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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荒誕的故事

躺在床上的心兒,樣子確實是有些恐怖。她整個人頭發稀疏,面容枯瘦,露在衣服外的那兩只手,就如同是鬼爪一樣,只剩下了皮包骨頭,看起來很是讓人心里發寒。

張橫的眼眸陡地眯緊了,心兒的這個模樣,比當日喬偉君的情況還糟,這足見她這兩年來,所受到的痛苦。

「心兒!」

吳植龍走到了床邊,伸手握住了她枯瘦的手掌,老大的爺們,在外面風光無限,此刻卻如同是一個無助的小男生一樣,眼眶里竟然已盈滿了溫潤的液體。

吳植龍喃喃地叫著心兒的名字,伏來,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似是要把她刻入心里去。

四周的氣氛陡地變得有些沉甸甸起來,張橫,柳犁月以及邱純玉三人,神情都變得默然,他們被吳植龍的這份溫柔和真情給感動了。

說實話,以吳植龍的身份和地位,他真的要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但是,面對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心兒,他依然執著地沒有放棄。

心兒正在沉睡中,但是,吳植龍握住她的手,她似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緊閉的雙眼急劇地顫動著,仿佛要睜開眼來。

不過,她終究沒有能睜開眼,只是兩片干裂的嘴唇翕合著,從喉嚨底里發出了一個怪異的聲音。

「她在叫龍哥!」

張橫的神情一滯,心中的感覺也是有些難以莫名。

「張少!」

凝望良久,吳植龍終于回過了頭來,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張橫︰「心兒拜托你了。」

「嗯,吳少,我盡力而為。」

張橫慎重地點點頭,一只手搭上了心兒的手腕,巫力真元運轉,緩緩地渡入了她的經脈。天巫之眼早已開啟,細細地洞察起了她的情況。

「竟然真的有四魂!」

漸漸地,張橫的神情變得凝重無比。在心兒頭頂的三花聚頂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中央本命氣運中,竟然真的有兩魂存在。

這確實是出乎了張橫的想象。要知道,人的三魂,是可以從三花聚頂的三團光氳中體現出來。現在,中間代表本命氣運的光團,竟然有雙魂,這豈不是說,心兒確實是存在著四魂?

不僅如此,本命氣運中的這兩魂,竟然完全契合,根本分不清那一個魂是真正的人魂。

一時間,張橫真的有些驚呆了。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柳犁月和辛獻鋒他們,在探察到了心兒的真實情況後,會束手無措。

一般情況下,人的靈魂包括天,地,人三魂,如果多出一個靈魂,那就是外來的邪魂入侵。

外來的邪魂,自然會與本命的人魂完全不同,是可以一眼就分辯出來。

然而,此刻在心兒三花聚頂上所看到的人魂,卻是兩個,根本分辯不出那個才是真正的人魂,仿佛這兩個人魂,就是生來俱有。

如果是外來邪魂入侵,解決起來其實很簡單,只要把那個邪魂剝離就行。

但是,心兒卻是兩個無法分辯的人魂在一起,張橫也完全呆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把它們分開。

「怪不得心兒會有人格分裂的類似癥狀,原來她的本命人魂竟然是兩個。」

張橫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時僵在了當場。

人魂是一個人的主體,它決定著這個人的性格情感。但是,當兩個人魂共存的時候,這個人的性格,就會隨著主導的人魂而發生不同的變化。

張橫不知道,心兒在發病以前,是不是就已是這樣的情況。但是,他卻明白,以目前心兒的狀態,根本無從著手。否則,一旦要是把她的兩個人魂硬生生的分開,只怕她就會缺失一魂,輕則成為植物人,重則當然是一命嗚乎。

「張少?」

看到張橫一臉凝重的樣子,一邊的吳植龍不由神情一陣黯然,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

「吳少,心兒的情況確實是有些復雜。」

張橫不得不安慰他一下︰「不過,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總有辦法的。」

「那就拜托張少了。」

吳植龍精神一振。

「柳小姐,你說一個人可能會有兩個同樣的人魂存在嗎?」

張橫微微沉吟,向旁邊的柳犁月問道。

現在,他需要與柳犁月商討一下,也許,能從她的意見中,發現什麼自己遺漏的東西。

「一個人是不可能存在兩個人魂,這完全不符合常規。」

柳犁月斬釘截鐵地道。

「那麼,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存在兩個人魂呢?」

張橫神情變得肅然起來。

既然不符合常規,但是,在什麼樣特殊的情況下,一個人會有兩個人魂共存?這是張橫現在心中所考慮的問題,只是,他一時卻沒有答案。

「什麼樣的情況?」

柳犁月不禁一怔,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也許,也許一個人轉世的時候,沒有喝孟婆湯,或者是出了什麼特殊的意外情況,這才會有兩個人魂共生的情況。」

