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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書桌後面那堵牆壁上,掛著一幅字,長有兩尺,寬一尺,紙質已有些發黃,顯然已是有些年頭。

再看上面的字體,龍飛鳳舞,鐵劃銀勾,每一個字都仿佛要沖破紙面,躍然而出,充滿了一股雄渾而澎湃的氣勢。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張橫喃喃地念了起來,眼眸卻是驟然暴縮︰「正氣歌,這是文天祥的正氣歌,而且,還是文天祥的親筆所書。」

張橫真的被震憾了。

他在這幅字的最後落款處,看到了文天祥三個字。

不僅如此,在天巫之眼的視野中,張橫更是看到了一幕讓他心頭無比震憾的情形。

只見,這卷正氣歌上的每一個字,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閃爍跳躍,灼人眼目,仿佛這卷字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同是一粒星辰一樣,閃爍著刺目的強光。

「天啊,這是件法器,是玄門儒家的法器。」

張橫心頭一震,神情變得難以喻意的古怪︰「而且,還是當年文天祥這位奇人親手所書的儒家玄門珍品。」

得到淨禪大師的那本手抄的玄門秘聞,如今的張橫對玄門的一些事情也是有所了解。

玄門百家,無論是佛家,道家陰陽家,都是其中一支,當然,被世人最熟知的自然就是儒家。

因為玄門百家,只有儒家是被最推崇的,曾做為無數朝代的教化和禮儀之本。甚至如今傳承下來的中國文化,也是以儒家為主。

因此,在歷史的長河中,被世人所熟知的儒家諸子也是人們最能耳熟能詳。

當然,世人們所說的儒家大儒,與玄門中的儒家修練者又是有所不同。不過,能被世人所熟知,在這世上可以留下名姓的大儒,其實都是儒家中的玄門修練者。

張橫以前也是喜歡文天祥的詩詞,尤其是文天祥的嘆零丁洋以及正氣歌,更是從小就會背誦。

他喜歡正氣歌中的那股浩然正氣,也佩服文天祥那不屈不撓的一身傲骨。

只是,張橫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韓冰蕾父親的書房里,看到了當年文天祥親手所書的正氣歌。

也許,張橫以前並沒有見識過文天祥的字跡,更談不上對字畫的鑒定知識。

但是,看到眼前的這卷字,張橫卻可以一眼就認定這是文天祥的真跡。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卷字上散發的那股浩然正氣,以及它所蘊含的靈光。

這是一件儒家的法器,只有玄門儒家中的真正大儒,才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在玄門秘聞中,就記載了文天祥的來歷。

文天祥雖然被元朝韃子所虜,最後死在元人的牢中。但是,他本人卻是位了不起的玄門修練者。

並且,玄門秘聞中也提到了一件事,文天祥在獄中,曾寫下一卷正氣歌的五言古詩,是盡其畢生功力,溶入了他所有的修為所寫。

因此,他所寫的那卷正氣歌,已是屬于法器的範疇。

更是因為那一卷正氣歌,蘊含了文天祥的道德修養,人生品格,所以,那一首正氣歌,任何後人想模仿,也只能仿其形,卻絕對達不到他的精髓。

甚至文天祥本人寫出這一卷正氣歌後,要想再寫同樣的一份,也是絕無可能。

因為,那一卷正氣歌的完成,傾注了他畢生的感悟和力量,寫完這一卷正氣歌後,他的力量已完全耗盡。

否則,他也不會在一年後死于元朝韃子之手。

這也就是說,文天祥所遺留下來的那卷真跡正氣歌,普天之下,獨此一份,絕對沒有人能模仿和仿造。

此刻,看到這卷正氣歌,發現它蘊含的靈光和浩然正氣,張橫自然就敢斷定它就是當年文承相所留的真跡。

「我明白了,這就是韓家房屋沖煞的根源。」

張橫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來,心中也已是恍然︰「韓冰蕾之所以會體內受陰煞之氣侵蝕,得了怪病,完全就是因為韓家有這件儒家的法器,文天祥當年所書的正氣歌存在的原故。」

文天祥所書的這卷正氣歌,已達到了法器的範疇,其中所蘊含的浩然正氣,天下無雙。

這樣的法器,掛在家中,自然是具有鎮邪驅祟之作用。

但是,正是因為這卷字里的浩然正氣太強烈,普通人卻是無法承受。

尤其是韓冰蕾身為女子,本身屬陰。

浩然正氣乃是至陽至剛的陽氣,甚至達到了陽煞的程度。

所謂物極必反,韓冰蕾一個陰柔女子,從小被這股浩然正氣所籠罩,她體內的陰氣才會被最大程度地激發,以至于她整個人都變得冰冷,甚至于陰煞入體,侵蝕經脈。

這就是韓冰蕾為什麼會有那種冰冷氣質的原因,也是她得那怪病,被陰煞侵蝕的根本所在。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父親書房中的這卷正氣歌。

「只是?」

明白了韓冰蕾受沖煞的原因,另一個疑問又浮上了張橫的心頭︰「只是,小蕾的心之結似乎與正氣歌無關,那麼,她的心之結又是什麼原因造成?而且,她與她父親關系冷淡,這又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韓冰蕾的怪病稱之為心之結,那是心事長期郁積所至,這並不是受浩然正氣所影響導至的副作用。

這就讓張橫有些猜不透了。

不過,此刻張橫一時也沒有頭緒,卻也只能把這疑問暫時埋在心里。

「張大哥,怎麼了?」

看到張橫臉色怪異,望著書房牆上那卷正氣歌發呆,韓冰蕾卻是被弄糊涂了,一時不明白張橫這是出了什麼事。

「嗯,小蕾,我已找到你家陽宅受沖煞的原因了。」

張橫定了定心神,手指指向了牆上的那卷正氣歌,正想給韓冰蕾解釋。

但是,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這個時候,樓梯下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與此同時,一個威嚴的聲音也陡地傳來︰「小蕾,你回來了?」

「啊!」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韓冰蕾一驚,當她轉過頭來,看到從樓梯上走來的人時,不由臉色微變。

從樓梯上走來的是一個年紀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身形魁梧,一臉的儼然,舉手投足間,就有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這人正是韓冰蕾的父親韓秦陽。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年青人,身形清瘦,神情恭敬,卻是他的秘書高建華。

此刻,韓秦陽也看到了站在書房中的張橫,他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中也陡地現出了怒氣︰「小蕾,這人是誰,你怎麼隨便帶人進我的書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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