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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兩件上古的聖器,馮天仁和馮慧敏兩人激動之極,迫不急待地向前走去,連腳步都有些蹣跚。

「趕山鞭,竟然真的是趕山鞭和鎮海印!」

大殿的門口,空間一陣微微的蕩漾,兩個若有若無的人影,也已出現在了那兒,正是張橫和艾爾莎白。

下面的數百階台階,原本有著無數的機關和陣勢。但是,因為先前有馮天仁爺孫倆開道,所以,早已掃清了一切的障礙。反爾讓張橫和艾爾莎白兩人,毫無阻擋地沖了上來。

此刻,看到禹王宮中那座雕像手中的兩件聖器,張橫也是振奮無比。

他也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可以看到傳說中的上古聖器。

「海王之矛,教庭遺失的海王之矛果然在這里。」

艾爾莎白的目光卻是凝注到了雕像面前的那張玉案上,在那里,放著一只古樸的石盒。盒子打開著,里面有一桿金光閃閃的短矛。

一看到這根短矛,艾爾莎白嬌軀劇震,差點就從遁形中直接現出身來。因為,她立刻認了出來,那根短矛,正是教庭遺失了許多年的一件聖器︰海王之矛。

傳說中無數年前,海王波塞東的聖器海王之矛,不知怎麼的,竟然遺失在了東方。

從此,西方教庭,為了尋找這件上古的聖器,不斷地派出聖騎士的遠征軍,想找回這件聖器。 百多年前,八國聯軍掩蓋下的那隊遠征軍,就是為了尋找它而全軍覆沒在此。

現在,艾爾莎白終于看到了這件上古的聖器,如何不讓她激動之極?

「哈哈哈!趕山鞭,鎮海印,這都是我的。」

這個時候,馮天仁和馮慧敏已來到了禹王像的面前,馮天仁最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陡然仰天狂笑起來。同一時間,身形一閃,就飛躍上了那把巨大的黃金椅,想從禹王像的手中,取來趕山鞭和鎮海印。

然而,就在這一刻,異變陡生!

嗖!

一聲輕微的異響,在馮天仁的身後,一道細如發絲的銀線,如同閃電般直射而來。

嗤啦!

就在馮天仁堪堪握住趕山鞭的剎那,那根銀線已是陡地纏住了趕山鞭。

嗖!

黑光一閃,趕山鞭竟然凌空飛了起來,向後直射而去。

「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剛剛手指觸及趕山鞭的馮天仁,只覺眼前一花,趕山鞭就已飛射而去,剎那消失在了眼前。

馮天仁一驚,完全被這突然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給弄蒙了。

不過,剎那的愣怔,他猛地反應了過來,陡然轉頭。

立刻,他看到趕山鞭正凌空飛射,向門口飛去。

「操,小子,你敢搶我的聖器!」

馮天仁這回是真的要暴走了,他是做夢都不會想到,此時此刻,會有人與他搶奪趕山鞭。

而且,已是到手的聖器,在最後一秒被人搶走,這無疑就是虎口奪食。

馮天仁整個人都要爆炸了,神情剎那變得猙獰無比,一張臉也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

他那里還會猶豫,怒喝一聲,身形如同是蒼鷹一般,騰空而起,直向宮殿門口的陰影沖去。

他已發現了躲在宮殿門口搶他趕山鞭的張橫。

若換在平時,以馮天仁的修為,自然是早就應該覺察到四周氣場的變化,從而立刻發現張橫和艾爾莎白的潛入。

但是,剛才馮天仁完全處于一種極度的興奮中,那里還會注意到四周的細微變化。更何況,他是做夢都想不到,進入了死門的人,還能再次出來。

所以,對于張橫和艾爾莎白的到來,他是絲毫未覺。

直到此刻,趕山鞭被人奪走,他這才猛然醒悟過來。

「哈哈,老家伙,誰說這東西是你的?」

張橫大笑︰「天下奇寶,有德者居之,你這老家伙何德何能,敢把這上古聖器居為己有?」

剛才,就在馮天仁要取得趕山鞭的時候,張橫要想沖過去與他爭奪,已是來不及了。

不過,張橫靈機一動,立刻想到了自己手中的伏以神尺。

當日在華老家中,張橫曾用伏以神尺尖端的天蠶絲釣起了古井中的極陰靈魄,所以,他立刻故計重演,甩出了伏以神尺上的天蠶絲,纏住了趕山鞭,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搶先一步,奪得了趕山鞭。

此刻,看到馮天仁氣急敗壞地追來,張橫心中大快。但他卻也不敢大意,一邊嘲笑著馮天仁,以便更加地激怒這老家伙,一邊卻是真元巫力運轉,注入了手中的趕山鞭,想趁機把這上古聖器認主。

嗡!

