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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橫直接回了錢塘。

去新疆這麼久,父親在省中醫院住院,張橫自然不放心。

事實上,在明珠的那段時間,張橫也是經常回錢塘那邊,畢竟明珠與錢塘也就三四個小時的路程,一天可以打個來回。

而且,這次回錢塘,張橫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給小囡囡治療她身上的傷疤。

當日在花鳥市場無意中得到了天膠樹,幾天後,張橫就從趙輝那里,拿到了第一個月的天膠汁。在離開明珠去新疆前,他已是把可以修補皮膚的天香生肌膏制作了出來。

這次之所以要先回明珠,就是因為天香生肌膏的成品放在那兒,張橫要回錢塘前,自然是要先把它帶上。

回到錢塘的時候已是中午,父親張遠山依然住在高干病區,馬萍兒以及妹妹張秀麗,母親李鳳仙陪著他。

父親自那天治療後,左腿有了明顯的起色。之後,張橫從明珠回來過幾趟,又為他的右腿進行了同樣的醫治。因此,他現在兩條腿都已有所見效,甚至可以自己站起來,如今正在接受醫院的康復治療。

幾人也剛吃過飯,正坐在靠窗的沙發邊閑聊,走到門口,就听到了父親爽朗的笑聲,中氣十足,顯然如今的他身體狀況非常的不錯。

張橫一進門,房里的人頓時看到了他,大家不禁個個臉露喜色。

「阿橫,你從新疆回來了,這次還順利吧?」

張遠山開口道。

「爹,那邊的事一切順利。」

張橫朝屋里的人打了個招呼,走到了父親旁邊︰「爹,您怎麼樣?」

「哈哈,我從來都沒有感覺象現在這樣好。」

隨著病情日漸好轉,張遠山一改以往那種沉悶的性格,變得很是開朗︰「你看,現在我都感覺能打老虎了。」

說著,張遠山站了起來,在地上走了幾步。

雖然,他的腳步仍有些蹣跚,但是,以前只能坐在輪椅里,完全是個廢人,現在能重新站起來,這無疑已是有天壤之別了。

「嗯,爹,祝賀您。」

張橫蹲來,也不顧地面是不是干淨,半跪在了地上,撩起了父親的褲腿,細細地為他檢查起了腿部的情況。

殘廢了這麼多年,張遠山的腿已是有些變形,瘦骨嶙峋,看起來很是恐怖。尤其是腿部肌膚上,留下了無數的疤痕,這是當年從山上摔下來,以及後面進行各種治療留下的,有傷疤,也有拔火罐以及火灸的創痕。

一縷巫力真元探入其中,細細地感應著父親腿部的情況,張橫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父親的腿部情況愈合的非常好,神經以及肌肉各種功能正在逐步恢復,經絡脈理也完全沒有阻塞的現象。

這說明,上次利用靈犀為父親進行的治療,非常的成功,假以時日,父親必然可以象正常人一樣自行行走。

「爹!」

心中想著,張橫站了起來,把父親扶到了床邊坐下︰「我最近弄了點藥膏,具有清除傷疤的功效,要不我給您試試?」

「哦!」

張遠山的眼眸陡地一亮,臉上也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做為一名老中醫,張遠山立刻意識到了張橫所說的藥膏意味著什麼。

要知道,現代科技已算是非常發達,但是,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還真沒有听說那種藥物,可以消除皮膚上的疤痕。

