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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地支捆仙陣

張橫確實是被趙園園此刻的變化給嚇著了。

只見,趙園園全身如同篩糠般在顫抖,一張俏臉,更是鐵青一片,似乎是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痛苦中。

「不好,是得普那家伙在搞鬼!」

望著趙園園,張橫渾身劇震,心中更是大凜︰「是那老家伙的本命降瘟,想控制月兒!」

不錯,張橫立刻覺察到了趙園園的異常。

在天巫之眼超凡視野中,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此時此刻的趙園園,頭頂的本命氣運中,一個詭異的身形已佔據了那里,隱隱地現出了一張猙獰的鬼臉。

這張鬼臉,正是張橫曾在得普頭頂三花聚頂中,看到過的他的本命降瘟。

不僅如此,再看趙園園的眼瞳,也完全不同了,早已沒有了原先的靈動和明媚,反爾是多了一抹陰森森的怨毒和冰冷。

這正是被邪物附身的體現。

在民間,許多人被鬼上身後,眼楮就會發生變化,變成完全與本人不同的眼神。

趙園園的情況就是如此,她現在被得普的本命降瘟侵蝕,已漸漸地替代了她本人的意志,這才會現出這樣的異相。

「這老家伙想干什麼?」

張橫心中大凜。

他當然知道,當時趙園園進入岩洞探察的時候,得普對她施了秘法,把他本身的本命降瘟附在了趙園園身上。

這是因為,得普受此地風水陣以及地脈地氣影響,不能親自入內探察,必須得借助趙園園,來觀察其中的情形。

只是,張橫怎麼也沒想到,得普此刻卻會要以本命降瘟,強行佔據趙園園的身體。他這樣做,意圖何在?

心中驚疑不定,張橫卻那里還會遲疑,手指陡地一點︰「伏以點星,七星鎮魂!」

嗡!

空間微漾,星芒暗逸,手腕上的伏以神尺已赫然化形,點點的星光閃爍,剎那籠罩住了趙園園。

張橫可不能讓得普的本命降瘟來控制趙園園。對于降瘟,張橫的了解並不多,這種陰毒的玩意,要是戰據了趙園園的身體,真不知會發生什麼後果。

嗤啦,嗤啦!

被星光籠罩,依附在趙園園身上的降瘟,陡地全身血霧暴騰,一陣淒厲的尖嘯也剎那響徹。

「啊!」

下一刻,趙園園嘴里猛然發出了一聲似是鬼哭狼嚎的怪叫,雙手抱頭,整個人都在抽搐。

但是,她的眼神卻猛地變得冰冷無比,怨毒地瞪住了張橫。

「去死!」

一聲嘶啞如同厲鬼的尖叫,趙園園張牙舞爪著,就朝張橫撲了過來……

此時此刻的趙園園,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優雅和雍榮,她臉色鐵青,雙眸冰冷,十指的指甲,竟然已長出了數寸的長短,形如厲鬼,形象實在是恐怖之極。

「月兒!」

張橫大駭,心頭震驚無比。

他立刻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七星鎮魂,並沒有把得普的本命降瘟給鎮攝住,反爾是讓那鬼玩意凶性大發。

現在,那東西已完全佔據了趙園園的身體,正借她的身體,朝自己發出了攻擊。

嗤嗤嗤!

陰風驟起,勁氣橫逸,趙園園尖尖的十指,如同是十把匕首,發出尖嘯,就朝著張橫狂抓過來。

不僅如此,趙園園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完全不可捉模,速度之快,簡直是不可思議,身形閃動間,仿如是一條幻影。只是眨眼的功夫,已是向張橫發出了十數招狠辣的攻擊。

嗤啦!

張橫雖然有所防備,但仍是被她這樣突然的變化,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頓時,一個避讓稍慢,臉上已是被她尖尖的十指,劃出了十道血痕,剎那間血流如注。

「好個老家伙,看來這是想要哥們的命!」

張橫急速暴退,心中一團邪火已是轟然燃熾。

從此刻得普本命降瘟附身于趙園園的情況,張橫已深深地感受到了殺機。

這也就是說,此刻,得普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小子,這回看你怎麼死!」

岩洞外,得普的神情變得猙獰無比,眼眸里更是閃起了一抹陰厲的狠色。

他確實已是對張橫動了殺機。不僅是因為當日張橫曾讓他當眾出丑,更是因為,張橫這次竟然陪著趙園園進入了岩洞內。

要知道,曹宇雖然離開了這里,但是,他對這里發生的一切,仍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就在張橫陪趙園園入洞的時候,趙正東已是把情況打電話告訴了他。

這讓曹宇頓時羞怒交加,他還真沒想到,張橫竟然願意陪趙園園入內。

問題在于︰張橫的這一舉動,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更是讓他蒙羞。

不是嗎?趙園園可是他即將訂婚的未婚妻。現在,他這個正宗的未婚夫臨陣逃離,而張橫這個不明不白的人,卻陪著趙園園進去了。

這事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好說不好听。

曹宇那個羞那個惱,他那里還會猶豫,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得普,要讓得普解決張橫。

