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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張橫確實是發覺宋三公子身邊的那個老頭有些異常。

宋三公子這次帶來了三個人,一個是年紀在六十多歲的老頭,天生異相,長的就象是一只老烏龜。

另兩個是二十歲上下的少女,這三人就如同是他的奴僕一樣,他走到那兒,他們就緊隨其後。

然而,此刻那個形如龜公的老頭,身上卻是出現了異相。

他全身竟然閃起了淡淡的光芒,與此同時,他手中端著的一個黃布包裹的東西,也閃起了一層暗芒。

剎那,空間微漾,一圈圈奇異的波紋振蕩開來,陡地彌漫了四周。

張橫可以清晰地感應到,此時此刻,這老頭兒與他手中的那團東西,似是合為了一體,竟然散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氣勢。

要知道,這老頭在張橫先前的觀察中,只不過力量在一品初階,是位剛入門的玄門之士。

但是,此刻這老頭散發出的氣勢,竟然不輸于自己,甚至讓自己都有一種感到壓迫的感覺。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張橫心中驚訝。

「好個宋家,竟然培養了靈奴。」

剎那的愣怔,張橫心頭陡地一震,臉色也猛然變得古怪無比︰「這老頭是靈奴,果然是北方宋家,果然大手筆!」

靈奴是天巫傳承中對某一類人的特殊稱呼,其意思是︰某些具有靈性的法器之奴僕。

法器越是高階,就越具有靈性,象張橫的伏以神尺,就已是具有相當的靈性。

不過,一些風水師,為了增強所用法器的靈性,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就會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尋找來專門使用這件法器的奴僕。

這種用特殊方法給法器配置的奴僕就是靈奴。

培養一名靈奴是非常困難的,不但要此人與法器契合,而且,要從小就用他的鮮血來滋養法器,以便與法器之間建立特殊的聯系,從而達到人與法器的和協統一。

當然,為了讓靈奴對法器的使用更具有威力,主人會用各種奇藥靈品滋補靈奴,並強化他們的體質,讓他們也跨入玄門之士的境界。

只不過,做為了靈奴,一生以法器為伍,相當于成為了一個活死人,對于本身來說,是無比殘忍的。

一旦法器受損,靈奴也會遭殃,許多靈奴的命運可以說是絕對的悲慘。

張橫還真想不到,宋三公子身邊的這個老頭,竟然就是位靈奴。

從他身上散發的光芒,與手中所捧的那黃布籠罩的盒子里的東西,散發的光芒溶為一體,張橫就可以判斷出來,那盒子里放的肯定是一件風水法器。

而這老頭能不打開盒子,就可以與這里面的東西溶為一體,就足以說明,他就是這盒子里法器的靈奴。

「怪不得這老頭兒會長得象老烏龜。」

看來,他手中所捧的那件法器,應該與龜有關。

張橫心中有些難以喻意。

靈奴長期與法器為伍,自然受法器的影響非常大,因此,樣貌等會被法器的力量異化,長成某種怪模樣。

從那老頭兒長相似個龜公的情形來看,張橫已判斷出他手中所捧的法器與龜有關。

張橫猜的確實是不錯,宋長風身邊的這個老頭,就是他所攜帶一件法器的靈奴。

這次宋家受到南方龍翔酒業的邀請,自然認為這是一個機會。

要知道,南馮北宋,這兩大世家這麼多年來,一直明爭暗斗,彼此都想證明,自己比對方強。

只是,這麼多年來,兩家各處一方,宋家在北方勢力發展無比龐大,而馮家在南方卻也是根深蒂固,要想說誰能壓過對方,還真難以爭個高下。

但兩家誰也沒有放棄過,都想把自己的勢力打入對方的地域。

這回,龍翔邀請北方宋家,宋家自然不會輕視。所以派出了家族中年青一輩最杰出的宋三少。

一方面也是讓年青人出來歷練歷練。另一方面,更是要展示宋家的力量。

為此,宋家也沒有掉以輕心,把宋家的一件鎮族法器讓宋三公子帶了出來。

這樣,就算宋長風修為上稍顯不足,但有了這件法器之助,即使是遇到辣手的問題,也有解決的辦法。

為此,家族中還把這件法器的靈奴一起派給了他。

剛才,正是宋長風所帶的靈奴,利用法器的力量,探察到了此地的一些異常之處。

宋長風那里會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開口出聲,以表示他發現了問題。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宋長風,許多人臉上露出了敬服之色,尤其是同是來自北方的一些風水師,頓時嘖嘖贊嘆起來︰「宋三公子果然非我輩可比,我等還是西里糊涂,宋三公子就已發現了問題,佩服,佩服啊!」

