借此測試一下,巫神法杖到底在如今的古苗中,還能有多少的權威。

此刻見到巴巴拉驚惶無比的模樣,張橫心中不禁一喜。只要巫神法杖在古苗中還具有神威,那麼,事情就還沒有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

「我,我,我……」

望著在巫神法杖金色光芒掩映下,神威凜凜的張橫,巴巴拉全身劇震,一時卻我我我地不知該我什麼了。

好半天,他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一臉的頹喪,卻是低下了頭,再也不說話了。

「張少,他是古苗的巫師,被苗王種下了神蠱。如果他敢背判苗王。苗王只要一個心念,就能讓他魂消魄散。」

一邊已然緩過氣來的馬志剛,湊到了張橫耳邊,低聲道。

「原來是這樣!」

張橫的目光一凝。他當然知道神蠱是什麼。

所謂的神蠱,那是種在神魂中的蠱蟲,是古苗駕御手下的一種手段。一旦手下有反判之心,就能讓神蠱發動,剎那間就可侵蝕對方的神魂,讓人一命嗚乎。

果然,天巫之眼的真實視野一察,張橫立刻洞察到,在巴巴拉的眉心神竅中,那團霧狀的神魂里,有一團黑色的星點在浮沉,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那黑點就是一只怪異的蠱蟲虛影,詭異之極。

張橫這下恍然了。被種下了神蠱的人,絕對不會反判主人。否則等待他們的下場就是一個死字。

張橫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于神蠱,張橫也是無能為力。神蠱溶合了下蠱之人的意念,如果自己稍有異動,只怕對方就已然知曉。

除非下蠱之人已死,自己才可以有從容化解的辦法。

「哼,我知你被下了神蠱。雖然我現在無法為你解蠱。但是,我可以保證,待你主人伏首,我必然還你自由之身。」

張橫神情一凜,目光凝注到了巴巴拉身上︰「如你不臣服于我,那現在就得死!」

張橫有意收服巴巴拉,有了這個如今古苗的巫師為己所用,對自己今後在古苗的行動,大有益處。所以,張橫立刻提出了條件。

「我,我,我……」

巴巴拉渾身一顫,臉上再次現出了遲疑之色。

半晌,巴巴拉的身形一矮,終于跪倒在了張橫面前︰「屬下巴巴拉,願听新巫神大人號令。」

面對現在就死還是將來會死,巴巴拉還是明智地選擇了臣服。畢竟,背判了苗王,還有新巫神的一句承諾,有可能還會有活命的機會。要是現在不服臣,等待他的就是格殺勿論的下場。

「好!」

張橫欣然點頭︰「只要你忠心于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意外地收服了巴巴拉,張橫他們知道了更多的情況。

這次血夢淚他們遭襲,苗王確實是也做了精心的安排,派出了寨中五位大巫師之一的首席大巫師親自帶隊,率領五名巫師和數百名親衛。

當時,就是首席大巫師親自出手,把血夢淚抓獲,並帶往了最近的蝴蝶寨。

巴巴拉等其他四名巫師,仍留在蝴蝶泉附近,追殺昨晚漏網之魚。

不過,對于是什麼人向苗王透露了血夢淚他們的消息,巴巴拉也並不知情,這一秘密,只有苗王自己知道,當時泄秘者就是親自與苗王聯系,誰也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巴巴拉他們只是依命行事。

「原來是這樣!」

張橫的神情一凜,微微沉吟起來︰「看來,我們得盡快趕往蝴蝶寨,弄清血少主的去向。」

知道血夢淚已落入對方手中,張橫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血夢淚救出來。不管怎麼說,她落在敵人那兒,每過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張少!」

突然,巴巴拉猛地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屬下還有一件事要向張少匯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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