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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洞察著對面游艇中的女子,張橫心頭咯 一下,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女子身上確實是有蘭兒的氣息。但是,與此同時,張橫卻敏銳地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氣。

「這是怎麼回事?蘭兒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她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重的殺氣?」

張橫驚疑不定,他一時還真有些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不過,剎那的愣怔,張橫猛地反應了過來︰「混蛋,一定是伊騰老鬼在蘭兒身上布置了什麼可怕的殺陣。」

一念及此,張橫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的右手,已然一翻,一串金色的梅花錢,就捏在了掌心。

張橫右手五指連動,迅速地掐算起來。感覺到對面女子的異樣,張橫立刻準備用梅花異術算一卦。

說實話,自從知道王馨蘭被劫持後,張橫馬不停蹄來到倭島,也在上爾京呆了不少的時間了。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為救援行動卜過卦。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梅花異術雖然神奇,但卻也有諸多的禁忌。其中為自己或是特別關心之人佔卜,往往因為心緒的原因,影響到最後的佔卜結果。

更重要的是︰一旦佔卜結果不利,更會影響張橫的信心,從而在處理事情的判斷上出現錯誤。

張橫明白其中道理,也就不去為此事佔卜了。

這也正是一般真正的陰陽風水大師,很少為自己佔卜或推演命理的原因所在。

然而,此刻情況特別,蘭兒就在眼前,但她身上出現了異常。為了更明確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以便做出應變,張橫這才會拿出梅花金錢佔卜。

當然,他現在的佔卜也是大有講究,那就是采取了一種特殊的佔卜方式︰即時卜。

佔卜具有時間性,可以佔卜幾天後,或是幾月後,乃至幾年後的事。真正的高人,甚至可以佔卜一個人的一生禍福。

不過,張橫此刻佔卜的,卻是這一刻的事,這就是即時卜的含意所在。僅僅只佔卜所要佔卜事物在下一刻的禍福,這會在最大的程度里,減少外界對結果的影響。

錚!

只是眨眼的功夫,右手掌心的五枚梅花金錢,立刻有了結果,呈現出了一個奇異的圖案。

張橫的眼眸一凝,細細地觀察起來。只是,他的臉色卻是驟然而變︰「血染折梅手,竟然是血染折梅手!」

張橫心頭大驚,五枚梅花金錢,所預示的卦象正是折梅手。這本來是一個大吉兆,意味著當事人可折梅而歸,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

但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張橫剛才操作的太急,他的手指竟然被五枚梅花金錢中的一枚,劃破了皮膚,一滴艷紅的鮮血,就這麼滴在了梅花金錢上。

這立刻改變了這一卦象,從原先的吉兆折梅手,變成了大凶兆血染折梅手。

不是嗎?本來折到了梅花,可以帶回家中,插在花瓶中,留下一段美麗的記憶。

但是,折梅時,卻被梅花的枝條劃破了手,流了血。這無疑就是大煞風景。

血染折梅手的大凶之意就在于此,染血之兆,謂之大凶。

張橫的心頓時抽緊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剎那籠罩了心神︰「難道……」

「是張少嗎?」

這個時候,對面游艇上的一人向這邊拱了拱手︰「在下青龍麻雀館管事三井長泰,這次負責我們的交易。請張少驗明人質正身。」

說著,他伸手扯掉了蒙在他身邊女子頭上的頭罩。

頭罩扯落,女子的面貌終于展現在了張橫眼前。

「不對,蘭兒果然有問題!」

張橫的神情卻是再次劇震。感覺上,對面的女子,看起來確實就是蘭兒。但是,她整個人卻有一團血色的光芒在閃爍,那股凜冽的殺氣,就是從這團血氣中滲透出來。

這讓張橫更加的疑惑了,這絕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蘭兒。

可是,他一時還真無法窺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咯咯,你們看好了喲!」

身後響起了紫靈姑娘的嬌笑聲,這次她一起來,就是負責看押伊騰櫻子。

現在,對方已讓自己這邊驗明真身,紫靈自然也不能再遮著拽著了。

所以,她也一把扯落了伊騰櫻子頭上的黑頭罩。

頓時,神情僵化,目光呆滯,看起來如同是痴傻的伊騰櫻子,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她現在身體內根本沒三魂,只有七魄維系著這具身體的生命力。所以,才會成為這副樣子。

「你們對櫻子小姐做了什麼?」

對面的管事臉色一變,他是伊騰櫻子的心月復,自然對自己的大老板無比的熟悉。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現在的伊騰櫻子很不對勁。

