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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提醒夢中人,宋海龍連忙沖入了駕駛室,查看起了導航儀上的定位系統。

快艇上的任何設備都沒有被破壞,因此,他很快就查到了昨天晚上的出海紀錄。

「怎麼會是去了那兒!」

望著那些數據,宋海龍的神情變得怪異無比︰「這不就是禹王崖所在水域的經緯度嗎?」

「海龍,你竟然在七月十五的晚上去了禹王崖。」

唐鴻壽一直跟在宋海龍身後,此刻他也是滿臉的驚異。

要知道,禹王崖做為一片凶險的暗礁區,一向任何熟悉海況的人,都會繞道而走。尤其是有那些奇異的傳說,所有在這一帶的漁民,都不會故意經過禹王崖,以免驚擾了大禹神王。

不僅如此,七月十五更是個特殊的日子。在那些傳說中,這天晚上,禹王崖下的禹王宮里,禹王的陰魂會在這一夜操練兵將。

因此,這一天晚上,是絕對不能去禹王崖,否則,要是沖撞了陰兵,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可是,宋海龍竟然在昨天晚上,去了禹王崖,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唐鴻壽心中震動?

「我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

一說到昨天晚上的記憶,宋海龍很是頭痛,不由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怪不得海龍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看來這肯定與他去了一趟禹王崖有關。」

唐鴻壽沉思起來。陡地,他的眼眸一亮︰「海龍,走,我陪你去一趟禹王崖,也許能讓你記起點什麼。」

發生在宋海龍身上的奇異之事,讓唐海龍陡地意識到了什麼,他決定與宋海龍一起,再去禹王崖看看。

現在已是大白天,而且也早已過了七月十五這個特殊的日子,唐鴻壽卻也沒那麼多顧忌了。

尤其是他突然想到了歐美訪問團同一夜失蹤的事,似乎這一切並不是巧合。所以,他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好的!」

宋海龍對自己這位表叔還是非常的信任。而且,這事不弄個明白,他實在是寢食難安。

當下,兩人也不遲疑,開著宋海龍的快艇,就向禹王崖那邊開去。

海面上很平靜,來往的船只也並不多。

因為歐美訪問團失聯人員的事,今天海上出現了許多的巡邏艇,周邊一些搞海上旅游的公司,都接到了警方的通知。

因此,這些旅游公司,都盡可能減少了出海的船只。

禹王崖並不在正常的航道路線上,當開出半個小時後,宋海龍帶著唐鴻壽,向禹王崖所在的海域進發。到了這邊,沿途更是見不到任何的船只,廣闊的大海,視野可及的範圍內,就只剩下了宋海龍這條孤零零的快艇在行進。

警方雖然派出了大量的搜索隊,在附近海域搜索,甚至還請來了國家打撈隊的蛙人。

但是,他們卻是被馮慧敏給誤導了。

馮慧敏從禹王宮中出來後,剛好趕上了漲潮前的最後一刻。他自然不會客氣,把藏在暗礁群中,當時租來的那條快艇,給開走了。

只是,馮慧敏對這里的海況並不熟,所以,他回去的路線,卻與來時完全不同,只是憑著感覺,開向了陸地的方向。

最後,這家伙卻是把快艇開到了杭州灣東邊的鎮海角那邊。而他在上岸後,也完全不顧那艘快艇,就那麼隨便拋棄在了海岸邊,任由它隨波逐流。

當警方發現這艘快艇的時候,它已是飄流到了揚子角這一帶。

所以,這次警方主要搜索的海域,就是在鎮海角以及揚子角這一連線上,他們以為,歐美訪問團失聯的六人,極有可能就是在這一帶潛水,最後出了事。

但是,他們卻那里知道,這與艾爾莎白所在的禹王崖,那完全就是天差地遠,兩者相距有百多海里,他們這一翻打撈和搜索,自然是要做無用功了。

禹王崖現在已完全變了模樣,不熟悉這里的人,只能看到廣闊的海面,原本昨天晚上,露出海面的那些礁岩,現在全部都沉入了海底。

不過,有導航儀的指示,再加上宋海龍和唐鴻壽兩人,對這一帶的海況都非常熟悉,所以,他們還是準確地找到了這里。

只是,望著波光鱗鱗的海面,兩人卻都是有些毫無頭緒。

大海的潮漲潮落,已淹沒了一切痕跡。就算昨天晚上,禹王崖這邊發生了什麼,但都會因為那些露出海面的礁岩,再次沉入海底而消失。

兩人開著快艇,繞著禹王崖這片暗礁群的外圍好幾圈,卻是絲毫沒有什麼發現。

「唉,看來這趟是白來了。」

唐鴻壽微微搖頭,終于放棄了想找到什麼線索的打算。

面對廣闊的大海,面對這傳說中神秘的禹王崖,貌似個人的力量,確實是微不足道,要想在這里做些什麼都不可能。

宋海龍也是毫無頭緒。他本還以為,再次來禹王崖,或許自己能記起什麼。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這個想法行不通。