趕山鞭光芒大作,鞭身嗡然猙鳴,鞭身上的無數符篆頓時奇異地曲扭擺舞起來,似是活過來了一樣。

「啊,小子,爾敢!」

馮天仁驚怒交加,他那里能看不出來,趕山鞭發生的異相,是眼前這小子想要搶寶認主的節奏。

然而,他豈容這樣的事發生。剎那,馮天仁身形陡然加快,全身陡地騰起了一圈暗芒,整個人如同鬼魅般狂撲而至。

轟!

人影未到,一股撲天蓋地的威壓已是轟然壓來。

「老家伙!」

張橫身形一滯,不禁臉色微變。

雖然張橫已達到三品初階,但是,與馮天仁這個早已達到三品頂峰的高手相比,仍是相差了一大截。

要知道,修為越到後面,每一階之間相差的力量,更是有如鴻溝。

雖然張橫與馮天仁之間同處三品,一個是初階,一個是頂峰,說起來也就是相差兩個小階。

但是,這兩個小階,力量卻有著天壤之別。許多人在三品之後,每進一小階,那都是需要進過十數甚至數十年的積累。

此刻,就顯現出了雙方修為的底蘊。張橫在馮天仁的威壓之下,竟然心胸窒堵,幾難呼吸。

「老家伙,哥們可沒功夫跟你玩。」

張橫那會遲疑,也顧不得讓趕山鞭認主了,身形一閃,就向禹王宮外逃去。

開玩笑,與這變態硬拼,張橫可沒那麼傻。

「那里走,小子,把東西留下。」

馮天仁咆哮怒吼,暴跳如雷,緊追著張橫就沖了出去。

「啊!你竟然還活著?」

禹王宮里,馮慧敏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情形不對。一轉身,正好迎上了沖入宮殿的艾爾莎白。

但是,一看到艾爾莎白,馮慧敏卻是被嚇了一跳。他可是親眼看到艾爾莎白被他爺爺一掌擊入了死門。

按爺爺的說法,一入死門,絕無生望。

那麼,這洋妞怎麼突然會出現在這里?

「去死!」

艾爾莎白此刻也是發了狠,那里會理會馮慧敏的驚訝,陡地雙手張合,無數的塔羅牌虛影,化為滾滾的光流,就向馮慧敏攻擊了過去。

「啊!你這洋婆子!」

馮慧敏大驚,也顧不得什麼了,怒吼一聲,雙手急劃,天機筆現形,嗤啦劃出一道極光,與艾爾莎白斗在了一起。

「姓馮的,去死!」

艾爾莎白嬌喝,她對馮慧敏如今已是恨之入骨。

這次與馮慧敏合作,最終卻被馮天仁暗算,自己一起來的幾名伙伴全部死在了這里。可以說,馮慧敏就是這次事件的陰謀者。

所以,她那里還會留手,完全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洋婆子,媽的!」

馮慧敏越打越心驚,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宮殿外退去。

他的修為本就不如艾爾莎白,現在又被這洋妞不要命的打法所迫,他那里還有還手之力。

如果不是艾爾莎白重傷初愈,又在下面剛與尸虻群惡戰一場,透支了大半的體力。只怕馮慧敏早就被艾爾莎白給打得屁滾尿流了。

不過,縱然如此,他也已是支持不住了。

「洋婆子,有種的你來。」

馮慧敏那肯把小命丟在這里,陡然一記猛攻,逼退了艾爾莎白,身形卻是不進反退,一下子沖到了禹王宮外。

暗中估量不是這洋妞的對手,馮慧敏準備先走為上,只要爺爺在,這洋妞還是逃不出去。

所以,他先腳底抹油,跑到了外面。

艾爾莎白心中雖然恨意沖天,但她卻也沒忘了自己這次來此的目的,一見馮慧敏逃走,也顧不得去追他,一閃身,已是沖到了玉案前,一把拿起了玉案上的那只木盒。

手一探,木盒中的那把金色短矛已握在了手中。

「真的就是海王之矛,我終于找到這件遺失了無數年的聖器了。」

艾爾莎白悲喜交加,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起來。

她可以清晰地感應到,這柄短矛內,蘊含著一股極其強悍的聖光之力,這正是他們西方教庭聖物才具有的特殊力量。

為了這件教庭的聖物,百多年前,一支兩千人的聖騎士遠征軍葬身于此,數十年前,她父親和一眾同伴也幾乎全部喪命。

現在,她終于得到了海王之矛,完成了父親生前的遺願,更是替教庭找回了聖器。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她興奮之極?

「小子,今天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夫也絕不會放過你。」

山下,張橫和馮天仁一逃一追,兩人打得火熱。

張橫卻是暗暗叫苦。馮天仁的身法實在是太變態,如附骨之蛆,張橫根本無法逃離他的追殺。

如果照這樣的情形下去,後果絕對的嚴重,只怕自己非得給這老家伙逼入死境不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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