「好好好,那快給我試試。」

張遠山有些迫不急待。

一邊的馬萍兒以及張秀麗和李鳳仙三人也走了過來,她們也是被張橫所說的話給吸引了。想看看他說的能消除疤痕的藥膏到底是什麼。

「又要拿什麼東西來試試了?」

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是小雪啊!」

進來的正是華雪瑩,張遠山立刻招呼道︰「你來的正好,阿橫他有一種可以清除傷疤的藥膏,正要給我試試。」

在醫院里呆了這麼長時間,如今的張遠山與華雪瑩也非常熟悉了。尤其是知道了這位中醫院的主任醫生,還是自己兒子的徒弟,張遠山在驚訝之余,卻也更多了幾分對她的親切。

不僅是他,馬萍兒以及張秀麗等人,現在與華雪瑩的關系也非常的不錯。

華雪瑩平時對人冷冰冰的,但對張橫身邊的這些人,卻十分的照顧,還真當自己的親人一樣。

「清除傷疤的藥膏?」

華雪瑩身形不由一滯,滿臉的驚疑。

「嗯,是的,雪兒。」

張橫微微一笑︰「你來的正好,幫我一起看看效果。」

說著,張橫也不遲疑,從背包里取出了一個小玉盒。

去了一趟新疆,如今張橫背包里裝藥的瓶瓶罐罐,也全部鳥槍換炮了,以前的玻璃制品,現在全換成了玉石的瓶子和玉盒。

開玩笑,巫王寨那邊,這些年與陳孝達合作,開采了很多的玉礦,寨子里別的沒有,就是最多玉器。所以,他這位巫神,現在身上的用具,大多就是玉的。

玉盒打開,里面是一種呈現淡淡湖藍色的一種藥膏,一股奇異的香氣就飄逸了出來,略有一絲辛辣的味道。

張橫拿出了一片玉片,從玉盒里挑了些藥膏,就仔細地給父親涂抹了起來。

張遠山的神情變得無比的凝重,細細地感受著藥膏涂抹在腿上的感覺。

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怪異。他只覺,涂抹在腿上的藥膏,開始如同是火燒火撩般灼熱起來,讓他有種如同被火炙烤的感覺。

「嗯!差不多了。」

張橫一直用天巫之眼洞察著父親的情況,並不時地看看手表,以確定時間。

說實話,之所以先給父親使用天香生肌膏,張橫這也是想在父親身上做個測試。畢竟,父親有醫學的基礎,他能帶給自己最具建設性的意見。

說著,張橫動手開始去揭父親腿上的藥膏。

經過十幾分鐘,抹在腿上的藥膏如今已結成了一層薄薄的膜,所以,張橫可以用手輕輕地揭起來。

然而,當藥膏形成的薄膜揭起,一幕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情形出現了。

只見,原本張遠山腿上那猙獰的傷疤,隨著那層薄膜的揭走,竟然完全消失了,露出了一層帶著女敕紅的新鮮皮肉。

「啊,這麼神奇!」

馬萍兒,張秀麗以及李鳳仙華雪瑩等人,頓時驚呼起來,人人震驚。

張橫帶來的這種藥膏,竟然十幾分鐘就消除了張遠山腿上的這些陳年傷疤,確實是把她們給震憾了。

「嗯,效果看來非常不錯。」

望著手中揭下來的藥膏薄膜,看看它上面沾染的黑乎乎的結痂,張橫的心中也是驚喜無比。

天香生肌膏的效果,比想象中更理想,天巫傳承中記載的神奇藥方,果然是非同凡響。

「阿橫,這個藥膏是你研制的嗎?」

張遠山自己也揭了一大塊藥膏膜,細細地在觀察,臉上已露出了難以抑制的震駭之色。

「是的,爹,這東西就是我按師門秘法弄出來的,它的名字叫天香生肌膏。」

張橫點頭。

「好,好,好,好一個天香生肌膏,神藥啊!」

張遠山興奮之極,又是連道三個好字。不過,他陡然似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再次落到了張橫臉上︰「阿橫,那這種藥膏可以批量生產嗎?」

「現在還不能,主要是配制它的主藥來源稀少。」

張橫不得不說實話︰「不過,爹,這藥膏的制作,並不復雜,如果您出院後,我就想把它交給您來制作。」

張橫說的自然是實話,他知道父親的性格,是個耐不住的人。即使是在雙腿殘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間斷過給人治病。

等他腿腳好了,那他更是不可能在家好好享清福,說不定就走村過鄉的去給人治病了。

但是,張橫可不願父親再受什麼苦,他只想父母能快快樂樂地安享晚年。

所以,在尋找到了天膠樹後,張橫心中其實已是有了想法,那就是準備把這天香生肌膏的事,交給父親去做。

以父親的性格,看到如此神奇的藥方,必然會著迷,也免得他再為別的事操心。

果然,一听兒子要把如此神奇的藥膏交給自己來研制,張遠山渾身劇震,神情剎那變得驚喜若狂︰「好啊,阿橫,那太好了,這樣神奇的藥物,我一定要把它研究透。」

「這世上真有這樣神奇的藥物?」

一邊,華雪瑩也揭起了一片藥膏膜,細細地在端詳,漸漸的,她的俏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做為省中醫院的主任醫生,又是中西醫雙修的醫學博士,華雪瑩在醫藥上的研究,有著很深的造詣。甚至她本身,就是某個醫學美容護理研究中心的一名研究員。

這些年來,她也化了無數的心血和精力,正與一眾同事,研究除疤消痕的醫用美容產品。

可是,幾年下來,查遍了無數的古藉,也配制了數不盡的藥方,但成果卻是並不明顯,一直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中。

然而,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所在的研究團隊,投入無數財力和精力,卻毫無成果的這種藥物,卻在張橫手中如此輕易地誕生了。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她震憾莫名?

一時間,華雪瑩望著手中的這片藥膏薄膜,再看看一臉淡然的張橫,整個人都震呆在了當場,望向張橫的眼神里,已多了一抹難以喻意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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