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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獻鋒的話,頓時讓屋里的人陡地都是一震,刷地一下,大家的目光全凝聚到了張橫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個問題確實是有些疑問。」

張橫的眉頭一凝︰「辛師兄的話,卻也正是我心中所疑惑的。不過,我想這應該有其他的原因。」

說著,張橫的目光望向了許有波和田冬梅︰「許司令,田小姐,我想知道,今年許老他妻子的祭日,與以前有什麼不同?」

「有什麼不同?」

許有波和田冬梅互望一眼,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啊,我記起來了,今年確實是有些不同。」

好一會兒,田冬梅猛地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驚呼道。

「田小姐說來听听!」

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張橫的臉上也現出了迫切的神色︰「也許,這就是許老之所以今年才會出現狀況的原因。」

「許老每年他妻子的祭日,情緒都會非常的低落,每到這一天,我們都會非常的緊張。因此,都會特別的注意,也會想方設法地讓許老開心,希望他能從過去的記憶里擺月兌出來。」

田冬梅微微嘆息︰「許老的妻子有個外孫女叫小燕,是她姐姐的女兒,長得很象當年的她。許老最是疼愛這個外孫女,這些年每年許老都會讓她來這里住一段時間。」

「每次她過來,許老都會特別高興,心情也會特別的好。」

田冬梅繼續道︰「因此,吳教授和吉教授兩人,在每年許老妻子祭日的時候,就會讓她過來,讓她陪許老度過那一段情緒最低落的時間。」

「難道今年她沒過來嗎?」

張橫不由問道。

「是的,張少,她今年上半年的時候,突然生了白血病,直到現在,仍在國外治療。」

田冬梅無奈地搖頭︰「前幾天許老妻子祭日的時候,她還打電話過來,想回來陪許老。但是,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瘦得幾乎成骨架了,又因為做化療,沒了頭發和眉毛,樣子實在是太可憐。所以,吳教授和吉教授,就沒有讓她過來。」

「她得病的事,其實我們一直瞞著許老,生怕他擔心。要是讓許老看到她的樣子,一定會懷疑。」

田冬梅又解釋了一句︰「因此,今年她就沒有來。」

說到這里,田冬梅的目光望向了張橫︰「張少,這就是今年與往年最大的不同處。以前有小燕小姐的陪伴,許老他雖然也會有一段情緒低落期,但在小燕小姐的勸解下,總能很快恢復過來。」

「原來是這樣!」

張橫神情一肅,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小張同志,難道真的就是因為小燕沒來的原故?」

許有波又驚又疑。

「應該是這樣!」

張橫道︰「以往幾年,有小燕小姐陪伴,讓許老心中有所寄托,所以,他雖然會受陰冥石和九幽烏木的影響,卻還能從中掙月兌出來。」

「但是,小燕今年沒來,他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對亡妻的思念中,從而受到的影響更甚。」

張橫目光望向了許老手捧的那個鏡框上︰「陰冥石和九幽烏木,都具有吸收神魂的作用。兩者疊加,效果會更可怕。許老之所以會出現如今的狀況,處于自我封閉中,就是因為他的神魂被陰冥石和九幽烏木影響,意識已被禁固在了里面。這正是他的腦電波出現沉寂的原因。」

張橫尾尾而談,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因為陰冥石和九幽烏木,是出自九幽之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當神魂被吸入其中的時候,許老的意識,早已不在這里了,之所以他的身體機能依然還有活力,這完全是這陰冥石和九幽烏木,還在他的手中。若是把這些東西強行拿走,只怕……

張橫沒有再說下去,但眾人都已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禁臉色都變得非常的難看。

事實上,許老自出現異常後,這一周來,他不吃不喝也不睡,就一直坐在書房里,手中捧著那鏡框,形如僵化。

吳多奇和吉士超以及辛獻鋒他們,曾都想拿下他手中的鏡框。但是,許老雖然對外物視若未見,但對手中的鏡框卻視如性命,他死死地抓著,他們竟然一時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指。

