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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航在兩人換鎖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怒又能怎麼樣呢?想著折天姜正輝的小眼神,飯桌子上,旁若無人的替申秋拈菜什麼的,惱火了半夜,失眠、睡不著。

深夜,再度感覺到不安的申秋看到這人由衛生間的氣窗進到屋里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介于之前什麼鄧嫣然所言的陪男人睡覺的流言,申秋根本不敢再鬧出一點點有關這方面的動靜,只好仍然咬牙道︰

「不管怎麼樣,我第一時間要去趙爺爺面前告你,不是明天天亮而是現在,我不管你爺爺是不是睡了!」

申秋掏出了手機,太過份了,難道自己在他眼里就根本沒有點,怎麼說呢,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我也是需要**,需要自由的,自己的屋子,想來就來,什麼鎖也鎖不住的嗎?

「小秋,你真的生氣了,為什麼?」趙子航敏銳地感覺到這一次申秋的火可沒有一點想自我壓抑的想法。

「……」申秋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偷模著出現在自己屋子里也不是第一次,而為什麼這一次自己反彈就這麼大?難道是因為已經正式同姜正輝以同學的身份建立了聯系?

「所以,你說的你有愛的人,並不是開玩笑,那個人真的存在,就是那個姜正輝?」

趙子航看到眼前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絲的慌亂。

「為什麼?誰都比他強……包括那個梁俊雄,你都能泰然自若,黃立軍,你也一視同仁,為什麼是這個姜正輝?」

「……」能跟你說,不是他們不夠好,而是我的未來就是這麼注定的嗎?

「你怎麼這麼……」瞎∼趙子航不願意把這話說出來,傷害到申秋,便閉嘴不說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就那一眼看到……」

申秋這一眼,是前世,介紹人帶著姜正輝走進那間《夏日午後》的咖啡屋時,陽光打在他的身後,姜正輝帶著陽光就這樣走進了申秋那滿心委曲無處訴,郁郁無趣的生命中。那一刻就是永遠……

趙子航知道在夏家,姜正輝同申秋見過,他以為的這一眼,是那幾天……

「所以,你的心底里,只有他?」

「只能有他……」申秋喃喃而語,堅決的想要離開趙子航的身邊,是她心底里一直以來的糾結以及掙扎,這時候說出口,主因還有白天趙子航的媽媽所言的那些話。其次就是想在姜正輝面前保持一個淨身自好的形象。申秋的心明白著哩,結婚,組成一個家庭,並不簡單,一定是兩個家庭的相融,自己有家嗎?並沒有,如果再對上一個個心里十分輕視自己的婆婆,還有著如此巨大的家世差距,幸福真的很難。所以,還不如同前婆婆打交道來得愉快,畢竟自己深知她的為人。為了搏得她的好感,已經做足了準備……

想通自己未來能過的生活,申秋知道只能是同趙子航快刀斬亂麻,恢復到一個單純的關系上去,這樣糾纏不清,萬一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姜正輝絕對不會同自己結婚的,這方面他是絕對的不容一絲失誤。申秋知道,目前自己應該來來得及抽身回頭,就算一直沒有萬一,自己這樣的行為也算不得自愛,真的大白于天下就真的完蛋了。

趙子航看著她,想著自己並不一定能夠活下去,(雖然上官已經說有八成的把握了但並不是十足的)頓覺自己太自私,為什麼要拉著她,同自己奔赴一個並不確定的未來呢?有句話說對了,愛她就放開她,讓她自己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一時間竟然彼此無語。

「你能確定你的選擇不會改變了?」還是趙子航先開了口,放手痛的不過是自己一個,不放能怎麼樣,一個皺著眉頭的申秋並不能同自己一起幸福生活。

「現在,能確定……」申秋回答道,這時候她心里還有另一個答案,是的,現在能確定是選姜正輝,但是,未來會不會變,申秋已經沒有之前那般肯定。

「你這把鎖真的換得讓我心碎如沙,小丫頭,如你所願,咱們到此為止,今夜我離開這里後,你只是我爺爺認識的小朋友,異日他要認你當孫女也罷,你想當什麼都可以,我對你的∼∼一筆勾銷,我們路歸路、橋歸橋,我們只是認識罷了。」

這其實是自己所求的,但听在耳朵里,一字一字,直刺入心,心痛得以至于眼眶紅了還不自知。趙子航看著她居然因為自己絕決的話而紅了眼,不由得心軟了一軟。眼色一暗,伸手托起眼前嬌美的小臉蛋,低頭聞了下去︰

「再見,我的姑娘……」

申秋仰頭承受著這象征分手的聞。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是自己許多個第一次的擁有者,應該是自己這一世的初戀了吧?申秋正視自己的內心,如果不是知道未來……這樣的愛戀誰能拒絕?

懷里的溫柔讓趙子航一度失控,不由得加深了這個聞,好像要把申秋瓖入胸膛那樣用力的摟著她……

申秋微啟檀唇,輕輕閉上了雙眼,馴服地窩在他懷里任他予取予求。知道沒有下一次了,心底里竟然冒出不願意這個聞那麼快結束念頭。

……

趙子航如來時一般走了,申秋呆了半晌才拉上被子重新閉上眼。這一夜,亂夢連連,睡得不是那麼好。

第二天,還是讓魏東家替這個一尺半的小窗子安上的防盜窗。

趙湖知道了,但是也只能按收到的命令遠觀,其實他好想說,別浪費那錢那時間好嗎?這種東西沒用的,別說航少,就是自己也是一個指頭就能破了的,還當什麼了不起的結界。

趙子航第二天同方軍就離開了帝都,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再拖延了。該親自出馬的親自出馬,可去不可去的,趙子航也會選擇親自去辦。他整個人就人間蒸發一樣離開了申秋的生活領域。甚至于趙湖也回到原來的工作環境之中。只有幾個安全部門護衛申秋安全的職責沒有被撤回。

如果沒有手里的手機歷來不會欠費,空間里還有著那幾套玉器,那頭小大象在書桌上鎮守如故,申秋都以為這兩人是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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