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寒戰2》《使徒行者》《大魚海棠》《搖滾藏獒》分別以27.9%、27.2%、19.2%、5.9%的排片上映，而《魔女》被擠壓的只剩可憐的1.5%。
好在《使徒行者》並不給力，首日票房只有五千萬出頭，口碑也比劇版差了一大截，9號排片就被砍到了19.3%。
多出來的排片雖然大多都給到了《寒戰2》和《大魚海棠》兩部電影，但《魔女》也分到了一丟丟，從1.5%升到了2.1%。
眼瞅著《魔女》離10億越來越近，李牧戈是越來越著急。
從徐山爭開始，華語片單部在內地票房破10億的導演依次有周星馳、寧號、鄭寶瑞、田小鵬、莊聞強、閆飛/彭達摩、董承朋、姚東。
盡管人數已經有不少，達成單片破10億票房也未必能帶來多少便利，可他還是迫不及待的想成為第11個。
年輕人嘛，誰還沒點虛榮心呢！
兩口子出國拍《吹哨人》了，他便敲開了汪玉瑛辦公室的門。
簡單問候了句，他便直接道明來意︰「汪總，《魔女》離10億就差幾千萬了，要不咱砸點票補吧？」
「什麼叫就差幾千萬？那是八千多萬！」
汪玉瑛沒好氣地訓了句，又笑道︰「《使徒行者》《搖滾藏獒》都賣不太動，15號上映的片子也都沒什麼賣相，你和周青林、李文他們多宣傳宣傳，破10億沒問題的。」
都上映十幾天了，再砸票補非但不劃算，還惹人小胡。
「……」
李牧戈暗自撇嘴，7月7號單日還有兩千多萬票房，8號直接跌倒五百多萬，今天離正常下映就剩14天，按這下跌趨勢破雞毛10億啊！
汪玉瑛見他滿臉不服，又笑道︰「放心吧你，《魔女》的排片後天就能漲到5%左右，你自個多賣力宣傳宣傳。」
「我能怎麼宣傳啊，微博粉絲都沒幾個。」李牧戈苦著臉道。
他在圈里算是火了，可觀眾是真不太認他，畢竟才第一部電影。
「媒體不都在猜《魔女2》的女主角嘛？誰火你給誰探個班不就是了！」
「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就正常探班，又沒說要請她們演！」
……
橫店，《特工皇妃楚喬傳》片場。
李牧戈的到來很受歡迎，除有過合作的趙莉螢之外，林根新、李慶、竇肖等演員也都圍在他身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部劇的導演。
由于正值酷暑，拍的又是古裝戲，李牧戈確定劇組的宣發把該拍的都拍到了，便提出了告辭，可才出拍攝區，就被專門趕到片場的黃兵給追上了。
黃兵除了是趙莉螢經紀人，還是影視投資人，所以一般不會跟著趙莉螢在劇組，而是拍個第二或者第三經紀人以及助理跟著她。
這次他趕過來，不僅想為趙莉螢爭取角色，還想為自己爭取投資。
在橫店但凡有點人氣的劇組，片場外邊都有狗仔蹲守，李牧戈非常給面子的答應了黃兵一起喝咖啡聊聊。
為了《魔女》早日沖破10億，別說喝咖啡了，吃飯喝酒都行！
「李導，你來這是選下一任魔女還是探班女朋友？」
兩人才出片場，就有三個狗仔懟了上來，黃兵正感慨著提問的狗仔會來事呢，卻听身邊的李牧戈解釋道︰「我主要是來看看莉螢，但她絕不是我女朋友。」
「她會是下一任魔女嘛？」狗仔也不糾結，畢竟李牧戈不像尹南瓶。
「不一定，具體還得看最後劇本是什麼樣，以及她的檔期。之前拍《魔女》的時候就想找她，但那會她正忙著拍《杉杉來了》」
為了自個電影熱度，李牧戈徹底豁出去了，謊話張嘴就來，而黃兵卻想趁勢坐實︰「這次李導把劇本確定好，我們小螢檔期肯定沒問題。」
「這可你說的啊，到時可別讓我等她啊！」
李牧戈也不拆穿，實在不行到時給個名字都沒的女反派唄。
「李導，忙完《魔女2》還會再拍電視劇嗎？」
「看情況吧，我倆還有事。」
李牧戈目的達到，也不與狗仔多糾纏，直接上了黃兵的車直奔咖啡廳而去。
兩人還在包廂里商業互吹呢，《特工皇妃楚喬傳》劇組、狗仔，就把李牧戈來探班的圖片、視頻給傳了上網。
很快，微博上便多了條「李牧戈探班《楚喬傳》趙莉螢或成下一任魔女」的熱搜。
這本是兩個劇組之間的相互炒作，可有些人卻給當真了。
趙莉螢的粉絲的狂歡不提，而胡戈、陳驍、楊密得知熱搜，立馬就給汪玉瑛、商燕琴、楊柳去了電話打探消息真假。
就連景恬都忍不住給李牧戈發去了微信，她除了今年8月5號的《盜墓筆記》、12月2號的《驚天魔盜團2》之外，沒別的電影上映了。
