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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院士鼻子走

「我們在進駐鳳瓴山的時候,曾對各方面因素都做了考慮。因此,對于你所說的水源,也進行了仔細的檢測。」

秋士海神情凜然無比︰「但是,經過檢測,水源完全符合一類飲用水的標準,根本不可能對鳳瓴雞產生影響。」

「哈哈,秋院士,你又犯了經驗主義的自以為是的錯誤了。」

張橫大笑︰「水源達到一類飲用水標準,這不等于水源不會有問題。而我所指的水源異常,也並不是說水源中有什麼毒素。」

「那你是什麼意思?」

秋士海有些生氣了,張橫所說的這些話,似乎自相矛盾,他有種被眼前年青人戲弄的感覺。

「秋院士!」

張橫神情一凜︰「你應該听過有水土不服這樣的癥狀吧?」

「有些人從一個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來到另一個陌生的所在,就會出現因水土不服而產生的一些不良反應。」

張橫繼續道︰「從現代醫學來說,這是因為環境的改變,原本已適應了某一個地方的水土,其中的微量元素等的變化,從而讓到了新地方的那人,一時無法適應,這才會產生不良反應。」

「鳳瓴山的情況就是有些類同。」

張橫加重了語氣︰「因為水原出現了異常變化,讓原本習慣了這里飲用水的鳳瓴雞不適應,這才出現了狀況。只是,這種狀況實在是太劇烈了點,後果是死亡。」

「事實上,這樣的情況我們在平常生活中是很常見的。」

張橫又道︰「生活在海里的咸水動植物,一旦到了淡水中,很快就會死亡。而反過來也是如此,淡水中的生物到了咸水中,一樣活不了。這並不是說咸水或淡水中有毒素,而是環境的變化,讓熟悉原本生態的生物,不適應,最終出現了異常。」

張橫的話響徹全場,山頂上卻是突然變得沉寂一片,許多人低頭沉思起來。

張橫所說的這一切,大家在平時是司空見慣,甚至都以為這就是天然如此,誰也不會去特別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此刻經張橫突然提破,並聯系到鳳瓴山的事件上,大家卻猛然心頭一震,似乎這听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尤其是這里聚集的大多是防疫以及研究人員,思考的角度更是不同,結合他們所掌握的知識,一時間都是陷入了思索中。

「年青人,你叫張橫吧?」

好一會兒,秋士海的眼眸陡地一亮,從沉思中回過了神來︰「你的這個論據,也可以做為一種可能。不過,這需要證據,科學是需要證據來證明的,可不是夸夸其談,以想當然來做出結論。你認為水原出現異常,那麼,異常是什麼?為什麼就能讓鳳瓴雞死亡?」

秋士海不愧是大科學家,可不是那麼好忽悠地。在听了張橫的論述後,雖然感覺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要讓他相信,卻必須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

「秋院士,我可以帶您去看水源,也許你能發現點什麼。」

張橫微微一笑,心中卻已是松了口氣。

能把這個倔強的老頭兒說服到如今的程度,張橫自認今天的目的已達到了。只要這老頭願意去追日潭那邊,到時由不得他不接受自己的觀點。

事實上,張橫之所以提出水源異常論,這也不是信口胡扯。而是有著一定的理論根據。

從追日潭從原本的太陽池,變成了現在的太陰池,這確實就是水源的一種異變。

只是,張橫無法用風水的理論,來向秋士海這位科學院的院士說明。要是他敢用風水來說明此事,只怕這老頭子會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摑過來,完全不會听他胡說八道。

反爾是他用平時最常見的那些現象,來充當理論依據,卻是更能說服秋士海。

「好,那我們就去看看。」

秋士海現在是又驚又疑又是有些興奮。眼前的年青人,給了他一條新的思路,這讓他有種豁然開郎的感覺,這段時間一直鑽在疫情這個牛角尖,卻無法檢測出病毒或什麼細菌的死結,好象一下子解開了。

即使是張橫所說的未畢是事實,卻也給了秋士海另一種解決問題的新思路。

所以,他現在對張橫已是有些刮目相看,更是願意化些時間,去看看張橫所謂的水源異常。

當下,一眾人也不猶豫,浩浩蕩蕩地向著追日潭走去。

時間已是早上十點多鐘,冬日的陽光也開始變得溫暖起來。陽光照在鱗鱗的追日潭上,升起了裊裊的薄煙,讓這里的環境顯得更加的清雅悠靜。

而且,隨著太陽的升高,原本陰寒森冷的潭水邊,也不象夜晚那樣冰寒了,似乎有了些生氣。

「秋院士,這里的潭水,就是我們金泰國際在鳳瓴山喂養鳳瓴雞的專用水源。」

張橫向秋士海介紹道︰「只是,一個多月前,這里的水潭出現了一些變故,從而導至了水源的異常。」

「哦!」

秋士海目光灼灼地打量著潭水,臉現狐疑之色。

在他看來,潭水清澈無比,空氣中也似乎滲透著一股清新的氣息,讓人心神舒暢。

這樣一潭水,竟然有所謂的異常,他確實是半信半疑。

不過,做為一名科學家,他自然也不會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所以,他微微皺眉,一邊已是蹲下了身去,掬起一捧潭水,仔細地觀察起來。

