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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伙人火急火燎地從辦公樓跑下來,頓時引起了酒坊里工人的注意,大家無比的詫異,不知道這回又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幾位大老板如此的匆忙?

張橫這個時候也總算有所冷靜下來,看到自己後面的一大群人,不禁哭笑不得,連忙朝大家擺手道︰「我沒事,我要去蘇洲那邊一趟,去看看我妹妹。」

說著,向王紅偉和劉春禹歉意地道︰「紅哥,春哥,不能為你們送行了,下次有機會,到明珠找你們。」

「好吧!」

王紅偉和劉春禹互望一眼,這才停住了腳步,朝張橫揮了揮手︰「那張兄弟一路順風,如果有什麼事,隨時聯系我們。」

何大牛和周亮等人,也終于停了下來,知道了張橫匆忙離開的原因,雖然心中仍是滿月復的狐疑。但這畢竟是人家的家里事,他們還真不好再問。所以,紛紛向張橫道別。

等張橫沖下樓來,張繼早已把那輛限量版的陸虎開到了門口,就在那里等著他。

「去蘇洲藝術學院。」

張橫也不廢話,進入了車子,向張繼道。

頓時,陸虎一陣轟鳴,如箭也似地沖出了酒坊,轉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現在的張橫,也已從吳宗仁那里,了解到了妹子張秀麗到底出了什麼事。

張秀麗人如其名,長得確實是清秀絕麗,即使是在藝術學院這樣美女如雲的地方,也是其中俏楚。因此,追求她的人如過江之鯽,其中不乏一些富商或巨賈之子。

只不過,有過朝百萬家傻兒子逼婚的事,張秀麗對那些富賈出身的人,從心眼里就有種反感。因此,從來就是連正眼都不瞄那些紈褲一眼。

只是,去年下半年,蘇洲藝術學院舉辦校慶,遇到了一個名叫王鴻潔的年青人,因為一個偶然的小事故,讓兩人產生了交集。之後,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系,這小半年下來,彼此之間都已有了好感。

據吳宗仁對王鴻潔的調查,此人出身普通工薪家庭,家中還有父母和一個妹妹,兩年前從蘇洲藝術學院的建築設計系畢業,如今是一家建築公司的項目經理。

從家庭出身和本身條件來說,王鴻潔只能算是泛泛。不過,他為人正直堅韌,又加上性格開朗幽默,卻與張秀麗一直相處得很好。

兩人偶爾會相約吃吃飯,看一場電影,關系非常的親近。

此事吳宗仁當然早就匯報過張橫。不過,張橫可不會干涉妹妹個人的交往。因此,只是讓吳宗仁密切觀注。

然而,就在今年過了年,張秀麗回到大學,卻意外地發現,王鴻潔生病住院了。而且,病情非常的嚴重,生的是突發性丙肝。

大家都知道急性黃膽肝炎甲肝和慢性肝炎乙肝,對丙肝的了解並不多。

但是,事實上,丙肝也是一種非常棘手的疾病,尤其是丙肝中的突發性病毒感染,爆發迅速,病情控制困難,一旦不及時發現,極有可能就會危及生命。

王鴻潔的病就是突發性丙肝,因為過年時忙于做客應酬,身體的一些不適狀況,他根本沒注意到,還以為是應酬太多,勞累過度所至。

那知,等過了年,他的病情已是非常的嚴重,在上班的第一天,就昏倒在了工地現場,被工人直接送入了醫院。

到張秀麗上學,得知他的情況,王鴻潔的病情已是無比的可怕。不但出現了肝月復水的狀況,而且還並發了多內髒器官的衰竭。按主治醫生的說法,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做肝移植,否則,他就挨不了多少天。

張秀麗在知道了這些情況後,頓時目瞪口呆。她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去年年底離開時,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過了個年,成了這副樣子?

不過,在悲痛之余,張秀麗卻是做出了一個讓無數人震驚的舉動︰因為她的血型與王鴻潔正好相配,她竟然要捐獻自己的部分肝髒,來挽救王鴻潔。

吳宗仁正是因為听到了這個消息,這才迫不急待地打電話給張橫。

開玩笑,肝髒雖然是個可以再生的器官。但是,一個健康人,尤其是象張秀麗這樣的弱女子,要是真的捐獻部分肝髒,去挽救王鴻潔,吳宗仁做為她的守護者,那里敢隱瞞如此嚴重的情況。

張橫听到了這一驚人的消息,自然也是一分鐘都呆不住,象是著了火一樣,就這麼直接趕往了蘇洲。

不管怎麼說,他必須親自前去看看,了解具體的情況。

說到底,妹子與王鴻潔的交往,張橫還真沒有親自與王鴻潔接觸過。所有關于他的一切,都是吳宗仁他們的匯報。

他要親眼看看,這個王鴻潔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妹子與他交往小半年,就願意為他捐肝救他?

