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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橫一時看不出這里的風水沖刑,久久沉默不語。

氣氛陡地變得有些壓抑起來,陽台上的三人,一時誰也不知該說什麼。

漸漸的,望著神情凝重的張橫,呂浩良那迫切的神情中,不由現出了一絲失望,心中不由暗嘆︰看來,自家的風水問題,眼前的這位年青風水師,也是無法解決啊!

轟隆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天際傳來了一陣悶雷的轟鳴。下一刻,一道閃電也劃破了天空。

「啊呀,要下雷雨了!」

呂浩良一驚,抬頭望望天空,臉上露出了苦笑。

剛才三人精神都太集中,根本沒留意天氣的變化。此時此刻,天空一片陰沉,烏雲翻滾,顯然是要下雨了。

「嗯,我們還是先回里面再說吧!」

何鋒林連忙道。

然而,他正想招呼張橫進屋,但當望到張橫時,神情不由一滯。

此時的張橫,滿臉的怪異,正抬頭望著天空,似是被剛才的雷聲和閃電給驚著了。

「呃,張少,怎麼了?」

何鋒林又驚又疑。

「沒事,何總,我似乎已看出點問題來了。」

張橫望了望天空︰「要下雨了,我們先進去,等會雨停了,或許我就能知道這里的問題了。」

「呃,雨停了,就知道這里的問題?」

這回卻是輪到呂浩良和何鋒林兩人驚訝了,他們互望一眼,還真有些猜不透張橫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橫也不向兩人多解釋,再次望了遠處的高架橋一眼,轉身向辦公室里走去。

剛進入辦公室,轟隆隆的雷聲越來越響,閃電怒舞,緊接著,嘩啦啦的潑瓢潑大雨,就傾盆而下。

這個季節正是港島最多雷雨的時候,而且來勢凶猛,無數在街上游逛的行人,頓時象是過街老鼠,亂成了一團。

辦公室里,三人重新落座,呂何鋒林和呂浩良與張橫閑聊起來,說起了港島頂級圈子里的一些趣聞樂事。

不過,兩人的心思卻根本不在這里,不時地望著窗外的大雨,期待著這雨快停下來。他們心中可惦記著,剛才張橫說了,雨停後,可能就有了這里風水問題的答案。

那麼,這里的風水,難道還與下雨有關嗎?呂浩良和何鋒林,滿頭的霧水,滿腦子的都是漿糊。

張橫卻是泰然安坐,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听兩人閑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雨整整下了大半個小時,這才淅淅瀝瀝地停了下來。

「張少,要不我們再出去看看?」

呂浩良有些迫不急待地站起身道。

「嗯,好的!」

張橫點頭,起身向陽台走去。

雨後的空氣特別的清新,走出陽台,一股清涼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人不禁精神為之一振。

被大雨洗滌過的港島,也呈現出了一片詳和寧靜,遠近各座高聳入雲的大廈,折射著雨露的光澤,讓人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那座高架橋,經大雨的沖刷洗滌,路面上積了薄薄的一層雨水,卻如同是一條橫跨長空的銀虹,奕奕閃光,炫麗之極。

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高架橋,呂浩良的神情變得熾烈無比︰「張少,您說這大雨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呂浩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雨後的高架橋有什麼不同,貌似比先前更美麗了。

何鋒林也是滿臉的驚疑,目光凝注到了張橫臉上,期待著他的回答。

「嗯,果然是這樣!」

張橫的神情卻是變得有些難以喻意,望著那邊的高架橋,心中恍然。

他微微沉吟,轉向了何鋒林︰「何總,我想問一下,自這座高架建造起來以後,你們玉緣玉業,是不是不僅生意不好,而且,人心背離,變動很大。」

「啊,張少,您怎麼知道?」

呂浩良渾身一震。續爾,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難道您終于看出了我們玉緣玉業的風水破敗問題?」

呂浩良確實是又驚又喜。因為,他剛才只是略提了一下自己玉業集團的狀況,對于人心背離這方面,根本沒提及。

張橫現在一語切中要害,這豈不是說,他已看出了問題的結癥。

「是的!」

張橫微微一笑,手指指向了那座高架橋︰「呂總,何總,你們看,這橋現在象什麼?」

「呃,象什麼?」

呂浩良和何鋒林互望一眼,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不過,兩人還是下意識地仔細看了起來。

