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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普老家伙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

張橫又驚又疑。

要知道,外面那九個洞口,不僅需要玄陰九步的秘法開啟。而且,還必須能認得神文,才能知道正確的路徑。

就算是自己和邱純玉兩人配合,也是化了不少的時間。

可是,得普他們,幾乎沒化什麼功夫就跟了進來。這豈不是說,他們在選擇那個九個洞口時,根本沒費什麼心思嗎?

那麼,他們是如何辦到這一點,是如何能如此快速地尋找到正確的入口?

張橫心頭的疑惑更甚,一時還真有些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但是,問題在于,要是一直讓得普等人,就這麼象附骨之蛆一樣,緊跟在後面。自己這邊只要稍有不慎,或者是被前面什麼困難阻擋,豈不是將被他們立刻包圍,成為他們的獵物?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為什麼他們能這樣準確地追蹤著自己等人?張橫一邊急步往下狂奔,一邊心念電轉。然而,一時間,卻那里有什麼答案。

「混帳,你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

平台上,阿布格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里是古跡,而且,似乎還布置了不少的陣勢,你這樣隨便用炸藥,要是損毀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就算拿你這條命來賠也不夠啊!」

「哼!」

得普也是冷哼一聲。

他和阿布格的想法一樣。尤其是,這上方的岩壁上,懸掛了那麼多不知名的降蟲。要是一枚手雷爆炸,震動岩壁,把上面的蟲繭震了下來。也許,就會發生不可預知的狀況。

所以,他才會和阿布格嚴厲地喝止弟子使用威力強大的炸彈。

「給我追!」

罵了幾句,阿布格總算發泄了滿月復的火氣,立刻手一揮,朝身周的一眾弟子喝道。

頓時,這些人叫囂著,一邊向下狂射,一邊朝著張橫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過,台階越是向下,四周的血煞霧氣越是濃郁,視野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一切景物都變得朦朦朧朧。

兩伙人就這樣在血煞霧氣里,一上一下,一前一後往下直奔。

「這樣可不行,讓這些人象尾巴一樣綴在後面。」

張橫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直到現在,他仍是沒有想通,得普他們是如何能那麼快找到九個洞口中,那正確的一條路徑。

不過,外面的九個洞無法阻止後面的追敵,張橫自然不能任憑這種狀況持續下去。

心念一動,十二面巫祖幡赫然現形。

剎那,身周一團黑霧洶涌,陡地在後方形成了一個昏天黑地的風水陣。

並沒有結束!

黑霧翻滾,四周的血煞霧氣,絲絲地溶入其中。只是眨眼的功夫,所有黑霧,頓時變成了血色,與周圍的環境溶為了一體。

「那小子在布陣了,看,下面的血煞霧氣突然變濃了,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身形了。」

上面的得普等人,一直密切地注意著前面張橫他們的行蹤。此刻,看到突然涌起的濃濃血霧,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是前面張橫在搞鬼了。

「嘿嘿,小子,就憑這些小玩意,想逃得了嗎?」

阿布格卻是冷笑,眼眸里滿滿的都是輕蔑和不屑︰「當日陰老夫一回,但你那氣息,早被我的寶貝骷髏給攝取了,要想逃月兌它的追蹤,那才叫見鬼。」

果然,沖下數十米,阿布格等人已完全陷入了一片血霧里,根本看不到四周的景物,好象被迷失在了其中。

但是,阿布格卻是胸有成竹,他手中的骷髏法器,空洞的眼眶里,猛地射出了一道血光,指向了某個方向。

「哈哈,那小子就在這個方向,追!」

阿布格大笑,立刻帶頭向前沖去。

血霧區僅僅只是十數米的範圍,轉眼間便已沖了出來,他們又看到了下面若隱若現的張橫等人。

阿布格得意地大笑,率著眾人更是加快了腳步︰「小子,那里走!」

「不會吧?」

這回張橫是更加的驚訝了。他自然清楚自己布置的昏天黑地陣,以如今自己力量已達到三品中期,這個風水陣勢,已比以前厲害了數倍。

就算是得普和阿布格修為比自己強,要走出這個具有迷蹤作用的風水陣,也必然得化點時間。

可是,他們竟然象是根本無視這個風水陣,就這麼輕易地穿了過來。

「難道?」

心頭又驚又疑,張橫陡地感應到了什麼,猛然回頭。

立刻,他看到了阿布格手中的那只骷髏法器,此刻空洞的眼眶里,正暴射出兩縷血光,死死地瞪著自己。

「哥們明白了,原來是這玩意在搞鬼!」

張橫心頭大震,不禁又暴了句粗口。

他終于明白了過來,也陡地想起了當日在澳島的時候,那場慈善拍賣會上的事。

正是當時自己制作的一件風水道具,被阿布格得到,那家伙卻是反被自己陰了一把。

因為那風水道具中溶入了自己的一縷神魂,想必,他的那件骷髏法器中,已烙印了自己的氣息。

阿布格完全就是憑著這種感應,在追躡自己。這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在,阿布格他們,絕不會失去方向。這相當于是說,自己在給這些家伙帶路。

