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坐在古寒床前的古長青這時候注意到古寒的視線,卻好像是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不合時宜的事似的,尷尬的從床邊站起想要退開。
卻不想他的手竟然被古寒攥住了,強迫性的讓他又坐了下來。
這一個小動作之後,古寒的意識才好像完全歸位,他看了一眼自己握住的古長青的手,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到底這手是沒有放開。
這下,古寒才回答古族長的話。
「還好,沒事。」許是許久沒有說話,古寒的聲音有些沙啞。
古族長斟酌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他們說你是在悟道的時候被蛇咬的,悟道被打斷了嗎?小喬說你的氣勁兒被外泄所以才會這樣虛弱,那你的實力有沒有受到影響?悟道成功了嗎?」古族長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古寒張了一下嘴,停頓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把臉別到了另一邊。
「沒成功,或許連現在都不能保住。」古寒說。
古族長、古喬、古樂水,這些除了古長青以外的所有古家人都垂了一下頭,但是又都沒作聲。
過了一會兒。
古族長才開口,「你好好休息,別多想,別多想,或許以後會好的,會好的。」說完也不等古寒反應,就站起來,只是他站起來的時候身子踉蹌了一下,還是他身後的古樂水扶住了他。
「族長,當心些。」
「沒事,沒事。」古族長拍了拍古樂水的手,只是他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似的。
古樂水扶著古族長的手並沒有松開,他回頭對古寒說,「小寒,你好好養身體,我送族長回去。」
「恩。」古寒點頭。
等古族長和古樂水走了之後,古喬才看向古寒。「小寒,為何?」
「為何瞞著他們?小喬,我們是兄弟嗎?」
雖然現在診療室里還有很多人,而且還是古喬並不太熟悉的外人,但是他還是點點頭,「是。」這樣直白的承認,讓古喬這個除了醫學其他方面有些羞赧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好兄弟這樣問了,他還是承認。
古喬和古寒一樣,在古族里屬于那種不擅長交際的「怪人」,只不過古寒擅武,古喬擅醫,兩個人雖然並沒有長時間待在一起,但是卻也有點兒屬于他們的默契和熟悉,雖然他們之間的兄弟情和普通人的有些不大一樣,但是不管是古寒還是古喬,他們心里想著的都是如果他們在古村還有信任的人還有兄弟,那應該就是對方了。
更何況,古寒身體的狀況,並不能瞞過古喬,在剛才古寒那樣說,古喬並沒有開口,更讓古寒確信這件事。
「如果是兄弟,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問原因。就當我想看看,在古家,如果我一朝成為廢人,會如何吧。」
古喬果真沒有再往下問,只應了一聲「好」後就離開了診療室。
「那個,我們也回去了,這衣服總要換一下的。」季小福說。
古寒點點頭,季小福、林福笙一眾人迅速離開,診療室內就只剩下古寒和古長青兩父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