「哈哈,這橋看起來象長虹。」

還是何鋒林第一個發表了意見。

「嗯,是象長虹。」

何鋒林沉吟著︰「不過,我看它也象一把長弓。」

「這就對了!」

張橫神情一肅︰「呂總,這高架橋,現在就是一把長弓,它對你們玉緣玉業的影響,正是這把長弓所造成的弧光煞。」

「啊,弧光煞!」

呂浩良和何鋒林渾身一震,臉色剎那變得震驚無比。

兩人雖然不是風水師,但是,港島頂級圈子里的富翁,對風水這一道都是特別的相信。所以,平時在圈子里聚會的時候,也會有一些知名的風水師在場。

因此,他們也是听說過弧光煞這種風水沖刑。

所謂的弧光煞,就是形狀呈彎弧形的物體,它彎弧的一面,所造成的沖煞。

因為彎弧形的物體,多呈弓狀,所以,弧光煞也被稱為弓形煞或弓弧煞。

一經張橫提破,兩人立刻看出了那座高架橋的不同尋常。

高架橋原本就如同是一道長虹一樣,橫空架在空中。平時的時候,因為高架橋建造的材質,它並不會有反光。

但是,此時此刻,大雨後的高架橋橋面,積了薄薄的一層水漬,卻讓橋面如同是一個鏡面一樣,折射出了反光。

這如同鏡面般的折射反光,就形成了一道弧形的光影,正好射到了玉緣玉業大廈這邊。

這不是弧光煞又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

呂浩良和何鋒林兩人恍然大悟,望向張橫的眼神里也滿滿的都是敬服了。

他們是怎麼也沒想到,這里的風水沖刑,竟然是要雨後才能看出來。如果沒有這場大雨,貌似還真沒有任何端倪顯現。

這也怪不得呂浩良請來的那麼多風水師,都沒有能發現問題的根本。

一般請風水師來看風水,自然是選天氣晴好,這樣視野也開闊,能看到細微而不易發覺的問題。

那知,這里的風水破敗,偏偏是要在雨後才能被覺察。

這實在是出乎了呂浩良和何鋒林的意料,更是感覺這風水確實是千變萬化,玄妙之極,豈是他們這類外行所能窺其究竟。

而眼前的這位年青風水師,竟然就能在大雨前,窺破其中的奧妙,足見他在風水一道的造詣。

張橫此刻的心情也是有些莫名。

說實話,他也一直無法看破這里的風水問題,但是,當天空那道閃電劃過的時候,卻是讓他窺視到了這里的玄機。

因為,閃電那熾烈的光芒,折射到高架橋地面的時候,平時不反光的地面,在那強烈的光芒下,反射出了光亮。

就在那一刻,張橫的天巫之眼,陡然洞察到一團濃濃的煞氣轟然蒸騰而起。

不僅如此,手腕上的伏以神尺,也猛地劇烈振蕩起來。

張橫心頭一震,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而當閃電劃過,一切又恢復了正常,張橫微一尋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所以,他這才會說雨後也許能發現這里的風水問題。

「多虧了這場雷雨,看來,哥們的運氣還真不錯,否則,這次可是要出丑了。」

張橫有些慶幸。

如果沒有這場雷雨,自己確實是會錯失看破這里風水破敗的機會。

不過,運氣也是一個人的氣運,自己能湊巧遇到這場雷雨,足見自己如今氣運正旺。

心中想著,張橫也是無比的欣然。

「呂總,你們的總部,正是因為受了這弧光煞,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微微沉吟,張橫神情肅然起來︰「高架橋的弧光煞本來就非常的強悍。但是,最讓這弧光煞變成可怕沖刑的,卻是在高架上川流不息的車輛。」

「當下雨或是早晚兩次環衛工人在路面灑水,高架橋成為一把長弓時,在它上面穿流而過的車輛,無疑每一輛就是一枝怒箭。」

張橫繼續道︰「以這里繁忙的車流,估計每分鐘就能有上百輛車,不說下雨,就是早晚兩次灑水,讓地面形成的鏡面效果,至少會持續半個小時左右。這相當于是說,你們玉緣玉業的總部,每天至少要受六千枝怒箭的射擊。這樣的沖刑,就算是玉業大廈有著強大的風水陣鎮壓,也絕對承受不了這種沖煞。」

張橫把這里風水破敗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

「是啊,是啊!張少,您說的不錯。」

呂浩良連連點頭。

張橫說的如此清楚,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傻瓜了。

陡地,呂浩良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再次變得迫切起來︰「張少,那麼,這弧光煞的沖刑,該如何破解?」

呂浩良終于想到了問題的根本。現在,玉業大廈的問題已找到了,那麼,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化解這種破敗了。這可是梗在他心頭的一根刺啊!

不僅是他,何鋒林也是神情一凜,目光熾烈地望向了張橫,他也想知道,眼前的這位年青風水師,會用什麼方法,化解這里的弧光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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