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晚，新清華禮堂。
韓涵、鄧朝、于白眉、路洋、尹南瓶、李牧戈、李方方、郭小四、陳震道、陳世成、田宇生依次坐在第一排，看著台上的肖陽、王太力唱《小隻果》。
肖陽跳完《小隻果》，又緊接著為7月10號上映的《老男孩之 龍過江》吆喝了起來。
正在舉行的是2014中國電影新力量推介盛典，其實就是電影頻道一期特別的《首映》。
這12位導演除陳世成、田宇生、陳震道的電影已經上映以外，其他人的作品都是制作完畢等著上映的狀態。
其實節目組也有邀請過姚東、郭凡、徐山爭，可三人既沒有已經拍好的電影需要宣傳，又都有事在忙活，自然不可能過來湊這熱鬧。
台上在吆喝，台下也在滴滴咕咕。
于白眉很是好奇《繡春刀》明明已經制作好了，干嘛壓著不上上映，一個勁的問路洋是不是也沒拿著龍標。
路洋心里本來就因為這事苦著呢，直接讓他問身邊的監制尹南瓶。
尹南瓶很是凡爾賽，撇了眼李牧戈，道︰「我們不想自己打自己，他倆電影都丟15年去了。」
李牧戈一听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笑罵道︰「我要是能拿著標，指定得和你正面肛，讓你直接撲在賀歲檔。」
「你也沒拿著標呢？」
李方方倍感親切，她的《無問西東》12年就殺青了，可現在都沒拿著標呢。
「才被打回來。」
「讓你踏馬拍那麼嚇人！」
尹南瓶很是得瑟，又沖路洋道︰「趕緊把《繡春刀2》寫完，我錢都準比好了。」
「都開準備拍2了？可以啊！」
「……」
在眾人的閑聊之中，肖陽被掌聲送了下來，郭小四被經緯給請上去為《小時代3》吆喝，而尹南瓶、路洋起身去後台做起了準備。
兩人的電影雖然都拿著標了，但上映日期都遠著，所以被安排了一起上台吆喝。
「大家好，我是《匆匆那年》導演尹南瓶。
最近呢有一個詞特別流行，叫跨界。我們可以看看台下，韓涵、郭小四、鄧朝、世成都跨界了，大家知道他們是如何跨界的麼?」
《匆匆那年》《繡春刀》預告片播放完後，尹南瓶就從大銀幕中走了出來開始吆喝。
「他們為什麼可以跨界？是因為他們四個人都有一個特征，腿特別長！」
「哈哈哈哈……」
被點名的除郭小四之外全笑噴了，他感覺台上這人是在內涵自己，卻一點證據沒找著。
「當然，我也是跨界的，剛才大家可以看到，我畢業于江城大學，學的是法語，但我跟他們有不一樣的地方，我腿沒有那麼長……」
我資金都找不著的時候，你踏馬早就和吳爾善、寧號花天酒地了。
你第一部電影請了胡戈、倪怩就算了，還請姚娜、姚東打造同名主題曲，就這還腿不夠長？
底下坐著的于白眉翻了個白眼，屬實是听不下去了，踫了踫鄧朝，滴咕道︰「真踏馬胡扯啊！」
鄧朝笑了笑，卻沒接話茬，今兒來這都是為了宣傳，不胡扯難不成講真話啊？
很快，12位導演都上台胡扯了一遍，和主持人拍了個大合照後直播結束，12位導演各自接受媒體采訪。
今兒是韓涵、郭小四首次同台，媒體恨不得兩人現場干一架，開到采訪區，就把兩人團團圍著。
韓涵說郭小四的電影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我們的營銷人員都在學。
郭小四則直接避而不談，只聊自己的《小時代3》。
一向不怕事大的媒體見問不出有用的東西，直接問郭小四︰「剛尹南瓶導演說你和鄧朝他們一樣，腿特長，你覺得他說的對麼？」
好嘛！
這下郭小四徹底忍不住了，沖著媒體直接喊冤︰「不管從哪方面看，尹南瓶導演的‘腿’都比我長！
他能請動姚東給電影制作同名主題曲的同時還能請來姚娜演唱，就這一點是國內99%以上導演都做不到的。
某種意義上講，他的腿比我們11個人加一起都長。」
「他03年剛跨界入行的時候是在《亮劍》劇組里打雜，那會他的腿就比你要長了麼？」
他進組打雜完全是為了泡妞好麼？
郭小四心里MMP，繼續開懟︰「你們至于這麼人身攻擊我麼？」
「哈哈……」
媒體頓時就被逗樂了，說你跨界入行時「腿」很長不肯承認，狡辯不過了，又轉換成人身攻擊，可真踏馬行。