得普本就對張橫懷恨在心,得到曹宇的指示,那里還會客氣,這才會立刻利用本命降瘟,控制趙園園,向張橫發動了攻擊。

此刻,感應著本命降瘟傳來的影像,得普的心中發出了冷笑︰「小子,跟本師斗,那就讓你走不出這片墳穴。」

「月兒,月兒,我是貓哥,你清醒清醒!」

眼見趙園園狀若瘋狂,張橫又驚又急,不由連連呼喚,想把趙園園喚醒。

但是,此刻他卻是束手束腳,根本不敢還手,只有挨打的份。

貌似降瘟控制住趙園園的身體,張橫若是還擊,傷害的就是趙園園的身體。張橫豈能做這樣的事?

急急地呼喚了半天,趙園園卻絲毫沒有反應,反爾是攻擊更見凌厲。

她現在的意識完全被降瘟所替代,所有的一切行為,已不受她操控。

「這樣可不行!」

張橫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焦急無比︰「若是照這樣下去,不說自己終將會被傷到,只怕時間一長,月兒所受到的傷害也是不可估量。」

一念及此,張橫那里還能容忍這樣的情形再繼續下去。

「月兒,對不起了!」

張橫心中暗自念道了一句,拼著硬挨趙園園的一記狠招,胸口被狠狠地抓了一爪。

怦!

本命降瘟的力量,相當于是得普本身的修為,這一爪確實是夠狠,抓得張橫胸口的魑魅鎧甲,都被撕裂了一大片,整個人更是怦地飛出了數米之外。

張橫借這一爪之力,再次向後狂躍,總算月兌離了趙園園的攻擊範圍。

「天巫叱令,祖巫借法!」

強忍胸口直欲噴出來的一口鮮血,張橫怒喝,手指轟然一指。

陡地,十二巫祖幡轟然怒舞,剎那浮飄在了空中︰「十二地支捆仙陣!」

嗡!

空間振蕩,霧氣翻滾,剎那籠罩住了趙園園,一股奇異的力量,也陡地把她給凝固在了當場。

趙園園的身形一滯,猛然僵在了那兒。但是,她那怨毒的眼神,卻死死地瞪著張橫,神情猙獰之極。

「對不起,月兒!」

見十二地支捆仙陣,終于把她困住,張橫松了口氣。

然而,望著眼前的趙園園,張橫的臉色卻是變得無比的難看。

現在的趙園園,完全與降瘟溶為一體,自己雖然困住了她,但要把降瘟從她體內逼出來,卻是件無比困難的事。

可是,若不把降瘟從她體內逼出,時間一長,趙園園的神魂必漿受到傷害。

這可怎麼辦?這到底該怎麼辦?張橫急得直皺眉。

「小子,想不到你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寶貝!」

岩洞外,得普神情陰厲無比。他也沒有想到,張橫竟然可以困住他的本命降瘟。

不過,他的本命降瘟,可不是普通的鬼魅。

要知道,降頭師的本命降瘟,是他性命交修的最強降頭,每一種本命降瘟,都有著它獨特的秘法。

陡地,得普一咬牙,猛然咬破了舌尖,一口精血就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一段扭澀而怪異的音節剎那響徹。

嗡!

頓時,得普整個人騰起了一陣淡淡的黑霧,身形在這一刻也似乎變得虛幻起來。

「啊,得普大師這是怎麼了?」

四周,所有趙家人看到這一幕情形,個個震驚︰「難道里面出現了什麼不可預測的危險?」

趙家人自然不知道,得普現在是在全力對付張橫,是與他在隔空斗法。還以為這是得普發現了岩洞內有什麼變故,正在施展某種神奇的術法。

一想到進入洞里的趙園園,趙家人頓時一個個為她擔心起來。

   !

岩洞內,被十二巫祖幡困住的趙園園,陡地眼眸中閃起了妖異的光芒。一股極度陰森,極度冰寒的氣息,也猛然暴漲起來。

得到外面得普的秘法加持,他的這只本命降瘟,力量陡然數倍暴漲,竟然已隱隱地要掙月兌十二地支捆仙陣的束縛,重新月兌陣而出。

「不行,絕不能再讓這東西逃月兌出來。」

張橫大凜,臉色難看無比︰「一定得把這玩意給困住,把它從月兒身上逼出去。」

張橫思念電轉,汗珠卻是從額頭上滾滾地滴了下來。翻遍腦海中所有的術法,他竟然找不到可以逼迫這詭異降瘟的方法。

正當張橫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個時候,岩洞內陡地一陣嗚嗚怪嘯,原本暴亂的陰陽交匯的寒熱氣流,不知怎麼的,突然轟地一下狂暴起來。

剎那,整個岩洞內嗚嗚怪嘯大作,一股極度可怕的冷熱氣流,如同是風暴一樣,轟隆隆地卷襲全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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