于是,兩人互望了一眼,就準備回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遠處的海面上,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傳來,一柱怒浪沖天而起,仿佛是海底下突然發生了爆炸,震得整個海面都劇烈地振蕩起來。

︰「啊,這是什麼?」

兩人大驚,連忙舉目向怒浪沖起的方向望去。

下一刻,兩人的神情剎那變得震憾無比。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幕讓人終生難忘的奇異情形。

只見,一柱怒浪沖天噴薄,怒浪中,竟然有兩個人影赫然出現。

轟隆隆!

浪水在海面激蕩,那兩個人從海底沖出後,怦地一下摔落到了海面上。終于,宋海龍和唐鴻壽看清了那兩個人影的狀況。

那是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年紀都在二十多歲的模樣。男的是名中國青年,女的卻是碧眼金發的洋妞。

此時此刻,這一男一女正在海面上浮沉,似乎正在泅水。

「呃,我的天,這怎麼可能,他們竟然可以不戴任何潛水設備,從海底冒出來?」

唐鴻壽渾身劇震,臉色駭然之極。

在海上經營海鮮養殖也數十年了,他可從來沒有听說過,還有人能不帶任何潛水設備在海底潛水。更何況,這還是傳說中神秘的禹王崖。

一時間,唐鴻壽整個人愣怔在了當場,他還以為自己看到的這兩個人是禹王崖中的水鬼陰魂。

「是他們,就是他們,我記起來了,昨天晚上,就是他們租用了我的快艇。」

突然,宋海龍興奮地怪叫起來,滿臉的驚喜。

從海底沖出來的正是張橫和艾爾莎白。

兩人雖然錯過了禹王崖出水的時期,當他們來到秘境洞口的時候,洞門已封閉,整座禹王崖也沉入了海底。

不過,得到了鎮海印的張橫,對此卻是並不在意。因為,鎮海印正是掌控整個禹王宮秘境的印信。

換了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在里面等死的份。或許運氣夠好,可以等待第二年禹王崖再次露出水面的時候。

但是,對于擁有了鎮海印的張橫來說,完全不必考慮這些。

他利用鎮海印,從里面打開了秘境的洞口,直接就與艾爾莎白從海底沖了上來。

只不過,一沖出海底,兩人也是傻眼了,放眼是茫茫的海面,兩人如果光憑自己的力量,想遠渡這片海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也就是說,他們雖然從海底的秘境出來了,但極有可能,會因為沒有船只而淹死在這茫茫大海中。

兩人正相視苦笑,卻是看到了遠處的那艘快艇,而且,兩人也立刻認了出來,快艇上的駕駛員,正是那天晚上送他們來這里的那個年青人。

「哈哈,天助我也!」

張橫大喜,連忙向那邊的宋海龍大叫起來︰「海龍兄弟,我們在這兒。」

禹王崖是片暗礁區,快艇只能在外圍游戈。當張橫和艾爾莎白好不容易游到快艇邊,爬上快艇,兩人這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這回,他們是真的死里逃生了。

「你就是歐美訪問團的那個領隊艾爾莎白小姐吧?」

唐鴻壽滿臉的興奮,他在電視報導中曾看到過艾爾莎白,所以一眼便認了出來︰「你可知道,你們訪問團有六人失聯了,這事錢塘市的公安局正在到處找你們,還派了許多巡邏艇和蛙人在搜索打撈。」

唐鴻壽把有關的事情向艾爾莎白說了一遍,最後道︰「剛才我看到你們,已向警方報了案,估計很快就有他們的人趕過來了。」

果然,正說著話,遠處的海面上,已開來了好幾艘快艇,其中一艘快艇上,吳國進以及劉海蛟和平振楠等人,全在其上。

听到唐鴻壽的報案,吳國進等人大是振奮,他們那里還會遲疑,立刻趕了過來。

開玩笑,要是再找不到艾爾莎白他們,再沒有任何的線索,調查小組的人都要撞牆了。

然而,當幾人看到快艇上只有張橫和艾爾莎白兩人時,一眾人的神情不禁都是微微一變。

如果算上張橫在內,這次失聯的人一共是七人。但是,現在竟然只有兩人回來了,另外的五人呢?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濃濃的疑團。

不僅如此,在這一天一夜里,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會失去了聯系?無數疑問如煮沸的米粥,在大家心中汩汩地冒著泡,所有人望向張橫和艾爾莎白的眼神都充滿了異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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