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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兄弟!」

眼看著張橫在面前消失,肖承源和孫秋等人個個大驚,朝著那邊大喊起來。

但是,隆隆隆的水聲,淹沒了他們的聲音,上方的海水如天河傾泄,眨眼的功夫,已是積蓄起了尺許的大水。四周的空間仍在繼續垮塌。

「唉!」

眾人長嘆一聲,也明白留在此處已是毫無意義,也只能轉身向隱形的門護外竄去,剎那間,所有人都消失在了這里。

當肖承源等人,從那條大河的大旋渦里出來,外面的情形,也已是暴亂一片,完全如同里面一樣,四面出現了崩潰的現象,一切處于暴亂中。

幸好,他們進來的那個通道,就在附近。所以,一眾人忙不迭地向里竄去。

轟隆隆!

就在玉石台階崩塌的剎那,張橫也已意識到了危險。眼前碎石狂舞,夾雜著滾滾的洪流,如同是萬傾泥石流撲天蓋地地向自己淹來。

「不好!」

張橫心頭大駭,但他卻也不能就此束手就斃,立刻體內真元鼓蕩,頭頂鎮海印轟然祭起,身周十二巫祖幡護身,在周邊形成了一個強大的保護圈。

轟轟轟!

天動地搖,轟鳴如雷,無數的雜物,碎石,洪流,傾泄下來,把張橫震得五髒六腑翻滾,嘴角更是汩汩的鮮血直流。

幸好,鎮海印和十二巫祖幡確實是強大,總算是擋下了這一波狂轟。當所有的碎石落盡,張橫抱著錢彩蓮,也已沉到了丈許深的水里。

泡入了水中,受到水的阻力,上面傾泄而下的洪水,力量反爾輕了不少,這讓張橫不禁松了口氣。

望望四周,張橫滿臉的苦笑。

此刻,他已完全沉入了水底,鎮海印和十二巫祖幡在身周形成了一個防護圈,如同是一個巨大的汽泡一樣,讓他浮沉在水里。

再低頭細看懷里的錢彩蓮,她已再次昏迷了過去。應該是在剛才那一波瘋狂的震動中,被震得暈倒了。

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覺還有氣息,脈搏也在跳動,張橫這才放下了心。細細地察看起了自己的狀況。

體內真元有些混亂,內髒也多處出血。剛才的那一波振蕩,已讓自己受了不輕的傷。不過,只要筋脈神魂沒有重創,這點內傷張橫還真不在乎。

手一翻,掏出了幾個玉瓶,把里面療傷的聖藥咕咚咚地全部吞下了肚。並把其中一瓶,灌入了錢彩蓮的口中。

剛才一直忙著逃命,根本來不及為錢彩蓮檢查傷勢,也無遐為她治療。此刻,身陷困境,張橫也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反爾是靜下了心來。

不過,身邊帶著重創的錢彩蓮,這卻也不是個事。若是等會再遇到什麼凶險,根本照顧不到她。

所以,微一沉吟,張橫決定趁現在這個時間,為她治療一下傷勢,至少得讓她不再昏迷。

心中想著,張橫目光灼灼地凝望到了錢彩蓮身上。

四周一片黑暗,滾滾的濁流如煮如沸,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換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任何一絲東西。

但在張橫天巫之眼變態的超凡視野中,卻是無比的清晰。因此,他可以洞察到錢彩蓮如今的情況。

她的情況確實是非常的糟糕,雙目緊閉,氣息微弱,臉色更是慘白一片。這是失血過多的癥狀。再看她的槍傷,正是在左邊胸口,似乎離心髒並不遠。

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當時江島燕子的子彈,稍稍偏那麼幾分,就會直接命中她的心髒。估計以她的體質,當場就得香消玉殞。

微微沉吟,張橫終于咬了咬牙,伸出手來……

說來錢彩蓮的傷口確實是有些尷尬,心髒部位,正是女孩子最神聖的地方。但是,現在為了給她療傷,張橫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錢小姐,對不起,我這是不得以!」

張橫對著昏迷的錢彩蓮,喃喃地道,一邊已是陡地手指一劃。

嗤啦!