不僅是他,直升機上的伊騰魁浩,也是身形一震,雖然離這邊的距離還遠,但他也感覺伊騰櫻子似乎哪兒有什麼問題。

「咯咯,這有什麼,只不過是本小姐給她施了點小小的手段,暫時讓她變成這副模樣。以防她想不開。」

紫靈撇撇嘴︰「你們不是對我們的人也這樣做了嗎?」

紫靈的美眸望向了對面的王馨蘭,神情陡地一凜。

「呃!」

三井長泰不禁一愕,被紫靈的話給噎住了。貌似他們確實也是對王馨蘭做了手腳。現在卻怪人家對伊騰櫻子有所動作,確實是沒有模模自己的。

「好,張少!」

三井長泰的目光轉向了張橫︰「如果張少感覺沒問題,那我們就交換人質吧!」

「嗯!」

張橫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雖然看出對面的王馨蘭很不對勁。但是,畢竟是雙方還相距百米,他現在也是無法真切地了解王馨蘭身上發生了什麼。

話再說回來,無論如何,只要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張橫都是要把王馨蘭換回來。一切就等蘭兒到了自己身邊再說。

嗚!

兩艘游艇各自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汽鳴,然後相對緩緩開動起來。

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雙方的距離不斷縮短,氣氛也陡地似是凝滯了一樣,變得無比的壓抑。

張橫的眼眸已眯成了一條線,死死地瞪住了船頭上的王馨蘭。心中的那種不安的感覺,變得更加的強烈。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隨著距離的接近,張橫感覺到王馨蘭身上的殺氣更甚。

不僅如此,對面的那艘游艇,也突然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汗毛直豎的危機感。仿佛這艘駛來的游艇,並不是一只船,而是一頭來自元古的凶獸,充滿了極度的危險。

張橫心頭大凜,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不過,此刻雙方的距離已接近五十米,只要再過幾秒,就可以靠近。張橫硬生生地壓住心頭這種恐怖的危機感。

不管怎麼說,先把王馨蘭從對方船上弄過來再說。即使是泰山崩于前,張橫也必將承受,不可能在這一刻顧自離開。

「不對,這艘游艇不對,有問題。」

駕駛室里,李海東雙手握住操縱桿,正穩穩地讓自己的游艇勻速向前。

但是,當雙方距離不斷接近,李海東身形一震,臉色也陡地變得無比的難看。

做為曾經海軍陸佔隊的特佔隊隊長,在海上經歷了無數的風險,也讓他養成了無比敏銳的直覺。

此刻,他感受到對面的游艇,給他一種強烈的危險,好象開過來的不是一艘游艇,而是一艘全副武裝,伸出了黑洞洞炮口的戰艦。

這樣的感覺,在李海東曾經的海戰中,也曾遇到過。

還是十多年前,他接受一次海上緝毒的任務。那伙毒犯無比的凶殘,雖然駕駛的是一艘看起來破爛的漁船。但是,內部卻是經過了改裝,安置了許多現代化的武器。

當他們的巡邏船向對方喊話,要求對方停船接受檢查時。毒犯那會理會,立刻開足了馬力,意欲逃遁。

頓時,巡邏船就在後緊追。眼看逃不月兌後面的追兵,毒犯立刻拿出武器,向巡邏船猛烈開火。

如果換了一般的海事巡察人員,也許會被毒犯強大的火力所阻止。但是,這回他們卻是遇到了海軍陸戰隊的成員。所以,最終在李海東他們猛烈的反擊下,毒犯傷亡慘重,甚至連船只的動力也被摧毀。

海上行進,船只沒有了動力,無疑就是只有束手待斃的份。

就在李海東他們的巡邏船靠近漁船,並派人上去搜查的時候。意外卻是陡然發生了。

那艘漁船,竟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整只船在剎那間炸成了粉碎,連同上船的陸戰隊隊員也全部犧牲在了上面。甚至因為巡羅船遭到爆炸的波及,幾乎傾覆,船上的人員,也有好多傷亡。

事後,據調查,這些毒犯確實是喪心病狂,他們竟然在船艙里堆放了大量的炸藥,就是以防被人抓捕時,可以與人同歸于盡。

當時,李海東幸好只是在巡羅艇上指揮,並沒有親自上漁船,這才算是僥幸逃過了一劫。

但是,這一事件,卻是成為了李海東一生的痛。因為,上船搜捕是他做出的決定。這讓他深深地自責,認為是自己的指揮失誤,才導至了這次戰友的傷亡。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海東最後放棄了提升的機會,黯然地離開了隊伍。

此刻,感受到那種恐怖的感覺,李海東的臉皮都抽搐了起來,因為,當年遇到那艘漁船,在最後靠近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麼,現在的這條游艇,難道也存在著同樣的問題嗎?

一念及此,李海東的心都猛地沉到了谷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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