「哈哈,各位謬贊了!」

宋長風臉上的倨傲神色更濃︰「在下也只是發現了一點端倪,但還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

「嗯!老朽的佷女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個時候,馮之源輕咳一聲,接上了話題︰「這次老朽帶佷女慧草出來,也是來見識一下,所以,這次的事,老朽就當個觀眾,一切全由我佷女負責。」

「哈哈,全當是小輩們玩個游戲,長個見識。」

被宋長風搶先說出了發現問題,馮之源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他畢竟是混跡了多年的老油條,立刻臉不改色地推出了他佷女馮慧草,暗暗地將了宋長風一軍。

甚至把這次龍翔酒業的風水問題,說成了小輩們玩游戲,長見識的一個活動,並表明他並不插手。

這完全是把宋長風當成了小輩,不把他當成同一級數的對手看。

「是嗎?」

宋長風眼眸一眯,心中已是憤怒之極。

原本,他搶得頭籌,第一個說出了這里有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家與馮家的暗中較勁,在這一回合上,是他宋長風勝了一籌。

那知,這一點點優勢,卻被馮之源這只老狐狸,一句小輩間的游戲,就這麼輕描淡寫地給化解了。

這樣的事實,如何不讓他暗惱之極?

但是,此刻面對這麼多各地的同行,宋長風還真不好翻臉,因為他畢竟還沒有找到龍翔酒業的問題根源,只是發現了點端倪。

所以,心中暗自生氣,也只能把這股氣往後面的洞眼出。

宋長風冷哼一聲,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哈哈,果然不愧是南馮北宋,想不到兩家的少年俊杰就都是如此的厲害。」

汪經倫自然看出了此刻雙方已是有些劍拔弩張地鉚上了,但這本來就是他們營造的,所以,他也假裝沒看到,反爾心中暗喜。

對于汪家來說,這次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找出龍翔酒業酒窖所出的問題,至于馮家與宋家怎麼樣,這並不在他們的考慮中。

現在,一直沒有發現什麼端倪的問題,總算有了點眉目,汪經倫心中確實是暗自高興。

心中想著,汪經倫目光望向了張橫,他還是想知道張橫有什麼發現。

見汪經倫問詢的目光望來,張橫點了點頭︰「嗯,在下也發現了一點端倪,不過,正如宋三公子所說,現在還沒看出問題的根本,看來,汪少,我們得進酒窖里去看看。」

張橫自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藏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那就請各位進內吧!」

汪經倫大喜。

他還是比較信任張橫,既然他也有所發現,那麼,這次自家的問題,相信應該可以解決了。

「哦,張先生也有所發現啊!」

正生著悶氣的宋長風陡地眼眸一眯,目光望向了張橫,神情中卻是露出了挑釁的味道︰「要不,我們來比一比,看誰能找到問題的根源,看誰先找到原因?」

宋長風一直在尋找機會,準備好好地整一整這個讓他無比不爽的張橫,此刻終于抓住了話頭。

「是嗎?」

張橫眉毛微微一挑。

「怎麼,張先生不敢?」

宋長風臉現不屑。

「哈哈,既然宋三公子說了,恭敬不如從命!」

張橫本不願與這位宋三公子對著干,甚至也沒有打算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與馮家和宋家搶風頭,只想暗暗看看這里的風水,全當成是一次學習的機會。

但是,宋長風如此的逼人,他要是再退縮,那就真要被人給看扁了。

所以,張橫也就不再退讓,答應了宋長風的比試。

場中一眾人神情怪異,一個個望望宋長風,又望望張橫,最後目光都落在了馮之源身邊的那個少女身上。

問題似乎已明朗化了,剛才馮之源的話,本就已顯示了馮家與宋家兩個晚輩要比一比。

現在,宋長風向張橫挑釁,雙方又立下了比試之約。

這也就是說,現在龍翔酒業酒窖風水的事,已是成為了這三方的一個比試考題。

當下,一眾人魚貫向老廠房走去。而那些沒發現問題的風水師們,心中都已充滿了好奇,南馮北宋兩家,再加上那個年青的張橫,他們到底看出了什麼?

更重要的是︰龍翔酒業的酒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還有,這三人誰能最終解決這里的風水破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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