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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朱標,早亡之相

「今違君逆命之臣相繼疊出,公侯亦是如此,朕委實痛心,賴天地宗廟社稷之靈,悉皆敗露,人各伏誅,交于三法司問刑,抄沒家產,誅滅三族!」

李洪放下手中榜文,有些震驚的看著將榜文帶來的朱元章。

「聖上的動作這麼快麼?」

「那是自然!」朱元章頗有些驕傲的回了一句。

李洪不禁咋舌,他這算是改變了歷史進程麼,歷史上朱元章第一次大開殺戒是因洪武十三年的胡惟庸桉,李善長也是因此桉牽連進去而死。

「聖上愛民如子,得知貪腐一事,龍顏大怒用雷霆手段將這些貪官污吏抓捕,實在是一代明君,你這後生雖然偶有狂語,卻也頗有才華,遇此明主,何不出仕輔左,建立一番功業?」

朱元章還是打著招攬李洪的心思,借以此事告訴李洪自己有多聖明,卻不料李洪卻搖頭反問了一句。

「四爺,您這話是怎麼說的,莫不是忘了咱倆人的賭約?」

李洪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嚇得一旁的楊憲 的一驚,震驚的看著李洪。

今日朱元章特意前來李洪此處,依然還是三個人,朱元章父子還有一人便是楊憲。

李善長正忙著整理周德興等人的家產,原本的戶部尚書抓了,戶部的職責只能由李善長暫時代管。

而楊憲其人,是在朱元章攻破應天時加入的,按理說那時天下格局已經十分明朗,沒有那麼多的功勞讓人快速的升官,可楊憲卻能快速的走入朱元章的視線,成為其心月復,屬實有兩把刷子。

這次朱元章能快速的搜羅這麼多人的貪腐罪證,其最大的功勞便是因為楊憲其人。

此時的錦衣衛的正式名稱還不叫這個名字,全稱應當是親軍都尉府,是在洪武十五年之後方才改成錦衣衛,而且職責也比後世的錦衣衛要寬泛許多。

不但要收集情報,更有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職能,而楊憲此時便是親軍都尉府的校尉,等同于未來的錦衣衛指揮使。

楊憲毫無疑問是個有能力的,能在一夜之內收集這麼多朝臣的罪狀,朱元章自然有培養的想法,今日帶楊憲來見李洪,便是想著李洪對于如何治理貪腐的問題是否有什麼想法,到時候可以讓楊憲來實施。

原本楊憲還好奇朱元章為何要告戒他不得在李洪面前透露身份,並如此重視李洪。

不過是李善長的幼子,應該犯不上朱元章如此才是。

可此時听見李洪竟然還敢跟朱元章打賭,頓時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要知道上午的時候朱元章還龍顏大怒,那麼多的開國勛貴都被問了獄,用不了多久就要處斬了。

而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對朱元章如此不尊重,朱元章竟然還沒有生氣,反而只是苦笑一聲。

一旁的朱標倒是早就習慣了,慢悠悠的夾起一快子青菜送入口中,心里還在贊嘆李洪的廚藝比宮中御廚還要厲害。

「我當然是記得的,我也勸過你父親了,只是你父親不听罷了,倒是我已經跟聖上辭了官,如今也已是白身,可不算違背了賭約。」

不愧是乞丐出身的皇帝,撒起謊來朱元章臉都未紅一下。

而李洪也沒有心思去猜朱元章是不是騙他,只是听見李善長依然沒有辭官,不免哀嘆了一聲。

朱元章見狀,十分不解的問道︰「我說小子,你到底是為何一定要你父辭官?」

「若只是因上一次你所言的問題,大可以讓你爹只是辭去中書左丞的職位,領一閑職豈不是美哉?」

楊憲在一旁听的眼前一亮,封侯拜相可以說是每一個讀書人的奢望,楊憲自然也不例外。

只可惜李善長的位置坐的實在是太穩,可如今從朱元章口中听見讓李善長辭去左丞的位置,楊憲自然是一陣意動。

若是李洪知道楊憲此時想法,說不得要不屑一笑,一個搞情報的好苗子,總是想著當丞相干什麼。

而歷史上也確實如此,楊憲得償所望的當過中書左丞,而後便從朱元章的心月復變為了棄子,沒過幾月就被朱元章給砍了……

「四爺,實不相瞞,實在是小子太過怕死,我父一日在朝為官,我這腦袋便一日懸掛在褲腰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啊!」

三人听的齊齊一愣,朱元章真未想過竟是這麼個理由,臉色頓時一變。

楊憲最會察言觀色,見狀也是心中一緊,誰知道朱元章會不會遷怒于他。

而後更讓楊憲震驚的是,朱元章竟然真的壓住了怒火,低聲問道︰「聖上又不是濫殺之人,你此言未免太過荒唐!」

李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桌上的榜文,尤其是在誅滅三族四個字上畫了個圈。

「他們這是死有余辜!」

朱元章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楊憲差點直接跪下來磕頭,而李洪卻只是無奈的聳聳肩。

他看出來了,這位四爺就是個十足的老憤青。

「聖上即便殺人也多是殺犯錯之人,李大人為官清廉,乃是治世能臣,如今更是被封為韓國公,位列六公之首,聖上怎麼會隨意濫殺!」

還是朱標開口解了圍,他對李洪的觀感很好,不願李洪因此惹怒了朱元章。

卻不料李洪依然搖頭說道︰「聖上現在不濫殺無辜,卻不代表未來不會!」

「此話怎講?」朱元章皺眉問道。

這一次,李洪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這才小聲說道︰「我夜觀星象,太微星弱,斷定當今太子朱標,恐怕有早亡的風險!」

「啪嗒」

楊憲的快子都已經驚的掉到了地上。

剛剛他听見了什麼?

有人竟然當著朱元章的面說朱元章最喜愛的兒子有早亡之相?

可隨即他突然又是一喜,此事往小了說那就是李善長管教不當,往大了說那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李善長這一死,他不就又有了機會麼?

朱標同樣是又驚又怒,只不過朱元章還未說話,因此並未表現出來,只是怒瞪李洪。

可是兩人沉默一番後,卻驚訝的發現朱元章的臉上雖然陰晴不定,可竟然沒有半點怒色。

古人多迷信,而且出身越是貧苦,便越是如此。

縱觀朱元章一生,起初在皇覺寺出家當和尚,而後參加紅巾軍起義,這紅巾軍便是摩尼教和白蓮教組成,打下應天府稱帝後,立刻尋天師起壇做法,給自己按上天子名號,以示正統。

歷史上馬皇後去世後,也是廣邀天下僧侶進京替馬皇後祈福,妖僧姚廣孝便是在那時結識的朱棣,成就黑衣宰相的名號。

佛家道教乃至于摩尼教以及白蓮教這種民間信仰,很難說朱元章到底信什麼,但毫無疑問他絕對是個迷信之人。

又恰好李洪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學識,都不該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所有的。

如今李洪又說他會夜觀天象,很難不讓朱元章瞎想。

「你……你所言當真?」

朱元章聲音顫抖著問著,讓李洪都是一愣。

朱標又不是他兒子,至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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