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 172 章 第172章

他們倆明明身高相近,甚至黑發女人還矮了寸許,偏偏這姿勢看上去就像是在拎一只小動物。姜靨完全沒有掙扎,甚至還面露感動。「閣下居然在這種時候來救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秦梟頓時知道那個黑頭發的人是誰了。愚者的上級。也是判官的上級。守護者。教團三個使徒之一,也是九星列表榜上有名的人。當然,通緝列表里寫的不是這個詞,而是納薩爾的屠夫,因為納薩爾主星曾經發生的一次堪稱屠殺的戰斗。那人一擊毀滅了軌道上的所有防御系統,成千上萬的戰艦,數百座大型武器平台,數十顆戰斗衛星,全都在一瞬間灰飛煙滅。更別提星球內部發生的戰斗了。數十個擁有元能的高手,甚至來不及魔化就死得干干淨淨。納薩爾。——那是超控科技總部所在地,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是科隆家族的老巢。二十多年前,秦梟離開實驗室的那一天,也是這個稱號誕生的那一日。如果說以前他可能還會對此有那麼一兩分興趣,如今他完全弄懂了自己的來歷,也就沒了其他的好奇心。反正無非是這人和科隆家族有仇。「所以你也是——」黑發女人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忽然淡淡地開口,「未來計劃的幸存者。」秦梟和她對視了一眼。守護者當年在納薩爾大開殺戒,無論真正實力是八星還是九星,都不可能是個真正的小孩子。如果往最少處說,那時她至少也得是個青少年,才能有這種實力,這樣算起來他們倆可能是同齡人。不。秦梟始終覺得自己的年齡應該減去十二,否則他腦海里就會一直回蕩著隊友那句關于他可以當她父親的嘲諷。減去十二之後,他們倆的年齡差也就只有幾歲了,屬于能同時出現在一所學校里只是不同年級的那種差距。這些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並沒有耽誤他和守護者交談。秦梟︰「這是你清理科隆家族的原因?」這話看著好像沒頭沒尾,但實際上他們都明白,守護者本人也是未來計劃的受害者,顯然納薩爾的屠殺是一場報復。針對喪盡天良的科隆家族,及其旗下諸多參與活體實驗項目的工作者。米嘉並不曾否認,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當年我感應到的元能氣息是你——」屠殺發生的時候,她本人就在納薩爾。解決科隆家族的高手很容易,但她想要他們死得更痛苦一些,所以多花了點時間。但在這期間,她也一直若有若無感受到某種元能的存在,就好像那附近藏著一個主君領域的入口一樣。但若是仔細去感覺分辨,那又是不同的。而且很快,那種元能的氣息就消失了,好像對方刻意將之隱藏起來一樣。然後她又得到消息,未來計劃的一個實驗基地也被炸毀了,里面大多數「實驗品」都身亡,剩下幾個還活著。當時,米嘉立刻就聯想到事情的真相,認為自己感受到的元能,多半來自某個實驗體。她想過這人可能縫合了魔人的髒器,或是通過其他的什麼方式得到了元能。——實驗體們無一例外全都是異能者,如果不是的話,也會被強行用髓石激發出異能。所以,對于那些研究人員來說,將實驗體們困在籠子里,強迫他們與殘肢生出的魔人戰斗以取得元能,也完全有可能。事實上,她就見過這一幕。不止一次。只是那些人的下場大多數都不太好,很少有人真的能傷到魔人奪取元能,大部分人非死即殘。盡管他們的年齡大多只是個位數,然而在研究人員的眼里,他們只是實驗體,年齡和身高體重一樣,只是冰冷的數字罷了。然而,當年在納薩爾感受到的元能,甚至讓她在短時間內錯誤認為是個主君——這種事可不太多見。所以在她花了一些時間徹底掌控了科隆家族,並且剩下的實驗體也都被抓了回來,當然這和她沒關系,是之前的未來計劃負責人的命令。不過那時她才得知,最後一批實驗體都已經明確下落,唯有編號7777的實驗體依然是未知狀態。但她並不在乎那個實驗體跑去了哪里,只要能確認不是魔人就沒問題了。而且她當時也很忙,沒時間去關注一個小屁孩的死活,如果對方不惹麻煩,她就只當他不存在。時至今日——「元核啊。」米嘉打量著對面的年輕男人,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元核的存在和主君的元能極為相似。如果是對于一般的八星來說,應該是分不清其中的區別,然而她們這些融合過主君元能的人,就有截然不同的感覺了。之前隔著千萬光年,如今隔著十米的距離,又有不同之處了。而且,當年在納薩爾,她曾經遙遙感知過類似的氣息,只是那時若有若無,現在就很穩定了。顯然這個人已經掌握了元核的力量。「你誤會了。」米嘉淡淡地說,「姜靨和你認識是巧合。」她自然不覺得秦梟想殺愚者的原因只是嫉妒吃醋那麼簡單。早在蘇璇之前,他們倆就認識了彼此,秦梟將他當成生意伙伴,而且合作過許多次,也算是信任他了。