幾人也不敢用強,所以也只好任由他這樣。

而且,許有波也曾想把許老送醫院,但是,一離開書桌的位置,許老的情況就會突然惡化。卻是把許有波給嚇著了,便不敢再動他。

因此,這一周來,許老全靠給他掛營養液和辛獻鋒灌注靈力,才能維持到現在。

而張橫所說的情況,正好印證了許老的狀況。因此,許有波和辛獻鋒,心中已是確定,張橫所說的話,應該就是許老的真實病情。

「小張同志,那現在該怎麼辦?」

許有波微一沉吟,目光變得無比的熾烈。

「如今的辦法,那就是必須把許老喚醒,把他的神魂從陰冥石和九幽烏木中喚回來。」

張橫慎重地道。

「小張同志可有把握?」

許有波神情一凜,一股凜冽的氣勢,陡地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

做為從小跟隨許老在軍伍中錘練的許有波,他本身就是位鐵血軍人。此刻,關系到了許老的生死,他再次現出了做為一位上將的凜凜威嚴。

「許司令,在下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在下願意全力一試,應該會有七成的成功率。」

張橫可不敢隨便做保證,許老的身份太特殊了,無論有任何一絲意外,那絕對都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後果。

「七成?」

許有波的目光變得更加的凌厲,一眨不眨地瞪著張橫,似是要把張橫看穿。

張橫卻也並不畏懼,迎著他的目光,慎重地點頭︰「是的,許司令。」

「好!」

許有波猶豫了片刻,陡地一甩手︰「那就拜托小張同志了。」

「在下一定盡力而為。」

張橫神情一肅,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桿。

「小張同志,你需要什麼準備,或是需要什麼儀器和人手幫忙?」

做出了決斷,許有波也不再遲疑,著手做起了準備。

「所需的東西,我這次都帶過來了。」

張橫微一沉吟,目光望向了旁邊的辛獻鋒︰「不過,我還想請辛師兄幫個忙,有他在,把握會更多一些。」

「好,我就給張少您做個副手。」

辛獻鋒也不猶豫,立刻答道︰「一切听張少吩咐。」

「那就多謝辛師兄了。」

張橫點頭︰「還有,許司令,請您和田小姐暫時回避一下。」

「好!」

許有波自然有大將風範,既然相信了張橫和辛獻鋒,他就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當下,他向田冬梅使了個眼色,自己已轉身向門外走去。

田冬梅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跟著許有波走了出去。

門外,吳多奇和吉士超以及徐濤和李法強等人,一個個神情緊張,都守候在門口。

見到許有波出來,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吳多奇更是連忙問道︰「許司令,情況如何?」

「嗯,小張同志已確證了伯父的病情,現在由他和辛大師準備進行治療。」

說著,許有波神情一凜︰「你們馬上做好急救準備!」

「是許司令!」

眾人齊聲應諾,立刻忙碌起來。

許老的情況實在是太怪異,大家已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書房里,張橫和辛獻鋒此刻神情也都有些緊張。

「辛師兄,這次您就幫我壓制住這鏡框和照片散發的陰氣,其他的由我來做。」

張橫目光望向了辛獻鋒。

這次,他之所以要留下辛獻鋒,其實也是有點私心。不管怎麼說,許老的身份太特殊,自己一個人出手,確實是有些不妥。

而且,有辛獻鋒在旁邊幫忙,張橫更能一心一意做事,確實是能增加把握。

「好,張少。」

辛獻鋒點頭。

做為茅山派的高徒,他雖然在見識上比不上獲得了天巫傳承的張橫,但是在能力上,卻也不差。尤其是茅山派最擅長的是陰陽之術,眼前的情況,以他的能力,要壓制陰冥石和九幽烏木散發的氣息,還是綽綽有余。

兩人再次仔細地商量了動手的方案,直到認為已是最完美,這才相互點了點頭。

「叱!」

辛獻鋒陡地一聲低喝,手一翻,一柄桃木劍已握在了掌中,猛然一指,點向了許老手中的鏡框。

嗡!

一陣奇異的波動剎那蕩漾開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波紋,陡地籠罩住了鏡框。

許老渾身一顫,手中的鏡框似是有生命一般,猛然劇烈的振蕩,照片中的那個女子,也象是突然活了過來,目光炯炯地望向了辛獻鋒和張橫,眼神中竟然露出了一抹哀怨。

但是,辛獻鋒那里會被眼前這詭異的現象所迷惑,手中桃木劍遙遙所指,另一只手更是結出了一個個怪異的符篆。

「辛師兄,陰冥石和九幽烏木就交給您了。」

張橫再次提醒了一句,雙手中已握住了一把柳木針和桃木針。

同一時間,他雙手急舞,陡然刺向了許老的眉心。

嗤!

木針刺入,許老渾身又是一震,而張橫的臉色卻是猛地變得無比的怪異,神情中也現出了一抹難以喻意的驚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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