對于她，李牧戈當然不會有所隱瞞，他還準備過幾天熱度下去，再來給《大唐榮耀》探探班呢。
得知真相的胡戈、陳驍、景恬都很澹定，可楊密以及後宮那幾個想出頭的姑娘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在《魔女》片尾出鏡的迪力熱吧。
這姑娘當初客串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還有第二部，在看完成片後，就天天纏著尹南瓶幫忙把第二部的角色給搞定。
尹南瓶好不容易才把她給安撫好，居然又來了這麼一出。
可憐尹南瓶才把身子補回來點，又踏馬得持續輸出。
而沒能從楊柳獲取到消息的楊密，也找上了尹南瓶。
沒辦法，安老師那她沒臉找，就算找了大概率是我管事的回復，唐燕又只顧著孩子，其他人又都沒尹南瓶好打交道。
她本就以為尹南瓶約見面聊是想佔便宜，那貨還讓立馬去京城飯店，她瞬間就遲疑了。
就為個消息值得麼？
她正糾結著呢，尹南瓶就發了微信語音條過來「熱巴也想演呢，你都這麼紅了，就別和她這麼新人搶角色了！」
楊密當即把聲音夾了夾，一個語音彈了過去，剛一接通，就道︰「瓶子哥哥，我也還是個……」
剛從家里逃離出來的尹南瓶 地一哆嗦，沒等她說完，就把語音給掛了，他屬實是沒的貨了。
楊密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愣了好一會，才給回了個微信︰我不會壞你好事了吧？
尹南瓶秒回語音條︰「壞你大爺！魔女我要是能說了算，直接都讓我女朋友們演了，有你們什麼事啊！」
楊密不傻，瞬間明白這貨在為把女朋友塞進《魔女2》犯愁呢。
可渣男這條路走不通，又該找誰呢?總不能指望曾加去爭取吧？
楊密在通訊錄里翻了一圈，最後還是撥通了汪玉瑛的電話。
「喂，汪總，我蜜蜜……哎喲，我算哪門子總啊，誰不知道曾總把我當牛馬啊？您可別拿我開涮。」
沒營養的客套了幾句，楊密才笑道︰「是這樣，我在微博上看李牧戈導演開始選魔女了，我從小到大都挺魔性的，您能不能讓他給我個試鏡的機會啊？」
「謝謝謝謝，我電話24小時開機……好勒，那你先忙，拜拜。」
盡管汪玉瑛說的全是些客套話，楊密依然很開心。
汪玉瑛這麼大一老總願意為個角客套，就說明還有機會爭取，現在不認識李牧戈，以後還能一直不認識不成？
……
午後，唐燕家客廳。
剛放暑假的笑笑、一一，正在逗弄在地毯上爬的楊煜宣，而唐燕則在招待自個的大學同學文張。
正常情況下，院線給某部電影的前三天的排片都比較穩定，只要不是特拉胯或特凶 ，是不會第二天就大幅度調整排片的。
《陸垚知馬俐》在院線那便爭取到了不到23%的首日排片，盡管這已經是當日最高排片的片子了，可文張已然不滿足。
他太需要這部電影大賣來翻身了！
所以，他來找唐燕幫忙了。
在他看來，姚東的好哥們楊柳但凡能幫著給打個招呼，青雲的院線必然能給《陸垚知馬俐》增加更多場次，藤訊、微博那邊甚至也能給予支持。
然而唐燕卻明確表示楊柳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同意幫這個忙。
其實這事不用楊柳出面，她自個給安老師或者姚東發個微信都能解決，畢竟一一都喊著唐媽呢。
可她屬實不願幫文張，不單是因為他之前干的那些破事，更因為兩人沒多少交情。
她把文張打發走沒多會楊柳就回家了，這貨還沒進屋就開始嚷嚷︰「兒子欸！」
「姐姐都被強強惡心哭了，媽媽還揍她。」一一率先告狀。
「強強又拉她身上了啊？」楊柳走到唐燕跟前，抱起光著的楊煜宣就狂蹭︰「姐姐又嫌棄你了是吧。」
楊煜宣除了傻笑還是傻笑，唐燕卻惱怒道︰「我就把送文張出門，她就把強強給打哭了。」
「是他先尿姐姐身上的，還笑姐姐！」一一仗義執言，剛她要不是在笑笑身後，指定也得被呲到。
「洗干淨不就好了嘛，強強才多大，扛得住你們打嗎！」
「我又沒打他。」
一一底氣十足，剛才她確實沒來的及動手，上次打弟弟還是前天呢。
「你以為你說把他雀雀綁起來我沒听到啊？你都跟隨學的啊！」
唐燕氣吼吼地指著一一散落的頭發，問︰「你頭繩呢？」
「姐姐拿走了。」
「你們還真想綁啊！」
唐燕一把摟起一一摁倒腿上，給小pp來了幾下，才問︰「誰教你綁的？」
「他總亂尿你不打他，還打我和姐姐，你就是個壞媽媽！」一一很是委屈，明明每次都是臭弟弟先犯錯，挨揍的卻總是自己和姐姐。