沒想到如今姜靨搖身一變成了大使者,而曾經秦梟向他詢問教團的時候,他可是一問三不知。對于這種欺騙,蘇璇或許抱怨幾句給點臉色也就算了,秦梟可沒那麼容易對付。而且他身為元核,很容易將這件事陰謀論,認為這是教團早有籌謀,新仇舊恨一起算,最終還是覺得殺了最解恨。米嘉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一向是這樣對待那些讓他不爽的人。「……」果然,她說完那句話之後,對面的黑發青年眼神一沉。「我讓他去233號星是因為你的朋友。」米嘉很坦然地說道,「而你和姜靨在那之前就認識了,不是嗎,他的本職工作,情報販子,中間人,這都會讓他認識各種各樣的雇佣兵,就像如果你是個修理工,你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船長一樣。」秦梟︰「?」這是故意的吧?這一定是故意的吧???秦梟沒有立刻回答。眼前這位絕不是能輕易對付的敵人。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直面九星的強者,這感覺和對陣主君完全不同。雖然他不會懼怕來自元能的傷害,但對方的存在就足夠引起他的重視。秦梟聚精會神地看著她。很快,黑發女人的身影變得飄渺,背後浮現出門框似的虛影,門中的漩渦里伸出無數掙扎涌動的肢體。這顯然是被她殺死的主君的形態。然而,秦梟感覺這里面還有什麼自己尚未辨識的東西,好像有一種不屬于這個主君的力量覆蓋在上面。當他意識到這一點後,他看到火焰似的白光,以及周邊一道道延伸而出的鎖鏈,如同封印般籠罩了門內的世界。秦梟︰「你被什麼人封印了嗎?」他猶豫的這段時間主要是想找個合適的動詞,理論上說對于魔人而言沒有封印這種概念。而且對方的戰斗力並未被削弱,甚至強于任何一個他能面對過的主君,他對元能的敏感度已經臻至滿級,自然能輕易判斷出這一點。所以那個印記意味著什麼呢。緊接著,他意識到那些鎖鏈的另一端並不是連接著門框,而是連接著門之外的整個現實世界。秦梟︰「不能離開這個宇宙?」他用的是問句的語調,然而其中卻沒有多少疑問的意思,似乎已經篤定事實就是如此。米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神情半點不變。既然是元能來源的存在,能辨認出這些並不奇怪,但是——黑發青年的視線一直盯著門所在的位置,「這是你和蘇璇的交易嗎?和你的封印有關?」他說完才將目光移到米嘉的臉上,「我可以給你解決,前提是你別動她。」秦梟已經知道蘇璇和教團之間有某種聯系,或者說教團的使徒出于某種原因很重視她。雖然無論是姜靨還是江潮的記憶里,都沒有關于這件事的細節——姜靨的記憶看得太少,而且能感覺出他本人對蘇璇那混蛋念念不忘,這和教團沒什麼關系。江潮那邊就很明顯,因為太陽之手對蘇璇另眼相看,所以她不太喜歡蘇璇,然而她知道上級對那個雇佣兵的特殊態度是有原因的。他倆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兩個使徒都很重視蘇璇,蘇璇對她們來說有某種特殊的意義。秦梟不能百分百確定是什麼,但眼下的場景,他幾乎沒有再更多思考,就直接沖口而出了。「嗯?」米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你可以解決嗎?」不確定。秦梟這麼想著。那個封印不純粹是元能的力量,絕對還混入了其他的能量,很可能是來自其他的宇宙空間。這樣的封印,恐怕需要同源的力量。「你很擔心她?」米嘉能感覺到面前的年輕人並不算是莽撞無腦的類型。原先他說的每句話都算是一針見血,但牽扯到蘇璇,他似乎就開始亂套了,並不能肯定的事也直接沖口而出。這可不是談判高手應有的表現。不過,無論元核經歷過多少歲月,成為人類的時間也就三十多年,還要減掉無知無覺的十二年。那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倒也完全說得過去。年齡幾乎要翻倍的教團使徒這麼想著。「我和她之間也是交易。」米嘉並沒有再編謊話去掩飾這件事,她也不屑這麼做,「她和我們是平等的,我‘動’不了她。」果然。絕對是蘇璇殺掉了之王。否則守護者絕對說不出平等這個詞。秦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下意識欣慰了幾秒鐘。畢竟這意味著她幾乎不會再面臨任何致命的危險。然後他又從對面那人熟稔的口吻里意識到,或許一段時間之內,蘇璇都在和教團的這群人朝夕相對。譬如那個該死的情報販子!譬如蘇璇那混蛋心心念念的術師!還有萬國會議上,她和伊甸公爵深情相對的樣子!秦梟想想就氣得七竅生煙。而且,他幾乎已經能確定,自己知道的只是其中一部分。秦梟強行平復心情,努力讓自己不去聯想那些畫面,然而人在這種時候很難控制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但我覺得如果她還有理智的話,最好離你遠點。」