面對媒體嘲笑，郭小四臉更黑了，剛想繼續開懟，助理卻走到跟前，道︰「采訪就到這里，那邊其他導演還沒人采訪呢。」
說著，直接就把郭小四給拽走了。
而已經心滿意足的媒體也把目標轉向了無人問津的路洋、尹南瓶、李牧戈、李方方等人。
「路導，電影菊官網上公示《繡春刀》已經過審，為什麼還不定檔？」
問這你還不如別過來呢！
路洋MMP了一句，擠出笑容敷衍道︰「還有些地方需要進一步修改，定檔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大家的。」
「李導，傳言《魔女》沒能過審，是因為什麼原因？」
「剛預告片大家也看過了，成片比預告片還要血腥，目前我正在積極溝通做出修改。」
李牧戈的大大方方，讓記者很是滿意，于是便接著挑事︰「你覺得國內電影需要進行分級制度麼?」
關于這事的討論早在10年就被廣墊叫停了，你還讓我當眾說，是想坑死我啊？
李牧戈月復誹了一句，笑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再改一改，《魔女》能和大家在電影院見面的。」
「尹導，郭小四導演認為你說的‘腿長’是對他的人身攻擊……」
「我沒有！」
沒等記者問完，尹南瓶就開始狡辯︰「郭導不可能听不懂我說的不是這個腿！」他拍了拍自個的大腿，笑道︰「你們別挑事，也可別瞎寫！」
「哈哈……」
記者一陣哄笑過後，繼續挑事︰「郭導說從某種意義上講，你的腿比其他11位導演加一起都長，你認可他這說法麼？」
「扯澹！」
尹南瓶當即否認，笑道︰「李牧戈導演的腿比我長多了，我本來是想請姚東、安茜演《匆匆那年》的，可他倆理都不肯理我。」
「今年世界杯都快結束了，也沒見姚東出來預測比賽，他是不看球賽了，還是怎麼了？」
「不清楚。」
尹南瓶聳了聳肩，又幫著吆喝道︰「忙著《尋龍訣》呢吧。」
……
與此同時，紫玉山莊。
安老師在敷面膜，姚東在大床上給閨女講睡前故事，講的正是梅西的故事。
受楊柳父女倆影響，小丫頭對足球也非常有興趣。
「我也要給自己打針，我要比姐姐長得更高！」
小丫頭眼楮都閉上了，一听梅西為了長個給自己打針，立馬就給蹦了起來。
「講這些干嘛！」
安老師嗔怪了一句老公，又教育起了閨女︰「打針好疼的，好好吃飯會長高的。」
「我都好多天沒長高啦！」
「都快10點了還不睡覺當然長不高啊，快躺好。」
姚東把閨女按回床上，哄道︰「閉上眼楮，你要是再說話不睡覺，明天還是不會長高的啊！」
「唔！」
小丫頭不僅把眼楮閉上了，還把自個嘴捂上了。
「爸爸給你換個故事啊，從前從前，有一朵雲……」
姚東輕聲細語的繼續講故事，而已經敷上面膜的安老師則戴上耳機開始刷劇，《北平無戰事》的制作已經完成了，她先睹為快。
「有啥好看的，趕緊去洗洗。」
她看著正入神呢，卻被按下了暫停鍵。
「睡著了?」
「不然呢？我看看郵件。」
說著，他就拿起筆記本，走向了一旁的沙發。
《尋龍訣》的籌備工作雖然繁瑣，但和孫曄、曹久平等老將溝通完之後是不用事事盯著的，可其他公司的郵件該看的還是得看。
「今天沒什麼重要郵件，跟我進來。」
「會吵醒一一的。」
姚東把筆記本給隨便擱在沙發上，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嘖！」
安老師拍開他不按份的大手，又扯下臉上的面膜，道︰「恬恬看上了，干嘛啊你！」
「管她看上誰啊！」
「我剛洗完澡！」
安老師一把將其推開，道︰「她看上《盜墓筆記》了，唔！」
……
歡愉過後，姚東抱著媳婦兒回到大床，又轉身拿起了桌上的ipad和耳機。
「你就一點不累麼。」大床上，安老師瞅了眼熟睡的閨女，有氣無力道。
「這才哪到哪啊。」
姚東得瑟的躺回床上，忽地想起什麼，問︰「你剛說恬恬怎麼了?」
「她想演《盜墓筆記》網劇、電影一起演。」
「我可不幫著改劇本哈。」
姚東把鍋一甩，就鼓搗起了ipad，現在已經23點56了，還有4分鐘阿根廷和尼日利亞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關了睡覺！」
