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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下面已打起來了,一定要快點找到他們。」

黑暗中的一行人共有數十人。而且,這些人打扮各異,有的是道士裝束,也有的是現在時尚人士的打扮,年紀也是有老有少,領頭的一名老者和一位老道,似乎都在六七十歲左右。

這些人個個神情凜然,手中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或刀或劍,甚至還有手拿古鏡或八卦的,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很快,這些人已找到了張橫他們先前進入的地下層窯爐通道,轉眼間消失在了地底。

轟轟轟!

地下爐膛里,此時卻已是發生了劇烈的踫撞。

震爆如雷,空間倒轉,整個爐膛所在的地方,頓時如同是發生了地震,  叭叭的碎石掉落,滾滾的泥土瓷片狂飛亂舞,情形暴亂之極。

稍頃,四周的暴亂氣流這才有所平息,煙塵中現出了雙方的身影。

張橫和李佳楠身上天地連理枝的異象已消失,兩人嘴角汩汩地流著鮮血,神情有些萎糜。

再看江畔籬紅這邊,雖然身後的十二名弟子,也是一個個東倒西歪,臉現痛苦之色。但是,江畔籬紅本人,卻是傲然而立,一臉的瘋狂。

「哈哈哈,小子,看你還能接老夫一拳?」

江畔籬紅大笑,神情猙獰而怨毒,他手指轟然一指,身後的怪影再次緩緩地舉起了巨拳,「八格,拿命來!」

「他們在這里!」

突然,後面的一扇爐膛門猛地被人一掌推開,無數人影一下子涌進了爐膛。

看到爐膛里的情形,進來之人不禁一怔。

「別讓這些倭島的賊子跑了!」

陡地,領頭的老者和道人怒喝,兩人全身光芒驟耀。

老道手中的佛塵,陡然凌空拋舞,化為了一道金光,向著江畔籬紅怒射而去。

老者也絲毫沒有猶豫,雙手轟然一指,掌心一道雷光驟鳴,狂劈江畔籬紅。

並沒有結束!

跟隨兩人的那些同行者,紛紛怒喝,一個個祭起了手中的武器,乒乒乓乓地擊向了江畔籬紅的一眾弟子。

「台島玄學界的人,不好,我們被包圍了!」

一眾弟子驚呼,剎那亂了陣腳。

「歐陽老鬼,閑雲牛鼻子,竟然是你們!」

江畔籬紅身形劇震,臉色剎那驟變,望著沖進來的老者和道人,已是大驚失色。

不錯,突然闖入的正是台島玄學界的一眾高手,領頭的老者除了陰陽風水門的歐陽橫琴之外,還會有誰?

至于那名老道,更是赫赫有名,台島道教領袖,青雲觀閑雲子閑雲道長。

江畔籬紅做夢都想不到,台島玄學界兩位巨頭,竟然會連袂而來。

要知道,潛伏台島多年,江畔籬紅也曾與歐陽橫琴以及閑雲子交過手。雙方的修為都在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是,現在人家聯手,他江畔籬紅卻那里有一搏之力?

心中大急,江畔籬紅陡然怒吼,那里還有功夫再攻擊張橫,手指一指,身後的怪影轟然轉向,拳影連揮,擊向了攻來的拂塵和雷擊。

轟隆隆!

雙方的攻擊剎那撞在一起,整個窯爐的爐膛頓時再次爆亂一片。

「哇!」

江畔籬紅狂噴一口鮮血,身形搖晃著向後狂退。

他上次與張橫隔空硬拼,已是受了暗創。剛才與張橫和李佳楠聯手,也是受了不少的震動。此刻,與兩大台島玄學界巨頭相拼,立刻是被震得吐了血。

江畔籬紅暗叫不妙,臉上陡地閃過了一抹絕然之色,大喝道︰「走!」

嗡!

一團血霧剎那爆起,陡地籠罩住了身周一眾弟子,就欲施展血遁逃跑。

「江畔君,不要拋下我!」

突然,角落里傳來了曾相的淒呼,他跌跌撞撞地想沖過來,沖入血霧里。

曾相的傷勢一直未好,所以,他剛才只是袖手旁觀,並沒有參與戰斗。

此刻,突然看到台島玄學界一眾人闖入,又看到江畔籬紅意欲逃遁,曾相這回是真的急了。

這次江畔籬紅之所以能在暗中布置,把張橫和李佳楠困在煉心爐中,這完全就是曾相的功勞。

事實上,正如李佳楠所調查的結果一樣,曾家一年多前出現大變故,確實是背後有一只黑手在操縱。而這只黑手,就是乙賀流的江畔籬紅。

本來,以曾家修練梅花異術,在預測上有特別之處,如果家族有災難降臨,必有感應。然而,也不知是江畔籬紅使用了什麼詭異的秘法,竟然讓曾相一家子,在某個時間段完全屏蔽了感知。

