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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媽的,兩個外地佬,竟然也敢在我們六安的地界上囂張。」

一眾年青人圍了上來,一個個指著張橫和張繼,破口大罵。

他們雖然也看出來了,張橫和張繼開的車子價值不低,應該也是有錢人。但是,看張橫他們的車牌是江南省的,是來自外省的車輛。因此,根本沒有了顧忌。

此刻,見這兩人被寶哥叫來的警察攔下,那里還會客氣,一個個叫囂著叱罵起來。

剛才在高速的時候,張繼的車子要超車,就已是讓他們非常的不爽了。

要知道,在皖境內,一般在路上,只要看到寶哥車子的車牌,稍微有些背景的人,那個不認識,那個不知道?

所以,他們開車一向是橫著走,別說是有人明知是寶哥的車子超車,只怕連避讓都來不及。

那知,這兩個外省來的外地佬,不但敢超寶哥的車,而且還在高速上戲弄他們,把他們象甩鼻涕一樣,給甩了個遠遠的。這才惹惱了寶哥,一個電話叫來了警察,要好好收拾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一伙警察此刻也不搜查了,一個個站到了一邊看熱鬧,現在根本沒他們什麼事,接下來就是寶哥這伙人的表演了。

那位被稱為唐隊的警官,也閃到了旁邊,仍是很恭敬地站在寶哥身後,等待著他的吩咐。

唐隊是六安市刑警大隊的一名大隊長,名叫唐彪。他自然清楚寶哥的來頭。

寶哥真名高金寶,乃是六安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大少爺。高局負責的就是刑警這一塊,可以說是唐彪的頂頭上司,他自然不敢對這位高大少稍有得罪。

不僅如此,唐彪也是高局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所以,高金寶有事,他自然是要沖在前面當先鋒。這才會一個電話,就帶了一大隊警察前來攔截。

「是嗎?」

張橫的目光冷冷地掃過這一眾紈褲,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本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怎麼樣?我就不信了,這難道已不是工和國領導的地方了?」

「啊呀,小子,你還敢嘴硬!」

銀灰頭發年青人,頓時大怒,斜眼瞄著張橫,目光更加的陰冷︰「小子,看來你應該在你們當地也是有點來頭的,不然,口氣不會這麼大。不過,既然來到了我們這里,那你就算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是頭虎也得給我趴著。」

「小子,快向我們寶哥道歉,否則,就讓唐隊帶你去警察局玩玩,看你到底是骨頭硬還是嘴皮子硬。」

一邊的一眾人也叫嚷道,個個氣焰高漲。

他們都是些紈褲,平時沒事都要招惹點事當樂子。今天,張橫兩人先惹了他們,這些人豈肯就這麼放過。

所以,現在他們完全是拿張橫和張繼在當游戲玩了。

張橫那里會理他們,已是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雖然皖這邊張橫並不熟,但是,他在政府方面的關系卻也是錯綜復雜,要在這邊尋找到可以說話的人,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啊哈,這小子還不服氣,還準備打電話求救,媽的。」

一眾紈褲更加的不憤了,連連叫囂。

高金寶也微微皺起了眉頭,感覺上,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氣度不凡,似乎也是大有來歷之人。

不過,他卻並不認識張橫,更是沒有在皖這片地頭上遇到過。所以,心中猜測,以為張橫應該只是在外地有些勢力,在皖根本就是個外來戶。

所以,心中的一絲忌憚也就煙消雲散了。此刻,在一眾小弟面前,他自然也不能失了威風。眼見對方不肯服輸,他不由臉色一寒,冷哼了一聲。

「兄弟們,把這兩個嫌疑犯帶回刑警隊,好好審問,看他們到底把違禁物品偷藏到哪兒了。」

一邊的唐彪立刻會意,頓時冷喝一聲,就指揮身邊的一眾警察準備抓人。

開玩笑,一個私藏違禁品嫌疑犯的名頭,足夠這兩個外地佬喝上一壺的了。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警,他做這事可是得心應手。一旦到了刑警大隊,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兩人服氣。到時,寶哥想怎麼玩他們,都能象捏軟柿子一樣捏個任性。

嘩啦!

幾名警察立刻圍了過來,一個個氣勢洶洶地向張橫和張繼撲來。

「你們敢!」

張繼臉色一冷,陡地一步踏前,擋在了張橫的面前,身上那股凜冽的氣勢,也轟然高漲。

眼見如此不平的事發生,張繼這個忌惡如仇的退伍軍人,已是怒火中燒。現在,這些警察更是要以莫須有的理由抓人,他那里還能容忍。

「怎麼,你敢拒捕?」

唐彪神情一凜,臉色也剎那變得難看無比。

 嚓!

