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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慮重重,張橫也沒心情向張波詳細解釋,便道︰「下面的情況比較復雜,等會再跟張理事詳說。」

說著,張橫轉向了孫永生︰「孫總,我想要這里所有的資料,包括它先前在征地時的原本地形以及有關這里的一些傳聞。」

「哦,好的,好的!」

孫永生連連點頭,他也看出來了,自己這片工地的問題,似乎非常嚴重。這位化解了鳳瓴山沖煞的張少,也有些棘手。

「張少,我們去工地臨時辦公室,那里有這里的所有資料。」

孫永生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幢簡易房。

「嗯,那我們就去看看。」

張橫點頭,向簡易辦公房而去。

「看來,這小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走在最後的曾相,望著張橫離開的背影,喃喃地說道著,臉色變得無比的異樣。

工地出事後,雖然所有建築工人暫時撤離。不過,這里還是有不少的管理人員以及保安駐守在這里。

簡易辦公室,就是留守人員的休息場所,里面的擺設雖然簡單,但應用之物一應俱全。

孫永生把張橫以及張波他們讓到了屋里,一邊殷情地泡茶,一邊已是吩咐人把所有的資料拿了出來,堆放在了一張辦公桌上。

張橫仔細地翻閱著,他並沒有看規劃以及設計圖,只是尋找有關這塊地皮之前的原始資料。

不一會兒,他便找到了厚厚的一大疊。

「嗯,原來此地原先是一座村莊,被征地後,這才成為了大型體育館的建設工地。」

張橫微微沉吟,細細地察看著,眉頭卻是皺得越來越緊︰「此地果然有一個瓷窯,而且還是個古瓷窯。」

據資料記載,在數百年前,這個村莊就是台島當地最有名的瓷窯燒制地。據說,這里燒出的青瓷,聞名海內外,因此,這里也被叫做青花莊。

只是,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此地的瓷窯漸漸沒落,最終那個瓷窯也荒廢了。直到數十年前,村莊中有人又重新做起了燒瓷生意。因此,在原先的那個破敗的瓷窯旁邊,再次修建了一個新瓷窯。

從地圖上來看,如今體育館主體建築的地方,正是瓷窯所在的方位。

「怪不得有如此濃重的火煞!」

張橫心中恍然了。

雖然對瓷窯並沒有過多的了解,但基本的情況還是知道的。

現在的瓷窯,隨著科技的應用,已演變出各種的架構方式。但是,在古代,瓷窯卻大多是龍窯。

之所以被稱為龍窯,就是因為整個燒瓷的窯窟,就如同是一條龍形的模樣,從龍頭的瓷胚入口,到龍月復的燒瓷爐膛,以及最後出爐的龍尾。會形成一個系列的操作工序台,最終從瓷胚進入到瓷器燒制成功,恍然是現代工廠的一條龍服務。

不過,從風水角度來說,無論是什麼窯,能修建窯爐的所在,必然是具有特殊的風水格局。不但需要能凝聚地火之氣,更要有風煞可匯聚。否則,建成的窯爐,絕不會燒出好東西來。

當然,不管窯爐的風水格局如何的特殊,只要經過了多年的燒煉,窯爐所在之地,必然會生成火煞。尤其是象這種燒制了數百年的古窯,火煞之重,更是無與倫比。

這正是此地火煞如此恐怖的原因,以至于已能憑空化形,如同是真正的火焰一樣。明白了火煞形成的原因,張橫的心頭卻一點也不輕松。因為,一個老大的疑問,充塞了他的心神︰「艷煞又是怎麼回事?它可是與瓷窯八輩子也扯不上關系?那麼,造成艷煞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要知道,此地火煞雖然嚴重,但真正造成危害的卻是那恐怖的艷煞。當日工地出現的事故,也不是火煞所造成,而是地底下的艷煞。

「孫總!」

心中想著,張橫的目光望向了孫永生︰「我看資料中,只記載了當年青花莊瓷窯的一些情況,以及現在的事情。中間有近數十上百年,卻沒有什麼紀錄。那是不是這數十年里,有出過什麼事?」

「呃,這個我可不怎麼清楚。」

孫永生一怔,老臉不由漲得通紅。做為這個工程的負責人,又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他竟然被張橫的問題給問住了,孫永生感覺很是尷尬。「孫總,那有沒有關于青花莊的一些傳聞?」

張橫皺了皺眉頭︰「比如,這里有沒有出過什麼西奇古怪的事?」「西奇古怪之事?」孫永生又愕然地呆在了當場︰「張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說,這里是不是有傳言鬧鬼,或是別的玄異的怪事?」張橫不得不再解釋了一句。

