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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謝謝你這次救了小蕾。」

唐晚亭目光晶亮地望了張橫許久,終于道。

「韓伯母,這次都是我連累了小蕾,不然,小蕾她不會受傷。」

張橫心中松了口氣,但還是滿懷歉意地道。

「小張!」

唐晚亭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在錢塘的時候,我听小蕾說,是你治好了老韓多年的頑疾。小蕾身上的隱疾,也是你替她治好的。」

「老韓性子一向倔強得象是頭老牛,這次能回上京向我認錯。也是你的功勞。」

唐晚亭臉上露出感激之色︰「所以,我們家能有現在,得好好感謝你。以後你要是有空,就來多陪陪小蕾。」

唐晚亭表現出了對張橫的親近。

說實話,現在的唐晚亭,對張橫確實是充滿了好感。不僅是因為張橫曾經在錢塘為韓家父女所做的事,也不僅是因為這次張橫不顧自己安危,為韓冰蕾擋槍。更重要的是︰在來此之前,她和韓秦陽得到了一個讓兩人無比震驚的消息,那就是許老的秘書徐濤,竟然親自去醫院看望了張橫。

這讓兩人心頭大震,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意。

別看只是徐濤出面,但這完全是代表了許老的意思。顯然,許老在知道張橫遭襲後,非常的憤怒,這才會派出秘書前來探望。許老的這個表態,是在向一些人表明,他與張橫的關系。

甚至可以說,這是許老對張橫的特意保護。

不是嗎?誰要想對付張橫,那就得考慮考慮許老。相信從此之後,在上京,就算有人與張橫交惡,也不會再敢公然與他做對。

這也就是說,張橫別看是來自鄉野,毫無背景。但是,他其實與許老的關系卻是非同小可。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唐晚亭震驚無比?

所以,此刻面對張橫,她這才會顯得特別的親切。

「好的,韓伯母,我一定會多來看看小蕾。」

張橫心中松了口氣,他本還擔心韓冰蕾的母親,會反對自己與小蕾的交往。現在,這一層阻擋,顯然是自己多想了。

有韓冰蕾的母親在,張橫自然不便在病房里一起陪她。所以,兩人閑聊了一會,張橫就準備告辭。臨走的時候,張橫把幾個玉瓶交給了唐晚亭。

這些是他特制的療傷聖藥,有這些藥物輔助,韓冰蕾將會很快恢復過來。

他把如何用藥的方法和劑量告訴了唐晚亭,這才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住院部,突然後面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張少,不好意思,有點事想請教您。」

「周教授!」

張橫回頭,立刻看到韓冰蕾的主治醫生周玉寶,正匆匆地跑過來。張橫很是詫異,自己可與這位周教授沒任何的關系,他如此匆忙地找自己,這是出了什麼事?

「張少!」

周玉寶此刻已追上了張橫,但是,面對張橫,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周教授,您有什麼事嗎?」

張橫滿月復的狐疑。

「呃,事情是這樣的。」

周玉寶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道︰「我知道,韓小姐在受傷的時候,是您給她上的藥。您的藥物實在是太神奇了,這個,這個……」

周玉寶終于從張鋼那里,知道了有關事情的情況,也清楚了韓冰蕾身上的藥物,就是眼前這個年青人所有。

對那藥物的神奇作用,讓周玉寶嘆為觀止,也讓他立刻意識到了這種藥物的價值。

不是嗎?若是軍人或武警,在戰場上受傷,如果能有這樣神奇的藥物,絕對可以減少傷殘率。所以,他就迫不急待地趕了過來,想找張橫商量商量,看是否能讓張橫把這藥物的配方提供出來。

不過,畢竟這藥物如此的神效,想來應該是人家的不傳秘方。所以,事到臨頭,周玉寶卻是不知該如何向張橫說。

「周教授,我明白了,您是想要我的藥方嗎?」

張橫微微一笑。

「是的,張少,我就是這個意思。」

周玉寶連連點頭,一邊又急急地道︰「當然,這藥方不是我自己拿來用,而是想為我們醫院向您購買,相信我們醫院一定能給您一個滿意的價格。您也知道,我們武警總院,雖然也向社會開放,但最主要的還是承擔著武警部隊的後勤醫療保障。武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常常會面臨不可預測的危險,受刀槍等創傷,也是最常見的事。所以……」

