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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少!」

樊元江渾身一震,臉色變得很是震驚。他自然清楚,張橫此刻要是沖上去,對付那名隱藏在上面的殺手,危險性有多大。

從剛才殺手射擊的準確度,以及對方把握時機的情形來看,那名殺手絕對是個老手,而且實力不弱。尤其是現在,對方佔據有利地形,張橫要是這樣赤手空拳地沖上去,無疑就是當人家的靶子。

所以,樊元江大驚,就欲阻止張橫。

然而,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張橫身形陡地一閃,已是猛地竄出了這拐角。

「張少!小心……」

樊元江心頭大凜,要想抓住張橫卻已來不及。而他此刻也不敢離開韓冰蕾,不由又驚又急,連連向上面開槍,以掩護張橫。

怦!

又是一聲沉悶的狙擊槍的槍聲響起,上方的狙擊手在張橫沖出拐角的剎那,又發出了攻擊。

但是,張橫早已有了準備,他的身周陡地出現了十二面奇異的小旗,轟然怒旋,驟然在他四周形成了一團黑霧。

頓時,霧氣翻滾,視野中出現了一片朦朧。

張橫自然不是傻瓜,他可不想被殺手當成槍靶。所以,在沖出去的時候,已祭起十二巫祖幡,在身邊凝成了昏天黑地的風水陣。

「啊,是東方的玄門修士。」

嘹望台里,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子,一身獵裝,手中握著一柄重磅狙擊槍,正死死地瞪著下面的情形。

殺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神情冰冷,一對碧綠的眼眸,就象是一頭野狼。他正是進幽真子重金邀請的阿杰德。

做為地下世界排名第五,號稱地獄之神,他的見識自然不凡,看到張橫身周出現的異相,他的臉色驟變,心頭更是大駭。

「媽的,怪不得剛才那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都能避開狙擊。」

阿杰德的臉皮急劇地抽搐起來︰「原來目標竟然是東方的玄門修士。」

說著,他嘰哩咕嚕地又用本國的土語,咒罵了幾句,意思卻是把雇用他的進幽真子給罵了個狗血噴頭。因為,進幽真子提供的消息中,根本沒有說明對方是名東方玄門修士。若是早知這個底細,就算是給阿杰德一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接這筆生意。

對于東方的玄門修士,阿杰德從心眼里就有一種恐懼。貌似在他十多年的殺手生涯中,就曾遇到過東方玄門修士。那一次,他幾乎是九死一生,這才逃月兌了對方的反追殺。

因此,他如今對東方的玄門修士,已是心里有了陰影。

此刻,看到目標身周那詭異的現象,阿杰德那里還會猶豫,他立刻做出了決定,取消這次行動。

怦怦怦!

心中想著,阿杰德一連開了數槍,也不管結果如何,返身就竄向了嘹望台的後面。在那里,他早已留下了退路。

一根繩索從嘹望台的一個垛口處,一直延伸到了下面山崖邊的樹林里。就在空中凌空架起了一條滑索。

只要溜下嘹望台,竄入樹林,那麼,就是他的自由天地了。

 嚓!

阿杰德的手套上,有一個奇異的裝置,他手指一曲一伸,一個鐵環已叩在了繩索上。下一刻,他身形如同是一只大鳥,攀住繩索,迅速向下面的樹林滑了過去。

「嘿嘿,東方人,再見了。」

身在空中,阿杰德回頭望向了嘹望台,心中蕩起了一抹喜悅。

此時此刻,嘹望台上空無一人,追擊他的張橫仍離嘹望台有十幾米。以阿杰德的速度,只怕張橫登上嘹望台,他早已竄入了樹林。到時,就算對方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望著他的身影嘆氣。

然而,阿杰德心頭的喜悅還沒蕩漾開來,他那碧綠的眼眸里,陡地現出了一抹驚駭欲絕的神色,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號︰「啊,這是……」

不錯,阿杰德看到了一幕讓他無比恐怖的情形。只見,一道細如發絲的金線,正凌空曲扭擺舞,向著他直射而來。

一股極度危險,極度冰寒的氣息,剎那充塞了他的心神。十多年的殺手經歷,讓他猛地意識到,他處于了一種可怕的危機中。

可是,此刻他身在空中,卻那里有還手之力,甚至因為身形的急速滑動,根本連任何一個動作都無法做出,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縷金線,如閃電般向他射來。

「啊!」

一聲淒厲的嘶吼在長城的山野間響徹,阿杰德最後看到的情形,就是那縷金線,嗖地一下貫穿了他的眉心。然後,他的腦袋瓜子嗡的一聲,所有的感知,剎那陷入了黑暗。

阿杰德的身形還在繩索上飛速地下滑,但是,他的身體已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完全沒有了生機,就如同是一具木乃伊一樣,最後怦地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桿上,就這麼懸掛在了那兒。