「我讓你綁！」
「哇……」
「哈哈哈……」
听著臭弟弟的笑聲，一一哭喊道︰「楊煜宣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打回來的！」
「我讓你打回來！」唐燕再次動手，而且還稍稍加了點力度。
「爸爸你救救我，她要把我打死！」
「不會的，就讓你漲漲記性。」
「喲，這怎麼啦？」
聞聲走出洗浴間的柳小麗，衣服上還有水漬，才幫著把里邊那個才哄好，外邊這個咱又哭了呢。
「她和笑笑要把強強雀雀拿橡皮筋綁起來，也不知道哪學的！」
「那是該揍。」
柳小麗一點都沒慣著外甥女，小男孩雀雀是能綁的麼？就算發現的早沒有發腫、壞死，也極有可能給孩子留下陰影造成ED。
「婆婆！」一一哭的更傷心了，她現在就想去北池子大街找爺爺女乃女乃，去美利奸找爸爸媽媽。
「誰教你綁的？」
楊柳見差不多了，拽開唐燕的摁著一一的手問。
「他總是亂尿，綁起來不就尿不出來了嘛！」
一一把話撂下，就哭著往外跑︰「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去找爺爺！」
「找你爸都沒用！」
柳小麗一把將其拽住，苦口婆心的與之講起了道理，而楊柳則好奇的問唐燕︰「文張來家干嘛？」
「給新片爭取排片唄。」
唐燕隨口一答，便沖柳小麗道︰「阿姨，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吧？」
「都要綁強強雀雀了還早呢！」
說著，柳小麗便抱著一一走向洗浴間，里邊還有個丫頭需要教。
適當的生理衛生必須得讓孩子知道，不然不僅容易自個惹禍，還會出現被欺負了都不知道的情況。
「不會是文張教她們的吧？」楊柳詫異道，他雖然很忙，但關注競爭影片的口碑、評價本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啊？」唐燕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道︰「他再虎也不至于當我面教孩子這事啊！」
「他電影里就有綁雀雀，而且還發生在幼兒園，我們都懷疑他之前真有干過這傻事。」楊柳笑道。
「你們？和誰去看的點映啊？」唐燕的關注點很是新奇。
「我哪有空？群里都在笑這事！」楊柳把剛掏出來的手機和兒子一塊遞給她︰「傳媒籃球群，自個往上翻，我先上樓收幾件衣服。」
「難得這麼早下班打什麼球啊！」
「打球哪用回家收衣服啊，出差呢。」
楊柳把兒子和手機硬塞進她懷里，就往樓上跑。
「去哪啊？」
「韓國！」
雖沒有明文通知，但相關指示已經傳達。而慕唐文娛與韓國電視台的合作實在太多了，必須得楊柳親自去一趟才能完成切割。
……
7月29夜，青雲電影城唐城影視產業園店。
又為朝歌城忙碌一天的吳爾善，帶著小本本進到了3號廳。
很快，大銀幕上便放映起了明星雲集的《封神傳奇》。
身為業內人士，他有听過不少這片子的傳聞，根據預告片里的古希臘古羅馬風的建築、以及莫名其妙的航天器，他也大概知道這片到底什麼水準。
之所以還抽空過來，就是想把其他一些錯誤給記錄下來，避免自己犯同樣的錯誤。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影片才開始就讓他如坐針氈。
作為導演，他不僅能接受對原著大刀闊斧改編，也能接受在視覺特效上向《指環王》《龍槍編年史》學習。
可學美術出身的他，是真忍不了這混亂的美術風格！
不過才幾分鐘，他居然就已經看到了《滿城盡帶黃金甲》、《魔獸》、《指環王》、《綠巨人》、《銀河護衛隊》的痕跡，這麼做裁縫真不覺得亂麼？
直到安志杰對向喊出了「雷」，他才恍然大悟。
影片還沒結束，他就開始慶幸，慶幸已經把《封神》三部曲的資金給湊齊了。
真要被姚東拖到現在，還真不一定有人敢投這個錢，就算有，估計也得自個簽對賭。
一直到影片結束，吳爾善的小本子上也只記錄了一個字——雷。
「老吳！」
他才跟著人群走出影廳，就听背後傳來一聲喊，轉頭一瞅居然是自個副導演孫曄，不由樂道︰「你怎麼也來了？」
「我不想學著點嘛。」
孫曄晃了晃手中的小本本，走到跟前道︰「咱經費可得省著點花，真要超支了可不好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