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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張,你去吧!」

韓秦陽目光滿含深意地望了張橫一眼,揮了揮手,已再次伏案批起文件來。

張橫原本還想再問幾句,看他這個樣子,卻也不便多說,當下在劉劍的送別下,走出了韓秦陽的辦公室。

但是,張橫的心里卻滿是狐疑,尤其是韓秦陽最後的那句話,讓他有種很不安的感覺。小蕾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自從當日韓冰蕾隨他父親回到上京後,張橫雖然也一直保持著與她的聯系。只是,因為張橫實在太忙,所以,兩人至此後還真沒有再見過面。

電話與微信,韓冰蕾也從來沒說她這邊有什麼事,最多的就是對張橫的牽掛。

心中又驚又疑,走出了公安部的大樓,張橫那里還忍得住,立刻拿出了手機,給韓冰蕾打了個電話。

「張橫,你竟然來上京了!」

听到張橫現在在上京,韓冰蕾顯得無比的高興︰「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也好讓我來接你。」

「哈哈,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張橫打了個哈哈︰「你什麼時候方便,我想過來看看你?」

「嗯,今天是周四,雙休日我沒事,到時我們一起去長城玩。」

韓冰蕾現在已轉到上京大學讀書,一般只有雙休日才比較自由。

「好的,小蕾,那雙休日再見。」

與韓冰蕾的通話,張橫並沒有感覺出她有什麼異常。心中卻是不由更加的疑惑了。那麼,小蕾到底遇到了什麼呢?以至于韓秦陽會那樣吩咐自己。

不過,現在猜測也沒用,一切只有等到周六見到小蕾再說了。

回到車上,張橫坐到了副駕駛,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從韓秦陽這邊看到的資料,顯然邱教授的失蹤,並沒有那麼簡單。尤其是宗卷中記載的,那些接觸過陶瓷人俑的人,全部出現了異常。之後,便是邱教授的失蹤。

這兩件事,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聯系呢?

微微沉吟,張橫再次拿起了電話,這回卻是撥給了辛獻鋒。

張橫之所以在知道了這一案件內幕重重後,並沒有要求韓秦陽再幫忙,就是因為他听劉劍說,特殊部門就是神龍特別小組。

辛獻鋒不就是神龍特別小組的人嗎?張橫自然不必舍近求遠,所以,他準備接下來只需要向辛獻鋒打听這事就行了。

果然,听到張橫的要求,話筒里的辛獻鋒馬上答應了下來︰「張少,這事我立刻去調查一下,看是誰在負責。」

不一會兒,辛獻鋒打回了電話︰「張少,我剛調查過了,邱教授失蹤的案件,是由我們小組的柳犁月柳姐在負責。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柳犁月!」

張橫身形一震,臉色剎那變得有些難以喻意。

他自然不會忘了柳犁月是誰。貌似當日在明珠凶樓的時候,自己與她一起,曾探察過凶樓的地下層,還因為與魑魅惡斗,發生了一段旖旎的接觸。

只是,張橫還真沒想到,上京邱教授的事,竟然就是她在負責。

稍一遲疑,張橫立刻做出了決定︰「辛師兄,柳姐我認識,我直接與她聯系吧!」

「哦,張少竟然認識柳姐?」

這回卻是輪到辛獻鋒有些詫異了。

不僅是他,一直坐在車後座的邱純玉,听著張橫的電話,神情也在急劇地變化。望向張橫的眼神已有些不同了。

她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青人,在上京的人脈竟然如此的寬廣。剛才公安部副部長的辦公室,直進直出,甚至韓部的秘書親自在外迎接。

現在,听他的電話,似乎在與剛才劉秘所說的特殊部門的人在聯系。

這豈不是說,他竟然連特殊部門,也有熟悉的人存在?

一時間,邱純玉的心確實是被震動了。

柳犁月當日在分別時,留下了電話,只是,張橫自那天後,再也沒有聯系過她。此刻,再次找到她的電話,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柳犁月那英姿颯爽的身影,曾經與她在一起歷險的經歷,也一幕幕地在心底閃過。

稍稍遲疑了一下,張橫還是撥通了她的手機。

「您好,哪位?」

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不禁讓張橫心頭陡地一震,他再次想到了第一次與柳犁月見面時,這個女警強勢而冷傲的表現。

