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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步步逼近,滿臉怨毒的馮天仁,張橫和艾爾莎白互望一眼,不禁臉現苦澀。

現在,兩人體內的真元已暴亂一片,根本無力再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天仁逼來。

「小子,洋妞,就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哈哈哈!」

馮天仁肆意地狂笑,陡然加快了腳步,他現在也是重創,只想盡快解決了兩人,以便有機會療傷。他可也沒忘了,這詭異的地方還有一群尸虻。

然而,他剛加快身形,這個時候,頭頂上嗡嗡聲猛然大作,一大片烏雲,突然向他籠罩了下來。

「啊,這些東西竟然還沒死絕?」

馮天仁大駭。

在剛才那恐怖的雙方死拼中,處于爆炸範圍內的尸虻,全部化為了烏有。

但是,這些尸虻,卻正是從遠處嗅到這里生人的氣息趕來的,此刻,嗅到馮天仁身上的血氣,更是瘋狂地撲擊了下來。

馮天仁這回是真的欲哭無淚了,他淒厲地嘶叫著,拼命地朝狂撲而來的尸虻群怒擊猛打。

但是,尸虻群的數量實在是太恐怖,只是眨眼的功夫,他整個人已被萬千只尸虻給包裹,淹沒在了黑壓壓的尸虻堆里。

「啊!」

那邊,漫天的尸虻群也朝著張橫和艾爾莎白狂撲而下。此刻,兩人身上根本沒有魑魅鎧甲封閉氣息,因此,也被尸虻群感應到了。

眼看兩人也要遭到馮天仁同樣的命運,這個時候,張橫陡然奮起最後一絲力量,猛地撲到了艾爾莎白身上,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與此同時,心念一動,身上的魑魅鎧甲,迅速漫延到了兩人身上,把他們包裹在了其中。

嗡嗡嗡!

剛剛做完這些,漫天的尸虻群已撲下。

不過,因為剎那失去了兩人的氣息,尸虻群狂飛亂舞,有許多只還停在了他們身上。只是,被魑魅鎧甲隔絕著,沒有去啃咬兩人。

張橫和艾爾莎白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眼對眼,鼻對鼻,絲毫不敢動彈,就如同是兩個雕塑一樣,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

好久,直到停在兩人身上的尸虻飛走,四周的尸虻也逐漸散去,兩人這才緩過了一口氣。

「阿!」

直到此刻,艾爾莎白這才不由嬌吟一聲,一張臉已是剎那紅到了脖子根。

貌似此時此刻,兩人的姿式實在是曖昧到了極點!

張橫也是臊得老臉血紅,他剛才在情急之下,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也就根本沒考慮什麼姿式不姿式了。

可是,現在冷靜下來,確實是感覺這對人家洋妞太不禮貌了。

「對不起!」

張橫連忙松開了艾爾莎白,站起了身來,目光卻是灼灼地望著她︰「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剛才我肯定被那老家伙一掌給擊斃了。」

張橫由衷地道。

先前以兩人聯手,動用兩件聖器的情況下,仍是被馮天仁重創。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那後果完全是不堪設想。

所以,從這一角度來說,確實是艾爾莎白救了他一命,這讓張橫心中對她充滿了感激。

「張先生!」

艾爾莎白羞澀地一笑,卻也不願再在這個話題上扯下去,連忙又把手伸入了胸前的罩背里,拿出了那瓶療傷的丹藥︰「你也喝一口。」

但是,話一出口,艾爾莎白身形卻是陡地一僵,俏臉也再次變得血紅一片。她立刻意識到,這瓶聖果靈汁,她剛剛喝了一口。

若是讓張橫也喝,這豈不是喝她的口水了嗎?

「謝謝!」

張橫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此刻也是急需療傷,以恢復真元。所以,也不及多想,接過了玉瓶,就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等他嗅到玉瓶上那淡淡的胭脂味,還有瓶口殘留的艾爾莎白特有的那股氣息,張橫也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喝都喝了,張橫也只好裝作西里糊涂。

艾爾莎白的聖果靈汁果然是天下難得的奇藥,兩人喝下一口,頓時精神大振。體內混亂的真元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吧!」

