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居然還敲門！不行，一定要殺了他……
「小秋，我進來了！」
「不許進來，你敢進來我就跳窗……」話音未落，趙子航已經沖到了她的面前，臉色蒼白。
「別鬧……」嚇死本少了！沖到聲音來處，卻見申秋好好的，垂頭坐在衛生間門口的地板上，眼楮哭得通紅。
「秋，都說了，我是認真的，我下次……」
「還有下次，你還覺得我不夠丟臉的，我都沒勇氣活下去了……」
「好了，地上涼」
睜著眼說瞎話，厚厚地長絨地毯鋪在地上，暖氣開著，還涼！
知道自己做的真過份了，某少試著彎下腰去，把地上的人抱了起來。
「我讓人給你送衣服來了，乖，起來洗洗臉，重新畫個妝，把衣服穿好，我帶你去散散心，等眼楮不紅了我送你回學校。」
「我不回去了，沒臉見人了！」
「這怎麼沒臉了，我說了我愛你的，我會負責，等你滿了十八歲，我們就訂婚，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誰跟你個臭流氓結婚，申秋賞他一個大白眼！
推開他，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鏡子里的人，眼紅得真不能看，但也沒辦法了。忽略掉臉上的粉紅色澤。
「還很紅，來，我替你揉下！」
眼楮哭紅了，能揉好？申秋退開三步遠，一手扯衣領，一手指著大門！
「真的，能好……」
趙子航雙手相互搓了兩下，煞有介事地把手捂在申秋的眼楮上……一只手，推不開他，眼楮上很溫暖，好舒服，申秋不再亂動。
「好，乖乖的，閉上眼，什麼都別想……」
申秋陷入一陣恍惚，眼楮酸澀麻漲，不由自主的順著趙子航的牽引坐到床沿上，然後睡著了！
醒過來時，身上蓋著床銀藍色的薄被，一時竟然不知道身在何處。坐起身來，想起所有的一切，事情已經亂套，
床邊堆著一排的紙袋，心知這就是買來的衣服了。打開一看，果然是。
一條純白色羊絨裙，中長款的羽絨服。這個卻是件少有的櫻桃紅。還有保暖的修身內衣。羊毛長筒襪，黑色的雪地靴。還有小內內，一套大牌的化妝品，連香水都配了。都是大牌貨……
不想穿，但能怎麼樣。光著出去搏個頭版？
申秋扯開包裝，居然是自己的碼子，里里外外穿戴整齊。某樣物件找不到了，申秋不確定自己有穿著過來，翻了翻，沒找到也就罷休了。外間沙發上還有自己的被子，把自己的東西都撿起折好。抬頭，就看到某人正好好的看著自己。眼楮里閃過一絲驚艷。
「嗯，我要回去了……」
「先打個電話回去，我帶你去吃飯？」
「我……」
「已經一點了，我們去吃飯好吧？」
申秋搖搖頭︰「我要回去了，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提了，就當我們沒見過，不認識。」
「還生氣啊？」這怪我嗎？誰讓你那麼可口。
「我要回學校……」
「早飯都沒吃，會把胃餓壞的。再說了，雖說睡了一會兒，可眼楮還是有點腫的。」
趙子航說著上前一步，申秋馬上後退一步︰「離我遠點！」
舉手做投降狀︰「好，我離你遠一點，只要能同意跟我去吃飯……」
肚子很餓，但跟這個人去吃飯不如選擇餓死掉！
抱起自己的被子，這個該死的東西，怎麼把自己的被子也拿來？申秋想了想，把被子扔在邊上的垃圾桶上。被這人踫過的被子怎麼可能再用？棉旗袍太過私密，拿一個裝衣服的禮品袋裝好，提在手里。
趙子航就看著這丫頭昂著頭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粗粗地喘口氣，提起鑰匙跟上……
出了電梯，再出了大堂門，申秋站到了帝都繁華的商業街上……，天空居然在下雪，有個成語叫鵝毛大雪那種，身上的衣服感覺略薄，有點冷冷的……伸手打的，然後，又縮了回來，身無分文！沒錢是不可能的，空間里堆著幾萬元的現金，而且，錢嘛，很好偷著拿出來，但……
申秋知道為什麼不對勁了，自己從來不離身的空間球……睡覺都是掛著的，不可能的，剛穿衣服的時候沒有！轉身往回跑，到大堂時，就遇到了趙子航。
「陪我吃飯好嗎？」
能不好嗎？空間球在他手里一晃一晃的。
趙子航見申秋不駁嘴，也不跑了，微笑著替申秋把空間球掛好。再把手里拿著的一條大大披肩替她裹上。
環著她，往大門走去。提著申秋手里的禮品袋。申秋拿手握著失而復得的空間球，之前嚇到吊起半空的心緩緩落回原位。順從地跟著往外走。
大門處，趙海同趙江都在，開著兩輛車。
「想辦法去把申小姐的鑰匙拿出來，不許驚動任何人……」
「……」對，還有鑰匙，申秋有種想撞牆的沖動，自己沒鑰匙回不了屋，沒錢打不了車……
「是，航少！」
趙江開著車走了，申秋有點奇怪，怎麼也不問個地址啥的？
「走，我們去吃飯……我經常去吃的私房菜，廣東菜你……」一邊替申秋取下披肩，半扶著她上車，一邊說道。
「去吃烤鴨吧，我喜歡烤鴨！」
「行！」
趙子航點了點頭，沒有忽略說到廣東菜時，小丫頭眼里閃過的亮光，估計是私房菜不對，想想全聚德那人潮，有點了然了。
打電話出去，吩咐秘書訂餐後，趙子航松了口氣。
進了全聚德，直接往包箱里坐下，然後自然上鴨子，趙子航說什麼，申秋都不開腔，包好的鴨子遞到手上，申秋搖頭︰「……」
「怎麼了？」
戴上手套自己包，申秋沒有選擇大蔥絲。秒懂！
第二個就沒有大蔥絲了，而且還只有鴨子皮。真是太有觀察力了。
沉默著吃完一餐，趙江也把鑰匙及申秋放在床頭上的錢包拿來了，這回好，有錢了，申秋站起身來，這回要自己走了。
「坐我的車回去，打出租不安全……」
坐你的車才不安全！
在某人無奈的笑容下，申秋終于打到一個的士，伸手提過自己的袋子，坐了上去。
到了魏公村下了車，不看背後跟著的黑色大奔，一眼都不帶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