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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大!」

女服務生清脆的聲音響起,苗振江和胡鑫源的臉色卻是微微地變了。

這是第二局開的大,他們又輸了。

張橫的神情卻在急劇地變化,他的心里有老大一個疑問。從兩次開大,兩次感應到在開色盅前的那細微波動,張橫完全可以斷定,這賭局絕對有問題。

可是,趙正東並沒有接觸色盅,他又不是一位玄門修者,根本不可能憑空影響色子,那麼,這縷波動到底來自何處,又如何作用到色子上,從而影響到了最後的結果?

滿月復的狐疑,第三局開始了。

這回張橫更加的細至起來,把整個過程全部都監控在了自己的天巫之眼之下。

又是曹宇押大,張橫和胡鑫源三人押小,一切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

果然,當那名女服務生要去掀色盅的時候,那縷波動再次傳來。

「還想逃嗎?」

張橫心中低喝,意念早已籠罩整個一號廳。

嗡!

剎那,眼眸中陡地現出了一個暗金的巫字,天巫之眼的超凡視野的力量已凝注到了極至。

頓時,那縷波動在張橫的心神中猛然被放大了無數倍,而一幕無比詭異的情形,也陡地映入了張橫的眼瞳。

「趙正東這家伙身上有鬼!」

張橫的眼眸猛然暴縮,他終于洞察到了問題的根本。

就在那縷波動產生的同時,他感應到了趙正東身上也蕩起了相似頻率的振蕩。

這也就是說,波動的根源來自趙正東。

不僅如此,色盅掀開,又是一個四五六大,張橫和胡鑫源他們再次輸了。

但是,在這一刻,因為那縷波動的頻率已被張橫鎖定,張橫立刻在那三枚色子身上,也感應到了一縷輕微的振蕩。

凝目細看,更是猛然發現,這三枚色子,已然與先前檢查時有了不同。

只見,三枚色子標著一的那個點數上,四周多出了一圈淡淡的黑色。

這圈黑氳肉眼根本不可覺察,但是,在張橫超凡視野下,卻是如此的清晰,並隱約地透出了一抹陰冷的氣息。

「五子登科,貔貅引流!」

張橫喃喃著,眼眸驟亮︰「原來一切都是姓趙的家伙做了手腳。」

他終于看穿了趙正東所玩的把戲。

在趙正東的腰間鑰匙叩上,掛著一個玉制的貔貅,這是一種具有聚財納福的風水道具,許多做生意之人,都會佩帶它,以助氣運。所以,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讓張橫剛才忽略了它的存在。然而,剛才趙正東身上散發出波動的時候,正是他身上的這個貔貅,閃起了一點暗芒,這才引起了色盅中的三枚色子產生了反應。張橫天巫之眼一洞察,立刻覺察到他的這只玉貔貅有些不同尋常。貔貅本身並無問題,是最常見的那種風水道具。

問題在于,貔貅的兩只眼楮上,竟然有兩點黑氳,閃爍著黝黝的暗芒。

當女服務生去掀那色盅的時候,趙正東就會下意識地去模那只貔貅,然後,貔貅的眼瞳中的兩圈黑氳,就會閃爍起光芒。

于是,一切就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發生了,那三枚罩在色盅下的色子,已然有了變化。「好高明的五子登科風水局!」

張橫心中不由贊了一句,神情卻是變得凝重無比。貔貅眼瞳上的兩點黑氳,三枚色子上的三點黑氳,一共是五點。這五個黑氳,自然不是普通之物,乃是五團陰魂凝聚而成。

趙正東正是利用這五團凝聚的陰魂,相互感應,從而影響最後的色子點數。

這就是五子登科的風水局。

五子登科又叫五鬼運財,是陰陽術法中一項極其厲害的秘術。

只是,五鬼運財的五個小鬼,非常的難以蘊育。

一般情況下,被煉制成五鬼運財的五個小鬼,必須是同胞兄弟,而且,還要在未滿月之時,就被陰陽師以秘法泡制,陰魂拘禁在法器里,經過九九八十一天的粹煉,這才能成形。

所以,煉制五鬼運財風水局的五個小鬼,有傷天和,為大多玄門修士所不屑,甚至認為,煉制五鬼運財秘術的,都是邪派中人。

張橫怎麼也沒想到,趙正東手中竟然就有這樣一件蘊藏了五鬼運財風水局的貔貅。

他可以斷定,趙正東身上的這只貔貅,就是拘禁五個小鬼的法器。所以,這個風水局又叫五子登科,貔貅引流。正是因為趙正東手中有這玩意,才可以驅動那五個小鬼,讓它們在暗中搞鬼,從而影響到賭局的結果。張橫自然不知道,趙正東手中的這只貔貅,正是曹宇所送,而它的主人,卻是得普大師。曹家要與趙家聯姻,曹宇自然是要與趙家的一眾子弟搞好關系,以便今後能更加的聯系密切。

因此,曹宇這一年來,一直在趙家出現,與趙家的一眾子弟打得火熱。尤其是趙正東,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更是曹宇最熱衷拉籠的對象。