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錢彩蓮胸口的衣服,已然裂成了兩半……張橫不禁渾身一震。

不過,凝神細看,張橫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一個黑洞洞的槍眼,汩汩的血漿仍是在不斷冒出來,看起來無比的恐怖。

眼眸一凝,張橫的天巫之眼,已洞察到了子彈在她體內的位置。果然只離心髒只有幾厘米。而且,這枚子彈比較特別,竟然繚繞著一團漆黑的東西,正緩緩地在錢彩蓮體內擴散。

「不好,那個女人如此的歹毒,子彈里竟然有劇毒,而且,還是生物毒素。」

張橫的臉上現出了怒色,他已然敏銳地感覺到,射入錢彩蓮體內的子彈,竟然是染毒的毒彈。

果然,細細一察,張橫臉上怒色更濃。

錢彩蓮體內的筋脈,已受毒素的侵蝕,出現了僵化和萎縮的狀況。如果不是她的心髒處,有一團隱隱的佛光護著,只怕她早就一命嗚乎了。

「怪不得錢小姐中了槍後,傷勢會如此的重,竟然昏迷了。」

張橫的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原來子彈有毒,而且這毒素專門侵蝕經脈,無比的惡毒。」

張橫現在算是明白了,以錢彩蓮的力量,雖然她是位異能者,體質並不出重。但是,以她當日能讓玄機禪師和自己等人,受其影響,足見她的力量也已是達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至少不比玄門三品頂峰的強者差。

以這樣的修為,一顆子彈要對她造成重創,那是絕不可能的。但是,子彈中有劇毒,那又當別論。

「事情看來是麻煩了。」

張橫臉現苦澀。

原本,如果只是子彈的創傷,只要取出彈頭,服用療傷聖藥,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但是,中了劇毒就不一樣,必須清除了她體內的毒素才行。

並且,從她所中的劇毒來看,毒素侵蝕筋脈,那更是麻煩,只有幫她梳理筋脈,方可把她體內的毒素排除出來。

心中想著,張橫也不再遲疑,手腕一抖,伏以神尺現形,尖端的刀片,已劃開了錢彩蓮的創口。

嗤!

與此同時,刀尖一挑,子彈已被挑了出來,一股黑血也狂彪而起,從創口怒射而出。

張橫的動作無比的迅速,在挑出子彈的剎那,早就準備好了一抹藥粉,撒在了創口上。頓時,汩汩的鮮血已被止住,子彈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昏迷中的錢彩蓮,嬌軀陡地一震,似乎是感覺到了創口的疼痛,口中也不禁發出了一陣嬌吟。

「錢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張橫連忙問道。

不過,錢彩蓮痛吟了幾聲,並沒有睜開眼來,再次沉沉睡去。

體內的毒素未解,她雖然被疼痛所驚醒,卻仍是沒有蘇醒過來。

望望昏迷中的錢彩蓮,張橫的神情急劇地變化起來。錢彩蓮體內的劇毒,確實是讓他有些為難。

因為,要清除她的毒素,必須為她梳導筋脈。可是,這個過程有些不好辦,那是需要把錢彩蓮身上所有的障礙物清除的一干二淨。

這也就是說,要為她解毒,必須讓她……與自己赤身相對。

張橫這下是真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自己與錢彩蓮也就只遇到過兩次,根本說不上熟悉。如果就這樣冒冒然為她赤身……療傷,她醒來後,又會如何看待?

更尤其是︰這位錢小姐來歷神秘,當日听高峰所說,她的師父更是實力恐怖,乃是台島玄學界的泰山北斗,隱世多年的超級強者。

如果她醒來後,認為自己是借療傷之際,欺負了她。那麼,到時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

一念及此,張橫有些猶豫。

「阿!」

正是時,錢彩蓮又發出了一陣夢囈般的痛吟,俏臉上也閃過了痛苦之色,顯然,毒素在她體內,已然爆發得更加的厲害了。

張橫身形一震,仔細一看,只見錢彩蓮的臉上,已隱隱的現出了一絲黑氣,這說明毒素已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如果再不及時解毒,只怕她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罷罷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

張橫終于咬了咬牙,他最終還是不忍眼看著錢彩蓮在自己眼前毒發身亡。

「錢小姐,得罪了!」

張橫神情一肅,陡地手中伏以神尺一揮。

嗤啦!

錢彩蓮身上的衣服,頓時如同是蠶繭一樣,被張橫一刀劃為了兩半,她整個嬌軀,一攬無余地呈現在了張橫眼前。

張橫此時也不再猶豫,雙手扶住了她,讓她盤膝坐在了自己的面前,手中一翻,一把桃木針和柳木針,已出現在了面前。

下一刻,張橫雙手如蝶翩舞,一根根桃木針和柳木針,嗤嗤嗤地挑刺在了錢彩蓮身上。

有過多次用針療毒的經歷,張橫此刻已是熟門熟路,動作流暢,行動迅速。只是眨眼的功夫,兩道曲曲折折的血線,從錢彩蓮胸口,延伸向了前後兩邊,繚繞她全身……

這是梳導筋脈的最後通道,毒素漿會從那里被全部導引出去。

嗤!

終于,最後的兩針扎下,錢彩蓮渾身劇震,整個人也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與此同時,她嬌吟一聲,猛地睜開了眼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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