一念及此,張橫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怎麼辦?這該怎麼辦?如何才能擺月兌那只骷髏頭的追躡?」

「有了!」

心中電念急轉,張橫猛地渾身一震,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嘿嘿,老家伙,那就看看哥們的手段,看到底是誰玩誰。」

張橫嘴角浮起了一抹滿是玩味的笑意弧度。

他那里還會遲疑,手一招,十二面巫祖幡再次現形,又在身後布成了一個昏天黑地風水陣。

「哈哈,小子,看來你是江郎才盡了,還用這小把戲來跟老夫玩。」

阿布格滿是鄙夷,完全沒把那個風水陣放在眼里。

有骷髏法器的指引,眼前的張橫就如同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無論他跑到那里,都休想逃月兌阿布格的追蹤。更何況,在這樣近的距離里。要是讓張橫他們逃月兌了,他阿布格都可以買一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然而,當他帶著一眾人,再次穿過昏天黑地風水陣的時候,不由陡地一怔︰「怎麼回事?姓張的那小子呢?他們怎麼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呢?」

不錯,他突然發現,前面張橫他們的身影竟然消失了。「這怎麼可能?」

阿布格滿月復的疑惑,連忙低頭看手中的骷髏頭。

但是,骷髏頭的那對空洞的眼眶里,兩縷吞吐的血光,仍是死死地直指下方。這顯示著,張橫他們仍是在自己下面的位置。

「難道他們使了什麼手段,一下子加快了腳步,與我們拉開了距離?」

阿布格又驚又疑。

不過,他還是按著骷髏的指示,繼續向下追去。人的五官感知,在這詭異的環境里,也許會出錯。

但是,他手中的這件極品法器,卻絕不會騙他。所以,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這件法器。

很快地,阿布格等人,就消失在了下面台階的血霧里。

然而,就在他們消失的時候,台階向左十數米的地方,血霧一陣翻滾,露出了張橫等人的身形。只是,此刻的張橫,全身包裹在一層薄薄的膜里,看起來樣子很是詭異,就象是電視電影中的外星人一樣。

望望下面已看不到人影的血霧,張橫嘴角那抹滿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更濃︰「老匹夫,這回看你們追個鳥。」

張橫之所以能擺月兌阿布格的追躡,自然是化了點手段。

當他明白,阿布格是利用自己的氣息在追蹤。他立刻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隱匿自己的氣息。

如果換了別人,也許根本辦不到在阿布格他們面前隱匿氣息。但是,張橫身上有魑魅鎧甲,他讓魑魅鎧甲包裹住了自己全身,這完全就把自己給隱匿了起來。

別說是相距數十米,就算是在張橫身邊,也休想再感應到他的氣息散逸。

不僅如此,為了引開阿布格,張橫立刻釋放出了靈犀,讓它迅速向下狂竄。

靈犀本就溶入了張橫的一縷神魂,所以,此刻阿布格追蹤的,其實是靈犀。張橫利用李代桃僵的手法,終于擺月兌了阿布格他們如附骨之蛆的追蹤。

由于靈犀那細如絲線的身軀實在是太小了,在這漫天的血霧環境里,阿布格他們根本無法發現它。所以,還以為追的就是張橫。

在台階上站立了一會,等下面的阿布格他們連聲音也都听不到了,張橫等一眾人,終于松了口氣。

沒有了追躡的尾巴,現在大家可以緩口氣了。

望望四周,張橫偏移了一個方向,他可不想再與阿布格和得普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踫面,所以,離開了原先的方向,向下走去。

眾人緊繃的神經也總算都松馳了下來,一個個魚貫跟在張橫身後,拾階而下。

沒有了追兵,這一路果然是平安無事。不一會兒,他們已走完了數百階台階,來到了下面。

然而,腳步剛踏到平地上,眼前陡然又是一陣景物朦朧,眾人已出現在了一個無比詭異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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