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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壁畫中的那個山寨來看,它的建築完全是木制的房屋,根本不象元興城那樣宏偉氣派。

不僅如此,在山寨前,雖然也有一道亂石凝成的障礙,但是,範圍很小,也不象現在的亂石崗那樣,怪石嶙峋,復雜無比。

再看山寨的最前面,是光禿禿的一片,那里有什麼榕樹林。

這也就是說,如今出現在遮天嶺上的三道布置,都是在這處山寨被毀後建造起來的。

現在,張橫完全可以肯定,當年操師乞燒毀山寨後,對這里進行了重新的建設。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卻把上山的大路給毀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想掩蓋此處的這座元興王城。

心中想著,張橫的目光繼續看向了下一幅壁畫。

之後的壁畫,都是攻城掠地的作戰場面。顯然,操師乞已經起義,開始拉著他的起義軍到處征戰了。

果然,到第六幅壁畫的時候,出現了一幅祭天的影像。只見,一位身穿帝王龍袍的男子,帶領著一大群人,正在祭祀天地,一面龍旗飄揚空中,上面赫然寫著太平大楚。

這應該是當年操師乞祭天登基,建立太平大楚國,自稱為元興王時的情形。

目光落到下一幅壁畫,張橫的身形卻是不由微微一震,神情也陡地變得古怪起來。

第七幅壁畫,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因為,上面的內容,竟然畫的是元興王城的建築影像。

只見,壁畫中出現了一座宏大的石城,已初具規模,甚至後面的宮殿,也已現出了芻形。

無數工匠兵士正在忙碌著,為這座未完成的石城添磚加瓦。而在宮殿所在的那台階上方,一位身穿帝王服飾的男子,目光悠悠地望著下面,神情有些陰厲。

望著壁畫中的那位帝王,張橫的心陡地一凜,他似乎感受到了當時的操師乞,似乎神情很是憂慮。

說實話,古代的帝王,在生前為自己建死後的陵宮,這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對于古人來說,死後的一切安排,看得與生前的生活一樣重要。

因此,操師乞在登基不久後,就開始為自己選擇墳地,並建造〔這樣一座石城,在當時來說,並不算出格。

但是,從壁畫上看他的神情,卻明顯是憂心沖沖的樣子。那麼,那時是什麼,讓這位太平大楚國的元興王,心中愁慮呢?

張橫一時還真有些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微微沉吟,繼續向下一幅壁畫看去。

「竟然是紀錄操師乞戰死的畫面。」

張橫的眼眸猛然一凝,心中很是詫異。

不錯,這第八幅壁畫,畫面上所展現的,正是操師乞之死。

只見,在一座小山峰上,操師乞負手而立,望著下面的一片曠野。那里,無數的兵將正在浴血而戰,場面無比的慘烈。

然而,就在畫面的背後,一枝冷箭,卻不知從那里射了出來,正射向操師乞的後腦。

畫面就這麼定格在那兒,雖然沒有後續的影像。但是,張橫已判斷了出來,這應該是操師乞戰死前的情形。

「歷史上不是說,操師乞是在率軍攻城時,被隋煬帝的兵將用亂箭射死的嗎?」

張橫的心里陡地浮起了一個老大的問號︰「怎麼這里的壁畫上,好象記載的是他被什麼人暗箭射死的呢?這難道真的還藏著什麼隱秘?」

張橫的眉毛緊緊地蹙在了一起,這幅壁畫,讓他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看了半晌,卻也無法看出其他的端倪,張橫無奈地嘆了口氣。操師乞畢竟已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現在僅憑幾幅壁畫,想來還原他是如何死于非命,貌似還真有些玄乎。

所以,張橫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看起了後面的壁畫。

這已是第九幅,也是這右邊牆壁上的最後一幅壁畫。

然而,當張橫的目光落在上面,心頭卻是再次狂震,臉色也剎那變得難以喻意的古怪︰「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幅怪異的壁畫?」

張橫確實是被壁畫上所描繪的情形給震動了。因為,最後的這一幅壁畫,很詭異。畫面的背景似乎是已到了元興王城,但是,整座石城中並無一人,只有空中站立著一個虛幻的人影,似乎在風中飄舞。

從那虛幻人影身上所穿的服飾來看,應該就是穿了帝王服飾的操師乞。

可是,他怎麼會變成了一個虛幻的人影,又怎麼會在空中飄舞,這畫的完全不符合這里壁畫的風格,幾乎是把他當成了鬼魂。

「啊,難道?」

想到鬼魂,張橫身形劇震,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他陡地似是意識到了什麼。

「呃,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張橫細細察看壁畫的時候,此時此刻,站在宮殿門外的劉健男和喬偉娜以及金超等人,突然都出現了異樣。

幾人的臉上,不知不覺的,都現出了茫然的神色。續爾,一種痛苦掙扎的表情,浮現在了他們的神情里,他們好象是陷入了某種痛苦的掙扎里。

「呔,大膽孽徒,竟敢偷入本王的宮殿,該殺!」

猛地,站在門邊的一名司機,朝著宮殿中的張橫怒吼起來,神情猙獰,滿臉的憤然。

嗖!

