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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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關上，過來坐。」到了書房，季老爺子首先說。「你轉業了？原因呢？」
林福笙不想騙季老爺子，但是也不能泄漏機密，只應了一聲。
季老爺子看他這樣基本就知道具體情況了。他能走到今天，大事小情的也見過不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
「我現在，不是以季榮光的身份和你說話，我現在就是小福的爺爺。小福這頭十七年，過的太辛苦。是我們不對，沒有照顧好她。我季榮光這輩子沒愧對過誰，只有小福一個。
我是一個爺爺，只希望自己的孫女能過的好。我不希望她要達到什麼什麼樣的高度。我活了這麼大半輩子，半截身子都快埋進土的人。什麼也都見過了，體會過了。其他的，都沒用。我只希望她能過的平安，快樂。我說這些你能懂得的吧。」
「我懂得，季爺爺。」
「我知道你查過季家，查過季雙慧和徐英蘭。」
季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林福笙直接抬頭看向季老爺子，轉瞬又低下了頭。
雖然林福笙在很多人跟前都有著無意倫比的氣勢，但是那些在季老爺子跟前，卻是有些不夠看的了。
怎麼說，季榮光可不是普通的老人。他經歷過的見識過的遠不是林福笙能夠比得了的。這也是為什麼國家會對這些老將軍如此優待的原因。他們的經驗和智慧就是國之瑰寶。
林福笙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也自以為沒有被季家察覺，卻沒想到，原來季老爺子早就知道了。
林福笙不由的想，或許有些他查到的消息線索，甚至很有可能是季家故意透漏給他的。
季家能在風雨中挺立到現在，又怎麼可能是簡單人物呢。
「季雙慧是徐英蘭的外孫女。不是我季家骨肉，她不算數。我季家只有小福一個女孩兒，季家會傾盡全力為了她能開心快樂。我不管你以後的路如何走。我都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小福我們會保護的很好，但是那丫頭雖然看著很溫順，但是性子卻是很倔。」說到這兒，季老爺子忽然笑了，「當然，這不是什麼缺點，我們季家祖傳性子倔外加護短。」
「其實本來我和小福的爸爸都不希望她和你在一起。林家事兒太多，而你，也太優秀了。優秀的人，總會經歷很多挫折坎坷。我不希望我們家的姑娘經歷這些。可是那個倔丫頭就認準你了。所以我要求你，不管你背負著什麼要去做什麼，你務必要把自己保護好。不僅要活著，還要安全。不讓小福傷心，就算很大的幫忙了。我說這些，你可應？」
林福笙沉吟片刻，說，「我應。所有的一切存在的前提都是我要活著。」
「恩，那便好。」
這時候，林福笙開口問，「我能問，為何，季家明知道，徐英蘭和季雙慧，還？」
「這是我們除了姜家唯一能存住的線索。當你想要釣魚的時候，沒有釣竿，沒有魚餌，只有線。你會丟掉這根線嗎？」
林福笙果斷回答，「不會。」說到這兒，他試探著問，「季家查到什麼地步了？」
季老爺子定定的看著林福笙，笑著問，「這本不關你的事，你確定要問？要知道，有些事，知道的多了，陷進去的深了，就不容易出來了。」
這一下林福笙想都沒想的說，「和小福沒關系的事兒就和我沒關系，和小福有關系的事兒就和我有關系。」
這下季老爺子笑容更深了。
「季家當年事，這些年我們靠著那點兒微薄線索一點點的查，最終查到了國外。只知道和姜家接頭的人是M國人，但是卻在M國並沒有具體的生平信息。我們查到他的時候他就死了。只有他後脖頸上的一個刺青讓我很介意。就是這個。」
季老爺子這時候，從抽屜里找出來一張紙。上面印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從尸體上直接拍下來的。刺青上面還有很多血跡。
只見那血跡中間，是一個黑色的十字架，上面還纏繞著一條吐著信子的黑蛇。
蛇本身在西方宗教里就是婬邪的不祥之物，很多時候會代表惡魔。這個黑蛇纏繞的黑色十字架，在血液中更顯得詭異陰森。
「傷口為什麼是在這里？」這時候，林福笙突然發出疑問。
按照國際上殺手慣例，如果是殺人，要麼是槍擊心髒，要麼是一槍爆頭。但是這麼費勁的用三稜軍刺刺穿脖頸還恰巧在這刺青旁邊且不破壞刺青一絲一毫這就顯得有些刻意和奇怪了。
「對啊，傷口為什麼是在這里呢？這個問題我們也是想了很久都想不到答案。按照這個樣子看，凶手很可能有些忌諱這個刺青，甚至這個殺人手法都有些像是一種祭祀和裁決。恩，就像是R國人喜歡切月復自殺一樣。但是我們用盡了錢財手段卻是始終查不到和這個刺青有關的組織或者宗教。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一點，那就是他們插手了，而且，姜家現在是他們的人。在這種情況下，姜家就不能動，包括徐英蘭和季雙慧都不能動。」
說到這兒，季榮光面容有些陰郁的笑了一下。
「這個仇我不僅不能報，還要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蛋樣兒。其實也挺考驗人的。」
林福笙這時候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季榮光又問了一遍，「現在怕了嗎？後悔了嗎？」
結果林福笙也笑了，「為何要怕？又為何要悔？」
「不管對方多神秘，再大的秘密都有被曝光的一天。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揭開他的這層黑紗，宰了那十字架上的黑蛇。」
季榮光定定的看著林福笙半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小子！有魄力！我孫女的眼光好，好啊！！！」這時候季榮光笑說，「以後你爺爺不在的時候，你可以直接隨小福，喊我爺爺。不過他在的時候還是別了，你爺爺小氣的很，他可不禁氣啊。」季榮光又悄悄吐槽了一句，「棋藝不咋地，還一個子兒都不讓我。」
林福笙︰呃，現在他要說什麼呢？裝沒听見吧。
「好了，估計飯也差不多好了，咱們出去吧。對了，這些事，不要告訴小福。這些爛事兒，就得男人來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