所有的警察也頓時警覺起來,有的拿出了手銬,也有的抽出了警棍,一個個嚴陣以待。甚至唐彪已是暗暗地模上了腰間的槍套,以備不時之用。

他們還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兩個外地佬,竟然面對警察,還這麼牛氣。

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緊張,場中一觸及發,原本在一邊看好戲的高金寶等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開去。

「啊呀,這不是張兄弟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圍傳來了一個人的驚叫聲,緊接著,有人已急沖沖地向這邊跑了過來。

「呃,春哥!」

張橫正在撥手機,一听到那聲音,不由一怔。當抬起頭來,看到奔過來的那人,不由臉現驚喜之色。

跑過來的是個年紀在三十多歲的年青人,正是明珠市陽春白雪會所的後台老板劉春禹春哥。

當日在明珠的時候,因為趙君儒的邀請,張橫參加了明珠一眾闊少在陽春白雪的聚會。正好遇到了進悠大德那個倭鬼。

正是因為有劉春禹的出面,才狠狠地把這家伙給收拾了一頓。

之後,在上京的時候,劉春禹與吳植龍一起,邀請張橫為寶業集團察看風水,張橫不負眾望,為寶業集團化解了陰溝里翻船,以及背後暗箭的風水沖煞。

至此之後,雙方的關系已是相當的密切,可以說已是把彼此看成了自己的兄弟。

此刻,突然在這里看到劉春禹,張橫確實是非常的意外。

「張兄弟,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警察圍著你干什麼?」

劉春禹急沖沖地跑過來。現在,四周也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只是,他們不敢靠得太近,只敢遠遠地圍在外圍。

劉春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撥開人群,一邊跑,一邊目光憤怒地望向了那些警察。

「你干什麼?警察辦案,無關人員,請遠離現場。」

警察可不認識這位劉大少,立刻有兩人凶巴巴地攔住了他,厲聲喝道︰「否則,那就是防礙公務,小心把你抓起來。」

「操!」

劉春禹氣得一張臉都漲紅了,不禁暗暗爆了句粗口。

做為曾經明珠市公安局局長的大公子,如今更是部委大領導的少爺,他那里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不過,他也知道這里不是明珠,更不是上京,這些小警察不認識自己,也在常理之中。所以,他強忍住了胸口的悶氣,陡地回過了頭去,朝著緊跟在後面的一個年青人喝道︰「龍大少,嘿嘿,看來你們皖的警察真是牛氣沖天啊!」

「呃,春哥,我……」

跟在劉春禹身後的也是個年青男子,此刻卻是滿臉的大汗,神情更是焦急萬分。

這個被劉春禹稱為龍大少的男子,自然也是來歷不凡,正是皖省公安廳副廳的公子龍一周。

這次,听說劉春禹要到皖這邊來,龍一周親自到明珠把這位劉大少給接了過來。

要知道,龍廳是劉春禹父親親手提拔的手下。龍廳本是在雲南曲靖這個偏僻的地方,當公安局的一名副局,是處于那種被邊緣化的人物。

後來結識了劉家,這才一步步被提拔上來,兩年前更是調任到了皖省廳,只待有機會再進一步,到明珠工作。

此刻,看到劉春禹被本省的警察攔住,龍一周是真的急壞了。

剛才,看到劉春禹匆匆下車,朝這邊被警察圍著的年青人趕來,龍一周就感覺事情不妙。

當听到劉春禹叫對方張兄弟,他更是心頭大震。

他與劉春禹交往也好幾年了,但是,能讓劉春禹如此在意,並以兄弟相稱的人,還真不多見。這讓他立刻意識到,那邊的那個年青人,絕對也是大有來歷。

現在,劉春禹因為那人向自己發火,龍一周的腦袋頓時比羅筐都大了。他那里還會猶豫,立刻從後面竄了上來,朝著面前的警察厲聲喝道︰「你們干什麼?」

「啊,是龍大少!」

唐彪渾身劇震,一張臉剎那變得慘白無比。

做為六安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他自然對省里幾位高干子弟耳熟能詳。因此,他一眼就認出了龍一周。

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位龍大少此刻會出現,而且,看情形,似乎與自己正要對付的年青人,有些淵源。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驚駭莫名?

不僅是他,一邊的高金寶,也是渾身劇震,嘴立刻張成了蛤蟆。

龍廳正是他父親的頂頭上司,他與龍一周平時的關系也相當不錯,一直兄弟相稱。只是,他就算是長三個腦袋,也是絕不會想到龍一周突然會出現在此處,干涉此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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