說到這里,周玉寶沒有再說下去,目光熾烈地望向了張橫,滿臉的迫切。

「周教授,您的意思我明白。」

張橫點頭︰「不過,這藥方所用的藥物,現在很難尋找得到。所以,要想大規模的生產,並不現實。」

張橫的療傷聖藥,溶入了太歲以及極陰精魄等天材地寶的浸泡液,確實無法量產。

「呃,原來是這樣!」

周玉寶臉色一黯,有些頹喪。

「不過,周教授,象這樣效果的藥,雖然我無法提供。但是,過一段時間,我們遠山集團,會生產出類似的藥物。」

張橫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如果您有興趣,可以與我們遠山集團的銷售經理聯系。」

張橫說著,把一張陸曉萱的名片交給了周玉寶。

張橫可也不是傻瓜,自遠山集團與港島和奧島的軍方合作,他心中也有了打算,那就是開發一些特殊的藥物,擴大遠山集團的經營範圍。

現在,有周玉寶這位武警總院的教授,主動找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放過機會。而這也是他與施訓平院長交好的原因。

能在上京的醫藥市場打開缺口,有武警總院這樣的單位合作,事情將會更加的容易。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原本還以為沒有了希望的周玉寶,頓時大喜過望,連忙雙手接過了那張名片,慎重地放入了口袋里。

回到吳植龍的那幢別墅,已是晚上,張橫卻完全沒有睡意。他身上的傷勢,這一天來,因為韓冰蕾受傷,他只是草草地處理過,直到現在都沒有認真地治療。

如今,自然是要好好地處理處理。他可沒忘了,周一要與柳犁月他們一起去看那個工地。

心中想著,體內巫力真元運轉,纏在肩頭的繃帶,立刻崩成了兩斷,飄落到了地上,露出了肩頭的傷口。

心念一動,意識已內視起了傷勢的情況。

雖然上了藥,但傷口的情況仍是十分的恐怖,一個血肉模糊的創口,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有魑魅鎧甲,擋住了最初的那波爆炸,只怕張橫的肩頭就得被削去一半。

張橫也不遲疑,手一探,一個白玉瓶已出現在了掌心。

把瓶里的藥粉全部倒入了傷口,與此同時,他又拿出另一個玉瓶,把里面的液體全部吞入了口中。

雙手一指,空間一陣蕩漾,頭頂上量天八斗剎那怒旋狂舞,猛地籠罩住了他。

嗡!

張橫的全身頓時蒸騰起了一圈淡淡的金光,整個人的身形也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窗外,又下起了雪,月色在雪地里顯得特別的明亮。張橫所在的這幢別墅,卻突然蕩漾起了一圈肉眼不可見的奇異波紋,迅速向四周擴散。

時間在悄悄的流失,張橫就這麼沉浸在了一種奇異的意境里。

然而,此時此刻,如果有人在張橫的身邊,一定會被他身上出現的詭異一幕給震驚。因為,現在的張橫,他肩頭那個恐怖的血洞,正在以一種神奇的速度愈合。

無數的肉芽,仿佛是蛆蟲一樣曲扭擺舞著,急劇地蠕動。漸漸的,那個血洞四周的肌肉縴維,緩緩地溶合在了一起,一個丑陋的疤痕,出現在了肩頭的前後兩個洞穿創口上。

並沒有結束!

隨著量天八斗中灑落的縷縷彩光,張橫的身上仿佛是鍍上了一層炫彩。慢慢的,他肩頭的創口,上面那層結痂竟然開始月兌落下來。露出了肩頭上女敕紅的新鮮皮肉。

當天空現出第一縷曙光的時候,張橫終于睜開了眼來,臉上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精神煥發。

轉頭望了一下肩頭,張橫的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嗯,傷口已經恢復了。」

說著,他伸了伸胳膊,站了起來。感覺上,新愈的創口,除了還有一些遲滯外,已不影響自己的行動了。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張橫去醫院看了韓冰蕾的情況,她的恢復很不錯。有她母親唐晚亭的陪伴,精神也非常的好。這讓張橫很是欣慰。

下午,張橫又去雲龍會所為心兒做了一次檢查。心兒的狀況更是出乎意外的好,沒有了執念,心兒現在與正常人完全無疑。照這樣的狀態下去,估計用不了一個月,她就能恢復到從前的模樣。

傍晚,張橫再次聯系了柳犁月,把自己傷勢已恢復的情況告訴了她。這讓柳犁月很是驚訝。她雖然知道張橫非同尋常,但昨天如此嚴重的創傷,過了一夜就已愈合,卻仍是讓她無比的震動。

她還以為張橫在說謊,親自趕過來檢查了一趟,這才明白,張橫的恢復能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所以,原本約定的計劃,自然也要照常執行。

只是,張橫和柳犁月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工地的探察,本以為是一件輕松的事,那知,最後卻是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危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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