潭水本就冰涼,在這冬日里卻是寒徹入骨,雖然只是捧了一捧水,卻仍是讓他感覺刺骨的冰痛。

看了半晌,仍是看不出什麼,他也不再遲疑,立刻揮了揮手。

頓時,身後有一名防疫人員,拿了個燒杯和試管,就開始汲取這里的潭水,準備帶回去化驗。

「這水等我們化驗後,再做結論。」

秋士海沉吟了一下︰「不過,在情況未明之前,你們還得按照疫區的預防措施來,要有一周的隔離觀察。」

秋士海說著,絲毫沒有放松自己的原則。然而,他的話剛說到這里,神情不禁微微一變,臉上閃過了一抹痛苦之色。

他猛地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低頭望向了自己的手。而一望之下,他的神情剎那變得難看無比。

「秋院士,你怎麼了,你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旁邊站著一名年青人,正是他的助手,看到秋士海古怪的舉動,連忙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劇變,嘴中也不由發出了驚呼。

刷!

這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當人們看到秋士海雙手的時候,也是剎那個個震驚。

不錯,此時秋士海的雙手,竟然變得又紅又腫,象是生了凍瘡一樣。

不僅如此,仔細看去,似乎手背上還長滿了一粒粒紅色的小疹子,密密麻麻,好不恐怖。

「這水有問題,這水果然有問題。」

這個時候,剛才在潭水中取樣的那位防疫員,也陡地驚呼起來︰「我的手,我的手腫了,生出診子來了!」

刷!

人們的目光立刻轉向,望向了那人。

果然,那人的手,也如同是秋士海那樣,又紅又腫,手背上更是生滿了紅診子。

「這水真的這麼厲害?」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離潭水遠遠的。生怕沾染上這里的水。

「呃?」

楊文竹以及小青和杜彥明等人,卻是渾身一震,臉色也剎那變得古怪無比。

在場的人中,楊文竹他們,昨天晚上就來到過這潭水邊。今天早上醒來後,更是都用這里的水洗過臉。

當時,並沒有任何人出現這樣怪異的癥狀。所以,此刻看到,秋士海和那個取樣之人,只是踫觸了一下潭水,就有了如此的異變。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們心中震驚?

不過,剎那的愣怔,眾人的目光猛地望向了張橫,一個個神情無比的古怪。大家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這應該是張橫暗中做的手腳。

張橫卻是一臉的淡然,對眾人的目光視若不見。不過,心中卻是偷著樂。

潭水的突然異常,自然就是張橫暗中所做的手腳。

為了能讓秋士海相信自己的論斷,張橫不得不采取一些特別的措施。

就在眾人一起來到潭邊的時候,他手指一彈,一團如同棉緒般的東西,就已射入了潭水中。

此時此刻,在潭水下面,有一只拇指大小,全身長滿羊毛,看起來象羊又象狗的縮小版小動物,正在水中游戈。

這不是前天晚上,在楊文竹別墅中捕到的羌蟲瘟母是什麼?

昨天晚上,張橫和張波在潭邊修練,他可也沒閑著,把這只羌蟲瘟母,用御靈秘法,完全收為了己用。

現在,更是暗暗釋放出來,讓它身上的奇毒,讓潭水沾染了毒性,這才會讓秋士海和那名手下出現癥狀。

「秋院士,您看到了吧!」

張橫目光意味深長地望向了秋士海︰「鳳瓴雞的飲用水,出現了異常變化,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一個月前,還絲毫對人體無害,現在卻是直接就能造成傷害了。」

說到這里,張橫的神情一凜︰「因此,這里的疫情,並不是什麼疫情爆發,完全就是水源異變產生的毒素,可以說,鳳瓴雞的死亡,根本就是一件水源污染的事件,與疫情無關。甚至是有人投毒造成的。」

「給我們一天時間,我們可以解決這里的水源問題。」

張橫終于說到了最後的目的,目光灼灼地凝視著秋士海,等待著他的答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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