阿杰德死難瞑目,他到死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會死在對方的手中。

只是,他又如何能理解東方玄門的手段,貫穿他腦袋,剎那奪去他生命的正是靈犀。

就在張橫準備對付殺手的時候,他已是暗中釋放出了江山社稷圖里的靈犀。

為了吸引殺手的注意力,張橫這才自己為餌,沖了出去。

對于張橫來說,他這次是絕意不會放過這個殺手。因為對對方的情況不了解,所以才會雙管齊下,明里是他沖向了殺手,暗里卻已是讓靈犀實施偷襲。

只是,他還是沒想到,那個殺手在看到他身周涌起的黑霧後,就如同是老鼠一樣轉身就逃。如果不是事先靈犀早一步到了上面,只怕這次還真讓殺手給逃月兌了。

沖上了嘹望台,目光落在掛在樹上的那名殺手,張橫的神情卻是急劇地變化起來︰「是個老外?」

張橫這回是真的有些詫異了,他還真沒想到,狙擊自己的竟然是個老外。

「難道不是楚京雲和曹宇派來的,以他們的力量,根本不會請老外來對付自己。」

張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那麼,到底還有誰想要哥們的命呢?」

正沉吟間,這個時候,山腳下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轉頭望去,十數輛警車和救護車,呼嘯著向八達嶺這邊沖來。

「嗯,劉劍他們來了。」

張橫也不再糾結那名殺手的來歷,轉身就奔下了嘹望台,抱起韓冰蕾,就向山下跑去。

樊元江緊跟在後,但是,此刻他望向張橫的眼神已完全不同了。

雖然,早知道張橫是位玄門人士,這次許老生病後,就是這位張少出手救治了他。但是,當親眼看到張橫的手段,卻仍是讓樊元江心頭無比的震憾。原來,這位張少的武力值,是如此的恐怖。

韓冰蕾仍處于昏迷中,但因為有張橫的療傷聖藥以及一縷真元護體,她現在已沉沉地睡去。

張橫腳步如飛,剛奔到半山腰,就遇上了狂奔而來的劉劍以及張鋼等一眾人,後面還有一大隊醫生,抬著擔架。

數十個人,無論是刑警還是醫生,一個個滿頭大汗,神情焦急之極。

開玩笑,韓部的千金,竟然遭到了殺手的狙擊,身受槍傷。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是心急如焚,生怕這位千金大小姐出了任何一絲意外。

「張少,小蕾怎麼樣?」

遠遠地看到張橫抱著韓冰蕾下來,劉劍急忙叫喊道。

「張少,那個殺手呢?」

張鋼也是迫不急待地問了一句。

剛才接到張橫的電話,差點沒把劉劍和張鋼嚇個半死。他們是做夢都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先是路遇攔路的匪徒。那事剛剛處理完,還沒回到警局,又接到張橫遭殺手狙擊的報告。

這不是要命嗎?上京這樣的京都重地,天子腳下,竟然一再發生這樣的重案。而且,還是發生在身份特殊的張橫和韓冰蕾身上,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劉劍和張鋼心頭駭然?

此刻,看到張橫出現,兩人的心中驚喜中卻有莫名的忐忑。因為,韓冰蕾被張橫抱在懷里,老遠就可以看到,她胸前有一大灘血跡,看樣子受的傷不輕。

「劉秘,小蕾受了傷,但總算沒有生命危險。」

張橫加快了腳不,兩方的人馬很快就匯合在了一起。張橫簡單地說了一下韓冰蕾的情況,把她交給了來接應的醫生。

做完了這些,張橫這才轉向了張鋼。他現在也知道張鋼是這次帶隊的刑警隊大隊長,負責這次事件。

「張隊。那個殺手死在了最上面的嘹望台下方。」

張橫又把情況簡略地說了一遍。

「好,張少,那我們先去現場看看。」

張鋼向張橫敬了個禮,立刻帶著十幾名刑警,匆匆地趕向了張橫所說的地方。

另一半警察,卻是保護著張橫和韓冰蕾以及一眾醫生,迅速向山下跑去。

跑下山來,警車開道,救護車呼嘯著,把韓冰蕾送到了附近的武警總院。醫院那邊早就開通了綠色通道,院里所有的專家醫生,包括院長在內,早早就等待在了那里。

韓冰蕾一到,馬上就被送入了手術室,做緊急救治。

「什麼?姓張的那個家伙,遭到了殺手的襲擊?」

就在張橫他們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的時候,此時此刻,在上京郊外的一幢別墅里,楚京雲和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的男子,也接到了張橫在長城上遭襲的消息。兩人猛地站了起來,那傷疤男子滿臉的疤痕,如同是百十只蜈蚣一樣急劇地蠕動起來,喉嚨中也發出了一陣嘶啞的厲笑︰「哈哈,看來姓張的敵人還真不少。不過,小子,你可得好好活著,本少要親手殺你,這才能解本少心頭濤天之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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