稍稍休息,張橫的目光望向了前方。

那里,正躺著一具骷髏,這是馮天仁被尸虻啃食,最後留下的遺骸。

想到這老家伙如此恐怖的修為,竟然被尸虻群啃成了白骨,張橫的心中也是有些感慨,更是不願再在這個地方多呆了。

當下,兩人再次上路,張橫仍背著艾爾莎白,包裹在魑魅鎧甲里,封閉了全部的氣息。

好半天,兩人這才走到了先前死門的門戶前,那個大旋渦仍然在緩緩的流轉。

兩人那里還會猶豫,立刻進入了大旋渦里。

再次現出身影,已是在聖湖上,望望四周,兩人的臉色不禁都是微變。直到此刻,他們這才想起,還有另外一個人馮慧敏。

不僅如此,張橫立刻想到了趕山鞭和禹王宮中的那枚鎮海印。

「這回不會全便宜了那家伙吧?」

張橫心里咕嚕了一句,仔細搜索了起來。

湖面上那里還有趕山鞭的影子,自然也沒有馮慧敏的 身影。

「快,我們進禹王宮。」

張橫這回是真的急了,自己和馮天仁那老家伙拼死拼活,要是全部便宜了馮慧敏,他心中實在是不甘。

幸好,當兩人再次回到禹王宮,雕像手中的那枚鎮海印仍在。顯然,在他們進入死門之後,馮慧敏撿了趕山鞭,卻沒有再回這里,取走這枚鎮海印。

張橫松了口氣,連忙上前,先是朝禹王神像拜了幾拜,這才從它的手中,取下了鎮海印。

鎮海印是一枚有半尺方圓的金印,金光閃閃,上面刻畫了無數的符篆,在印背上,鏤刻著一頭龍龜獸,惟妙惟肖,很是傳神。

翻轉過來,印面上卻並沒有文字,只有一幅奇異的圖畫,無數的線條和小點,看起來象是一幅地圖。

然而,望著鎮海印的印面,張橫的眉毛卻是陡地一凝,心中很是震動︰「這怎麼可能,這鎮海印的印面圖案,怎麼與葉前輩的那幅藏寶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心中又驚又疑,張橫連忙意念一動,把當日從葉問天殘留意識中獲得的藏寶圖給翻了出來。

果然,藏寶圖的陰影投射到印面上,竟然與印面左邊一個角落的痕跡許多相符。只不過,葉問天的藏寶圖,顯然是有殘缺,鎮海印印面上的圖安,比它多出許多部分。

「難道當年葉前輩所獲得的藏寶圖,就是這鎮海印的一部分嗎?」

張橫這回是真的被驚訝了。

不過,此刻他卻也無遐研究這個問題,體內巫力真元轟然運轉,緩緩地注入了鎮海印里。

頓時,整枚鎮海印光芒大作,印上的符篆也剎那如同是活過來了一樣,急劇地閃爍起來。

嗡!腦海陡地一震,一個朦朧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了意識里,同一時間,一個帶著蒼桑的聲音,在心神處響起︰「蘊天地精華,得乾坤造化,孕育兩枚神印,一為翻天,一為鎮海……」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張橫渾身劇震,神情剎那變得震憾莫名。

出現在意識中的那個身影,赫然與禹王宮神台上的禹王神像一模一樣,顯然應該就是當年大禹神王殘留在印中的一縷意識。

而他所說的話,正是關于這枚鎮海印的來歷。

鎮海印乃是上古聖器,與另一枚被稱為翻天印的神印,被譽為天地雙印。這兩枚神印,都是出自天地渾沌,其中蘊含著遠古的秘密。

果然,大禹神王那縷殘留在印中的意識最後道︰「神印有靈,有緣得之。雙印合璧,追根溯源,千古隱秘,一朝解之,且記,且記!」

聲音裊裊,那個朦朧的身影在張橫的意識里轟然炸散,化為點點星芒消失。

下一刻,張橫腦海劇震,滾滾的信息流,已濤濤地灌入了意識里。

「鎮海訣!」

張橫喃喃著,神情變得難以喻意的激動,他已得到了這枚鎮海印的認主,獲得了其中一項上古遺留的秘法。

不僅如此,得到了鎮海印,他也知道了更多有關玄學界的隱秘。

當日從葉問天殘留的意識中,張橫了解到,玄學界有一千古之秘,那就是當年元古時諸神消失之謎。

但是,從如今鎮海印中所獲得的信息,貌似這一謎底,還真不那麼簡單,似乎還牽涉到了天地之初渾沌的秘密。

那麼,所謂的玄學界千古之秘,到底隱藏了什麼呢?

張橫的神情變得莫名的古怪,他心中很是感慨。

原本,所謂的千古之秘,對自己這個來自鄉村的少年,那是八輩子也扯不上一點關系。但是,自從得到了天巫傳承,跨入了玄學界,自己卻在與這個虛無飄緲的千古之秘,越來越靠近,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牽引著自己去尋找。

微微沉吟,張橫把滿腦子的疑問甩了出去。

雖然得到了鎮海印,似乎離那個千古之秘越來越近了。但是,要想真正解開它,其實卻仍是非常的遙遠。貌似大禹神王所留的信息中,只有雙印合璧,才能追根溯源。這也就是說,自己還要得到另一枚翻天印,才有可能弄清其中的端倪。

然而要想得到另一枚翻天印,談何容易,那可也是一件傳說中的聖器,甚至比鎮海印更聞名于世。

「啊呀,不好了,我們可能被困在這里了。」

正心中尋思,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艾爾莎白陡然臉色大變,驚呼出聲︰「神啊,一年一度的禹王崖出海的時間已過了,它現在應該沉入了海里,我們被困在這里面了,這可怎麼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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