米嘉涼涼地說,「你看上去就像是要把她揍一頓,往死里打的那種。」秦梟︰「……」雖然他經常用殺人解決問題,但他其實沒有那種暴力傾向,不會從這種行為里獲得快感。然而他一時也沒法完全否定對方的話,因為他真的很生氣。當然這不是說他們見了面他就會給她一拳什麼的。他已經在心里模擬了很多次他們見面的場景,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搞砸,無論她會是什麼態度。至少他要先完成那個遲到了一年的表白。在見到她之後。立刻。馬上。秦梟十分確定地想著,「我發誓我見到她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會是揍她。」米嘉點了點頭,「因為那是你被她拒絕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秦梟︰「……」他不是那個意思。秦梟︰「這和你沒關系,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嗎?」對著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他的耐心已經快要用完了。「哦,考慮到你是元核,我並不會這麼想。」米嘉淡定地說,「但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里,而我勸你有點耐心,因為你還有的等。」秦梟︰「?」米嘉直接拎起了姜靨。——這家伙要走!秦梟已經知道蘇璇很可能和他們在一個地方,自然不想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他下意識阻攔了他們,接著他覺得這很沒必要,還不如直接跟過去。然而兩股力量的對沖已經轟碎了領域。磅礡的元能在星空里翻涌,如同無形的海嘯般擊碎了空間象限。哪怕他已經收回了大部分釋放的元能,在周圍肉眼可見的現實世界里,一切物質也都開始破碎解構。眨眼間,一個人目力所及的太空環境,已然完全傾覆成無法辨認的模樣。秦梟揮了揮手。那些殘缺的空間開始合並,分解的物質被逆轉回原貌,重新拼湊出一艘一艘宏偉的戰艦的輪廓。他看到數百艘飛船停泊在暗紫色的星空里,那些船上還有瑰石集團的徽標。這顯然是一支路過的船隊,剛剛被米嘉隨手的攻擊殃及池魚。里面的人本來也都該死了。但也一並被他還原復活了。秦梟幾乎能感受到那些來自飛船里的震驚的視線,他們遠遠地看向他,如同看到了怪物或是神明。……伊甸公國。首都星的空中城市上層,在連綿千頃的霧海之中,懸浮著被稱為雲上聖都的克雷西宮。主殿的辦公區域內,金發公爵靠著座位小憩,外面庭院里模擬的日光穿窗而入,落在那張美得幾乎聖潔的臉龐上。「沒事。」尤莉淡淡地說,「既然是元核,那你輸得不冤。」江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們在遺失之域里耽誤了一點時間,如今剛落地沒多久,她才來得及將一切都匯報給上級。不過,先前在暴怒之王的領域外面,尤莉也已經看完了她的記憶,所以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現在只是她在請罪而已。「其實——」江潮低下頭,有些不忿地咬了咬牙,「那次是因為我先和斯通打了一架,我——」尤莉掃了她一眼。江潮立刻閉嘴了,似乎也放棄了繼續爭辯。「米嘉已經回去了,看來她很快就要擺月兌枷鎖——」尤莉聲音溫柔地說著,「所以,我很好奇她的心月復愛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拜訪我。」江潮訝然回頭。白發青年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很抱歉打擾你,淨化者閣下,不過你說的那個詞形容蕭暮雲更合適一點。」尤莉一手支著下巴,「我倒是覺得她對你寵愛有加。」姜靨顯然不這麼覺得,但也並不在這時候多加辯駁,「我好累啊,勞煩公爵閣下給我賜個座?」江潮用力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希望他也來個三叩九拜的大禮。尤莉看向主殿采光井旁邊的沙發,「嗯,坐吧。」姜靨神情輕松地坐下了,甚至還翹起了腿。尤莉微笑著看向他,「你的元能很不穩定,這麼緊張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姜靨抬頭對上公爵的眼楮,臉上表情依然淡定自若,然而下意識移開目光的反應卻出賣了他。姜靨︰「您和守護者閣下——截然不同。」江潮惡狠狠地瞪著他。尤莉饒有興趣,「說說看?」這其實是個死亡話題。然而情報販子看上去相當淡定,「上一任的女帝和男帝成為大使者沒幾個月,就因為在您面前吵架而被燒成灰,米嘉閣下可沒有您這樣的戰績。」江潮似乎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忍住了。