「鬧鬼?」

孫永生這回是真的被問住了,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回答。

「張少,您說的鬧鬼的事,我倒是听說過一些。」

這個時候,一邊一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戴著副金絲眼鏡的男子道︰「甚至我還親自經歷過。」

「哦,張少,這位是我們工地的工程設計師費雪勇費工,此地的工程規劃,就是由他的團隊在負責。」

孫永生連忙給張橫介紹︰「而且,費工就是青花莊的人,他對這里的情況比較了解。」

「您好,費工,請您說說這里傳言中鬧鬼的事。」

張橫的眼眸一亮,望向了費雪勇。

「我從小就住在青花莊,我們莊里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話,說是那個古瓷窯是片凶地,而且,有女鬼出沒。」

費雪勇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從小,我家里人就告戒我,千萬不要去那片廢瓷窯。」

「不過,我那時候年紀還小,好奇心重,大人越是說,心里就越是不信。」

費雪勇繼續道︰「因此,有一次,我和幾個小伙伴,趁著大人不注意,就偷偷地模進了瓷窯。」

「嗯!」

張橫點頭,靜靜地听著費雪勇的講述。屋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被費雪勇所講的故事給吸引住了。

「然而,我們在那瓷窯里,確實是踫到了鬼。」

費雪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似乎想起了當日的情形︰「那還是大白天,我們進入瓷窯後,開始也沒有什麼。但是,突然一起去的五個人,就少了一個,我們怎麼喊他,都沒有得到他的回音。」

「最初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他是故意與我們在玩躲貓貓。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仍見他沒有絲毫回音,就都有些慌了。」

費雪勇道︰「于是,我們就想到了要回去告訴大人。但是,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明明是走在一起的剩下四人,竟然一下子又消失了兩個,只剩下了我和另外的一個女孩子。」

「這下,我們是真的嚇壞了。如果說剛才的那個同伴,大家是莫名其妙地不知他怎麼就不見了。但是,後來消失的兩人,完全就是在我們眼皮底下。」

費雪勇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神情中現出了驚恐之色。張橫連忙把茶杯遞到了他手中︰「費工,喝杯茶再說。」

「好的!」

費雪勇有些機械地接過了茶杯,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來,連茶水流到了衣襟上,都沒有感覺到。

等喝完了一杯茶,他的心情似乎才平靜了些,這才道︰「當時,我們只覺眼前突然一團紅色的霧氣蒸騰而起,然後,在身邊的兩個小伙伴就不見了。不僅如此,那時,我好象突然產生了幻覺,看到兩個穿著老式衣裙的女子,笑盈盈地走來,說是帶我們去玩。我因為害怕,死活不肯。」

「等清醒過來,兩個小伙伴就不見了。」

費雪勇嘆了口氣︰「我想,那時應該就是遇到女鬼了。」

「那後來怎麼樣?」

費雪勇的故事,講得確實是有些駭人。雖然現在還是傍晚,天色並沒有完全暗下來。但是,大家听得仍是感覺背脊涼嗖嗖地。不過,好奇心仍是讓孫永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後來,我們跑了出來,叫來了家里的大人。」

費雪勇道︰「最後,總算在村里人的幫助下,找到了那失蹤的三個同伴。他們當時竟然昏迷在了一處廢窯的膛爐口。而且,帶回家後,好幾天都沒有清醒過來,嘴里一直說著胡話。」

「那他們最後怎麼樣了?」

孫永生問道。

「最後,是村里人請來了一位風水大師,為他們施了法,這才清醒過來。但是,清醒後,三個小伙伴,仍是生了一場大病,直到一個多月後才恢復。」

費雪勇心有余悸︰「那位風水師說,他們是遇到了不干淨的東西。直到那時,我才是真的相信了,那個廢窯是真的有鬼。」

「不但是這樣,後來,村里有人在廢窯旁邊建了新窯燒瓷。」

費雪勇想了想又道︰「但是,新窯建起來後,一直就是燒不好瓷器,工人更是一直出事,廠子里事故不斷。」

「老板是我的一個叔叔,他當時是真的要破產了。」

費雪勇搖頭︰「最後還是請來了一位風水師,給他好好地布置了一下,這才總算燒出了第一爐正品。」

「嗯,原來是這樣!」

張橫沉吟著,猛地似是想到了什麼︰「費工,您剛才說,您當時看到了兩個女子,穿著老式的衣服。那麼,你能看出,她們所穿的衣服是什麼時代的嗎?」

張橫陡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目光熾烈地望向了費雪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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