她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意，剛之所以說這事，就是想幫景恬整個個能過審且像樣的電影劇本。
「你先睡。」
「關不關？」
「哎呀！」
他把遭遇襲擊的腿一縮，惱道︰「就看個上半場，不耽誤明天的事兒。」
「我讓你關了！」
「關關關關。」
見她撐起了身子，不想挨揍的姚東立馬就把ipad給鎖屏了，滴咕道︰「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大脾氣？」
「關燈睡覺！」
她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有要求他必須幫景恬改編劇本。
她很清楚《尋龍訣》劇本過審經歷，了解同類題材改編電影的難度。
他不樂意幫，要麼是沒啥把握過審，要麼是嫌累。
而不管是哪種原因，她都不想勉強他，畢竟是自個老公。
老公和閨蜜，她從來都知道怎麼選。
……
「海選？」
翌日，青雲董事長辦公室，姚東一臉懵逼地看著鐘莉方，就洋子這樣的配角還搞海選，你是怕我沒人噴麼？
「不是你想的海選。」
鐘莉方當即否認，解釋道︰「我們的電影在韓國的版權一直賣不上價，這次那邊誰出錢多就給誰，怎麼樣？」
「就這樣！」
安老師爽快答應，又沖姚東笑道︰「韓國人說中文的口音肯定能滿足你的要求。」
「那你們得快點，馬上得去內蒙了。」
姚東催了一句，又問汪玉瑛︰「《美人魚》選完角了麼?」
「下個月月底開始海選美人魚，選到9月中。」
汪玉瑛身子往前探了探，道︰「要不咱也先炒炒熱度？世界杯馬上都淘汰賽了，你這‘神算子’都還沒算開過口呢。」
「不行！」
安老師當即否認，道︰「一堆賭狗催他預測呢，他真要發了微博，指不定弄出什麼事來。」
「咱又不預測比分，就預測勝負關系。」
說著，她就遞上一張薄紙，道︰「這是公司球迷討論出來的淘汰賽預測，你給看看。」
「滋啦！」
安老師直接就把紙給撕了，道︰「這部戲本來就敏感，萬一又有四年前那樣的賭狗出來鬧事，咱還拍不拍了？」
「茜茜說的對。」
姚東點了點頭，道︰「咱角色都沒選完就亂蹭熱度，過度營銷引起原著粉反感就得不償失了。」
「行吧。」
汪玉瑛再次遞上一份文件，嫌棄道︰「京城、天津、河南、山東四家電視台都不能讓《北平無戰事》回本，也不知道你投的干嘛！」
「這不還有鐘總呢麼。」
姚東翻開文件一瞅，確實是沒能回本。
四家上星衛視的播出時間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分別是82萬、65、61萬、58萬每集。
這個價格在同類劇中其實不低，加一塊都266W/集了，總價高達1.4億了。
奈何53集的《北平無戰事》的制作成本高達1.5個億，而這1.4億又不能全部入賬。
「汪總一點不把我當自己人。」
鐘莉方笑罵了一句，訴苦道︰「10年的獨家網絡版權，賣300萬一集，我哪買的起啊？」
「給你模個零還不行麼！」汪玉瑛樂道。
「一億也貴了好吧？要不3個億直接賣我們獨家了得了，還省得你收款麻煩。」
「你們五千萬都成零頭了？還3個億賣你，這部劇我能連著賣10年你信不信？」
「好了好了。」
安老師抬手壓住沒完沒了的兩人，笑道︰「300萬確實是有些高了。」
「樂視出的就300萬！」
「就他們那合同，能收回來5千萬都不錯了，還三百萬，真的是。」
鐘莉方笑的很是得意，藤訊影業也是《北平無戰事》的出品方之一。優酷、愛奇異、樂視那邊的合同她都有看，全都是根據新增點擊、用戶、會員來給錢的，價格都差不多，但條件定的一個比一個高。
「這個你們自己談就行了，我倆又不懂現在的行情。」
姚東隨意翻了翻，就把和他放回桌上了。
現在的電視劇市場特別亂，電視台得，網絡視頻平台也得那啥，壓根就不是從合同里能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