尤莉不假思索地搖頭,「米嘉根本不會收那些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當手下,我小時候也屬于饑不擇食的類型吧。」姜靨︰「…………」他很想說十幾歲也不算小時候,想想又將話收回去了。尤莉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回到正題。」姜靨攤開手,「米嘉閣下認為,新任的先知冕下,可能會向您索要寰門,作為解除封印的條件。」尤莉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認為?她從中作梗還差不多——可以,如果蘇璇做了這個決定,我沒意見。」擺月兌枷鎖——」尤莉聲音溫柔地說著,「所以,我很好奇她的心月復愛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拜訪我。」江潮訝然回頭。白發青年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很抱歉打擾你,淨化者閣下,不過你說的那個詞形容蕭暮雲更合適一點。」尤莉一手支著下巴,「我倒是覺得她對你寵愛有加。」姜靨顯然不這麼覺得,但也並不在這時候多加辯駁,「我好累啊,勞煩公爵閣下給我賜個座?」江潮用力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希望他也來個三叩九拜的大禮。尤莉看向主殿采光井旁邊的沙發,「嗯,坐吧。」姜靨神情輕松地坐下了,甚至還翹起了腿。尤莉微笑著看向他,「你的元能很不穩定,這麼緊張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姜靨抬頭對上公爵的眼楮,臉上表情依然淡定自若,然而下意識移開目光的反應卻出賣了他。姜靨︰「您和守護者閣下——截然不同。」江潮惡狠狠地瞪著他。尤莉饒有興趣,「說說看?」這其實是個死亡話題。然而情報販子看上去相當淡定,「上一任的女帝和男帝成為大使者沒幾個月,就因為在您面前吵架而被燒成灰,米嘉閣下可沒有您這樣的戰績。」江潮似乎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忍住了。尤莉不假思索地搖頭,「米嘉根本不會收那些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當手下,我小時候也屬于饑不擇食的類型吧。」姜靨︰「…………」他很想說十幾歲也不算小時候,想想又將話收回去了。尤莉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回到正題。」姜靨攤開手,「米嘉閣下認為,新任的先知冕下,可能會向您索要寰門,作為解除封印的條件。」尤莉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認為?她從中作梗還差不多——可以,如果蘇璇做了這個決定,我沒意見。」擺月兌枷鎖——」尤莉聲音溫柔地說著,「所以,我很好奇她的心月復愛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拜訪我。」江潮訝然回頭。白發青年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很抱歉打擾你,淨化者閣下,不過你說的那個詞形容蕭暮雲更合適一點。」尤莉一手支著下巴,「我倒是覺得她對你寵愛有加。」姜靨顯然不這麼覺得,但也並不在這時候多加辯駁,「我好累啊,勞煩公爵閣下給我賜個座?」江潮用力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希望他也來個三叩九拜的大禮。尤莉看向主殿采光井旁邊的沙發,「嗯,坐吧。」姜靨神情輕松地坐下了,甚至還翹起了腿。尤莉微笑著看向他,「你的元能很不穩定,這麼緊張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姜靨抬頭對上公爵的眼楮,臉上表情依然淡定自若,然而下意識移開目光的反應卻出賣了他。姜靨︰「您和守護者閣下——截然不同。」江潮惡狠狠地瞪著他。尤莉饒有興趣,「說說看?」這其實是個死亡話題。然而情報販子看上去相當淡定,「上一任的女帝和男帝成為大使者沒幾個月,就因為在您面前吵架而被燒成灰,米嘉閣下可沒有您這樣的戰績。」江潮似乎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忍住了。尤莉不假思索地搖頭,「米嘉根本不會收那些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當手下,我小時候也屬于饑不擇食的類型吧。」姜靨︰「…………」他很想說十幾歲也不算小時候,想想又將話收回去了。