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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馮之源和馮慧草兩人互望一眼,臉上現出了沉思的神色,續爾,兩人的眼眸陡地一亮,似是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頓時,兩人望向張橫的眼神變得更加的莫名起來。

「呃,張少,這是?」

汪經倫傻眼了,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嘴都張成了蛤蟆,滿臉驚奇地問道。

但是,還沒等張橫回答,一邊的宋長風卻是嘿嘿冷笑起來︰「我說張先生,你搞什麼鬼,難道你想表演魔術嗎?」

「哈哈,魔術?」

張橫滿臉的不屑︰「我說宋三公子,難道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我真懷疑你們宋家的長輩是怎麼教你風水的,哈哈哈!」

「你!」

被張橫如此搶白,宋長風的臉都氣得發紫,鼻子都幾乎要歪了︰「小子,你給我說清楚。」

「諸位!」

張橫卻那里還會理他,目光望向了四周︰「其實,這就是風水局的氣場。」

說著,他順手又把剛才放到沙盤上的那只花盆拿了下來。

頓時,原本正在飄飛的鈔票,剎那靜止,沙盤中的那陣風也消失了。

當張橫再次把花盆放到原先的位置,又用手一揮。

剛才出現過的情形又重現,鈔票如同跳舞一樣,又繼續飄舞起來。

「啊,是這只花盆,難道是這只花盆的原故?」

這下,就算是傻瓜,也看出其中的奧妙了。

只是,眾人還是無法弄明白,怎麼擺上一個花盆,就能讓這沙盤里產生持續的風呢?

「張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經倫實在是忍不住了,再次問道。

「汪少,這就是你們龍翔酒業風水陣出現的問題所在。」

張橫微微沉吟︰「這個沙盤濃縮了整個龍翔的建築,雖然因為只是模型,並不具備實際的地脈地氣,但是,它具有龍翔酒業風水陣的形和意,因此,它也具備了風水陣的氣場。」

「龍翔酒業的風水陣,之所以酒窖所在的地方,出現了氣脈缺失,甚至是氣脈斷絕,就是因為整個風水陣在這處地方,出現了氣脈泄漏。」

張橫手指指向了剛才放花盆的地方,那里,正是一片空地。

如果按照實際的位置,應該是在西依山的山腳邊,也正是老廠區那個酒窖附近。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里應該原先有一個土堆。」

張橫指著那片空地道︰「你們是不是在最近擴建的時候,把這個土堆給鏟平了。」

「啊,難道就是因為鏟平了那個土堆,這才使藏酒的地窖出了問題嗎?」

汪經倫渾身劇震,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駭神色。

不錯,張橫猜的確實就是事實。

沙盤上現在的那片空地,確實以前就是一個土堆。

而且,這個土堆,是以前龍翔酒業在進行對面前的小鑒湖進行清淤時,從湖中挖起來的泥土堆積而成。

只是,這次為了拓展空間,也是為了給以後的發展留下足夠的場地,才會把這個土堆清理干淨。

然而,汪經倫做夢都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因為清除了那個土堆,卻讓龍翔酒業最重要的藏酒酒窖出了嚴重的問題。

「是的,汪少,龍翔酒業的問題就出在這里。」

張橫嘴角浮起了一抹滿是玩味的笑意弧度︰「這就是風水陣的奧妙所在。」

張橫並沒有解釋原因,但是,事實上,他心中已是非常的清楚。

在剛才利用伏以神尺的探察中,他已了然了整個龍翔酒業風水陣的布置。

龍翔酒業暗藏一個爐灶局的風水陣。這片原先的土堆,正處于爐灶的灶堂部位。

燒過柴火爐灶的人都知道,要是灶堂里破了一個洞,那麼,爐灶燒起來就非常的費時費力,用正常情況下的幾倍柴火稻草,也會燒不熟一鍋飯,甚至燒出來的飯會是半生不熟的陰陽飯。

爐灶局的風水陣也是如此,當這一處地方泄漏了地脈之氣後,雖然不會破壞整個風水陣,但是,局部的地方卻已是出現了問題。

這就是酒窖葫蘆局失效的原因所在。

當然,張橫之所以最初的時候,不是來看這模型,而是一定要實地進行探察,這是因為,模型雖然具有形和意,但並沒有地脈地氣。

所以,根本無法從模型中探察出究竟。

不過,模型畢竟是具有形和意,卻能在它上面演繹出風水陣的氣場。

這正是張橫可以用它證明給大家看的原因。

那個土堆被鏟平後,這個風水陣出現了泄漏,張橫現在用一只花盆替代那個土堆,在模型上,補足了這處風水陣的缺點,讓整個風水陣變得完美。

所以,風水陣的氣場才能持續運轉,在這沙盤里產生持續的風,從而讓鈔票飄舞起來。

一邊向汪經倫解釋著,張橫的目光冷冷地望向了宋長風︰「宋三公子,你現在看到了吧?」

「是本少說的正確,還是你那個什麼地脈之氣消耗完了的說法正確?」

張橫毫不客氣地責問道。

「呃!」

宋長風身形一震,一張臉卻已是漲得血紅一片。

就算是他臉皮最厚,此刻面對如鐵的事實,也是無法狡辯,一時間羞得無地自容。

四周發出了一片噓噓聲,許多南方的風水師不由自主地滿臉都是嘲笑的意味。

而那些北方的風水師們,卻是一個個臉現羞愧之色。

宋長風做為宋家此次的代表,其實也是北方風水師們的領頭羊。

此刻,他臉面掃地,所有北方的風水師也是感覺臉上無光。

「張少,真有你的,我老古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古巔現在已是對張橫崇拜得不得了,神情更是興奮之極。

堂堂的北方宋家三公子,宋家如今年青一輩中最杰出的天才人物,竟然就這麼敗在了張橫手中,他感覺自己這回所認識的這位張少,那才是真正的高人。

而認識了張少,他今後也算是找到了一個靠山。

袁世泰,繆凌霄以及清風大師和覺明道長等人,望向張橫的眼神也完全不一樣了。

見識了張橫的手段,他們如今是不佩服也不行。

一個敢與北方宋家叫板的年青人,已是他們必須仰望的存在。

馮之源和馮慧草的臉色也變得很是異樣,張橫巧妙地利用模型沙盤,演繹出風水陣的奧妙,這讓他們也對張橫刮目相看。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陡地變得無比的異樣,所有人望著張橫,或敬畏,或仇恨,或是難以莫名。

現在,誰也不敢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青人有絲毫的小覷。

「呃,張少,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剎那的愣怔,汪經倫總算回過了神來︰「是不是我們要把那個土堆重新填回原來的地方,這樣就可以恢復我們酒窖的功能了?」

汪經倫迫不急待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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