于是,曾相之子遭遇飛機失事,而他的孫子,更是失蹤在了長白山的探險中。

不僅如此,之後,曾相就接到了乙賀流方面傳來的消息,那就是他的孫子,已落在他們手中。要求曾相為他們做事,否則,就要殺死曾相的孫兒。

曾相掙扎再三,最終還是屈服在了江畔籬紅的婬威之下。不管怎麼說,兒子已出事,若是孫兒再有什麼意外,他們曾家就要絕後了。

曾相雖然也明白,乙賀流之所以如此逼迫自己,這肯定是有意要向金泰動手了。只是,事到如今,他卻也只能服從江畔籬紅的意志,袖手不再管楊家之事。

受此打擊,曾相確實也是大病一場,甚至因走火入魔而修為倒退。他也正好趁這個機會,閉關,不再理會世事。

之後,金泰出現的一系列變故,曾相雖然明知是乙賀流在暗中搞鬼,卻也只能當做絲毫不知。甚至這次金泰工地發生大事故,楊文竹親自前來請他,曾相也只能演了一場當場吐血的好戲,以欺騙楊文竹。

然而,縱然是曾相一再委曲求全,袖手不管乙賀流與金泰的事。但是,乙賀流這邊,卻是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就在張橫插手了鳳瓴山事件後,曾相就接到了乙賀流方面傳達的指示,要他暗中監視張橫,隨時把張橫的行蹤報告給他們。

這就是曾相昨天在工地上出現的原因所在。

對于曾相來說,為了曾家的血脈能延續,他已是完全被乙賀流所操控。

至于他對張橫充滿敵意,自然也是有原因。

當日楊文竹因受祖墳沖煞,身體出現狀況。如果不是張橫出手,當時的楊文竹極有可能早就一命嗚乎了。

這也就是說,是張橫救了楊文竹,卻讓曾相的孫子遲遲不能回來。按照乙賀流方面的條件,只要金泰倒台,被他們完全控制,那麼,他們就會放了曾相的孫子,從此不再脅迫曾家。

可是,正是因為張橫的出現,卻讓曾相之孫一直都不能被放回來,曾相是把心中的怨恨,全推到了張橫身上。

這次張橫夜入工地,曾相在明白了他的行蹤後,心中不禁大喜。這可是一次暗中截殺張橫的機會。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這一消息匯報給了江畔籬紅。

此刻,看到江畔籬紅狼狽逃遁,卻似乎根本不理會他,這讓曾相驚恐不以。

以他所做的行為,不僅背判的是楊家,更是背判了台島玄學界。若是被歐陽橫琴或是閑雲子他們抓住,只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曾相淒厲地呼喊起來,想讓江畔籬紅把他一起帶走。

「哼!爾已暴露,要爾何用?」

血霧中,傳來了江畔籬紅的冷哼︰「去死!」

嗤啦!

一聲怒嘯響徹,血霧中猛地探出了一根手指,嗤地一下點在了曾相的胸口。

「啊!」

曾相淒呼,眼珠子瞪得死圓死圓,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你竟然過河拆橋,殺我滅口!倭鬼,好狠,我好恨……」

此時此刻,曾相的胸口已然被洞穿,鮮血狂彪,身形也緩緩地癱軟了下去。他是做夢也不會想到,江畔籬紅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不但沒有帶走他,而且親自出手,要殺他滅口。

嗡!

血光暴逸,血氣翻滾,江畔籬紅卻那里還會理他,已化為一團血霧,剎那帶著一眾弟子消失。

「可惜,讓這老家伙給逃遁了!」

歐陽橫琴和閑雲子兩人,互望一眼,不禁滿臉的無奈。

江畔籬紅雖然不是兩人聯手之敵。但是,老家伙克意要逃,兩人卻還真留不下他。

更加上此次蒼促出手,沒有周全的計劃和布置,更是無法把江畔籬紅留下。現在,兩人也只有連呼可惜的份。

要知道,自當年被倭島人侵佔,台島的玄學界從此就與倭島玄學界成為了死敵。雙方這麼多年來爭斗不休。

到了歐陽和閑雲子這一代,雖然台島已恢復了主權。但是,倭島玄學界的那些家伙,卻一直仍在暗中行動。所以,雙方的爭斗,不僅沒有停息,反爾更加的激烈。

江畔籬紅親自坐鎮于此,自然也曾是與歐陽和閑雲子惡斗過幾場,雙方可以說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無論是歐陽還是閑雲子,都有不少門人死在對方手中。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對方的消息,本想借此截擊,那知還是讓這老家伙給逃了。這確實是讓兩人大嘆可惜。

微微搖頭,目光望向了癱軟在地的曾相,兩人的神情一凜,眼牟中卻是現出了憤然而鄙夷之色。

剛才的一幕,他們全看在了眼里,曾相背判台島玄學界,已讓他們對他打心眼里感覺鄙視和不屑。

「活該,當倭島賊子的走狗,這就是下場!」

這個時候,跟隨著兩人一起來的眾人,也已全部涌入了爐膛,看到淒慘地躺在血泊中的曾相,人人臉現鄙夷,甚至有人還朝著他厭惡地直吐口水。

敢背判台島玄學界,曾相無疑是眾人的公敵。

冷冷地瞟過曾相,歐陽橫琴和閑雲子也不再理會他,目光望向了張橫和李佳楠。

此時此刻,張橫和李佳楠總算已緩過了氣來,四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眼神也剎那變得犀利莫名,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凝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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