尤莉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回到正題。」姜靨攤開手,「米嘉閣下認為,新任的先知冕下,可能會向您索要寰門,作為解除封印的條件。」尤莉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認為?她從中作梗還差不多——可以,如果蘇璇做了這個決定,我沒意見。」擺月兌枷鎖——」尤莉聲音溫柔地說著,「所以,我很好奇她的心月復愛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拜訪我。」江潮訝然回頭。白發青年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很抱歉打擾你,淨化者閣下,不過你說的那個詞形容蕭暮雲更合適一點。」尤莉一手支著下巴,「我倒是覺得她對你寵愛有加。」姜靨顯然不這麼覺得,但也並不在這時候多加辯駁,「我好累啊,勞煩公爵閣下給我賜個座?」江潮用力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希望他也來個三叩九拜的大禮。尤莉看向主殿采光井旁邊的沙發,「嗯,坐吧。」姜靨神情輕松地坐下了,甚至還翹起了腿。尤莉微笑著看向他,「你的元能很不穩定,這麼緊張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姜靨抬頭對上公爵的眼楮,臉上表情依然淡定自若,然而下意識移開目光的反應卻出賣了他。姜靨︰「您和守護者閣下——截然不同。」江潮惡狠狠地瞪著他。尤莉饒有興趣,「說說看?」這其實是個死亡話題。然而情報販子看上去相當淡定,「上一任的女帝和男帝成為大使者沒幾個月,就因為在您面前吵架而被燒成灰,米嘉閣下可沒有您這樣的戰績。」江潮似乎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忍住了。尤莉不假思索地搖頭,「米嘉根本不會收那些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當手下,我小時候也屬于饑不擇食的類型吧。」姜靨︰「…………」他很想說十幾歲也不算小時候,想想又將話收回去了。尤莉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回到正題。」姜靨攤開手,「米嘉閣下認為,新任的先知冕下,可能會向您索要寰門,作為解除封印的條件。」尤莉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認為?她從中作梗還差不多——可以,如果蘇璇做了這個決定,我沒意見。」擺月兌枷鎖——」尤莉聲音溫柔地說著,「所以,我很好奇她的心月復愛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拜訪我。」江潮訝然回頭。白發青年高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很抱歉打擾你,淨化者閣下,不過你說的那個詞形容蕭暮雲更合適一點。」尤莉一手支著下巴,「我倒是覺得她對你寵愛有加。」姜靨顯然不這麼覺得,但也並不在這時候多加辯駁,「我好累啊,勞煩公爵閣下給我賜個座?」江潮用力白了他一眼,看上去很希望他也來個三叩九拜的大禮。尤莉看向主殿采光井旁邊的沙發,「嗯,坐吧。」姜靨神情輕松地坐下了,甚至還翹起了腿。尤莉微笑著看向他,「你的元能很不穩定,這麼緊張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姜靨抬頭對上公爵的眼楮,臉上表情依然淡定自若,然而下意識移開目光的反應卻出賣了他。姜靨︰「您和守護者閣下——截然不同。」江潮惡狠狠地瞪著他。尤莉饒有興趣,「說說看?」這其實是個死亡話題。然而情報販子看上去相當淡定,「上一任的女帝和男帝成為大使者沒幾個月,就因為在您面前吵架而被燒成灰,米嘉閣下可沒有您這樣的戰績。」江潮似乎很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忍住了。尤莉不假思索地搖頭,「米嘉根本不會收那些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人當手下,我小時候也屬于饑不擇食的類型吧。」姜靨︰「…………」他很想說十幾歲也不算小時候,想想又將話收回去了。尤莉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回到正題。」姜靨攤開手,「米嘉閣下認為,新任的先知冕下,可能會向您索要寰門,作為解除封印的條件。」尤莉深深看了他一眼,「她認為?她從中作梗還差不多——可以,如果蘇璇做了這個決定,我沒意見。」()

Μ.166xs.cc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