當然,張橫也有些懷疑醫院的診斷,也許王鴻潔的病情,未必就是純萃的疾病,或者是有其他原因形成。

不過,車子剛開出不久,隆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張橫皺了皺眉頭,按下了通話鍵。立刻話筒里傳來了隆奎的聲音︰「張少,听紅哥和春哥說,你去蘇洲那邊有點事,如果遇到什麼麻煩,盡管吭一聲。」

「好的,那就多謝隆大少了。」

張橫點頭。

「對了,蘇洲那邊,我有個手下,是如今那里娛樂會所的老大,名叫呂野。如果張少遇到的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張少自己不方便,就可以讓他出手。」

隆奎想了想道。

現在的隆奎,確實是有想與張橫和好的想法,不僅是因為張橫在談判上放了一馬,更是他看到了張橫的潛力。

這樣有能量的人物,自然是做朋友比做敵人好。

「好,謝謝隆大少,如果真有什麼需要,一定會麻煩隆大少。」

張橫現在卻沒心思跟他多聊,含糊地答應著。

車子在高速上狂奔急馳,張橫的心也早就飛到了蘇洲那邊。

此時此刻,蘇洲藝術學院里,卻正是下午第三節課下課,學校里鬧哄哄的。

張秀麗所在的音樂系器樂班的教室里,器樂教授徐宜祥臉色有些難看。

徐宜祥已五十四歲,是器樂班中專教器樂的特級教授,最擅長的是古箏,是國內著名的古箏演奏家,曾榮獲上一屆古箏演奏的金箏大師的稱號。

徐宜祥教學認真,但為人卻也有些古板,听他的課雖然能獲得最高的藝術享受。但卻也必須提高百分百的精神。否則,要是徐教授發現誰在課堂上走神,那可是會發脾氣,甚至不留任何情面,當場喝叱。

今天的徐宜祥教授臉色就不怎麼好,在剛才上課的時候,他發現張秀麗神情恍乎,根本沒注意他的授課。

這讓徐宜祥很是不悅。

要知道,張秀麗是他最看重的學生,這個女孩子雖然出身貧困的山村,但學習努力,尤其是在音樂上,更是別具天賦。因此,他非常觀注張秀麗的學習狀況。

平日里,這個女孩子每一節課都是認真听講,從來就沒有逃過課或請過假。在他講課時,有時更是能發表一些獨到的見解。這讓徐宜祥對她更是刮目相看,心中甚至有把自己古箏上的造詣,要全部傳給她的想法。

那知,今天張秀麗卻一反常態,根本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相。在徐宜祥看來,無論是有什麼事,既然來上課了,那就該摒棄雜念,全心全意听好每一堂課。這是對來上課的教授最基本的尊重。

所以,對張秀麗今天的表現,他心中很生氣。

不過,終究是張秀麗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還是留了幾分情面,並沒有在上課的時候,當場喝叱她,只是好意地提醒了她幾次。

然而,張秀麗似乎並不醒悟,仍是那副魂游天外的模樣,到了快下課時,徐宜祥終于忍不住了,叫了張秀麗的名字。

「啊,徐教授!」

張秀麗仍是一臉的茫然,她這幾天正因為王鴻潔的事,急得不知所措。所以,那有什麼心思上課,剛才徐宜祥講的是什麼內容,她還真根本一句都沒听進去。

此刻徐宜祥叫她,也是旁邊的同學推了她好幾下,這才把她驚醒過來。

望著徐宜祥教授一臉嚴肅的表情,張秀麗卻是張口結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張秀麗,我知道你家在鄉下,家里條件也不怎麼好。」

徐宜祥教授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你父母能讓你來我們學校上學,那也是他們付出了心血,想好好培養你。但是,你上課不專心听講。那麼,我想問你,你這樣對得起辛苦培養你的父母嗎?」

徐宜祥聲音變得很凌厲,他不願自己這個得意學生,因為某些事情影響了她的學習。所以,語氣很重。

「對不起,徐教授,我錯了。」

張秀麗頓時羞愧無比。

象如此嚴厲地喝叱自己,這是徐宜祥從所未有過的情況。但她心里也明白,這是徐教授為自己好。所以,她很謙虛地接受了批評。

「嗯,你認識錯誤就好。」

徐宜祥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希望你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下課!」

教室里一片寂靜,所有人也都有些發愣,他們確實也是第一次看到,徐宜祥教授對張秀麗如此的嚴厲。

當然,也有幸災樂禍的,在張秀麗後面的位置上,一位穿著貂皮大衣,打扮時尚的女同學,臉上浮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望向前面張秀麗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和幸災樂禍。

這人正是器樂班中的班長上官琴,也是器樂班乃至整個音樂系的班花和系花。

上官琴出身富毫家庭,再加上本身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因此,自從來到蘇洲藝術學院,便成為了學院的紅人,被無數的人所追捧,許多同學暗地里給她取了一個上官公主的稱號。

她也為此沾沾自喜,對于自己這個上官公主的稱號,非常的滿意。平時里也表現得如一位真正的公主那樣,傲氣凌人。

系里的同學,攝于她的家世,無一不對她尊重有加。然而,就是這個張秀麗,卻是偏偏惹她不開心。

不僅如此,最近更是發生了一件事,讓上官琴把張秀麗給恨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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