趙正東在趙家也是出了名的敗家子,吃喝嫖賭樣樣齊全。以他的揮霍,縱然是每年有不少的分紅,卻仍是有些捉襟見肘。

曹宇在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後,已是了解了這位趙家七少的習性,便投其所好,從得普大師那兒弄來了這只蘊藏了五鬼運財風水局的貔貅。

當趙正東知道,佩帶上這只貔貅,逢賭必贏時,自然是喜出望外。這正是他前段時間,敢與胡鑫源毫賭,並連贏十八局的秘密所在。

當然,飼養五鬼,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必須用本身的精血,喂養五鬼。但是,趙正東為了能在賭場上贏得更多的財富,卻那里管得了那麼多,所以也就完全不在乎那一點點精血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因為身上暗中飼養了五鬼,他如今已是精血虧損,身體非常的虛弱。

這也是前天的時候,張橫感覺他腎虧體虛的原因所在。當時的張橫並沒有發現隱藏在貔貅內的那五只小鬼,還以為是這家伙荒婬過度導至的。

當然,得了曹宇的好處,趙正東對曹宇是感恩戴德,把曹宇當成了自己的知心大哥,所以,凡是曹宇的事,他比自己的事都看得重。

因此,前天當曹宇在他面前稍稍一挑撥,他立刻就做了曹宇的急先鋒,要給張橫一個下馬威,來找張橫的麻煩。

「三個六,大!」

正暗自尋思著,這個時候,色盅已被掀開,女服務生再次報出了點數。

「啊!又是大,哈哈,東少,您真是神了,看來,今天又要開十八局的大啊!」

四周響起了一片驚呼聲,所有趙正東一起來的狐朋狗友們,興奮之極。

苗振江和胡鑫源兩人卻是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一連三局開大,讓兩人心中不禁咯 一下。尤其是胡鑫源,猛然又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貌似前段時間,也是這樣的開局,最後卻是一連十八局,他輸得連脾氣都沒有。

那麼,今天仍然會延續上次的情況,真的再會連輸十八局嗎?

「五子登科,貔貅引流!」張橫卻是再次沉吟起來,臉現凝重。

雖然看破了趙正東的手段,但是,趙正東所搞的鬼,從真正的含意上來說,並不是常規的作弊,甚至無法去指責他。

因為,就算是張橫指出來,也無法讓在場的普通人,看到那只貔貅內所蘊藏的五只小鬼。

因此,一旦張橫說趙正東搞鬼,根本拿不出證據。

這也就是說,現在的張橫,還真拿趙正東的這個行為沒有辦法,除非是他不顧及一切,準備在這里大鬧一場,用自己的術法,強行揪出那五只小鬼來。

但是,這必然會大動干戈。

而問題在于︰就算他揪出了五只小鬼,趙正東也完全可以不承認,甚至反咬一口。貌似養鬼驅魂這樣的事,在別人看來,也只有他張橫這樣的風水師才能做得出來。要讓別人相信,趙正東一個普通人,身邊養著五只小鬼,確實是難以服眾。

到時必然就是一場大混亂。

這卻是張橫所不願看到的,因此,他必須好好想個辦法,來妥善解決眼前的問題。

「該怎麼辦呢?該怎麼樣才能破了五子登科的風水局呢?」

張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張橫在思索,場上的賭局卻仍在繼續,而讓苗震江和胡鑫源心中震驚的事也果然發生了。

一連五六局,局局開出的點數,都是與他們所押的大小相反。

凡是三人押大,開出的必然是小,要是押小,開出的絕對就是大。胡鑫源和苗振江以及張橫三人已是一連輸掉了五六局。

而且,除最初的兩局,他們每次押了一百萬的籌碼外。之後的幾局,籌碼都不由自主地加了倍,第六局的時候,苗振江和胡鑫源甚至都拋出了一千萬。

他們縱然是心中狐疑,仍是不相信局局會輸,所以,賭注是越押越大。

這一來,他們六局已是每人輸掉了三千萬。

「張老弟,你說這賭局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苗振江終于忍不住了,悄悄地湊到了張橫的耳邊,低聲問道。

苗振江雖然表面是個粗人,但其實他是個很細心的人,一連六局連輸,他已感覺到不對勁了。

只是,他卻絲毫沒看出這賭局有作弊的地方。

因此,他私下里與張橫交流起來,想听听張橫的意見。

「苗大哥,不瞞你說,趙正東這家伙確實在搞鬼。」

張橫沉吟了一下,低聲道。

「啊,這家伙真的作弊?」

苗振江臉色驟然而變,神情也猛地變得凶厲無比。

他可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一听在這樣的場合下,趙正東這家伙竟然作弊,胸口一團邪火頓時就直竄了上來,就準備當場翻臉。

這里雖然是奧島,趙家雖然是奧島四巨頭之一,但他苗振江可也是過江龍,更何況,身邊還有胡家三少在,苗振江還真不怕當場與趙正東翻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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