說話聲中,那名司機手中的鋼弩,已是驟然發動,向著張橫急射了過去。

並沒有結束!

一箭發出,司機已不顧一切地奔入了宮殿,朝著張橫狂撲而來,一邊跑,一邊還喝叱道︰「大膽孽徒,見到本王,還不跪下。」

「文偉大哥,你想干什麼?」

突然的怒吼,把正在觀看壁畫的張橫猛然驚醒。立刻,他感受到了背後一股凜冽的殺氣直迫而來。

張橫心頭大凜,千鈞一發之際,身形陡地向旁橫移了半尺。

嗖!

一枝鋼弩剎那射入了牆壁,深深地釘在了上面,只剩下了箭尾。

張橫猛然回頭,便看到了那名司機發瘋似地向自己沖來。

「不好,文偉大哥中邪了。」

張橫心中咯 一下。

他自然認識沖過來的這名司機,名叫康文偉,是鼎鋒集團的一個部門經理,今年三十歲。曾做過一段時間的建築商,後來進入鼎鋒集團,當了建築部門的經理。

這次他隨同劉健男陪張橫出來,臨時客竄了司機。

只是,張橫也沒想到,他竟然在此刻,突然出現了異狀。

心中想著,正想上前阻攔康文偉。但是,這個時候,異變再生。

「哇呀呀,爾等賊子,竟然敢佔本王的宮殿,統統去死!」

宮殿門口,又是一聲暴喝響起,卻是另一名司機吳昊,突然也似是發狂了一樣,怒吼著沖了進來。

吳昊今年三十五歲,他的經歷與康文偉差不多,曾做過一段時間的裝簧業,然後進入了鼎鋒集團當了一名部門經理。

這次臨時充當了司機。不過,他此刻卻也是出現了異狀。

不僅如此,他手中也拿著一把鋼弩,一邊狂吼,一邊就朝宮殿里的張橫和康文偉發出了攻擊。

嗖!

鋼弩閃過一點寒芒,直射康文偉的後心。

「擦!」

張橫大驚,他那里能讓箭射中康文偉,立刻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已剎那化為一道黑光,朝著鋼弩飛了過去。

叮當!

鋼弩和伏以神尺相撞,在相距康文偉背心不到一尺的地方,摔落了下來。

「孽徒,受死!」

此刻,康文偉卻是狀若癲狂,絲毫不在意背後的箭矢,仍是怒吼著朝張橫撲來。

現在的康文偉,神情猙獰之極,眼眸里也已布滿了血絲,形象確實是有些恐怖。

那邊,吳昊的情形也是如此,嘶吼著,直向宮殿中沖來,臉上的肌肉塊塊埂起,神情怨恨之極。仿佛是宮殿里的張橫和康文偉,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好厲害的陰煞,竟然讓我所送的玉佩符篆都失效了。」

望著面朝自己撲來的兩人,張橫心中一凜,正想出手制止他們。

但是,眼角一掃,張橫的神情卻是劇震,臉色也剎那難看無比︰「不好,娜娜,劉總他們也出事了。」

此時此刻,在宮殿門口的劉健男以及喬偉娜和金超欒金良四人,情況也起了異常。

只見,他們原本還痛苦掙扎的神情,猛地現出了一抹凜冽,眼眸中也剎那布滿了血絲,一股無比暴厲的氣息,在他們身上爆發出來。

他們也出現了中邪的癥狀。

「震魂咒!」

張橫厲喝,身形陡地一閃,已避開了撲過來的康文偉和吳昊,朝著宮殿門口狂沖而去。

劉健男和喬偉娜他們,剛剛出現中邪的狀況,自然比吳昊和康文偉兩人更容易阻止。因此,張橫決定先救醒劉健男他們。

他可不想隨自己來的六個人全部中邪,到時,場面就無法控制,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要同時對付六個中邪的人,確實是會弄得手忙腳亂。

更何況,金超和欒金良手中,還有兩桿獵槍,要是他們也發了狂,後果不堪設想。

嗡!

空間微漾,暗芒暴逸,一圈奇異的波紋,隨著張橫的動作,剎那籠罩住了門口的四人。

「呃,我這是怎麼了?」

劉健男和喬偉娜等人盡皆渾身劇顫,臉上那猙獰的神情也漸漸平復下來,眼眸中也現出了一絲清明。

在張橫的鎮魂咒作用下,總算把他們從中邪的邊緣拉了回來。

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還有些茫然。

然而,當他們的目光望向宮殿里時,四人再次駭然變色,劉健男更是震驚無比,怒吼道︰「康文偉,吳昊,你們這是干什麼?」

不錯,此時此刻,他們看到了一幕無比震憾的情形,吳昊和康文偉兩人,做出了一個讓大家完全難以置信的舉動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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