「是我,張橫,明珠……」

張橫生怕柳犁月忘了自己是誰,正想提醒一下,當日在明珠的事。

不過,話筒那邊的柳犁月呼吸陡地變得粗重起來,聲音也突然有了異樣︰「是你,張橫……」

話筒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凝滯,兩人竟然一時都有些不知該說什麼的感覺。

幸好,還是張橫回過了神,他連忙把自己想了解邱教授案件的事說了出來。

「嗯,那你過來吧!」

稍稍遲疑,柳犁月道︰「我在雲龍會所等你。」

「雲龍會所?」

張橫的神情又是一滯,臉色變得很是古怪。

雖然張橫是第一次來上京,但是,對于雲龍會所,他卻已是耳熟能詳。因為,曾有不少人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個在上京也算是頂級的會所。

當日在白馬山村舉行遠山集團的慶典,吳植龍,劉春禹以及王紅偉等一眾頂級大少,就曾邀請過張橫,有空到上京玩玩。吳植龍就曾提起了雲龍會所,因為,這個會所,就是吳植龍的產業。是上京一眾頂級大少玩樂的地方。

此刻,柳犁月提到在雲龍會所見面,確實是讓張橫感覺意外。

雲龍會所是一處園林式的建築,地處上京三環植物園內,這里是上京中心城區鬧中取靜的地方,能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建起一個會所,足見這個會所主人背景的強大。

與柳犁月約定的時間是在傍晚。當樊元江駕車把張橫和邱純玉送到雲龍會所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在蒼翠的樹蔭掩映下,雲龍會所顯得更加的清雅寧靜。

會所的門面並不張揚,反爾是很低調,門口除了掛著幾個仿古的大紅燈籠之外,甚至沒有象一般的娛樂場所那樣,有霓虹燈等燈箱點綴。

雲龍會所的招牌,也只是一塊仿古的黑漆金字匾額,從外表來看,普通人還真看不出來,這一處看似普通的建築,竟然會是上京頂級大少們平時聚集的所在。

不過,要是有機會進入雲龍會所,就會明白它的與眾不同之處。整個會所佔地很廣,里面曲徑樓台,一派皇家建築的風格,能來此的客人,盡皆是這里的會員,非富即貴,絕對沒有普通人。

樊元江雖然對上京的道路非常的熟悉,但是,對于這個雲龍會所,他卻也是第一次來。到了會所,繞了好幾個圈,這才找到了停車場。

剛要把車開入停車場里,這個時候,兩輛凱燕從後面急馳而來,剎那超越了他的躍野,向停車場內沖去。

那兩輛凱燕很是囂張,一輛是耀眼的金色,另一輛卻是刺目的銀色,車子更是開得霸道無比,完全沒把別的車子當一回事。

看到一閃而過的這兩輛車,樊元江不禁皺了皺眉。

在許老身邊也好多年了,他還真沒看到過有這樣橫行霸道的主。

不過,樊元江不善言詞,是個很沉默的人,所以,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找好了車位,把車子停了進去。

張橫和邱純玉下了車,正想往雲龍會所的門口走去。這個時候,那邊兩輛豪華凱燕的車里,也下來了七八個人。其中一人,突然看到了這邊的張橫,不禁身形陡地一滯,臉色也驟然而變︰「啊,這不是那個姓張的家伙嗎?他怎麼也來這里了?」

「什麼?」

那七八個人立刻被那人的說話給吸引了,大家不約而同地望向了張橫。

只是,他們中其他人並不認識張橫這邊的三人,不禁都有些狐疑。

「老戴,你說的是誰啊?」

這伙人中,有一個身材修長,披著一頭披肩長發,年紀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顯然是他們中的頭。

此人模樣很是縴弱,如果不是他喉節突出,還真會把他當成是一個女人看。

不過,隨行的七八個人,如同眾星捧月般把他護在中心,卻足見他在這伙人中的地位。

「啊,四少,那人就是錢塘的張橫。」

被稱為老戴的是個中年男子,一听那年青人的問話,頓時回過了神來,連忙滿臉饞媚地向年青人道,腰也一下子躬成了蝦米︰「四少,就是這個姓張的家伙,騙了我們八千萬。」

如果此刻張橫看到他,一定會很訝異,因為,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錢塘奧斯達公司的經理戴高德。

當日因為陸曉萱父親,被奧斯達公司騙了十萬塊。最後,張橫為了懲罰這家騙子公司,設計了一個局,最終讓戴高德損失了八千萬。

戴高德自知這事他是想逃都逃不了,所以,不得不親自跑到上京來向他的老板負荊請罪。最後,總算是看在他這些年為公司做事還算賣力,他的老板放過了他。

此刻,眼前這位一身陰柔氣息,模樣象個娘們的年青人,就是他的後台老板楚家四少楚京雲。

「什麼?那家伙就是張橫?」

楚京雲身形陡地一震,那雙陰柔如同娘們一樣的單鳳眼,陡地眯成了一條縫,目光陰厲地望向了那邊,神情已是變得惡狠狠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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