柳犁月沉思了良久,有些不敢確定地道。

對于轉世,對于陰間,都是傳說中的東西,誰也沒有真正經歷過。或者是說,就算經歷過,也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記憶。因此,這一切實在是太虛無飄緲了。

然而,張橫卻是渾身一震,神情也剎那變得古怪起來︰「轉世?孟婆湯?」

張橫猛然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柳犁月的話,讓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只是,那點靈光實在是太模糊了,他一時間怎麼也抓不住其中的實質。

「張少!」

這個時候,一邊的邱純玉有些弱弱地叫了一聲,似是想說什麼,但終于欲言又止。

邱純玉自剛才听到柳犁月和張橫談論四魂七魄,她就一直陷入了沉思。現在听到他們說起轉世和陰間,她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只不過,柳犁月和張橫所說的內容,實在是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她想發表點意見,又感覺有些不妥。貌似這樣的話題,如果扯開了,還真沒有什麼結果。

「純玉小姐,你有什麼盡管說。」

見到邱純玉這副樣子,張橫微微一笑。

「張少,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些故事。」

邱純玉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

「哦!」

眾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她身上。

邱純玉的俏臉一陣微紅︰「我看的書很雜,基本上什麼樣的書都看。所以,記得一些荒誕怪異的故事。」

「在一本奇談怪論的書上,記載了這樣一件事。」

邱純玉繼續道︰「在解放前,有一個村子里,有個叫阿秀的女子。她有一天突然對家人說,她原本是鄰村的人,名叫阿蓮。當時,她的家人只當她是異想天開,也沒當她說的話是一回事。」

「阿秀的父親是位木匠。當有一天,他去鄰村干活,那戶人家正在為兒媳做祭日。」

邱純玉說起了故事的內容︰「這家人家的兒媳就叫阿蓮,是在十三年前難產死的。阿蓮很孝順,因此,她死去這麼多年,這家人家家里的公公婆婆還一直很懷念她。」

「然而,阿秀的父親听了他們對阿蓮的描述後,心中無比的震動。因為,他們所說的阿蓮的情況,竟然與他女兒阿秀平時所說的那些話非常的吻合。」

邱純玉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此刻听到這家人家的老人說起,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心中又驚又疑,他那里還能安心工作,立刻找了個借口,奔回了家去。」

「哦,那後來怎麼樣?」

邱純玉的話,吸引了屋里眾人的注意力,張橫的眉毛陡地一挑,不由問道。

「後來,他回到家中,就仔細地問起了女兒阿秀。但是,讓他震驚的事,阿秀所說的有關阿蓮的情況,與他在那戶人家听到的完全一樣。」

邱純玉道︰「他這回是更加的驚奇了,于是,他就想試試,女兒所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于是,他就帶女兒出了門,讓女兒帶他去鄰村的阿蓮家。」

「他們本是住在山村,雖然離鄰村只隔了一座山,但因為交通不便,兩村之間的人很少來往。」

邱純玉臉上的神情更加的怪異︰「而且,阿秀還只有十三歲,從小就沒有出過這片山村,因此,她是根本不認識去鄰村的路,也不可能知道阿蓮的家在哪里。」

「但是,結果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邱純玉道︰「阿秀走出村後,似乎對去鄰村的道路很熟悉,根本不用他指點,就直接走到了鄰村。而且,更讓他震驚的是︰到了鄰村後,阿秀仿佛是回到了家一樣,一邊說起了這村里的一些人情事故,一邊就朝著阿蓮家走去,一點都沒有差錯地就走到了阿蓮家。」

「當時,阿蓮家還在做祭日,正好在燒紙。」

邱純玉嘆了口氣︰「阿秀一到阿蓮家,看到祭台上擺著的靈牌,她頓時大哭不以。阿蓮家的家人自然無比的奇怪,連忙問她怎麼回事。然而,阿秀的回答,卻完全震憾了所有人,因為,她說她就是阿蓮。」

「阿秀的話自然讓阿蓮的家人又驚又疑。」

邱純玉語氣變得異樣起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情形,卻是讓所有人全部驚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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